說到二哥,薑天俊原本如釋重負的臉瞬間便又凝重了起來。


    他臉上是藏不住的憂傷,但又不想讓薑果果知道以後擔心,於是很快又將笑容揚起。


    “果兒乖,你二哥還在營裏呢,你哥我這次是出來辦差的,你迴去後要同娘親和阿奶說,我們兄弟倆在外挺好的,讓她們別掛念,仗一打完我們就迴去了。”


    邊說,薑天俊便有意要把薑果果往廟外領。


    薑果果哪裏不知道她大哥的打算?自己這是被當成五歲小孩兒了,大哥不想讓她看受了傷的二哥,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看大哥的模樣,以及這空氣中草藥混著一絲絲血氣味,二哥的傷真的不能拖著。


    於是薑果果抬起頭,目光無比堅定道:


    “哥,我屬下打聽到二哥受了傷,你別騙我了,快讓我進去看看二哥。”


    薑天俊聞言一驚,眼神瞥了眼薑果果身後佩劍的花欣。


    花欣本就長得不錯,加上二十的年紀,正是男子氣概很足的時候。


    又是北冥王府裏出來的人,氣質自是不一般,甩別家院中護衛一大截。


    所以薑天俊一眼便覺得花欣不簡單。


    自家小妹居然能有這麽不一般的屬下,他離家這兩年,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難道,是爹給安排的?


    薑天俊心裏活動了一下,沒再多想,而是擔憂地看向薑果果。


    “果兒,你二哥的傷勢你就別擔心了,大哥會搞定的,還是別進去看了。”


    薑天俊明顯擔心薑果果這麽小的年紀要是看到了裏麵的情況,會嚇得哭出來。


    薑果果見大哥有意攔著她,便是越發著急。


    趁著薑天俊一個不注意,薑果果貓著身子便竄了進去。


    “果兒,別進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


    薑果果憑借小身子優勢,已經順利從薑天俊的兩個臂膀的阻攔中進入了裏頭。


    入眼兩張撿漏的木板床上,躺著兩個人!


    薑果果定睛一看,當看到兩人的情況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兩邊的人,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燒傷。


    她趕忙看了她二哥一眼,發現二哥的胸膛處,有一塊明顯的燒傷痕跡,傷口處已經潰爛,但好在麵積不大,情況可控。


    隨後薑果果又朝旁邊看去,那裏躺著一名女子,看模樣的確與他們龍陽國人士有異,興許真是沙國之人。


    這女子的兩條腿和胳膊上到處是燒傷,很多地方已經流膿潰爛,要比她二哥嚴重的多。


    邊上有個搗藥的碗,藥渣子已經堆滿了一個角落。


    看得出,她大哥在為兩人竭盡全力地找藥,卻仍是杯水車薪。


    此時,薑天俊也緊跟著走了進來,見已經無法隱瞞,隻能上前把薑果果的眼睛蒙上。


    “果果別看,你二哥一定會好起來的,大哥向你保證!”


    薑果果眼皮輕顫,緩緩將薑天俊的手從眼前放下。


    “哥哥,我不怕,二哥傷的這麽重,為何不請軍營裏的醫館救治?還有虎原城的大夫呢?沒找他們也看看?”


    薑天俊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薑果果的反應,發現這小妮子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反而還會淡定地問他問題,便是驚了驚。


    尋常人家的孩子看到這麽可怖的傷口,怕是早就嚇得哇一聲哭出來了。


    她家妮兒竟如此淡定從容?


    這不該啊。


    他家可是標標準準的農家人,見識可沒這麽多,養不出這麽氣定神閑的娃兒才對。


    可又一想,薑天俊便覺得自己眼界可能有點窄了。


    似乎打從一開始,這妮兒就不比尋常孩子,說話老練,氣場也足。


    這是他的小妹,他想那麽多幹嘛?


    小妹這般與眾不同,他隻管驕傲就行。


    想遠了,薑天俊趕忙將思緒拉迴來,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那名女子乃是沙國之人,軍營的大夫自然不願看顧,我跟你二哥算是被驅逐出了西境軍營,如今還是戴罪之身。”


    “至於城內的大夫,我請過幾個厲害的大夫來看過,都說隻能上藥喝藥,讓他們自己慢慢好。”


    許是察覺到小妹並非普通小娃兒,薑天俊便與她說了不少內幕。


    薑果果聞言不禁蹙眉。


    “這戴罪之身,莫不是因為這名沙國女子?”


    薑天俊點點頭,自家妹子也不瞞著,老實說道:


    “她是你二哥的救命恩人,你二哥昏迷前告訴我,若是沒這女子救他,他早就葬身火海了。”


    “隻是咱們畢竟在與沙國交戰,不能讓爹為難,我隻能違抗軍令,帶著你哥躲在這裏。”


    薑果果聽著聽著,聽見一聲“爹”,不禁身子一抖。


    大哥這番話信息量有點大!


    “什麽讓爹為難?咱爹也在軍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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