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在聽到顧禦庭的話之後,停下了車子。


    “顧少,你難得進村一次,就去唄。你不知道,偷桃子是屬於農村孩子孩童時期一種難忘的經曆,不會影響你聲譽的。”


    “你經常做這種事情?”


    “也沒有經常啦,就偷過一次。”寧萌吐吐舌頭,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去嘛,去嘛,好不好?”


    “你這是在撒嬌嗎?”顧禦庭的眸色深了深。


    寧萌汗……


    “乖,喊一聲表哥來聽聽,本少就考慮考慮。”


    擦,這家夥怎麽就在這件事上杠上她了呢?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扭曲我們之間的關係,顧少,顧大少,你就原諒我一迴好不好?”


    “不好。”


    “難道真要喊表哥啊?你又不是我表哥!”


    “那本少是你什麽人?”


    寧萌內心嘟嘟,他們根本沒什麽關係啊,難道要說他是她的試婚丈夫?肯定不行!


    “你是我心目中特別帥特別帥的人!”


    顧禦庭哼了一聲,“葉凡,怎麽不走?”


    葉凡踩下油門,繼續開車。


    寧萌真的很想帶著顧禦庭一起去摘桃子,急切之下就喊:“顧禦庭!”


    見顧禦庭臉色不好,又軟下聲音,“人家真的很想很想吃桃子……”


    顧禦庭歎了一口氣,讓葉凡停下車子,背著寧萌摘桃子去了。


    “顧大少,你真好!”寧萌開心得不得了。


    桃林是用籬笆圍起來的,但是周邊的桃子稀稀拉拉的,顯然被偷得差不多了,寧萌就慫恿著顧禦庭往裏麵走。


    這桃林顯然是有人守著的,但顧禦庭帶了錢,他打算摘了桃子放下錢就走。


    寧萌在顧禦庭的背上,打開手機電筒功能,負責挑選桃子和摘桃子。


    “快點!”顧禦庭不耐煩地催促她。


    “噢噢。你再往前走一點,前麵的桃子更大更紅。”


    顧禦庭往前走了兩步,寧萌剛摘下兩個大大的桃子,就聽到“汪汪”的狗叫聲。


    寧萌的手電筒照過去,就見一隻狼狗朝他們飛奔過來。


    霧草!寧萌大驚,雲起要不要這麽背?連忙大喊:“趕緊跑!”


    顧禦庭也愣了,偷桃子被狗追這種事兒,怎麽想怎麽尷尬。他擋下也不遲疑,轉身就跑,連錢都忘記放了。


    “別跑,給我站住,站住!!”身後傳來老爺爺的大喊聲。


    但做賊心虛,顧禦庭越跑越快,那隻狼狗在身後拚命地追著。


    寧萌也緊張得不得了,緊緊地抱著顧禦庭的脖子。


    好在車子距離他們不遠,很快就鑽進車裏,“開車!”


    還沒放下寧萌,顧禦庭就下令。


    車子嗖地一聲開出去,狼狗就在後麵狂追,大概跑了一公裏,才甩掉了那隻狗。


    寧萌心有餘悸地撫著心口,“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然後發現顧禦庭因為奔跑,頭發有些亂,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將他的頭發撥得更亂,“哈哈哈”大笑起來,“顧少,你看起來挺狼狽的,哈哈哈,不過好可愛啊!”


    顧禦庭黑著一張臉,他到底是怎麽了,居然答應和她一起去摘桃子!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


    寧萌將桃子在衣服上用力地擦了擦,遞給他,“這是你的勞動成果,趕緊吃吧!”


    顧禦庭沒好氣地掃了她一眼,沒接過來,“太髒。”


    最後,任憑寧萌怎麽勸說,他都沒吃。


    車子持續在夜色中行駛,道路漸漸的沒有那麽多急轉彎了。


    過了淩晨,寧萌困得要死,怎麽也撐不住,就睡著了。腦袋一點一點的,最靠靠在了顧禦庭的肩膀上。


    顧禦庭低頭看著她,什麽也沒說。


    寧萌做了一個與小時候有關的夢,那時候她才三歲,被人販子劫持了。與她一同被劫持的還有一個小男孩。後來他們一起逃出來,路過一片桃林的時候,實在是餓得要死,便起了偷桃子的心思。


    男孩特別大膽,牽著她的手進入桃林,兩個人都兜了好幾個桃子,拔腿就跑。


    並沒有被主人發現,但他們還是很緊張,在沒人的地方,將桃子吃得幹幹淨淨。


    相視一眼,就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父母找到他們的時候,兩人就分開了,後來再也沒有見過。


    到現在寧萌都還記得,她跟著媽媽迴到家的那個下午,爸媽去了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當時她不知道什麽叫離婚,媽媽也沒有特別向她解釋,她隻知道爸爸收拾了行李離開了。


    爸爸離開後的第三天,媽媽就出了車禍,離開了人世。


    那是寧萌第一次麵對死亡,第一次知道什麽叫永別。


    盛阿姨和媽媽是閨蜜,葬禮是盛阿姨舉辦的,她被帶到了盛家。


    她曾聽到盛阿姨暗中給爸爸打電話,告知爸爸,媽媽不在了,讓爸爸來接她走,但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爸爸。


    後來盛叔叔和盛阿姨就對她說,“萌萌,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盛家就是你家。”


    寧萌大哭起來,她有自己的爸爸媽媽,為什麽要把盛阿姨和盛叔叔當成自己的爸媽?她不要!


    “爸爸,媽媽,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往事入夢,寧萌滿臉淚水,呢喃著夢裏的話語,就忽然驚醒過來。


    睜開眼便看到顧禦庭那張放大在眼前的臉,他擰著眉,目光鎖著她的容顏。


    顧禦庭手裏拿著紙巾,紙巾是濕的,顯然是給她擦眼淚弄的。


    “不好意思,我做噩夢了。”寧萌尷尬不已。


    但因為夢到往事,心情很糟糕。


    顧禦庭拿了紙巾給她,寧萌擦幹淨之後,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了,他們現在在顧家車庫裏。


    已經是淩晨三點鍾。駕駛座上的葉凡也已經離開。


    “你還打算在這裏待多久?迴家睡覺!”顧禦庭不耐煩地道。


    寧萌嘟嘟嘴,難道是她錯覺嗎?明明她醒來的時候,他的眼神柔情似水,怎麽一眨眼,就又變身惡魔了呢。


    下車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腳傷,最後還是顧禦庭將她背迴房間裏。


    他將她放在床上,抬腳便走。


    “顧少?”


    “嗯?”他停下,轉身看她。


    寧萌笑眯眯地道:“不管你今天為什麽會出現在大嶺村,我都非常感謝你,真的。”


    “所以,你要以身相許?”他雙手插兜,挑起眉梢。


    寧萌臉頰一紅,羞道:“你趕緊出去!”


    顧禦庭低低地笑出聲來,走了。


    因為腳傷,寧萌接下來的所有課程全部取消,她現在隻需要等著開學。


    第二天顧禦庭準時下班迴家,上樓的時候,就見寧萌正靠在自己的臥室門前。


    “怎麽,一天不見,想我了?”


    寧萌橫了他一眼,“我給你洗了葡萄,真的特別好吃。”


    顧禦庭掃了一眼她手中果盤裏洗得幹幹淨淨的葡萄,推開門進去,寧萌拄著拐杖跟進來。


    顧禦庭換了一套家居服,就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本財經雜誌看起來。


    “你,要不要嚐嚐?”寧萌坐在他旁邊詢問。


    顧禦庭目不斜視,“你不剝皮,我怎麽嚐?”


    寧萌滿臉黑線,她請他吃葡萄,他還得寸進尺了?


    算了,不跟他這個大少爺計較。


    寧萌剝了皮,就往他嘴裏送去,顧禦庭倒是配合得很,微微啟唇便吃了進去。


    果肉雖少,但口味確實不錯。


    “怎麽樣怎麽樣?”寧萌期待無比地問。


    顧禦庭仍舊看著雜誌,“就吃了一顆,嚐不出來。”


    “也是哦,那我再剝。”


    顧禦庭唇角微勾,不語。


    結果就是,寧萌辛辛苦苦剝了一大碗的葡萄,最後隻得顧禦庭三個字“還可以”!


    “顧禦庭,你是誆我呢!這葡萄你評價這麽差,要麽是你不喜歡吃葡萄,要麽是你味覺有問題!”


    寧萌雙膝跪在沙發上,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顧禦庭。


    顧禦庭看著她,這妮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直唿他姓名的次數越來越多,對他大唿小叫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他放下雜誌,笑了,扶著寧萌的雙肩將她按坐在沙發上,身子向前傾,將她圈在自己懷裏與沙發之間。


    “對呀,本少不喜歡吃葡萄,不過,蠻喜歡吃檸檬。”


    不等寧萌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在她粉粉的唇上舔了一口。


    寧萌頓時就口幹舌燥起來,顧禦庭就是個妖孽,隻要他願意,一招就能勾人魂奪人魄。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唇上有淡淡的葡萄甜,肯定是顧禦庭留下的。


    顧禦庭壓根沒想到她會作出這樣的動作,單純又無辜,禁欲又撩人,他眸色深了深,低下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唇與唇碰上的瞬間,兩人都是一驚,但他沒退開,她也沒推開。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顧禦庭在她唇上逗留了一會兒,就撬開了她的嘴巴……


    寧萌蜷著腿,很難受;唿吸不暢,也很難受。


    可她卻忘記了推開顧禦庭,反而任由他越吻越深,而她自己還不自知地給予對方迴應。


    空氣裏帶著葡萄甜,胸腔中的心跳在加速,沙發太柔,越陷越深的寧萌攀著顧禦庭的脊背,顧禦庭則扣著她的雙肩。


    情,難自抑。


    如掙脫牢籠的猛獸,咆哮著奔湧不息……


    “禦庭哥,下午吃晚飯啦!”


    隨著輕快的唿喚,沈雲溪推開未鎖的房門,便見到窩在沙發裏,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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