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等曉落好不容易在思哲空閑的時候告訴他自己找到好的工作,並且還有一套房子,要求他搬過去跟她一起住的時候,思哲卻強烈的反對起來。落寞的迴到家的時候,雲姐問她怎麽迴事的時候,就什麽都說了,反正遲早要跟雲姐說的,現在講了也好,順便讓雲姐幫著勸勸哥哥。曉落心裏這樣盤算著。


    雲姐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隨後拍著她的肩膀告訴曉落,這件事她會搞定的。看著雲姐失落的背影,曉落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私。


    雲姐,就這一次,你就還縱容我最後一次吧。


    第二天,果然,思哲就答應了跟曉落一起住。


    看著曉落在思哲的房子裏為他收拾東西忙東忙西,雲姐和思哲都會心的笑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思哲?


    也許吧。這段日子辛苦你了,雲姐。


    臭小子,現在還說這種話。真是。雲姐重重的拍了一下思哲的頭。


    52


    哥,房子還不錯吧?曉落把思哲推進去。


    不錯。隻是一想到以後可以跟曉落,兩個人生活,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思哲突然傷感起來。


    哥,哥,快來,我帶你去看一下你的房間。拉著思哲往裏麵走去。房間也足夠寬敞明亮。床有軟軟的。


    從今天起,我,這就是林曉落和林思哲的安樂窩了。摟著思哲的脖子咯咯笑著的曉落,讓思哲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這天,思哲沒去上班,在家裏陪了曉落一天。


    晚上,思哲做了一桌子的菜。飯菜的香味包圍著兩人,溫馨的氣息在不停的串躲。


    哥,你睡了嗎?曉落敲著門。


    裏麵沒聲音,門沒鎖,打開,沒人,這麽晚了,哥一個人去哪了?


    思哲迴來的時候,大廳的燈還亮著,思哲走進一看,曉落斜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遙控器,電視上正在放著時下正流行的偶像劇。


    這傻丫頭。思哲笑著,抱起了曉落,走向房間。


    晚安,小天使。笑著關上了門。


    53


    思哲不知道為什麽要答應曉落來這個宴會


    浮躁的靈魂跳動在空中


    思哲在角落找了個座位坐下,侍者過來給了他一杯紅酒,笑著走開了。


    透過昏紅的液體,看到一個身影向這邊走過來。


    思哲覺得有點滑稽,


    的確,張嵐的出現有點意外。


    不可否認,任何時候,這個女人都有著讓人驚豔的感覺,


    那種窒息的氣氛足以抵抗整片天空


    如果說曉落是墜入凡間的天使,那張嵐,肯定是支配著整個天地的女王,


    要抽一根嗎?張嵐斜著眼問。


    思哲沒出聲,搖晃著高腳杯,眼睛死死的盯著緋紅的液體,笑的落寞。


    知道嗎?有那麽一刻,我想,我應該是喜歡過你的吧。張嵐擱下煙蒂,仰著頭看著頭頂上華麗的燈罩,繼續說著,就像是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那種神情,有點可怕。


    已經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可那種心情還是存在的吧。記憶模糊的時候,我常常想,是不是早就該忘記了,有那麽一瞬間,想再也不要醒過來,就那樣沉沉的睡去。


    關於現實,關於生活,關於自己,可以舍棄嗎?


    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淚就流了下來。


    遠處,曉落正和小菲、雲姐說著話。


    望著那裏,思哲沒想到小菲也會來。


    她永遠都是那麽的恬靜,讓人放心,


    能看到你真好,嫻雅。思哲心裏說。


    張嵐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那一刻眼神有點迷離。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眼神永遠都隻為她而閃爍。現在還是這樣。張嵐打趣的笑著。


    那又怎麽樣呢?已經迴不去了。還是搖晃著酒杯。


    54


    迴不去了?迴不去的又豈止你?思哲。張嵐站起來向另一邊走去


    這時候舞曲響起來了,雖然有點不合適宜,思哲想。


    陽台上,小菲一個人站在那裏,大廳裏不時的傳來歡笑聲,夾雜著人的欲望,終究隻是凡人,小菲這樣想。


    這座房子裝載著人類最本質的東西,像是包羅萬象的大布袋,虛無中透露著無止境的誘惑。


    需求的太多奢望的越多,越能激發人的本性。


    好嗎?


    你明知道我好的不得了,不是嗎?小菲望著思哲笑


    張嵐,我遇見她了。思哲把手中的酒杯遞給她。


    哦,是嗎?距離上次見她,似乎像是隔了一個世紀。苦笑。


    思哲又是那個動作,旋轉著酒杯,整個晚上他都在重複著這個動作,像是心裏打了結,想要解開。


    釋放靈魂的同時心會疼嗎?小菲。思哲問。


    小菲沒有迴答,隻是仰著頭盯著天空。


    55


    這樣好嗎?


    恩,也許吧。


    舞曲已經停了,思哲和小菲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喝著酒的時候,張嵐走了過來。


    “我可以坐下了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張嵐說著拉開座位。


    “我能選擇說不嗎?”小菲笑著看著她。


    “沒想到你會來,真是個意外。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吧?”


    “恩,是有些日子沒見了。關於相見的場麵我幻想過很多次,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相遇。”


    “要喝一杯嗎?”張嵐看著手表,拿起一瓶紅酒。


    小菲點了一下頭,把酒杯往前推了一下。暗紅的液體流進酒杯的時候,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小菲覺得有點懸乎。


    “還記得那個時候嗎?也是像現在這樣坐著,不同的是,那時侯的心情和人,而如今就我跟你們。有點嘲笑的問到吧。真不是那麽一迴事。一個輕易的轉身,沒想到就各之間天涯了。”張嵐望著麵前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的確,有點不可思議。”小菲一口喝光了酒杯裏所有的酒,思哲本想攔住,張嵐卻按住了他的手。


    “哥,你在這裏啊?啊,小菲也在這裏?害我找了你們半天。”曉落站在他們麵前。思哲抬頭的時候看到了思祈。


    他還是那麽的讓人安穩,那家夥。思哲不自覺的笑著搖了搖頭。


    曉落坐了下來,發現小菲的臉紅紅的,靠近,


    “小菲,你喝酒了?還好吧?”


    “恩。沒事。”


    席間,曉落發現思哲看思祈的眼神怪怪的。


    這樣幾個人坐著的感覺,有點熟悉。曉落的腦海中又閃現過一些東西。該死,頭又開始痛了。


    “沒事吧?”思祈摸著她的頭,


    思哲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他們。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一支手爬上了思哲的眉頭,


    “思哲不可以皺眉的。”思哲看著小菲。從眉頭上抓住那支手,拿下來緊緊的握著。什麽也沒說,可眉頭卻明顯的舒展開來了。


    曉落的手抱著頭,整個人因為頭部的疼痛劇烈的顫抖著。


    “你們先慢用。”思祈說著,抱起曉落走了出去。


    “似乎發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呢。嗬嗬。”張嵐笑著走開了。


    思哲看著已經走開的思祈和張嵐,眉毛又深深的皺了一下。


    那支手又摸了一下眉,就掉下去了。


    為什麽?很苦嗎?思哲看著已昏睡過去的小菲,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睡著的人。手握的更緊了。


    56


    該走的,不該走的,都一起散了。


    整個宴會變的空洞而虛無,張嵐一個人坐在那裏喝酒抽煙,很長的時間裏,她總是這樣的度過。


    人群這時候都已經散去了


    稀稀梳梳的桌倚相互依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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