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新哲迴到聖天教。獨自苦思著他從謝夫人那得來的消息。他好象在謝夫人那裏沒有得到什麽重要的信息。隻是知道一個姓鄭的鏢師生死未卜。也許,這是給他的最後一線希望。但是,留給他的疑問依舊很多。如果說秦雪靈的失蹤有關係,那麽,一定是那口箱子的問題。但是,隻知道謝星月壓鏢去京城,至於,箱子是否在京城卻不能確定。現在,隻能假設箱子在京城。那麽,京城裏又有誰與巨龍幫為難呢?裴新哲自然想到了孫德。如此,便把神風幫與中原劍莊排除了。再想,神風幫與巨龍幫鬥了這麽多年,從未聽說過神風幫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至於中原劍莊與巨龍幫勢力懸殊太大,就算他們擒得秦雪靈,他們也不會占太大便宜,他們這樣做反而更惹惱巨龍幫。這個孫德是朝廷裏有勢力的大將軍,勢力也不比巨龍幫弱,如果他擒得秦雪靈,勝算就更大。如此推測,好象一切謎團都揭開了。於是,裴新哲又馬上飛鴿傳書到巨龍幫,讓龍天慶等人來聖天教。


    龍天慶等人在巨龍幫總幫靜觀其變。但是,半個月以來,中原劍莊與神風幫始終沒有動靜。眾人接到裴新哲的信息之後,又快馬加鞭,趕往山東聖天教。


    聖天教之上。裴新哲首先發言,向大家講述了自己去常綠鏢局的經過,以及在聖天教思索的問題。大家聽完之後,都覺得裴新哲說的很有道理。劉洪道:“按照裴教主的推測,我們現在可以先不考慮中原劍莊與神風幫。倒是很有必要去一趟京城。”


    龍天慶等人在京城並沒有什麽親朋故友。所以,他們又來到了京都酒樓。坐於酒樓之上,商討應對隻策。龍天慶道:”一路走來,我思索了一路。我認為我們要想弄清楚那口大箱子是否與雪靈有關,首先要找到那箱子的所在。我們一直假設,那箱子是在孫德府上。那麽,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我們既然來了,就必須去一趟孫德府上。”裴珍彤首先反對:“不行!這樣做太冒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有進將軍府方能知曉。”杜建川表示對龍天慶想法的讚同。龍天慶問道:“大家還有更好的提議嗎?”眾人一時之間,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隻好默然不語。龍天慶也沉沒了許久,見無人做聲。龍天慶又道:“既然大家都無良策,就怎麽定了。今天晚上,我和杜堂主同去將軍府。”


    秋季的夜空,月朗星稀。偶爾有薄霧把明月籠罩,給浩潔的明月增添幾分朦朧之意。秋夜的風百著些許涼意,從京城寬敞地街道經過。


    龍天慶與杜建川來到將軍府之外,躍牆而入。雖然,將軍府中戒備森嚴,前院後庭都有眾多士兵把守。時而會有十餘名士兵,各帶佩刀,在將軍府中遊行。但是, 在龍天慶與杜建川看來,這些人如草木一般。兩人輕而易舉的便進入將軍府中。


    將軍府中鄧火通明,龍天慶與杜建川輕功雖好,但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房頂上行走。龍天慶與杜建川抓住屋簷的橫梁,躲在燈火不能照到的黑暗的屋簷下,靜聽室內動靜。“爹,今天是第十二天錄龍幫的人怎麽還沒出現?你這招是不是不管用啊?”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又一個明顯蒼老的聲音響起:“你知道什麽啊?他們的人在我們手上,他們怎麽可能不來?更何況在我們手上的人是秦業的女兒。等著吧,巨龍幫的人遲早會出現。”從這人說話的口氣中就可以聽出,他的得意表情。這二人便是孫德父子。


    龍天慶和杜建川在屋外聽著,已經知道秦雪靈在將軍府中,那麽,謝星月的死也是孫德父子所為了。龍、杜二人互使眼色,準備離開。


    突然,又一個聲音從室內傳出:“孫將軍請放心,隻要巨龍幫的人出現,保證讓他們插翅難飛!”另一個人道:“古將軍,不可輕敵。巨龍幫在江湖上也是勢力強大的幫派。”那個被稱為古將軍的人道:“趙將軍不用擔心,孫將軍這裏戒備森嚴,巨龍幫根本不足為懼。”孫德道:“二位將軍別吵啦,時間已經不早啦,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們迴去休息吧。”


    龍、杜二人聽他們要走,隨即飛身上房。“什麽人!”遊行士兵看到二人,便叫嚷起來。話音未落,將軍府後院,弓箭聲響起,無數支箭從地麵飛上房頂。龍、杜二人輕功雖好。但是,也萬萬躲不過如流星雨般飛來的利箭。龍、杜二人不得已,躍入將軍府前院。


    此時,孫德父子與古、趙兩位將軍已經聞聲而出。將軍府中人聲鼎沸,將龍、杜二人層層圍在中央。孫德道:“你們終於來啦。”龍天慶一臉輕蔑表情:“讓各位久等啦。實在不好意思。”龍天慶臉上雖然是毫不在意的表情。但是,心裏卻焦急萬分。龍天慶迴頭看了一下杜建川。杜建川也是毫無喜怒隻意,更看不出有驚恐之色。龍天慶看到杜建川此時的表情,由衷的對他更增敬重之意。此時,二人心裏都很清楚,今天兇多吉少。恐怕難以安全離開將軍府。


    古將軍道:“孫將軍,少跟他廢話,動手!”隨著古將軍一聲號令,無數利器向龍、杜二人攻來。龍、杜二人赤手空拳,而且,空間有限,不敢輕易接攻來的利器。當下,兩人幾乎同時縱身躍起,雖然躲過了身前的利器。由於利器眾多,躲過一個,還有更多利器攻到。但是,龍、杜二人不愧為江湖少有的高手,在狹窄的空間裏,依舊能夠遊刃有餘。兩人眼力敏捷各人看準一名士兵,兩人身體貼近,四腿相互交叉移動,順利的交叉換位,並且,各人從眾多攻來的利器中操了一枝紅纓長槍。眾士兵見二人手中有了兵刃,便明顯的把進攻的形勢放慢了。“快殺了他們!” 孫德叫嚷著。但是,眾士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在二人身體周圍虛晃。龍、杜二人晃動著手中的長槍,向將軍府的大門緩緩移動。


    “別讓他們走了,攔住他們!”趙將軍叫嚷著,從一名士兵的手中奪過一條長槍,縱身躍起,使出“長虹經天”一招,長槍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圓弧,直向龍杜二人攻到。杜建川眼疾手快,看準對方長槍所到之處,手中長槍舉起。“當啷——”一聲,趙將軍手中長槍與杜建川手中長槍相接。頓時,火花四濺。


    此時,孫、古二人,同時在人群中出現,孫德以少林大力金剛掌手法向龍天慶攻到。龍天慶則以“仙人指路”手法,迎接孫德。由於龍天慶長槍在手,再加上龍天慶內力渾厚,所以,孫德不敢硬碰。,招式使到半路,當即避開。


    此時,古將軍則向杜建川攻去。杜建川還沒在與趙將軍的對戰中騰出手來,古將軍便已經攻到。古將軍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杜建川胸口上。杜建川當即氣血翻湧,口吐鮮血。


    “杜堂主,你怎麽樣啊?”“龍幫主,你快走,別管我。”杜建川揮起手中長槍,將眾人阻得一阻。龍天慶一手緊握長槍,另一隻手挽著杜建川的臂彎,兩人同時躍起。躍起之後,弓箭再次向二人射來。龍天慶將手中長槍橫掃,將大量弓箭掃落。杜建川則將手中長槍用力拋出。龍天慶對杜建川此舉很是疑惑。就在龍天慶疑惑之際,杜建川抽出被龍天慶挽著的手臂,將龍天慶的身體向將軍府外推出。“幫主得罪啦。巨龍幫不可一日無主!”龍天慶的身體落在將軍府外,隻聽,將軍府內一陣人聲喧嘩,便無聲息了。


    眾人見龍天慶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迴來,便知道出事了。誰也不敢首先開口詢問。龍天慶來到京都酒樓,見中人都不說話,首先開口道:“雪靈是被孫德捉去了。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杜堂主為了救我,而身入困境,被孫德生擒活捉了。”裴珍彤本想責怪他不聽勸告。但是,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不忍,也隻好住口不說了。一時間,水也不再說話。


    次日清晨,眾人不見裴珍彤的身影。卻在她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張字條:“各位朋友,當你們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我已經在將軍府了。不必為我擔心。我相信自己能妥善解決此事。也請你們相信我。裴珍彤留筆


    。”眾人看了這張字條之後,都很驚訝。同時,更為裴珍彤的安全擔心。裴新哲道:“既然她去了就讓她去吧。不必為她擔心,沒事的。”


    旭日東升,溫和的朝霞普照大地。裴珍彤獨自來到將軍府。開門的人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老者。裴珍彤道 :“我找孫恆。”那老者並沒有說話,轉身將裴珍彤帶入將軍府。將軍府中比昨天晚上把守的更加嚴密。裴珍彤跟隨那老者來到正堂,那老者便退了下去。


    不多時,孫恆從外麵走來。孫恆見到裴珍彤不喜反怒。孫恆冷冷地道:“你是為昨天晚上的事來的吧?你想有什麽結果呢?”孫恆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和裴珍彤說過話,裴珍彤此時聽了之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絲恐懼。裴珍彤說:“我想讓你們放了他們。”“嘿嘿,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放就放啊?”孫恆的語氣越來越冰冷。“那麽,你想怎麽樣?”裴珍彤越來越恐懼。“哈哈,我想怎麽樣?我想怎麽樣都可以嗎?”孫恆憤怒地眼神中帶有幾許悲痛。裴珍彤沒有說話,隻是堅毅而又機械的點了點頭。“別再自欺欺人啦!我想讓你愛我,你能做到嗎?”孫恆的話讓裴珍彤震驚。裴珍彤根本沒想過要愛上孫恆,至少以前沒有想過。裴珍彤棉隊孫恆的問話,無言以對,隻好沉沒不語。


    過了許久,裴珍彤道:“隻要你把他們放了,我什麽都聽你的。”裴珍彤的話給人留下太大的想象空間。“好!一言為定。”孫恆如此神速的覺得,讓裴珍彤大出意料之外。孫恆明明知道裴珍彤不會愛上他,為什麽他還是如此爽快的答應放人了呢?孫恆的舉動讓裴珍彤有一絲不安。孫恆道:“我讓你一直留在府上。”“好,我答應你。”裴珍彤雖然心中不安,但是,還是答應了。因為,她知道這是唯一能夠安全救人的方法。“好,你放心吧。我去馬上放人。”孫恆說著,閃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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