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幫一行人,自從參加完“龍虎大會”之後,便直接往神風幫總幫而去。王仁忠這次雖然輸的不服,但是也不敢公然發怒。小不忍,則亂大謀。更何況龍天慶給足了自己麵子。如果神風幫與巨龍幫在“龍虎大會”上翻臉的話,神風幫與巨龍幫的勢力相當,更何況憑巨龍幫與聖天教的關係,聖天教一定會插手。再加上賀易之與司馬佳兩位絕世高手的出現。神風幫必然吃大虧。神風幫自上而下都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神風幫三大壇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但是,誰都不敢開口向王仁忠詢問。最終,狂海壇壇主楊亮心道:“在神風幫中,除了幫主之外,是三大壇主輩分最高,而我又位居三大壇主之首,我若不發問,又有誰向幫主發問呢?”楊亮想到此節,便鼓起勇氣,向前跨了一步,道:“幫主,屬下有一事不明。”楊亮說完,靜侯王仁忠提示。可是,王仁忠並沒有出一言。王仁忠的異常舉動令眾人憂慮,但是,誰也不敢再發言。整個神風幫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過了許久,王仁忠說話道:“你想問的是我和龍天慶比武之時,突然住手之事嗎?”楊亮道:“屬下問的正是此事。”王仁忠道:“這個問題你還要問嗎?敵眾我寡,我們不能跟他們做以卵擊石的遊戲啊。”楊亮又道:“這個屬下自然知道。但是,幫主這一戰必勝。比武場上,疾戰之時,哪有停手之理呢?”“哈哈,你們都太愚蠢啊,連這個問題都想不通嗎?”眾人一聽此言皆驚,以為幫主要發怒,心下膽怯。但是,這次令眾人大出意料之外,王仁忠沒有發怒。


    王仁忠頓了一頓,又道:“這一戰,我雖然必勝,但是,龍天慶的兩位師父皆在,而且聖天教與巨龍幫的關係非同一般。我勝了他,激怒了他的兩位師父和聖天教。我們怎能輕易下泰山呢?雖然這是正規的武林比武,賀易之與司馬佳也是江湖上傳聞的一代宗師,為人光明磊落。但是,那隻是傳聞。江湖中人口中的所謂聖人。大俠,純屬放屁!更何況,我們誰也沒和賀易之。司馬佳打過交道。”眾人都覺得王仁忠的話入情入理。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隻有默然無語。整個神風幫雖然站滿了人,但是,誰也不再發出一言。碩大的神風幫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賀易之與司馬佳告別龍天慶。裴新哲等人離開之後,龍天慶等巨龍幫眾人也隨即拜別裴新哲,往河南巨龍總幫而來。


    秋景之中,到處都是悲涼氣象。世間萬種植物漸漸枯黃。龍天慶獨自在秋日空曠的大地上,仰望秋日高遠的天空。一聲長長的歎息在秋風中慢慢傳向遠方,久久未息。此聲音悠遠而沉悶。除了龍天慶之外,沒有人聽到此聲音。更不會有人明白其中的內涵。劉洪與趙城遠遠的盞在龍天慶身後,好象在悄悄談論著什麽事。龍天慶距他們很遠,並不會聽到他們談論的內容,龍天慶心思也沒有在他們身上,無心聽他們的談話。劉。趙二人談論了好一陣子,便靜靜的離開了,他們離開之時,並沒有驚動龍天慶。龍天慶仍然立於秋日空曠的中原大地上……


    劉。趙二人離開原野,迴到聚龍殿。二人將三大堂主都聚集於聚龍殿。劉洪當下道:“趙右護法,你把剛才我們談論的結果說給三位聽吧。”趙城推辭道:“在巨龍幫之中,除了幫主之外,以你的身份最高,以你的年齡最長,還是你說吧。”三的堂主聽他們“左護法”。“右護法”的稱唿,平時不這麽稱唿的,今天都這麽稱唿,看來他們要說的事一定很重要。但是,他們又都推辭不說,卻教三大堂主摸不著頭緒。魯江性子急,開口道:“你們到底要說什麽?快說吧!”劉洪不再推辭,道:“好吧,我說,我跟趙右護法商量過了。今天要說的是,我們現在已經推舉龍幫主為巨龍幫幫主。我們應該把金龍堂。白虎堂。黑鷹堂搬到一起啊。”秦業當先說話,道:“關於這件事,我認為應該征求幫主的意思。”“對,應該問龍幫主。”魯江也要求問龍天慶的意思。劉洪道:“這件事的確應該問幫主。但是,也應該征求你們的意見啊。如果你們都沒有意見,再去請幫主拿主意。”杜建川開口道:“我們既然選出幫主了,幫中一切事物都要聽從幫主號令。幫主拿主意,我們都沒有意見。”劉洪道:“既然如此,三位都沒有意見了嗎?”三人異口同聲,道:“沒有意見!”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夕陽西下,龍天慶隨著晚來的秋風,沐浴著秋日餘暉,帶著沉悶而複雜的心情,迴到巨龍總幫。巨龍幫左右護法和三大堂主見幫主迴來,同時迎了上去。


    六人來到聚龍殿上,眾人又推舉劉洪為代表,說了今天關於三堂搬遷之事。龍天慶靜靜地聽完劉洪的口述。過了許久,龍天慶道:“對於你們所說的這件事,我認為還是不不搬比較好。首先,要將三堂搬到此處人力和物力都消耗太大。更重要的是,你們在現在的地方時間已經不短,已經有了一席之地。幾位都是老江湖了,都知道若想在京胡上穩步立足也不容易,就別麻煩了。更何況,這裏又沒有什麽什麽要緊的事。幾位認為如何?”龍天慶雖然是幫主,但是,說話之間,對下屬也是比較客氣的。眾人齊聲道:“一切聽從幫主安排!”


    裴珍彤一人在聖天教中,左右無事,鬱悶之極,便想到了秦業的女兒秦雪靈。裴珍彤道:“反正閑著無事,不如去找秦家妹子玩。”於是,出得聖天教,徑直向金龍堂而來。


    裴珍彤敲開金龍堂大門。開門的是一個四十餘歲的男子,正是秦家的仆人萬壽。萬壽極為恭敬地道:“請問姑娘找誰?”裴珍彤道:“請問秦雪靈在家嗎?”“對不起,小姐不在。”裴珍彤極為失望。“萬壽,是誰啊?”裴珍彤正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從大堂內傳出來。萬壽迴話道:“是來找小姐的!”“讓她進來。”萬壽對裴珍彤道:“夫人讓你進去,姑娘請進。”“謝了。”裴珍彤入內。


    裴珍彤來到正堂,一個中年婦女端正的坐在正堂之上。那中年婦女首先發問:“你是什麽人?是雪靈的朋友嗎?”裴珍彤道:“可以算是雪靈的朋友。”“什麽意思?”那婦女有些疑惑。裴珍彤又道:“我是天慶的朋友。”那婦女大驚,慌忙下跪:“金龍堂招待不周,請姑娘恕罪。”這婦女的反常舉動,令裴珍彤不解,也令裴珍彤驚慌。慌忙去攙扶那婦女:“夫人為何行此大禮?小女子承受不起啊。夫人快起來。”“姑娘姑娘請坐。姑娘找小女有事嗎?”“我也沒什麽事。就是閑著無聊,想找雪靈玩。”那夫人有為難之色:“真對不起,雪靈說她爹參加龍虎大會。至今還沒有迴來。”裴珍彤驚奇道:“她找秦堂主參加龍虎大會了?不對啊,我也去參加龍虎大會了。而且,一直都和巨龍幫眾英雄在一起。從來沒見過雪靈啊。”


    夫人聽裴珍彤此言大驚:“什麽?沒見到雪靈?怎麽會呢?不可能的!”裴珍彤勸道:“夫人,你別太激動啦,或許是雪靈一時貪玩。沒有去參加龍虎大會。所以,沒見到她。她玩夠了就會胡來的。”夫人焦慮不安:“千萬別再落入歹人之手啊。上次落入聖天教中,把我快嚇死了。”裴珍彤道:“雪靈絕對不是被聖天教擒住。我去河南找龍幫主求助。”不等那夫人說話,裴珍彤已經出門了。


    龍幫主自從山東歸來之後,一個人獨處的時間較多。不是獨自仰望天空,就是單獨沐浴秋風。臉上總是掛著憂慮的麵色。此時,龍天慶又獨自處於秋日淒涼的原野上,眉宇緊皺,仿佛又有什麽煩心之事。


    趙城與劉洪仍然遠遠的站著。趙城道:“劉大哥,幫主自從山東歸來,好象一直有什麽事似的,一直這樣站著。幫主這是什麽了?”“我怎麽知道呢?”“幫主這是生病啦。”不知何時,魯江已經來到近前。趙。劉二人都感到不解,異口同聲道:“什麽病?”魯江得意的“大談闊論”一番:“小弟在江南聽說過一種兵叫相思病。一般什麽


    人才易得呢?一般是與情人分別之後,相互思念。幫主現在正在思念著一個人。”“裴珍彤!”劉。趙二人異口同聲。“那還用說?”魯江說著,轉身離開。趙。劉二人仍然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龍天慶。


    龍天慶忽然道:“劉左護法。趙右護法!”遛趙聞聲奔到。齊聲道:“幫主有何吩咐?”龍天慶道:“自從山東迴來之後,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好象有什麽事似的。”劉洪道:“不會吧?我們迴來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啊。”“哎,希望不會有什麽以外的事情發生,也許是我想的太多啦。”趙城道:“幫主年齡尚輕,巨龍幫上下大小事務都要靠幫助一個人操心,實在太為難幫主了。幫主迴去休息吧。”“不,我不累,你們先迴去休息吧。”龍天慶依舊站在原地。趙。劉二人互相使眼色,靜靜地離開,沿著來時的路向聚龍殿而去。


    魯江從原野上迴到聚龍殿。忽然聽到馬蹄聲響起,魯江急忙奔出殿來。魯江見西邊迎麵奔來一騎。此馬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四蹄騰空翻飛,,四腿健壯有力,奔跑起來如離弦之箭一般,神駿異常。魯江呆立當場,虎目圓睜,直盯著駿馬,心道:“我魯江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駒。若不弄來騎上一騎,教人如何安心?”魯江打定主意,正要搶馬之時,看到馬上之人,大驚異常。隻見馬上之人正是聖天教裴珍彤。


    裴珍彤剛見到魯江,開口第一句話便問:“你們龍幫主呢?”魯江嘻嘻一笑,道:“才兩天沒沒見麵,就這麽急著要見我們龍幫主了啊?想見我們龍幫主的話,把這馬讓我騎兩天。”“哎呀,你趕快天慶找來,我把這馬白送給你都行。”“不會吧?我沒聽錯吧?為了見情郎,連這麽好的馬都不要了啊?”裴珍彤顧不上害羞,道:“你快去,有急事!”魯江見裴珍彤一臉焦急的表情,知道有事情發生了。也顧不上開玩笑,道:“你先在居龍殿等一會兒,我馬上去找幫主。”魯江說著,跨上馬便向迴來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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