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這話純屬嚇唬人,他常年通過這條路線往返歐亞做一些快捷運輸的活兒,早就買通了當局,對其行為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維克多每年都孝敬了不少的錢財,得以保他平安通過,畢竟恰飯嘛,隻要不跟猶太人有什麽牽扯,駱駝們還是喜聞樂見的!


    於是穿越西奈半島的旅途是平靜祥和的,隻有尹莎貝拉給他們忽悠得一驚一乍,淨往李垂文懷裏鑽。


    維克多的老婆瞧了瞧他倆,笑著跟維克多說了什麽。


    不過李垂文熟練阿拉伯語,就聽到他老婆說“她真的好會做女人,你希望我們是這樣的嗎?”


    維克多臉上這笑容啊,你這會兒問他他肯定給你胡說八道解釋是聊正經事,李垂文都不好意思戳穿他!


    飛機順利穿過了埃及,然後就是沿著紅海往南飛,直到入境阿國,他們都將是在公海領域上空飛行,不受限製也沒人管製。


    進行到這一步,眾人基本可以宣告安全了。


    但對於等候消息的羅奇福德男爵就是接踵而至的壞消息。


    為了攔截他們,聖潔會動員了所能用到了的力量,搞策反,中途堵截,甚至利用國際刑警的情報網絡,武裝扣押了那艘feadship的超級遊艇,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撲了個空的男爵並未善罷甘休,聖潔會的存亡關鍵在別人手上,怎麽也得搏一搏,他讓組織出動飛機巡邏,讓國際刑警要求意當局警方,配合他們調查西西裏島內起飛的飛機來頭。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維克多也做不到絕對隱蔽無痕的來去,他幹這行久了,就會有人知道他的作風。


    羅奇福德男爵當即開出高價懸賞,任何能夠提供飛機和機主信息的,能夠提供飛機動向的,或者能夠攔截他們的,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聖潔會開出大價錢後,真就有人提供了相關線索,關於這架安-12飛機的注冊編號一旦到手,查起來就容易很多了!


    ……


    不過維克多的動作也不慢。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入無蹤,真心要查那肯定是能抓到蛛絲馬跡的,但他要做的就是跑在時間前麵。


    隻需要領先追兵一段距離,離開歐洲範圍後他們便是魚入大海,聖潔會再牛逼,終究也不是國家,世界那麽大,就是老美都不一定能搜遍每一個角落,他們?還是算了吧!


    維克多讓飛機保持最節油的巡航速度飛行,他並不急於走直線穿過某些國界,在他看來,跑路這種事情,也講究一個“慢就是快”。


    “如果你們心急穿過別人的領空,除了有被警告被擊落的風險,還會暴露你的行蹤,千萬別小瞧這些,可能就是你最後一步能否順利降落的關鍵。”


    維克多給眾人侃侃而談他過往的經驗,當空軍飛行員那些日子。


    百無聊賴的大家也聽得津津有味。


    維克多也來勁,非得擺開架勢再抒發一下情懷,至於他是機長的事情?暫時讓李垂文來代替了,反正他的技術一樣過硬。


    路線他倆老婆都已經熟悉了,李垂文就按照既定路線飛就好,也剛好可以過一過開大飛機的癮頭。


    時間在輕鬆中度過,飛機離開了紅海,從亞丁灣繞了一圈來到阿國,如何合法入境就成了擺在麵前的問題。


    不過對於李垂文是小問題罷了,他已經提前打電話給賽義德王子,將情況講了一下,後者就很爽快地表示給他安排了機場,而且還是特地繞開國際機場,避免了耳目眾多。


    “太感謝你了!我的朋友!”


    李垂文輕鬆搞定入境問題。


    朋友多路好走啊!


    他們得以在空管的引導下進入阿國領空,並降落在了迪拜的南部機場,維克多這破破爛爛的飛機,都享受了一把豪華室內機庫的待遇。


    以往都是停在外麵風吹日曬的,現在遮陰避雨,還有專業的機師後勤團隊服務,下車了就有勞斯來斯和奔馳接送他們,這待遇!


    來到這邊,也算是李垂文的半個主場了。


    阿國近來與華夏合作頗多,尤其是沙漠綠化的項目初顯成效,作為推動這一切的關鍵人,李垂文赫然是王室的貴賓,國家的貴客!


    貴客來了當然有尊崇的待遇了,賽義德將他們接到自己的莊園住下,王子行宮的安保規格更不用說了,養獅子看家護院一看就威武。


    賽義德設宴招待了他們,然後聽李垂文娓娓道來他這一路的故事。


    當聽到李垂文拐跑了男爵夫人——他沒用偷人的理由,而是給自己扣了個拯救良家於水火的帽子——但男爵夫人現在抱著你丫的手臂,誰特麽信你的鬼話!


    重點是李垂文拐跑男爵夫人,惹得聖潔會在歐洲雞飛狗跳的追殺他們,從摩納哥到法國,從法國到意大利,再到橫穿地中海,剛剛降落的時候,維克多還接到朋友的報信,說有一夥外國人在打聽查探他們的動向……


    這係列事情在李垂文嘴裏說出來,那是描繪得波瀾起伏,驚心動魄,賽義德拿著雞腿起起落落三次都忘記了吃!


    “太刺激了!”


    “你的人生過得真的是精彩紛呈呀!”


    聽完後賽義德拍手叫好。


    他與聖潔會沒什麽交情,這是宗教立場使然,奧爾德這幫人也不敢來中東國家搞信仰宣傳,除非腦子秀逗了,不然很可能就有去無迴!


    再說了,基於立場上,聖潔會再強也終究是個社會組織,而賽義德代表的是一個國家,他們再牛也不敢公然挑釁一個地區強國。


    賽義德對聖潔會這些人的威脅並不放在心上,對於提供給朋友庇護那更是二話不說,順手為之罷了。


    他更感興趣李垂文這些日子的遭遇,甚至點心馳神往。


    每一個困在籠子裏久了的金絲雀,都有翱翔藍天鷹擊長空的夢想,王子這輩子是沒什麽機會體驗了,不過聽李垂文描繪一番,也有意思。


    然後賽義德說了:“在這裏你們就安心生活,國外邪教組織沒有可能在這片土地上撒野,如果你們想要離開區下一站,我會提供最大的便利給你們。”


    李垂文說:“感謝殿下,我們確實不能夠呆在這裏太久,最終的目的地是華夏,不過我一些朋友還需要辦理簽證手續,所以需要借宿一段時間。”


    賽義德很康慨:“說這些話就客氣了,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安保待遇跟我的一樣,我絕不允許外國邪教在這裏對我的朋友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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