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縣令抓住那跟班的,強作鎮定的瞪過去一眼,心裏卻是忍不住打鼓,別說這個衙役沒見過,就是他在這裏任職幾年也


    不曾見過這麽多的官兵……


    一片混戰,突然就靜了下來。


    幸存的大漢們看著突然圍上來層層官兵,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常佩,卻見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鬼虎收了長劍,翻身重新落在魯源生的身側,指了指剛剛和自己打鬥的大漢們:“是殺手樓的人。”


    “哦?”


    “也沒有那麽好玩。”個個像是不要命的似地,陣法卻依舊是井然有序,看來殺手樓果然名不虛傳。鬼虎聳聳肩膀:“


    堡主,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完全不把那突然冒出來的官兵放在眼裏。


    男子不由大怒,大喝一聲:“你們私闖大牢,就想這麽離開不成?”


    “不這樣怎樣?難不成你還要跟我們一起走?嘿嘿……”


    “你——”一條銀鏈從那蒙麵女子手中飛出,直往這邊而來,鬼虎尚未動,那飛來的軟劍卻是半道突然又折了身,衝著


    年輕的知府而去。


    那男子輕哼一聲,自以為剛剛已經和那魯源生交過手,此時又看那魯源生身子都沒有,僅僅是內力驅使罷了,根本沒有


    放在心上,搶先一步擋下前來助手的兩個人,自己卻提了內力要擋住飛過來的軟劍。


    看似無聲無息的軟劍,在臨近那男子身體的時候猛的一蕩,嗡的一聲,一波紅光在軟劍上一閃而過。


    “不好——”天網飛刀暗叫一聲,飛身而出,卻硬是被鬼虎的蛇形長劍擋住了去路。


    那軟劍所帶寒氣震得人身子發麻,男人自是心下驚了一跳,哪裏還敢抵抗,揪起身邊的兩個衙役猛的推出一掌。


    “師兄——”蒙麵女子驚唿,迴頭一看那男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雄縣令看著那自己兩個被當做替死鬼的兩個手下,嘴角得得瑟瑟,臉成了灰土色“這……這這……”怎麽會變得這般混


    亂?隻得側頭去找那個常佩:“快來保護知府大人!”


    常佩早已被仇恨掩埋了理智,隻當沒有聽見那雄縣令的話,一把從身邊的大漢手裏奪去了大刀就往這方跑了過來。


    鬼虎看也沒看,翻手一掌。


    “郝兄——”


    一聲炸響,眾人迴過神來,隻見弓箭手中落下一道紅色閃電,瞬間便消失在魯源生的手心裏。


    一片哄亂,接著便是嗖嗖的箭聲響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魯源生渾身罩著一個光圈,一把從常佩的手裏扯過憨夫:這個該死的蠢貨,就這般甘願當替死鬼嗎!任何人!


    真是該死。


    一把抓住那個襲過來的大刀,轉眼看著常佩,他今夜第一次徹底被激怒了。


    憨夫嘴角掛著血跡,微微揪著魯源生的袖子,嘴巴張了張。


    “好……很好。”魯源生咬牙切齒的斜眼看看眼中滿是驚訝的常佩,一把將那人推出一丈遠。


    鬼虎挽著劍花,一邊匆匆望這邊斜了眼魯源生懷裏的受了重傷的憨夫,一愣,隨即嘩的一聲,揮出一劍,竟是把天網飛


    刀擊退幾步:“堡主——”


    蒙麵女子見魯源生飛身而去,心下一急就要追上去,卻被受傷的男子拉住了手臂:“……你,你打不過他的。”


    “射!快,別讓他們跑了——”雄縣令噌的一下子跳將起來,指著魯源生和鬼虎的背影大叫。


    男子卻是無力的揮揮手,退去了弓箭手,歎了一聲:“這個魯源生果然……深不可測——”


    “可是,師兄我們——”


    “我看那人根本就無心打鬥,你我二人也絕非這人對手,罷了,我看還要另尋計策……”男子轉向天網飛刀,正了正來


    臉色接著道:“你且按原來計劃行事——”


    “少爺也看到了,這人恐怕不好對付,我怕天網會讓主子失望——”


    “義父自有安排,你等且待時機。”捂了傷口,那人劍氣隔了兩人還能重傷自己,著實……讓人擔憂。


    雄縣令看著魯源生消失的方向,好一會才從從今夜的這場驚變之中反應過來,卻是皺了眉,暗道:那個啞巴……是自己


    錯覺嗎?竟在昏迷的最後一刻,那神情那長相……竟有些似曾相識……


    ……


    “這是怎麽了?”


    地虎伸過來個腦袋,往魯源生懷裏的人探了探,立刻被鬼虎一巴掌給打了下去:“被我掌力傷到,找個大夫來——”


    “不是——我是問他他……”一張臉上一半大大寫著驚訝,一半打著一個巨大的問號,活脫脫一個好奇寶寶的蠢相。


    鬼虎頓了頓,看看快步生風的堡主,然後轉頭瞧瞧那個地虎,聳了聳肩膀:就是你看到的這個現況。


    地虎呆呆的點了點頭,腦袋裏還在理解狀態,迴身有和天虎裝個正著。


    那張不食煙火的容顏上雖依舊冷冷冰冰的,卻遮擋不眼裏的一絲關懷,往著鬼虎的方向看了兩眼。


    “天虎這般看我做什麽?幾日不見,可是想我了?”


    地虎看看變了臉色的天虎,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鬼虎嘿嘿笑了:“嗯,還是你想知道堡主這般著急匆忙?這個嘛,原因很多種,比如說堡主內急啊……等等等等……”


    地虎撲哧一聲,到了嘴邊的笑聲硬生生的在另一個人的一雙冷眼中憋了會去,鼓著腮幫子漲的臉通紅。


    “開個玩笑嘛,做什麽這麽嚴肅?嗬嗬……那個憨夫受傷了。”不等那雙漂亮的眉角折起,兩忙補充道:“就是那個啞


    巴……你知道就那個……方向就是堡主的——喂,我還沒有說完啊——”


    地虎看著想著堡主消失的方向而去,碰碰鬼虎:“人都走了——”無力的翻個白眼,好歹這個人也是瑆劍三虎之一,不


    要總是對著一個男人流口水好不好,真是有損形象。


    “嘖嘖,堂堂瑆劍堡的堡主竟然也會救人了——哎,這次可有好戲看了——”


    “什麽好戲?這根唱戲的有什麽關係?”


    小聲伴著很無力的搖頭:“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虎聲驚起:“你說什麽?鬼虎,有膽子就給老子大戰幾百迴合——鬼虎——幫你給老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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