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過年的時候沒事情,我一口氣做了很多關於這個光能轉換儀的測試。而最後的試驗結果,著實讓我吃驚。這個小小的東西,簡直太強了。


    我先後用不同強弱的光能來試驗。有微弱的燭光,稍微亮一點的月光,甚至還有星光。不過,不管是什麽程度的光,隻要有微弱的光線,就可以轉換成超量的能源。而且,都隻需要十五分鍾。


    我接著測試了轉換成不同的能源,比如之前的電能、熱能、風能、動能、磁能等等,結果讓我大為感歎。無論接受的光能強弱,隻要經過十五分鍾的存儲,所轉換出來的能源都非常的多。強光與弱光所轉換出的能源,也隻是有少許的差別,這種差別一般不仔細注意是不會察覺的。


    不過,我也發覺了轉換儀的一個缺點,就是,能存儲的光能有限,隻有這麽多。哪怕是放在太陽下,照射的時間再長,也隻能存儲十五分鍾的量。


    既便如此,這個轉換儀也算是很實用的東西了。因為它可以隨時補充光能,隨時轉換。隻要有光線的地方,都可以用。


    這個轉換儀是如此的方便實用,如果有條件的話,我絕對可以用它來製造許多實用的工具。比如,光能電動車、光能取暖器等等,甚至還能當做武器使用。


    我將所有的試驗數據,全部都記錄了下來,以便隨時匯報給芙蕾婭。當然了,我能做的試驗也是很有限的,因為畢竟時間不是很充分,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子能,我還暫時找不到什麽好方法來測試。


    過年因為正好連著放寒假,所以學子們整整休息了一個月,等過了正月才陸續的返迴書院。不過,一直到正式開始上課了,我還是沒看到陸姍姍迴來書院。聯想到之前她跟我說的事情,我猜測很可能是她迴去以後和家裏大戰一場,然後開始冷戰,她父母親將她軟禁起來了。嗯,這種橋段,香港古裝電視劇裏,經常出現,而且已經爛大街了。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除了陸姍姍意外,華憐卿、珍兒、梅勁全都沒來。華憐卿和珍兒倒也罷了,但像梅勁這種在家一分鍾也待不住的人,平常老早就會迴書院,來跟我一起研究我的那些古怪玩意。可今年都已經開始上課了,他居然也沒迴來,這可的確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春暖花開的二月,雖然還很冷,不過太陽已經逐漸恢複了溫暖,風也逐漸的溫柔了下來。在這個懶洋洋的春天,沒有了梅勁的吵吵鬧鬧,我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不過,接下來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就著實讓我有些震驚萬分了。


    久未露麵的梅勁,在二月過了一半的時候,出現在了我的小屋子裏。我看到他,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麽那麽久沒出現,他卻突然向我跪了下來。


    “大哥,救命啊!”


    一個久未見麵的人,一出現卻突然喊救命,換了是誰都要嚇一跳的,我也不例外。不過,梅勁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更是嚇的都快坐到地上了。


    “陸小姐和華小姐家出事了,皇上說陸尚書和華將軍暗中勾結大周,投敵賣國,已經被抓進了天牢,陸家和華家的人都被抓了起來,聽說要充軍!”


    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過年之前還好好的,怎麽一個月之後全都變樣了呢?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有點接受不了,不過梅勁接下來的話讓我一下子全明白了。


    “聽說皇上是得到了李太師的密報……”


    李昱!你這個卑鄙陰險歹毒無恥下流的小人!你除了會使這些下流招數,你還會什麽?文的你不行,武的除了力氣也沒別的了。如果不是有個可以一手遮天的老爹,你這種人走到大街上就要被車撞死。


    “**我忍不住大罵了一句。


    “發……發什麽油?”梅勁一臉迷惑。


    “沒什麽。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才來找你的麽。”梅勁愁眉苦臉的說。


    “我?我一個書院的雜役,找我有什麽用。”


    “可是,我跟你相處的這段日子,總覺得你思維很奇特,總能有些荒誕古怪,卻很先進的想法。哎,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總之我一聽到華小姐和陸小姐家出事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找你。”


    “哎……”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你怎麽到現在才來找我呢?”


    “華小姐家一出事,我就馬上去找珍兒。他們現在暫時還沒有被關押,隻是被軟禁在府上。一旦陸將軍落了罪,恐怕就要收押了。我這些天都在陪著珍兒,她雖然嘴上說沒什麽,可我看到她憔悴了很多。哦,還有華小姐,一句話都沒說過。”


    “遇到那麽大的變故,她一個姑娘,沒倒下已經很不錯了。”我歎息了一聲。


    “大哥,這次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們啊!”


    我安慰了梅勁幾句,然後他就迴去了。梅勁走了以後,我坐下來,冷靜的考慮了一下這件事。


    李昱其實並不是真的針對陸家和華家。他並不恨陸姍姍和華憐卿,他恨的是書院、我和梅勁。但是,他卻沒有直接來報複我們,卻向她們兩家下手。目的很明顯,這樣做比直接報複我們更能讓我們難過和痛心。好一個李三崽子,好惡毒的用心啊。


    其實我很清楚,華家和陸家目前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因為李昱的目標是我和梅勁,而不是她們。所以,要救她們也很簡單,我代替他們受罪就可以了。梅勁我是不會讓他陪我受罪的,一方麵他是我的朋友,另外一方麵,他有了珍兒姑娘。


    至於書院,我更不可能讓院長站出來替我們頂杠。我小時候落難被院長收留,已經十年了。院長待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他關心我,照顧我,是繼我父母親之後最關心我的人了,我怎麽可以讓他為我受罪呢。


    思來想去,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我一個人把所有罪過都扛下來,我去找李昱,讓他放過陸家和華家。李昱希望的,不正是我向他低頭麽。隻要我肯向他低頭,甚至被他侮辱一番,那他一定會放過陸家和華家,還有梅勁和院長他們。說到底,反正我也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人,受點屈辱算什麽呢,前世的時候不也這麽窩窩囊囊的過了將近三十年了麽。盡管我不甘心受李昱的侮辱,但我一個人受辱總好過大家一起遭罪吧。


    既然李昱是衝著我們來的,那麽他一定不會就這麽待在京城。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東門鎮,來書院找我們了。


    事情就像我預料的那樣,大約過了五天左右,李昱果然來了東門鎮,來了東門書院。但李昱卻帶來了一樣讓大家都吃了一驚的東西。


    聖旨!


    大衛國文帝親筆下的手諭,就是我電視裏常看到的聖旨。李昱竟然弄來了這個東西。他不但帶來了聖旨,還帶了一隊身穿重甲,全副武裝的士兵。


    看著跪了一地的東門書院的人們,李昱嘴角泛起一陣陰險的冷笑。他抖擻了一下精神,故意提高了嗓門,大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陸東廷,華罡一黨,私自裏通敵國,將我朝軍機要務,民計財政等要密泄露給周,致使我軍節節敗退。大衛朝官兵,黎民百姓,慘遭敵國屠戮。陸華一黨,勾結敵國,罪無可赦。今獲密報,東門書院院長蔡文原,與華罡來往密切,實有通敵之嫌。然事未明,朕亦不願錯殺無辜。特令李太師之子李昱為巡查特使,前往東門鎮,徹查陸華同黨。經查實之叛黨,特準其先斬後奏。巡查期間,所經之處,如朕親臨,欽此!”


    “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昱將聖旨收好,然後交給身後的親衛,然後哈哈一笑,大聲說:“諸位請起,哦,院長和夫人也請起。諸位同僚放心,我李昱曾經與各位是同窗,是不會妄加陷害的。不過,一旦查實有通敵叛國之罪。我也絕對不會手軟的。我相信各位同僚都是清白的,所以給位不必驚慌。”


    接著,他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裏的我,得意的一笑。隨後再次大聲說:“陸華兩家,通敵叛國,相信諸位已經有所耳聞了。陸東廷與華罡二人,身受皇恩,卻不惜報答,居然裏通敵國,將我軍情報出賣給周,導致我軍連吃敗仗。周人所過之處,我軍屍橫遍野,百姓生靈塗炭。此等逆賊,天地不容!幸得皇上聖明,已將二人收押,並令各城各鎮嚴加查處通敵之人。”


    聽到李昱的話,我感覺到事情並非我想的那麽簡單。如果單純的隻是為了報複我們,絕對不會搞那麽大的動靜,更不會連聖旨都搬出來。這件事情背後,究竟是怎麽樣一個狀況呢?


    李昱這個人,的確是很卑鄙陰險。他嘴巴上說一套,但實際卻是另外一套。他說的很好聽,不會妄加陷害同僚,但平時與他不和的學子,都被他找借口抓了起來,然後乘機毆打和侮辱。照此看來,即使我肯低頭,他也未必就肯善罷甘休。


    整整幾天,書院被搞的雞飛狗跳。李昱帶來的那隊兵,把學院幾乎都弄了個底朝天。不過,盡管李昱搞的有聲有色的,卻沒搞出什麽名堂來。至少,還沒折騰過我和梅勁。


    在盤問了幾十名學子,然後抓了幾個,打了幾個以後,李昱帶著他的兵,還有那道聖旨,離開了書院,往城守府進發了。


    李昱走了以後,我一個人坐在屋子裏,仔細的迴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照理說,李昱這個人是陰險狡詐,並且睚眥必報。但他來了書院好幾天,要麽就是翻箱倒櫃,要麽就是抓些不相幹的人去問話,要麽就隨便抓幾個打一頓,看起來根本就像孩子胡鬧一樣。最古怪的是,他本來應該恨死我和梅勁了,可他卻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隻是找院長說了幾句話,然後胡鬧一番後就走了。這根本就不像他的作風。


    而且,這件事情現在鬧那麽大的動靜,根本就不像是單純的為了報複我們。背後一定還有什麽事情,而且,極有可能跟他老爹有點關聯。試想,這麽嚴重的罪名,那麽大的動靜,如果單純隻為了李昱來報複東門書院,那就太奇怪了。如果想整我們,可以用其他更有效更簡單的辦法,何必這麽勞師動眾呢。古怪,絕對有古怪!


    最古怪的是,按照我的常識,一般如果出現了像叛國通敵或者謀逆這種重大罪名的,通常都要被抄家的。陸家我不清楚,可是華家為什麽隻是將所有家眷軟禁,卻沒有全部收押,然後抄家呢?這不是太怪了嗎?


    還有一點我也不明白。李昱帶著聖旨和士兵來書院,胡鬧了一陣以後就離開,立刻往城守府進發,似乎目標非常明確,而且很像是事先計劃好的。而且,作為巡查特使,就帶這麽一隊兵過來,是不是太寒酸了一點?身為巡查特使,有皇明在身,身邊卻隻帶了幾個親衛和一隊士兵,連個隨行官員都沒有。這麽寒酸的場麵,難道辦個事跑個腿,都要他特使親自去做?別指望手底下那些兵,他們要懂得處理事務,也不會跑來當兵了。


    最後,看他們在書院裏的那些作為,根本不像是來巡查的。我也說不上來,既不像巡查,也不像尋仇,倒像在演戲,就好像是故意搞的很大動靜,演給什麽人看一樣。


    明確的目標,寒酸的排場,虛偽的表演,不抄家,不收押,這些事情處處都透著不尋常。更何況,那麽一隊兵,去城守府幹什麽?該不會又是像在書院那樣,亂哄哄的鬧一場吧。這個李三崽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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