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不試的起,不是你說了算!”


    雲星靈冷哼一聲,陡然出手。


    隻見雲星靈猛地揮劍對天一指,驟然間將玄力凝於誅天劍中。


    誅天劍在雲星靈的玄力催動下,頃刻間化出七道劍氣,每一道劍氣,都布滿恐怖威勢,威勢比起先前對青凝出手的劍招還要強上一分。


    “此乃我雲族劍訣,《七絕劍決》,你可敢接招!”


    慕飛冷哼一聲,亦是絲毫無懼,攤開雙手,隨後湧入玄力,驟然凝結出七道暗紅色的恐怖雷電,不斷在空中閃動著,論威勢而言,竟是絲毫不遜色於雲星靈的劍招。


    “去也!”雲星靈暴喝一聲,驟然出手,揮劍催動七道劍氣,迅速朝慕飛攻去。


    七道劍氣同時湧起,速度極快,猶若一隻巍峨的猛虎一般,令人膽顫不已。


    然縱是如此,慕飛亦絲毫無懼,同樣出手,猛地將雷電朝雲星靈轟擊而去。


    七道雷電出動,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聲,迅速湧動著,猶若一頭蒼莽的猛龍一般,猛然與雲星靈的劍招對上。


    七道劍氣與七道雷電,在空中正麵撞上,霎時間,便令的半空中的氣流湧動起來。


    強大的威壓,直令周圍的空間都形成了扭曲,甚至隱隱產生了數道空間裂縫,威勢不可謂不強。


    不光是二人,此時,在場所有的看眾,都在二人攻勢的威壓之下,顯得難受無比。


    修為較高的,能明顯感覺到一股重壓湧入自己體內,修為較低的,甚至連唿吸都感到有些困難。


    若非白玉長老及時為他們布下防護大陣,恐怕還真有不少人得在慕飛和雲星靈二人的攻勢下,昏闕過去了。


    僅僅是第一道攻勢,便已有如此威勢,二人的實力,在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斷閃動的劍氣,不斷跳動的雷光,二者仿佛龍虎相鬥,打鬥激烈之極,其散發出的威勢,直令整個戰王殿都黯然失色,仿佛一切的焦點都在這二人身上一般。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二人所爆發展現出的戰力,也確是戰王殿的焦點無疑。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連半刻都不肯挪開,深怕遺漏掉一絲打鬥的場景。


    精彩,太精彩了!


    高手的打鬥,年輕一輩中頂尖人物的打鬥,實在是精彩絕倫,令在場所有人都大唿過癮。


    且不光是看的精彩,二人的打鬥,亦同樣令他們受益匪淺,不少人,都隱隱有一種要悟道的感覺。


    要知道,這還隻是第一招,便已如此了,一想到後麵,所有人,都遏製不住自己喜悅的情緒,皆是亢奮無比地看著二人打鬥。


    然而,站在外人的角度來說,此時二人的打鬥確實精彩絕倫,但在二人本身看來,此時的情景卻是緊張之際,命懸一線。


    單拿這七道劍氣和七道雷電的對轟來說,看似隻是一招,但實際上,二人卻在已在暗中不知經過了多少輪的暗中博弈。


    兩人都想盡可能的壓製對方,但又不敢太過於壓製,因為一旦壓製過頭,便難以收招,一旦有一方把控不住了,對方便會立刻收招,隨後便會施展身法,輕易避開自己的攻擊。


    而避開攻擊的一方,自然也不會放過對方這麽個難以收招的時間,會立刻毫不留情的對其痛下狠手。


    但又不能不去壓製,因為一旦直接被對方壓製了,那麽對方便會順勢直接碾壓過來,屆時,自己會被對方的招式擊傷不說,連自己的玄脈,都會為此受到影響,而一旦玄脈受到影響,那麽這一戰也不用打了,除了被對方狠手攻擊一番後大敗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因而,此時的二人,在對招間,都是異常小心謹慎。


    時而是慕飛略有壓製雲星靈,時而是雲星靈略有壓製慕飛。


    但隨著時間逐漸推移,雲星靈對慕飛的壓製,變得越來越少,慕飛對雲星靈的壓製,變得越來越多。


    這種拚極限的時刻,是最講究對於玄力的運用的。


    而對於玄力的運用,莫說是雲星靈,即便是他的大哥雲星華親臨,也未必比得上慕飛,因而,隨著時間推移,雲星靈終究還是在這場壓製的大戰中,占了下風。


    眼見雷電的威勢愈發猛烈,而自己的劍氣卻變得愈發暗淡,雲星靈自然坐不住了,因而,就在雷電擊穿自己劍氣,就要轟向自己那一刻,雲星靈驟然從星光袋中取出一枚紫金色的銅鈴催動起來。


    銅鈴不斷散發出清脆的鈴聲,慕飛湧向雲星靈的雷電,在銅鈴的不斷搖動下,竟陡然間停了下來,在銅鈴的正下方不斷旋轉著,而後,雷電忽然轉向了慕飛,朝其本人轟擊而去。


    慕飛大驚,匆忙施展《踏空九行》,迅速撤離。


    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響起,雷電驟然穿過慕飛的殘影,猛地朝遠處的一根金屬柱子轟擊。


    “鏘!”


    在慕飛的雷電之威下,這根金屬柱子,頓時融為了一灘金色液水,緩緩在地麵流散而去。


    “我的金璿柱!”


    隻聽見白玉這邊有一名長老突然哀嚎了一聲,匆匆跑了過去,欲凝聚玄力將金璿柱重塑起來,但金璿柱早已在慕飛的雷擊之下,連當中的靈都被劈散了,因而,即便此時重塑起來,也再無先前的光澤了。


    “靠!”這名長老暴喝一聲,有些惱怒地盯著台上二人,冷聲道:“我這金璿柱價值八十萬鑄幣,你們最好給我還清這筆帳,否則我不管你們是什麽玄殷書院還是離山書院的弟子,今日都別想走出這戰王殿!”


    “滾!”雲星靈卻隻是冷喝一聲,理也不理這名長老。


    “找死!”這名長老聞言頓時勃然大怒,猛然間凝結玄力,就欲對雲星靈出手。


    “我奉勸你最好注意點!”


    不等白玉長老出手,從來沒有開過口的離山長老,忽然冷冷地掃了這名白玉長老一眼,冷聲道:“你最好想清楚,一旦你對他出手了,那便不是弟子之間的對戰,而是兩家書院的開戰了!”


    “你!”這名長老聞言頓了一頓,有些警惕地看了離山長老一眼。


    這離山長老仲淮,為離山書院的副院長,不光是實力強大,而且在離山也確實有話語權。


    因而,在他此言一出後,饒是這名長老因這金璿柱被毀有些肉痛,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能力索要賠償。


    白玉書院不同於其他地方,所有的長老,除了風淩勝外,無一例外是白玄鬆自己花錢招攬過來的。


    因而,大多數長老,對於白玉書院都是沒什麽太深的感情的,都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而白玄鬆也知曉這一點,所以對於這些長老也並未有過多信任。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先前毫不猶豫地將那幾名長老從白玉書院趕走。


    而今,白玉書院的長老已然所剩不多,僅僅十餘名。


    真正有地位的長老則隻有四名,便是風淩勝和那主辦方上的黑龜,白鶴以及綠蛇三名長老。


    而自己,卻不過是一名白玉書院聘請而來的外人罷了,不說實力不及這些人,便是及得上,由於涉及到書院之間的鬥爭,離山若是對自己出手的話,白玄鬆是斷然不會幫自己的,到時候,自己隻能落得個被白玉掃地出門,再被離山書院追殺的下場。


    想到此處,該長老遂收了收心,強忍著金璿柱被銷毀的肉疼,不再多做追究。


    畢竟,連離山他都不敢得罪,跟別說是久居書院榜首兩萬多年的霸主玄殷書院了。


    於是,他隻能沉下臉來,強行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


    “奴才,”雲星靈見狀卻是冷笑一聲,視此人為螻蟻。


    慕飛卻是絲毫沒有理會這名長老,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雲星靈身上,冷笑道:“你試不起,我方才便已與你所言。”


    “哼!”雲星靈則隻是冷哼一聲,不發一語,警惕地看著慕飛。


    比起這名長老,此時他同樣心裏更多的是對慕飛的關注,或者說是忌憚。


    在過去,他的大哥雲星華不止一次提到過慕飛很強大,因而當時的他雖未曾見過慕飛,但卻也在心中下意識地將慕飛當成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但後來,他聽聞慕飛被自己的大哥雲星華擊敗,卻又覺得慕飛的實力不過如此,於是在他心裏,慕飛的地位不免低了不少。


    慕飛是雲星華的大敵,因而,當雲星華擊敗慕飛後,雲星靈本以為雲星華會是如釋重負,但自那以後,雲星靈見到更多的卻是雲星華的憂心,以及比過去更為警惕的手段。


    在所有人都以為慕飛死了的時候,隻有雲星華本人,是斷然不相信慕飛會就此隕落的,甚至於,在慕飛的重傷之體上種下了一道他們雲族中最強的一道印記“噬源之印”。


    雲星靈覺得自己的大哥太過於警惕了。


    因為他覺得,這慕飛被雲星華親自震斷了玄根並種下了“噬源之印”,幾乎已經注定了他終生不可能會再度崛起。


    因為在過去的雲族曆史中,從未有一人,能在“噬源之印”中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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