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所有人都張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看著台上。


    劇情反轉的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料到。


    就在剛才,這梁齊還杵在這一臉傲然地看著上官晨,但轉眼間,梁齊卻忽然倒下了,這如何令他們接受。


    “早說了讓你找幾個長老幫你療傷,你不信。”上官晨隨後又緩緩上前,上前拍了拍梁齊的衣領說道。


    說著,上官晨便欣然下台,隻留下倒地不起的梁齊和滿臉愕然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眾。


    “這……這沒道理啊!”


    不知過了多久,白玉書院的看眾,總算反應過來,有人嚷嚷了一句。


    “靠,一定是上官晨那混蛋,施了什麽手段!”


    “不錯,一定是這樣,否則怎麽解釋這梁齊剛才還好端端地站著,卻立馬倒下了的緣故。”


    “這上官晨,真是太不要臉了!堂堂雁月閣,居然在背地裏耍手段!”


    “這玄殷書院也不是什麽好鳥!”


    “不錯,玄殷書院,雁月閣,都不是什麽好鳥,這梁齊輸的太冤了!”


    “不行,不能就這麽讓梁齊輸了,我們要為他申冤!”


    “說的不錯!我們要申冤,我們要重賽!”


    “上官晨不要臉!我們要重賽!”


    “上官晨不要臉!我們要重賽!”


    眾人越說越激動,仿佛上官晨造了天大的孽一般。


    而台下的上官晨感受到如此氣氛,自是火冒三丈,不由得大聲咒罵道:“你們這幫蠢貨懂什麽!”


    “白玉書院就這點氣量嗎?懂什麽叫輸陣不輸人嗎?”


    當然,他的話根本沒有傳到任何人的耳中,剛一說出,便被淹沒在白玉弟子的口水當中。


    實在是前後的反差令白玉弟子太過難以接受了。


    你若要說贏,那你幹脆點贏了也就罷了,可你非要在我們以為贏了的時候,又忽然來個反轉,這讓我們白玉書院多難堪,讓方才還出言嘲諷你的人多難堪?


    “行了,”慕飛笑著上前拍了拍上官晨的肩膀,道:“你既知曉白玉書院的人氣量小,又何必和他們多做計較,這不是自找沒趣麽。”


    “道理我都懂!”上官晨忿忿不平地說道,“可是,我還是氣不過啊!”


    “行了行了,有空和白玉書院的人計較,還不如好好準備下一輪比賽。”


    “對了,”上官晨聞言登時探起頭,轉頭望向另一邊的擂台,“那邊是誰贏了,又是離山書院麽?”


    “不!”慕飛搖了搖頭,道:“是青風!”


    “青風!”上官晨聞言一愣,道:“離山居然敗了?”


    “這什麽話!青風怎麽就不能贏了。”


    上官晨說道:“可是此次大賽,離山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隻能以恐怖來說明。”


    “那說明這個青風的弟子更恐怖!”慕飛淡淡道,隨後將頭偏向遠處的擂台,繼續道:“而且,這獲勝的弟子,還和我們有私怨呢。”


    “你是說?”


    “不錯,”慕飛點了點頭,“正是那個在名滄城竊你腰牌之人!”


    “好啊!”上官晨頓時就來氣了,沉聲道:“正愁火沒處發,他來的正好!”


    慕飛沉聲道:“你千萬注意,方才他們對戰時我瞄了一眼,這叫周宏天的青風弟子,無論是力量,身法,還是功法方麵,都是不俗。”


    “還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他非常善於故布疑陣,你千萬注意,不要被他迷惑!”


    “放心吧,”上官晨朝空氣揮了一拳,轉頭說道:“一拳打爆他便是!”


    “希望如此吧。”慕飛喃喃了一聲,轉頭望向青風書院那邊。


    “這上官晨,你怎麽看?”章明將頭撇向一旁的青衣小弟子問道。


    青衣小弟子淡淡道:“就戰力而言,周宏天斷然不是他的對手。”


    “這麽說,你覺得這周宏天贏不了上官晨咯?”


    “正常情況下,確是如此,”青衣小弟子點頭說道,“但事無絕對,古語有雲,揚長避短,這上官晨的戰力極強,周師兄不是對手自是毋庸置疑。但上官晨性情暴躁,容易上頭,而周師兄在這方麵又有所建樹,如若周師兄能讓上官晨變得暴躁起來,然後再用他最擅長的疑陣迷惑對手,尚可一戰!”


    “你倒是聰慧,”章明寵溺地看了一眼青衣小弟子,道:“這也就是遇到了上官晨,如是他遇到你這般能一眼看清他疑陣中玄妙的人,隻怕他的手段便毫無用處了吧。”


    “畢竟,你可是我們書院這一屆的第一人啊。”


    “長老說笑了,弟子哪有那麽大本事,書院內還有那麽多強大的師兄師姐,這書院第一人,實在不敢當。”


    青衣小弟子淡淡說著,無喜無悲,絲毫沒有因為章明的話而感到驕傲和興奮。


    “過謙就是傲,”章明笑道:“以你的實力,這書院第一人之位,非你莫屬。”


    “並且不光是實力,論及謀略,神識方麵,這在場中的弟子,隻怕你也是無人能及了。”


    “這倒不一定,”青衣小弟子搖頭說道,“玄殷書院的那個慕雲,我就未必能及得上。”


    “他?”章明一愣,道:“逆引星流,確實是個恐怖之物,但他本身不過煉氣境地境初期,顯然隻是一個依仗法寶才能參賽的人,又如何能與你相比?”


    “我也不清楚,”青衣小弟子將目光投向慕飛,喃喃道:“我隻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怪物的味道。”


    “我總覺得,此人……怎麽說呢,就是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興許是你想太多了,”章明笑道:“就算他確實如你所言,不簡單,那也未必你強於你。”


    “畢竟,他的修為尚處於煉氣境地境初期,這在參賽弟子的修為當中,算是最低的一人。”


    “或許吧。”青衣小弟子喃喃道,將目光掃向慕飛,正好對上慕飛也看向他,雙目相對,隻見慕飛朝其笑了一笑,便轉過頭去,看著台上了。


    “但願是我的錯覺吧。”青衣小弟子喃喃了一句,遂也轉過頭望著台上。


    台上。


    上官晨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怒意,雙目仿佛要噴出火一般,緊緊盯著周宏天。


    “上官兄,別這麽看著我,都看得我心裏發毛了。”


    周宏天笑嗬嗬地說道,倒是顯得很愜意。


    上官晨冷聲道:“先前在名滄城順走我的腰牌,差點害得我參加不了比賽,今日既然讓我碰見了,那便休怪我出手無情!”


    “誤會,都是誤會!”周宏天匆忙賠笑道:“當初隻是想順個腰牌換點靈石花花,誰曾想居然在陰錯陽差間,順到上官兄你的頭上了,真是誤會!”


    “誤會?”上官晨聞言挑了挑眉,冷笑道:“這個腰牌,可隻有白玉書院特有,而你又是此次參賽弟子,你跟我說誤會?”


    “今日,我非得宰了你不成!”


    說罷,上官晨的氣勢驟然暴增,凝聚玄力,猛地揮出一記龍拳,朝周宏天轟去。


    “千萬別,上官兄,你的龍拳雖強,但對我卻是無用!”麵對上官晨的不斷逼近,周宏天絲毫無懼,緩緩說道。


    但上官晨哪能聽他的話,不管不顧,將重拳狠狠地轟在周宏天的身上。


    周宏天應聲倒地,失去了意識。


    “故弄玄虛!”


    望著失去意識的周宏天,上官晨撇了撇嘴,轉身便欲離去。


    “嗖!”


    正當此時,一道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氣勁,忽然猛地朝上官晨的後背轟去。


    上官晨反應迅捷,立馬凝聚玄力,同樣施展氣勁,轉身將其轟散。


    卻見周宏天在此刻仿佛沒事人一樣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笑道:“上官兄這一拳好大的威勢啊!”


    “什麽!”上官晨見狀不禁大驚,“怎麽可能?”


    方才那一拳,他敢說,絕對已經是他的全力了,但這周宏天此刻卻是毫發無傷地站在他的麵前,讓上官晨有些費解。


    周宏天見上官晨如此模樣,不由得麵露玩味之色,道:“是不是很奇怪,為何我一點傷都沒有?”


    “不可能!你不可能接下我這一拳!”


    周宏天哂笑道:“但我確實接下了,且如今正好端端地站在你的身前。”


    “我不信!”上官晨大吼一聲,再度凝聚玄力,將龍拳施展而出。


    隻聽見一聲龍鳴聲響起,上官晨的右手,仿佛一條蠕動的龍一般,布滿了威勢,猛地朝周宏天轟去。


    “轟!”


    龍拳重重地轟在周宏天的胸口上,將其轟飛數十米,重重地陷入地麵當中。


    方才那一拳,上官晨隻當是被周宏天用什麽秘術給抵禦住了,但這一拳,上官晨敢肯定,已然是轟在了其胸口之上,這周宏天,理應不會再醒來。


    但事與願違,卻見周宏天,猛地從石堆廢墟中一躍而出,跳到上官晨的麵前,衝其咧嘴一笑。


    “不可能!”上官晨見狀頓時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周宏天冷笑道:“如何?是不是很失望?”


    “為什麽!你沒理由能接下我的重拳的!”


    “但我確實接下了!”周宏天笑道:“我說了,你的龍拳雖強,但對我卻是無用。”


    “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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