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飛話音剛落,便見玄乾忽然皺起眉頭,緊緊盯著慕飛。


    慕飛被看地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道:“你看我幹嘛?”


    “小子,你魔症了!”玄乾嚴肅道,“你是否發現你的欲望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大了?”


    慕飛摸了摸鼻子疑惑道:“有麽?”


    “小子,人心不足蛇吞象!”玄乾的麵色嚴肅無比,絲毫沒有半分玩笑之意,“你必須馬上製止住你的欲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玄乾之言,令慕飛猛然反應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最近,確實有些貪得無厭了。


    剛得到《炎陽功》,此番又忍不住想得到一些其他之物,若是真得到了,下次又會想得到其他之物,如此循環,便是為貪得無厭,極易影響道心。


    “看來我當真魔症了,”慕飛有些恍然地喃喃了一聲,隨後朝玄乾作揖道:“多謝師父提醒!”


    “你還知道叫我一聲師父。”玄乾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


    “行了,”玄乾擺了擺手,道:“你趕緊迴去準備一下,明日,我們便啟程前往白玉書院。”


    “弟子告退,”慕飛朝玄乾行了一番禮,便從天樞院離開了。


    慕飛離去後,明月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玄乾,道:“連親傳弟子都如此誆騙,你還真是毫無下限啊。”


    “哈哈哈哈,”玄乾捋了捋胡子放聲大笑道,“這小子跟我鬥,還差得遠呢。”


    “不過,”玄乾又繼續說道,“雖是如此,但他此時,卻還有別的因素,正影響著他的道心。”


    “別的因素?”明月一愣,“你是指……”


    “他的煞氣,”玄乾皺眉道,“或許連他自己都尚未發覺,煞氣已經隱隱從他體內蔓延而出了。”


    “不過好在尚不嚴重,我需得在他歸來前,煉製一枚定心天玄丹,好抑製他的煞氣!”


    “定心天玄丹麽……”明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想煉成定心天玄丹,需燃燒自己的壽元方可煉製,你不能妄加煉製!”


    玄乾擺了擺手,道:“無妨,燃燒幾十年的壽元,對於我等而言,完全沒有影響。”


    “此事你暫時別和他提起,否則他斷然不會同意我如此做法。”


    “……”明月望著此時玄乾的模樣,有些感歎,這個平時老不正經的老頭,其實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唉,”不知該說什麽,明月也隻好哀歎一聲,便離開了天樞院。


    ……


    聖龍營內。


    慕飛將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將書院比賽之事告知眾人。


    說罷,慕飛便問道:“各位可有何意見?”


    離荀問道:“若是我們都走了。聖龍營該如何?”


    “除了獨孤勝外,剩下的便全由我們聖龍營中挑選,這九人一選,聖龍營的實力,恐怕難以招架四大陣營之力。”


    慕飛笑道:“放心吧,院長已經承諾,隻要我們前往白玉書院,他自會派人保護聖龍營的周全。”


    “況且,即使沒有他,我們留下來的人,也足夠應付了。”


    “越玲瓏的陣法,煙兒的頭腦再加上尉遲兄的統領才能,守住聖龍營,毫無問題。”


    “嗯,”離荀點頭,問道:“人選決定了嗎?”


    慕飛說道:“目暫時的選定是,我、你,離軒、上官晨、紅嫣、海月柔、青凝、紅綾、獨孤勝以及彌真兄。”


    “哼!”一旁的小幽一聽,頓時便鼓起了腮幫子,氣唿唿地道:“我才剛來,你們便又要走。”


    慕飛一見樂了,故意道:“我好像聽見了五味陳雜壇子碎開的聲音?”


    “哼!”小幽冷哼一聲,並不多言。


    “嘿嘿,”上官晨衝著小幽傻笑了一聲,問道:“小幽小妹,要不我把我的名額讓出來給你?”


    “我才不要!”小幽當場便拒絕了上官晨。


    “那……我的名額然給你吧。”一旁的離軒也出言附和道。


    “也不要!”小幽果斷地搖了搖頭。


    “那你要誰的名額?”


    小幽沉聲道:“誰的都不要,我知道這件事很嚴重,我去了隻會徒增麻煩。”


    慕飛聞言不由得會心一笑,道:“看來你真是懂事了不少啊,居然能想明白這茬。”


    “那個……慕哥。”正當此時,張子衝忽然悠悠地舉了舉手。


    “何事?”


    張子衝說道:“此次大賽,可否給我一個名額?”


    “你?”慕飛聞言不禁一愣,“你可知這是事關書院榮譽以及我們生死的比賽。”


    “我知道,可是……我有不得已的理由,必須要去。”


    “那……好吧,”慕飛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便給你一個名額。”


    張子衝聞言不禁一喜,道:“多謝慕哥,我定不會拖你們後腿,讓你們失望的。”


    慕飛擺了擺手道:“談何後腿,我們是一個團隊!”


    “至於你代替的名額,容我思慮一番。”


    彌真說道:“把我的名額給他吧,我不在,靈兒會沒有安全感。”


    “行吧,”慕飛點了點頭,道:“你留下也好,也可順便照看一下小幽。”


    隨後,慕飛又轉頭對尉遲絕說道:“尉遲兄,雖然你入聖龍營不久,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你,定能護住聖龍營的周全。”


    尉遲絕正色道:“慕兄請放心,聖龍營的周全,交給我便可。”


    慕飛釋然地笑了笑,唏噓道:“如此,我也能心無旁騖地前往白玉書院參賽了。”


    ……


    時間流逝,一日轉瞬而過。


    第二日,慕飛收拾好行裝,便前往玄殷書院的入口處等候眾人。


    人員陸續而至,很快,九人便如數到齊,隻剩下獨孤勝以及玄虛二人尚未到場。


    眾人等了片刻,卻仍不見二人身影。


    “你們說,這獨孤勝是個什麽樣的人?”等得不耐煩了,離軒便拿獨孤勝做話題,以此消磨時間。


    “海月柔,你見過獨孤勝,快和我說說,獨孤勝為人如何。”


    “獨孤勝的為人……”海月柔喃喃了一聲,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當初她與獨孤勝對戰時的場景。


    當時的她,實力遠不是獨孤勝的對手,連和獨孤勝對招都難以做到。


    她的每一招,都能被獨孤勝輕易化解,而獨孤勝的劍招,自己莫說化解,光是接招,便已經讓她難以招架了。


    但雖如此,獨孤勝當時卻並未出手傷她,每當海月柔抵禦不住時,獨孤勝便會驟然收手,讓海月柔緩過神,然後才會繼續出手攻擊。


    海月柔的性子高傲,落敗後自然心有不甘,便忍不住上前質問獨孤勝,問他為何讓著自己。


    “我的劍不傷女人與可能成為強者的對手,而你兩者都是!”當時獨孤勝的原話,直至如今,海月柔都覺得記憶猶新。


    獨孤勝具體為人如何,海月柔也無法說不清楚,她隻知道,獨孤勝有一雙非常銳利的眼睛,如隼鷹般銳利。


    “他應該……是個……有原則的人?”靠著一些舊日的印象,海月柔不敢確信地說了一句。


    “是麽?”離軒若有所思地迴了一句,遂不再多言。


    “我倒是見過幾次這個獨孤勝,”張子衝緩緩開口道,“獨孤勝的性子,應該沈桓那廝比較相似,都是好戰之人。”


    “當然,比起沈桓,他顯然是要好上不少的,至少他明白他手中的劍為何而握。”


    上官晨聞言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開口道:“不就一柄劍麽,除了殺敵外,還能為何而握?”


    紅綾冷聲道:“你非修劍之人,就別在這裏胡言亂語!”


    “你!”上官晨一聽頓時急眼了,他本就是暴脾氣,被人這麽嗬斥,哪還能忍得了,“好!你倒是說說,這獨孤勝的劍為何而握?”


    “哼,”紅綾冷哼一聲,並未正麵迴應。


    上官晨一見,隻當是紅綾說不出口,便出言哂笑道:“說不出口了吧,讓你胡亂吹噓!”


    紅綾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非修劍之人,與你說了也無用!”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上官晨見紅綾這般態度,不由得怒上心頭來。


    “行了,”慕飛擺了擺手,打斷了二人的鬥嘴,“獨孤勝的氣息已經能感知到了,說明他已經在附近了,都給我消停點。”


    “哼,”二人冷哼一聲,各自將頭撇向一旁,誰也不理睬誰。


    正如慕飛所言,獨孤勝,很快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內。


    隻見獨孤勝身形矯健,迅速朝眾人飛來,速度極快,再加上獨孤勝如鷹隼般的雙眼,仿佛一隻振翅的老鷹正在空中滑行一般。


    “獨孤兄。”獨孤勝落地後,慕飛便上前向其作揖。


    卻見獨孤勝忽然緊緊盯著慕飛,雙眸散發著異樣的光色,讓慕飛有種仿佛渾身都被看穿的感覺。


    好在慕飛也並非尋常省油的燈,見獨孤勝利用瞳術,他自然也不甘示弱,立馬便催動了體內的星辰之力。


    星辰之力一催動,慕飛的雙瞳驟然變成深不見底的黑洞,仿佛要將一切盡數吞噬一般。


    慕飛的元神何其之強,哪怕是獨孤勝,也並非慕飛的對手,因此,很快便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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