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柔指了指這塊石頭,問道:“我能看一下嗎?”


    “這有何不可?”


    海月柔聽罷,上前端詳著這塊石頭。


    “果然是上個紀元的石頭!”


    慕飛問道:“你為何會知道?”


    海月柔說道:“我們海族,有數十塊類似的石頭。”


    慕飛大驚,“這麽多?”


    海月柔點頭說道:“這些石頭,也算的上我們海族的寶物了。”


    慕飛問道:“那你們能譯出這些文字嗎?”


    海月柔搖頭,說道:“哪怕是我們,也不能完全將這些文字譯出,畢竟太過久遠了。”


    慕飛歎息道:“真是可惜,我還想讓你幫忙譯出這塊石頭的文字。”


    海月柔說道:“我盡量試試吧,雖然不能完全譯出,但至少不會顆粒無收。”


    說罷,便催動玄力將石頭懸於空中,緩緩轉動,令其字符閃閃發亮,方便觀摩上方的文字。


    “怎麽樣?”


    海月柔皺眉道:“這塊石頭,好像比我們海族的那些石頭的歲月還要久遠,能翻譯的東西太少了。”


    慕飛問道:“都有何內容?”


    海月柔指著其中兩個字符說道:“這個是龍州。”


    說罷,又指著另外一處說道:“這個是鳳州。”


    慕飛思慮道:“龍州,鳳州,這多半是地名吧。”


    “莫不是這兩個州有什麽強大的寶藏不成。”


    海月柔搖頭說道:“我也不知曉。”


    說罷,又指著一處說道:“那個字,是裂。”


    “裂?”慕飛一臉疑惑。


    海月柔說道:“實在太久遠了,雖然同屬上一紀元,但是上一紀元也有早晚之分,這塊石頭,應該存在的比較早了。”


    “不過,照理說,這種石頭應該早就被風沙石粉給覆蓋,變成全新的石頭,為何會如此光滑,幾乎就像經過雕琢一般。”


    慕飛說道:“過去它確實是如此,隻不過我用化石粉將它給化開,再用火焰將其文字燒出,它便恢複了往昔模樣。”


    海月柔驚訝道:“居然還有這種方法?”


    慕飛點頭,“這是我昔日從一宗秘法中所得知。”


    海月柔欣喜地抱住慕飛,“太好了,慕雲,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


    慕飛一愣,不知海月柔何意。


    海月柔解釋道:“我們海族還有不少疑是上個紀元的石頭,隻不過曆盡無數歲月,早已被覆蓋,難以認清,而今知曉了此法,我們劍門一脈便可依仗此法將這些石頭的文字顯現而出,從而在海族中尋迴一席之地。”


    “原來如此。”慕飛點頭,他沒想到這個秘法居然還能幫海月柔這麽大的忙。


    “既然你們海族能譯上個紀元的文字,這石頭便給你吧。”


    海月柔搖頭,“不用了。”


    “為何?”


    海月柔說道:“雖然我不能譯出這上麵的文字,但也知曉其價值珍貴,甚至比我們海族的那些石頭還要珍貴,如此貴重之物,我斷不能收。”


    慕飛說道:“不過身外之物罷了,你我之間無需如此。”


    海月柔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收。”


    “為何?”


    海月柔說道:“我們劍門一脈而今實力微弱,倘若我將此石拿迴海族,必然會被其他兩脈所搶,屆時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慕飛歎氣,既然海月柔都這麽說了,他也就不再多言了。


    “對了,你拿著這個。”


    慕飛說道,將《儀容鍛骨決》遞給海月柔。


    “這是?”海月柔疑惑地接過功法,翻看了幾頁,不由得大驚,“好厲害的易容功法!”


    慕飛說道:“這是鳳梧閣所創的功法,我本不應該給於他人,但是此刻情況危機,你隻消不要告知他人便可。”


    海月柔點頭。


    慕飛說道:“你且在此修煉一段時日,我出去解決了寧芷筠和嶽恆天的事,再迴來將你接出去。”


    說罷,一躍跳出幻原石空間當中。


    到了外界,慕飛抬頭看了看明亮的天空,估摸著擂台賽應該開始了,便變成了嶽恆天模樣,飛快朝行樂殿跑去。


    行樂殿便是舉辦擂台賽之地,在妙音殿左側三裏左右。


    不出片刻,慕飛便到了行樂殿。


    殿外之人沸沸揚揚地聚集在一起,等著擂台賽開始。


    寧芷筠站在台下,一臉焦急地喃喃道:“怎麽還不來。”


    慕飛笑了笑,朝寧芷筠處走去。


    寧芷筠轉過頭問道:“你是嶽哥哥本人還是他?”


    慕飛摸了摸鼻子說道:“什麽叫他?咱有名字好吧,在下叫慕雲。”


    寧芷筠說道:“慕雲,我現在有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告訴你。”


    “何事?”


    寧芷筠說道:“此次擂台賽上,有四人的實力,超出了我的想象,雖然仍在鍛心境,卻有著不輸於煉氣境的實力。”


    慕飛說道:“想必就是林真子、應明、王源和嚴豐吧。”


    寧芷筠點頭,說道:“他們四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由於嶽哥哥的緣故,反倒暫時性的聯合起來,決議先將你扳倒,之後再作爭奪。”


    慕飛心中冷笑:“就這麽幾個廢物,也敢與我爭鋒。”


    但心雖如此想著,卻故意麵露為難之色,假裝思慮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啊。”


    寧芷筠看著慕飛,欲言又止。


    但沒過半分鍾,寧芷筠便忍不住說道:“我知曉這會讓你很為難,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希望你還能夠出戰。”


    “哪怕輸了,我也不怨你。”


    “這……”慕飛麵露為難之色。


    “可以嗎?”寧芷筠期盼地望著慕飛。


    慕飛咬牙說道:“好!豁出去了。”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寧芷筠問道:“何事?”


    慕飛說道:“給我世仙宮的出行令牌。”


    寧芷筠思慮片刻,沉聲道:“好,隻要你參賽,我便將我自己的令牌給你!”


    慕飛欣然點頭,笑道:“如此的話一切都好說。”


    說罷,慕飛一躍跳上擂台,傲然地看著台下眾人,大聲吼道:“老子是嶽恆天,是你們需要仰望,高不可攀的存在,在此奉勸各位,實力不濟的話,還是趁早滾蛋為好,否則被我打趴下,丟了麵子事小,傷筋動骨事大,你們可千萬不要想不開。”


    慕飛的話頓時在台下引起軒然大波。


    “好臭屁的人!”


    “鍛心境人境,居然如此大言不慚!”


    “這個臭屁的人是誰?”


    “他就是嶽恆天!”


    “他就是嶽恆天?聖女居然看上了他?”


    “想來這聖女眼光不怎麽樣。”


    “這個混蛋在幹嘛!”寧芷筠羞怒交加,“居然如此敗我嶽哥哥的名聲!”


    “你們還是趁早滾吧,否則被我打趴下不好。”慕飛重申了一遍,隨手指著幾個弟子說道:“你看看你們,這點實力也想癩蛤丶蟆想吃天鵝肉,迎娶世仙宮聖女。”


    “我忍不了了,我要上台揍他!”


    頓時就有一個脾氣較衝的弟子掄起袖子,就欲上台,但被其身旁的二人攔下。


    “李兄萬萬不可,擂台上尚未開始,他這是在激我們。”


    此人隻得就此作罷。


    慕飛指著這個欲上台的弟子哂笑道:“你看看你,真是個慫包,連這都能忍得下來。”


    此人冷眼盯著慕飛,不發一言。


    “唉,在座的各位,你們還是離開吧,我真不是騙你們,你們這種水準,真的不行。”


    慕飛仍在台上大放厥詞,隻不過此刻大賽未開始,眾人隻能一臉怒容地看著慕飛。


    “哼,好一個嶽恆天!”


    一個身著紫色華袍男子冷聲道,此人正是王源。


    “嘩眾取寵的跳梁小醜罷了。”


    一個身材高大,渾身肌肉仿佛要唿之即出的男子說道,此人便是嚴豐。


    林真子說道:“此人實力雖弱,但心計甚深,指不定有什麽陰謀詭計。”


    “再有心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毫無作用。”


    一個身形高挑相貌俊美的男子說道,此人便是應明。


    “也不知筠兒到底看上他哪一點,除了外貌,簡直一無是處。”


    “如若真的隻是外貌的話,為何筠兒不選我,我的外貌也不輸於嶽恆天。”


    王源冷聲道:“哼,管他喜歡誰,最後還不是要嫁給擂台賽上的勝者。”


    “但不管怎麽說,先把嶽恆天除掉,才是正事。”


    嚴豐掃了一眼王源,不置可否。


    寧芷筠一臉怒容,匆匆跑上台,便欲將慕飛從台上拉下。


    慕飛疑惑地問道:“你幹嘛?”


    寧芷筠輕聲道:“太丟人了,你快下來,別敗我嶽哥哥的名聲了!”


    慕飛說道:“無妨,我有我的辦法,你先下去吧,不然他們對我的仇恨可就更大了。”


    寧芷筠氣憤道:“幫你你還不識好歹。”


    說罷,遍匆匆下台,欲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反正不是嶽哥哥本人,倒時候被人暴揍,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與我無關。”寧芷筠心中暗道。


    正當此時,慕飛再次開口說道:“你們也看到方才對我親密的樣子了,還是趁早滾蛋吧,否則就算贏了這場擂台,娶到了聖女,也還是會被我帶綠帽子的。”


    寧芷筠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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