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練習與適應
過人的理解能力，過硬的身體素質，再加上全身心的投入，陳杉的劍技已經揮舞的有模有樣了。
“注意，是你控製劍的滑行軌跡，而不是讓劍的揮舞帶動你的身體……步伐的適當移動，不要把自己絆倒了……用身體的後撤造成緩衝，突進造成衝勢……就這樣，再做一遍，繼續，繼續……力量！力量！這樣連樹杈都劈不動，加大力量！……注意速度！攻擊節奏太慢了，快點，再快點！……”
“‘劈’講求氣勢，力量、速度、準確於一體，要麽是威懾逼退對方，要麽就是一擊斃命……‘斬’是力量的完美體現，重創對方最好的方法，如果能夠在移動中的物體上的同一點連斬三次，就算出師了！……‘刺’擊要麽長虹一擊，要麽持續連擊，要求迅速且準確，是對付身穿重甲的敵人最省力的攻擊方式……‘挑’與‘撩’都是以從下方為攻擊的初始點向上攻擊的方式，不同點在於一個是正手，另一個是反手，都是戰鬥中逆轉劣勢最好的方式，要求瞬間的爆發力和反應能力……‘掃’也是重創對手的招式之一，但對於身穿重甲的敵人沒有明顯的效果……‘抹’的真諦在於貼身戰鬥中雙方交錯而過那一瞬，同樣對於全身包裹在盔甲中的敵人幾乎沒有威脅，除非你扒掉他們的那層鐵皮，還有，‘抹’在暗殺中很好用……‘擋’沒有固定的招式，完全是隨機應變，從不同角度抵擋對手的武器攻擊，有一點需要注意，‘擋’的意義並非是完全架擋對方的武器，要學會利用武器的棱角抵消武器撞擊時產生的衝擊力，化解對手賦在武器上的力道，改變對手武器的滑行軌跡……‘旋’…你還是自己理解吧~~……”
艾布理斯在陳杉練劍的同時不斷地嘮叨著，但這些嘮叨比較中聽，對陳杉的幫助是無法估量的。同時，陳杉在不知不覺中，完完全全的適應了在‘虛度’中的這具虛擬身體，這一點連艾布理斯都沒有發覺。並且，他還在不斷地成長。
……
‘虛度’中的太陽也是東升西落，現在，夕陽掛在天邊，天際籠罩在橘紅色的光洋之中。
陳杉坐在池塘邊，用匕首將一根打磨好的木棍的一頭削尖，他準備拿這個臨時的手工標槍當魚叉。
他決定晚上吃烤魚，非必要時，絕對不再食用附贈的口糧。
下午練劍的間隙，陳杉利用休息時間，向艾布理斯問了一些關於建築搭建的知識，之後便試著砍倒了幾棵樹，在池塘邊搭建三角形的簡易窩棚。在日落前，這個窩棚的框架基本成形，還要加上頂棚和強化固定估計還要兩天才能徹底完工。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虛度’裏會不會有天氣變化，防患於未然，他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
陳杉決定在池塘邊呆上幾天，適應一下幸福的野人的生活。因為艾布理斯告訴他，雖然現在身處達牧灰林地之中，但是，他所降臨的那座山丘方圓二十裏之內都是淨土，野獸和魔獸都不會進入。所以說現在過的是幸福野人生活，等進入真正的達牧灰林地之後，會有什麽等著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陳杉知道，除了好事以外，困難險阻自然不會少的。
陳杉還是會一些料理的方法，都是跟他母親學的，隻是，燒烤這種需要明火的料理的方法在家裏是無沒有機會練就的。
陳杉赤足靜立水中，麵向夕陽的餘暉，單手舉著魚叉，緊盯著水麵，等待獵物出現在視野內。
5分鍾……10分鍾……
“怎麽搞的！練劍的時候老在我腿旁晃悠，現在卻連影子都沒有了！耍我啊！”陳杉快要支持不住了。練劍是全身活動，那時侯在水中感覺還可以，但現在保持一個姿勢時間長了，關節部位已經有些麻木，浸在水中的涼意已經刺骨。
“可能是你剛才結束時揮舞的太賣力了，全被嚇跑了！”艾布理斯提示著。
“那也不能一條都沒有啊！太陽就要落山了！天黑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可以舉著火把嘛。”
“你~，艾布理斯，你可以感覺到魚在那裏麽？”
“這可是作弊行為。”
“不作弊我就要挨餓了。”
“不行。”
“我記得你說過‘隻要你好，我才會好’這句話吧。”
“沒事的，我可以抗的住。”如果艾布理斯有麵部的話，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會帶著陰笑的表情。
“魚要吃飯~魚要睡覺~魚也很聰明！”這幾乎是艾布理斯唱出來的。
陳杉被氣的打了個趔趄，差點栽倒水裏，為了穩住身形，他後撤了一步，結果浸在水中的小腿感覺到有一個物體滑過。原來魚都在陳杉身後打轉。
陳杉緩慢的移動步伐，轉過身，雙眼瞄上了一條自在晃悠的大魚，是一條鱸魚，河裏全是鱸魚。
“叉的要出其不意，還要量好角度，它隻是水中的折影而已。”艾布理斯顯然也興奮了起來，雖然他所說的其實就是陳杉現在所想的。
“閉嘴！不要騷擾我。”陳杉暗自警告道。
“這是考驗你的定力，身心不會被外在的事物所幹擾。”
“你就是我的身心！費什麽話！”
“這才是最嚴厲的考驗，無我的狀態。”
陳杉知道艾布理斯的話太多了，自己拖的越久他就會瞎扯的越歡，這也是陳杉一開始就想速戰速決的原因。
“艾布理斯！‘虛度’裏的魚沒有被強化吧？”
“所有現實中的野獸動物在這裏都沒有強化。”
艾布理斯一迴完話，魚叉即刻刺入水中，水麵一陣波瀾。魚叉被舉離水麵，那條目標中的鱸魚還在魚叉的尖端掙紮著。
“杉。”艾布理斯這次的語氣非常平靜。
“什麽？”陳杉迴到岸上。由於池塘的水不斷的衝刷著岸邊，所以岸邊沒有淤泥，石子也很光滑，即使赤足走在岸邊不會把腳弄的太髒，而且也不會覺得疙腳。
“你剛才刺魚的速度。”
“怎麽了？”陳杉將鱸魚從魚叉上取下來然後將其重重地摔到地上，將魚叉也叉立在地上，然後走到背包前，取出一些必要用品。
“那個速度是你虛擬身體的零界速度。”
“那又怎麽了。”
“你可以隨時使出來麽？我剛才根本沒有監測到，事後才發現的。”
“嗯，隨時都可以。”
“是麽。”艾布理斯陷入沉思，他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
陳杉用匕首將鱸魚刨開，取出內髒，並在魚身外麵淺劃了幾刀，然後將鹽巴均勻的塗在魚身和魚肚內，然後將其放在一塊洗刷幹淨的光滑大大石塊上醃製，等待入味。
醃製大概要花上半小時到一小時的時間，陳杉利用這段時間多拾迴來不少幹柴，並點了一堆篝火，篝火邊用幾塊大石圍了起來。削出了幾根細長的木條，並將這些木條串到醃製中的鱸魚身上。期間還順道置辦了窩棚的棚頂，希望晚上沒有蚊子。
其實‘虛度’裏唯一沒有模擬的就是一些惱人的昆蟲和微生物。
忙完這些，陳杉坐到篝火旁，將鱸魚平展開，放置在早已被篝火烤幹的石塊上，與篝火保持一定的距離烤製著。因為是頭一次，首要的並不是料理的多麽美味，主要是掌握食物與篝火保持的最佳距離和烤製時間，為以後烤肉打好基礎。
一般自己做的食物自己還是可以解決的，看著隻剩魚頭魚刺的屍首，陳杉感慨一聲：“明天一頓最少兩條。”
這次過夜陳杉是睡在睡袋裏的。
……
陳杉不斷地練劍，空閑時修補一下窩棚，打幾條魚，偶爾到先前發現的果林中摘些水果，三天的時間就這樣既閑暇又繁忙的過去了。
陳杉此時已經站在岸邊，麵對著一個粗壯的大樹。他現在已經把這棵樹確認為假想敵，劍
已出鞘握在右手平舉起來，直對大樹。
接著一聲大喝，陳杉在醞釀許久之後右腳跨前一步，縮短與假想敵的距離。
身形一閃，快速接近，單手握劍順勢正手一斬，劍刃將樹皮劃出一道深深的斜痕。接著扭轉身體，揮劍撩起，劍刃仍從斬痕中劃過，不偏不斜。身體轉迴，左手扶在劍身，在樹身上平行地抹出一條痕跡。迅速後撤，重新對峙，劍尖依然直指假想敵。猛然再次衝前，劍身收迴，就在距離最恰當的時候，又在樹身上斜挑出一道斜痕，與先前的那道斜痕組成了一個完美的斜十字，加上那一抹，樹身上被刻出一個直角等邊三角形。
“嘿嘿，還可以吧。”
“無聊的人類。劈石頭效果會更好。”
一小時前陳杉與艾布理斯為了如何測試自己鍛煉的成果展開一番爭論，陳杉主張以樹為靶，測速度和準確；艾布理斯則認為應該找幾塊石頭拋起後揮劍劈砍，用來測試力量和反應力。結果，測試方式還是占據虛擬身體控製權的陳杉所說的進行。
一開始是連續劃出兩道平行線，接著則是刻出了一個正方形，而剛才是在刻等邊直角三角形，最後的測試是用連續的刺擊搞出一個圓來。
……
天色灰暗，篝火堆已無火焰，微微地泛者著紅光，灰煙徐徐升起。陳杉麵向日出的方向靠在窩棚的力杆上閉目而坐，懷裏抱著入鞘的長劍。背包已經整理好，放置在窩棚內，裏麵還多加了不少這兩天收集來的水果和煙熏的幹魚。匕首則擺在背包上麵。一根兩米長的木棍立在篝火旁，表麵已經削磨光滑，沒有任何毛刺，粗細正合適抓握，這是陳杉為自己做的手杖。
天邊蒙朧渙散，黑暗漸漸退卻，一抹晨光展射出來，將天邊的雲層照映的散出柔和的金色。
晨光越來越盛，已經達到耀眼的程度。
陳杉已經感覺到了晨光的刺眼，眯縫著睜開雙眼，安逸的欣賞著初升的太陽。
日出是引人入勝的，但也不是恆遠持久的。
當整個太陽跳出天際，將自己的光芒覆蓋整個大陸的時候，陳杉毅然站起。
過人的理解能力，過硬的身體素質，再加上全身心的投入，陳杉的劍技已經揮舞的有模有樣了。
“注意，是你控製劍的滑行軌跡，而不是讓劍的揮舞帶動你的身體……步伐的適當移動，不要把自己絆倒了……用身體的後撤造成緩衝，突進造成衝勢……就這樣，再做一遍，繼續，繼續……力量！力量！這樣連樹杈都劈不動，加大力量！……注意速度！攻擊節奏太慢了，快點，再快點！……”
“‘劈’講求氣勢，力量、速度、準確於一體，要麽是威懾逼退對方，要麽就是一擊斃命……‘斬’是力量的完美體現，重創對方最好的方法，如果能夠在移動中的物體上的同一點連斬三次，就算出師了！……‘刺’擊要麽長虹一擊，要麽持續連擊，要求迅速且準確，是對付身穿重甲的敵人最省力的攻擊方式……‘挑’與‘撩’都是以從下方為攻擊的初始點向上攻擊的方式，不同點在於一個是正手，另一個是反手，都是戰鬥中逆轉劣勢最好的方式，要求瞬間的爆發力和反應能力……‘掃’也是重創對手的招式之一，但對於身穿重甲的敵人沒有明顯的效果……‘抹’的真諦在於貼身戰鬥中雙方交錯而過那一瞬，同樣對於全身包裹在盔甲中的敵人幾乎沒有威脅，除非你扒掉他們的那層鐵皮，還有，‘抹’在暗殺中很好用……‘擋’沒有固定的招式，完全是隨機應變，從不同角度抵擋對手的武器攻擊，有一點需要注意，‘擋’的意義並非是完全架擋對方的武器，要學會利用武器的棱角抵消武器撞擊時產生的衝擊力，化解對手賦在武器上的力道，改變對手武器的滑行軌跡……‘旋’…你還是自己理解吧~~……”
艾布理斯在陳杉練劍的同時不斷地嘮叨著，但這些嘮叨比較中聽，對陳杉的幫助是無法估量的。同時，陳杉在不知不覺中，完完全全的適應了在‘虛度’中的這具虛擬身體，這一點連艾布理斯都沒有發覺。並且，他還在不斷地成長。
……
‘虛度’中的太陽也是東升西落，現在，夕陽掛在天邊，天際籠罩在橘紅色的光洋之中。
陳杉坐在池塘邊，用匕首將一根打磨好的木棍的一頭削尖，他準備拿這個臨時的手工標槍當魚叉。
他決定晚上吃烤魚，非必要時，絕對不再食用附贈的口糧。
下午練劍的間隙，陳杉利用休息時間，向艾布理斯問了一些關於建築搭建的知識，之後便試著砍倒了幾棵樹，在池塘邊搭建三角形的簡易窩棚。在日落前，這個窩棚的框架基本成形，還要加上頂棚和強化固定估計還要兩天才能徹底完工。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虛度’裏會不會有天氣變化，防患於未然，他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
陳杉決定在池塘邊呆上幾天，適應一下幸福的野人的生活。因為艾布理斯告訴他，雖然現在身處達牧灰林地之中，但是，他所降臨的那座山丘方圓二十裏之內都是淨土，野獸和魔獸都不會進入。所以說現在過的是幸福野人生活，等進入真正的達牧灰林地之後，會有什麽等著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陳杉知道，除了好事以外，困難險阻自然不會少的。
陳杉還是會一些料理的方法，都是跟他母親學的，隻是，燒烤這種需要明火的料理的方法在家裏是無沒有機會練就的。
陳杉赤足靜立水中，麵向夕陽的餘暉，單手舉著魚叉，緊盯著水麵，等待獵物出現在視野內。
5分鍾……10分鍾……
“怎麽搞的！練劍的時候老在我腿旁晃悠，現在卻連影子都沒有了！耍我啊！”陳杉快要支持不住了。練劍是全身活動，那時侯在水中感覺還可以，但現在保持一個姿勢時間長了，關節部位已經有些麻木，浸在水中的涼意已經刺骨。
“可能是你剛才結束時揮舞的太賣力了，全被嚇跑了！”艾布理斯提示著。
“那也不能一條都沒有啊！太陽就要落山了！天黑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可以舉著火把嘛。”
“你~，艾布理斯，你可以感覺到魚在那裏麽？”
“這可是作弊行為。”
“不作弊我就要挨餓了。”
“不行。”
“我記得你說過‘隻要你好，我才會好’這句話吧。”
“沒事的，我可以抗的住。”如果艾布理斯有麵部的話，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會帶著陰笑的表情。
“魚要吃飯~魚要睡覺~魚也很聰明！”這幾乎是艾布理斯唱出來的。
陳杉被氣的打了個趔趄，差點栽倒水裏，為了穩住身形，他後撤了一步，結果浸在水中的小腿感覺到有一個物體滑過。原來魚都在陳杉身後打轉。
陳杉緩慢的移動步伐，轉過身，雙眼瞄上了一條自在晃悠的大魚，是一條鱸魚，河裏全是鱸魚。
“叉的要出其不意，還要量好角度，它隻是水中的折影而已。”艾布理斯顯然也興奮了起來，雖然他所說的其實就是陳杉現在所想的。
“閉嘴！不要騷擾我。”陳杉暗自警告道。
“這是考驗你的定力，身心不會被外在的事物所幹擾。”
“你就是我的身心！費什麽話！”
“這才是最嚴厲的考驗，無我的狀態。”
陳杉知道艾布理斯的話太多了，自己拖的越久他就會瞎扯的越歡，這也是陳杉一開始就想速戰速決的原因。
“艾布理斯！‘虛度’裏的魚沒有被強化吧？”
“所有現實中的野獸動物在這裏都沒有強化。”
艾布理斯一迴完話，魚叉即刻刺入水中，水麵一陣波瀾。魚叉被舉離水麵，那條目標中的鱸魚還在魚叉的尖端掙紮著。
“杉。”艾布理斯這次的語氣非常平靜。
“什麽？”陳杉迴到岸上。由於池塘的水不斷的衝刷著岸邊，所以岸邊沒有淤泥，石子也很光滑，即使赤足走在岸邊不會把腳弄的太髒，而且也不會覺得疙腳。
“你剛才刺魚的速度。”
“怎麽了？”陳杉將鱸魚從魚叉上取下來然後將其重重地摔到地上，將魚叉也叉立在地上，然後走到背包前，取出一些必要用品。
“那個速度是你虛擬身體的零界速度。”
“那又怎麽了。”
“你可以隨時使出來麽？我剛才根本沒有監測到，事後才發現的。”
“嗯，隨時都可以。”
“是麽。”艾布理斯陷入沉思，他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
陳杉用匕首將鱸魚刨開，取出內髒，並在魚身外麵淺劃了幾刀，然後將鹽巴均勻的塗在魚身和魚肚內，然後將其放在一塊洗刷幹淨的光滑大大石塊上醃製，等待入味。
醃製大概要花上半小時到一小時的時間，陳杉利用這段時間多拾迴來不少幹柴，並點了一堆篝火，篝火邊用幾塊大石圍了起來。削出了幾根細長的木條，並將這些木條串到醃製中的鱸魚身上。期間還順道置辦了窩棚的棚頂，希望晚上沒有蚊子。
其實‘虛度’裏唯一沒有模擬的就是一些惱人的昆蟲和微生物。
忙完這些，陳杉坐到篝火旁，將鱸魚平展開，放置在早已被篝火烤幹的石塊上，與篝火保持一定的距離烤製著。因為是頭一次，首要的並不是料理的多麽美味，主要是掌握食物與篝火保持的最佳距離和烤製時間，為以後烤肉打好基礎。
一般自己做的食物自己還是可以解決的，看著隻剩魚頭魚刺的屍首，陳杉感慨一聲：“明天一頓最少兩條。”
這次過夜陳杉是睡在睡袋裏的。
……
陳杉不斷地練劍，空閑時修補一下窩棚，打幾條魚，偶爾到先前發現的果林中摘些水果，三天的時間就這樣既閑暇又繁忙的過去了。
陳杉此時已經站在岸邊，麵對著一個粗壯的大樹。他現在已經把這棵樹確認為假想敵，劍
已出鞘握在右手平舉起來，直對大樹。
接著一聲大喝，陳杉在醞釀許久之後右腳跨前一步，縮短與假想敵的距離。
身形一閃，快速接近，單手握劍順勢正手一斬，劍刃將樹皮劃出一道深深的斜痕。接著扭轉身體，揮劍撩起，劍刃仍從斬痕中劃過，不偏不斜。身體轉迴，左手扶在劍身，在樹身上平行地抹出一條痕跡。迅速後撤，重新對峙，劍尖依然直指假想敵。猛然再次衝前，劍身收迴，就在距離最恰當的時候，又在樹身上斜挑出一道斜痕，與先前的那道斜痕組成了一個完美的斜十字，加上那一抹，樹身上被刻出一個直角等邊三角形。
“嘿嘿，還可以吧。”
“無聊的人類。劈石頭效果會更好。”
一小時前陳杉與艾布理斯為了如何測試自己鍛煉的成果展開一番爭論，陳杉主張以樹為靶，測速度和準確；艾布理斯則認為應該找幾塊石頭拋起後揮劍劈砍，用來測試力量和反應力。結果，測試方式還是占據虛擬身體控製權的陳杉所說的進行。
一開始是連續劃出兩道平行線，接著則是刻出了一個正方形，而剛才是在刻等邊直角三角形，最後的測試是用連續的刺擊搞出一個圓來。
……
天色灰暗，篝火堆已無火焰，微微地泛者著紅光，灰煙徐徐升起。陳杉麵向日出的方向靠在窩棚的力杆上閉目而坐，懷裏抱著入鞘的長劍。背包已經整理好，放置在窩棚內，裏麵還多加了不少這兩天收集來的水果和煙熏的幹魚。匕首則擺在背包上麵。一根兩米長的木棍立在篝火旁，表麵已經削磨光滑，沒有任何毛刺，粗細正合適抓握，這是陳杉為自己做的手杖。
天邊蒙朧渙散，黑暗漸漸退卻，一抹晨光展射出來，將天邊的雲層照映的散出柔和的金色。
晨光越來越盛，已經達到耀眼的程度。
陳杉已經感覺到了晨光的刺眼，眯縫著睜開雙眼，安逸的欣賞著初升的太陽。
日出是引人入勝的，但也不是恆遠持久的。
當整個太陽跳出天際，將自己的光芒覆蓋整個大陸的時候，陳杉毅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