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尤閑的話有點怪,秦晴很快就不解的問道:“魷魚,我可是隻在武俠書裏麵看到過有什麽生死玄關的說法,不過那不都是杜撰出來的嗎,好像沒有看到現實中有發現過吧?”


    這還真就是問到了點子上麵了,尤閑迴頭看著她們,好吧,三個美女都一臉的不解看著他呢。


    “杜撰,那是武俠書作者的杜撰,實際上,生死玄關這個東西,是道家養生功裏麵的一種說法,在中醫上麵,其實一些古籍上麵也記錄過的。當然,你一定要找到一個,真的很難,因為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同,生死玄關也是一種很玄的存在,可以說每個人都會不一樣。嗯,經絡這個你們都聽說過了,但用現代的科學儀器,怎麽都探查不到經絡的存在吧?這其實還就是一種現有科學水平的局限影響。”尤閑說道,跟著他就往沙發上麵一坐,又吸了一口煙(也就是她們不會計較什麽抽二手煙的)。


    “別丟書袋子,說人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對中醫並不了解,再說了,你那些本領,也不是普通中醫能夠有的。”白了他一眼,小蘭跟著就嗔道,嗯,今天的小蘭,好像也慢慢的開始變得俏皮了。


    “那就這樣說吧,就是她身上平時一個可能我們學中醫的人都不是很在意,或者覺得不是很重要的穴位,受到了一種不明原因的刺激,發生了不可知的變化,而這種變化讓她身體的細胞收到了不正常的指令,然後走向衰竭。當然,這種事情,沒法用常理解釋,很玄妙,過得去,就活,過不去,就死,所以就叫做生死玄關。”尤閑說道,這可是那本書上麵說的,也是尤閑最為不理解的地方。


    “還有這樣的啊?”秦晴不解的瞪大了眼睛:“我怎麽越聽越覺得糊塗啊?”


    “那就這樣解釋吧,穴位的作用,雖然從古自今,已經有不少名醫在列舉,但不見得就能把所有的功能全都發現了。而玄關這個事情,一旦開始起作用,就會讓人覺得活著沒有意思,還不如一死百了,就是讓人慢慢的失去求生的意誌,甚至期待著結束自己的生命。”尤閑苦笑著說道,而在周心雨再次異樣的看他的時候,他又繼續開始補充:“穴位刺激的時候,人會酸麻脹痛癢等反應出現吧,然後情緒也發生各種變化,身體也對應的做出調整。生死玄關,就是啟動了人覺得了無生趣的刺激,並且一直在影響人。”


    “越說越讓我不知道怎麽想了,你再簡單點好不好?”秦晴嬌嗔道,那種嬌憨的俏模樣,讓尤閑心裏還是忍不住一蕩,就好像天地間就剩下了她一個人的感覺。


    “就是一個或者幾個穴位,在某種我們還不清楚的情況下,發動了一個功能,讓人想死,同時,還不止是影響到人的情緒和思維,還讓人的身體各個細胞同時接受要死亡這個結果,然後人的身體開始快速的走向死亡。正常情況下,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一個人?可生死玄關就是可以讓人覺得活著是苦得不行,隻有死才能解脫。由於人的細胞數目要遠遠大於螻蟻,所以這個過程會拖會很多天,而且是一天天的加重。”尤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把這個概念說明白了。


    “算了,你就說吧,她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就真的會死,還是有機會變好?”小蘭給尤閑倒了茶,然後有點擔心的看著周心雨問道。


    “有,但可以說非常的困難,根據我從書裏麵看到的,生死玄關的開啟,有可能是某種強烈的情緒刺激,七情中的任何一種過度,也都是有可能的。又可以是某種外力刺激,甚至食物啊,氣味啊,碰觸啊,反正沒有人能說得清,所以就用了一個玄字來定義。周美女,我就想問你,你這不對勁的感覺什麽時候開始的,而在開始前,按照人的氣血七天在身上發生一個周期的變化,七天前,你到底是有什麽跟平時不一樣的事情沒有?”尤閑衝周心雨問道,這個就是麻煩的所在了,這從她出現病症開始往前麵推七天,不見得她記得住啊。


    可也就是他說完之後,周心雨的臉色就從那種淡然,慢慢的起了變化,好吧,又開始哭了,但這次卻不是跟之前單獨和他在一起那樣,一邊哭還一邊要為解脫感到高興的樣子,她的表情是羞憤,是屈辱,甚至還有絕望。


    “尤閑,要不這樣,你先去查查你那本書,我們來陪著她,讓她慢慢迴憶,我們雙管齊下,或許效果更好。”小蘭衝尤閑說道,這是要讓他先離開一下,然後好跟周心雨說說話,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麽了。


    不過尤閑覺得也應該這樣,周心雨那屈辱和羞憤的表情,加上他又知道她平時被她老公逼著做了什麽事情,尤閑也真的不大願意聽,他怕聽了他會來火,所以他說道:“那行,我上去看看書去。”


    其實生死玄關的事情吧,還就是這樣的,但尤閑並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問題,如果不是,那周心雨這個美得不可方物,但也可憐到了極點的女人,那他真是束手無策的隻能看著她死,生氣已經絕了,死氣又那麽重,還魂遊虛墓,必死的局啊。


    可如果是,其實也不大好治療,怎麽說呢,就是必須再用差不多的刺激,重新來刺激生死玄關,讓它關上,這是書裏麵的說法。


    這個說法,其實在古代的一本書裏麵,也有類似的記載,說三國時期的華佗吧,遇到一個病人,是當時的一個郡守,生了病,沒有人治療得好,眼看著越來越不行了,就找到了華佗。


    而華佗一看,那個郡守啊,是一次生了很大的氣得的病,正常治療是沒有用的,所以華佗就跟郡守的兒子說了情況,就是要再次氣那個郡守才行。郡守兒子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就答應了。


    然後華佗的治療方法就是找郡守要醫療費,一次不夠,兩次也不夠,反正就是不停的藥,但病卻不給治,等到了郡守快氣炸了的時候,華佗還留下一封罵郡守的信跑了,氣得那郡守一邊叫人追殺華佗,一邊就開始吐血,吐的都是黑血,還吐了很多,病就好了。


    而郡守的兒子看到父親病好了,那怎麽會恩將仇報啊(這不像現在,動不動就除之而後快,敢罵大頭頭,大頭頭的兒子再知道實情,也會覺得丟臉而暗中下毒手),所以阻止郡守派的手下追殺華佗,好吧,郡守又氣了,兒子忤逆不孝啊,又大怒發飆,這一發飆後,居然徹底痊愈了。


    這個是記載在《三國誌.華佗傳》裏麵的一個故事,在尤閑看來,也是最契合生死玄關治療方法的,當然,那個故事裏麵沒有說郡守是不是有求死的心,但毫無疑問,華佗就是用同樣的刺激來促使郡守躲過必死的局。


    迴到診療室裏麵,華姐已經不在房間裏麵了,估計又是去做美容去了,尤閑就坐在那裏發呆,雖然他很為周心雨的事情擔心,但他又想到了更加遠的地方,那就是蓇蓉對精神的影響,那是不是也能用這樣的方法來進行根治啊?


    葉天的病,雖然他是不大想讓那個葉天那個混蛋徹底康複,但又得給冰姐一個交代,要讓那個冰姐看到好轉的結果,然後他才能從冰姐那裏得到更多的支持,所以他要愁的事情還真多。


    就這麽思前想後的,越想頭越大的坐著,過了不知道多久,他聽到了腳步聲,扭頭一看,是小蘭來了,而且那臉色叫一個難看,這又怎麽啦?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受了多麽大的委屈,你才故意那麽說,然後你好躲開的?”一進來,小蘭就把門一關,而且哢嚓一聲就落了鎖,那臉色叫一個嚴肅,尤閑的心髒立刻就不安的開始狂蹦了。


    “反正我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情,把脈,雖然脈象都不大對,但是處於一種整體平衡中又同時下降的,我懷疑是傷,然後她又說了死是一種解脫,我就想來想去,就隻能用生死玄關來解釋了,如果你們不來,我隻能看著她死,因為我發現她其實不願意說,她就是想死。”尤閑苦笑著解釋道。


    “那短時間內,她會不會死?嗯,就是明天來治療,她會不會就來不及了?”小蘭冷冷的看著他問道,得,這不像是要原諒他的意思,倒黴,他居然為了這個事情把她們得罪了。


    “不會,或許還有個兩三天拖的,也許可以更久,但估計拖不過一個星期。”尤閑說道,他隻能老實交代他心中對周心雨的生死判斷了。


    “妹,尤閑說還能拖個兩三天,你就先帶她去找爸爸,先把那群混蛋給抓了,就算是到時候尤閑不能救活她,她至少也能看到那些害了她的人被繩之以法。”小蘭掏出手機就打了一個電話,而打的時候,小蘭居然哭了,這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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