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息,尤閑慢慢的做著,當然效果也在慢慢的起來,他的意識在慢慢的變得迷糊,全身更是有點點要飄的意思,怎麽說呢,就是越來越輕,好像隻要用力的吸氣,他就能被那吸氣的動作帶得飛起來那樣。


    但這絕對是錯覺,正常情況下,人是不能飛的,必須借助工具才行,那要是唿吸隻要的動作都能飛,那還得了?


    不過這樣也說明了毒油的可怕,真的,尤閑覺得一種東西能夠如此強烈的影響到人的思維,而且還是如此的舒服,這就會讓人用過之後,產生一定的癮,這才叫可怕。


    其實很多人並不知道,尤閑之所以很多事都能忍,是他有種特殊的體質,這種體質不是人人都有。這種體質的人,天生對麻藥有很強的抵抗力,大多數麻藥要不一點效果都沒有,要不就是用了之後,很快效果就消失。


    正是有這樣的體質,所以尤閑不會輕易跟人發生衝突,能夠不動手就不動手,他打架不行,如果他沒有打過人家,那麽他就會受傷,受傷那可是要疼的啊。


    而打得過又如何,他是學中醫的,又是個按摩高手,一動手,那絕對是本能的擊打穴位,出了事,那他也會給抓的。


    可現在呢,他有抗麻藥體質,按理來說,很多容易造成人神經麻醉或者出現別的反應的藥物,對他來說,效果要不就沒有,要不就是短時間的,可他現在是在持續的受影響啊,要不是用胎息,隻怕他現在都要發狂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這次用胎息的時候,在這毒的作用下,他對時間的概念都發生了偏差,他根本說不清楚自己胎息了多久,玲姐的腳步聲進來了,而且他聽得異常的清楚,還不是玲姐一個人,還有一個穿著拖鞋,走路聲卻有點重的女人。


    而後,是關門的聲音,在關門之後,兩個女人都沒有過來,但尤閑又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她們兩個女人那有點擔心的目光,對,還有點心疼他的感覺,這……好像是謝姐,怎麽謝姐也跟著來了,不是讓謝姐在下麵看著羅藝嗎?


    也就是心裏這麽一亂,好吧,唿吸跟著就有點不穩,那好不容易有點壓下去的想跟女人那啥的念頭就再次跳起來了,而且一跳起來就讓他腦子又亂想起來。


    好像還沒有跟兩個女人同時那啥過的,這玲姐嘛,知道他現在是中毒,他毒性在發作,所以肯定會遷就。謝姐那就更加不要說了,謝姐是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


    一個激靈,尤閑突然就反應過來,然後他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該死的,這毒油果然是要把人最原始的那種想法給釋放出來,太特麽的邪惡了。


    一痛,腦子裏麵就稍微冷靜了點,尤閑跟著就繼續安心的做胎息,管這毒性給他什麽樣的感受,他就去感受那種類似要在空中飛翔的快樂,他專心一致,他不去感受別的。


    “別過去……那裏有竊聽器,而且他現在正在跟毒性對抗,你過去,等於就是害他。”玲姐說道,似乎在阻止謝姐靠近。可尤閑心裏卻一驚,說這麽大聲幹嘛,難道不怕被竊聽器聽到了,然後冰姐那裏起疑心?


    “可他這樣子,我有點怕他出事……要不我們就用冰礦泉水的瓶子貼在他臉上吧,或許能夠讓他舒服點,你看他現在的臉好紅,我覺得他體溫肯定在升高。”謝姐的聲音也很大,而且唿吸急促得厲害,怎麽一個個說話要這麽大聲音……


    不對,尤閑突然就覺得不對了,這不是聲音大,而是他居然聽到了她們兩個的唿吸聲,這能正常,女人的唿吸聲本來就不會跟男人那樣粗,哪怕是再急,女人的唿吸聲也不可能讓他躺這裏,而她們在門口的情況下都能聽到吧?


    注意力一集中,然後尤閑就感覺到可怕了,他好像聽到了心跳聲,但這不是他的心跳聲,他現在的心跳很慢,胎息的方式,讓他的心跳變得很緩慢,而現在他聽到的心跳聲是兩個女人的,還砰砰作響,他越是認真,就越響亮,這什麽鬼?


    毒,難道是這毒性對神經的影響非常大,大到可以改變他很多感受,在毒性強烈發作的時候,能夠加強一些感知能力?這特麽的都……怎麽就像是動物世界裏麵說的那樣,貓頭鷹的耳朵能夠聽到很遠的動靜,難道他現在被刺激得這樣了?


    可怕,現在尤閑隻能說可怕,不過還算是好,隻是讓聽覺變強了點,估計毒性一過去,就會正常了,現在就是等毒性平穩的下降。幸虧這鼻子的嗅覺沒有給加強,要是加強了,那還得了啊,她們兩個女人,哪怕是再不怎麽用香水味,要是給加強了,他一聞到,那就得給坑……


    不過也就是這麽一想,跟著尤閑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而且是狠狠的給自己一下。不想沒事,一想,注意力一集中,得,他鼻子裏麵還真就聞到了香味,玲姐那種淡雅但又甜蜜的香水味,還有謝姐那種用檸檬味的洗發水洗過頭發的香味。


    這下可就壞了事了,胎息的節奏直接變亂,他的眼睛跟著就忍不住開始睜開,而且一睜開眼,他還控製不住的就去看玲姐和謝姐。要命,紅色,他的眼睛裏麵居然又有那種紅色,雖然沒有下午的淡,但這又就是壞事啊。


    “水留下,你們離開,快……”眼睛不敢再去看玲姐和謝姐,哪怕他心裏癢癢的,他自己覺得看一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尤閑還是憋住了,剛剛發作的時候,就感覺玲姐美得出奇,現在他這樣子,絕對的毒性發得厲害,還看,那絕對會出事的。


    一聽尤閑這樣說,玲姐和謝姐就連忙把水放到了桌子上麵,但放到了,她們居然還就是不走,而且她們還就是站在了那裏,這不是要命嗎?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的,在關鍵的時候,她們不能理智的對待事情,尤其是她們喜歡的男人開始出事的時候,她們的應激反應有時候就是等於零,一急起來,她們可是什麽都不會管的。


    “水,快。”用力的咬了一下舌頭,尤閑在腦子裏麵再次清醒了一點的時候,他就說道不過這個時候,玲姐還是反應夠快,連忙就把水遞了一瓶過來,而且在遞的時候,她就已經迅速的擰開了瓶蓋了。


    刺骨的冰冷啊,那水簡直就是要結冰的水,不過一接到手裏,尤閑頓時就感覺舒服了。而且是不拿冰水他還沒有感覺,一拿,他才感覺到自己全身好熱,這水到手裏,那刺骨的寒意,一下就讓腦子裏麵的那啥念頭消停了不少。


    一口氣,尤閑就喝了三分之一下去(這不是冰姐給的水,他絕對可以放心),那冰涼的感覺,讓想要跟她們兩個那啥的念頭瞬間就熄了火,而且眼睛裏麵那種淡淡的紅光,好像也沒有了。


    “這水不錯。”腦子裏麵一清醒,尤閑就跟著抓過一條毛巾,直接將剩下的水倒了一大半到毛巾上麵,然後他往自己的臉上連擦了幾把,哪怕是水都滴在胸口了,他也覺得舒服。


    “怎麽樣?”也許是注意力沒有集中,又或者是毒性沒有刺激了,玲姐說話的聲音又變得很輕,她有點緊張的看著尤閑問道。


    “暫時是下去了,不過還不知道能夠過多久,這毒太可怕了,聞一下,就能有這麽強烈的反應,你們沒有我在邊上陪著,絕對不許碰。”嚴肅的,尤閑衝玲姐和謝姐說道,現在他真的覺得這就是一個噩夢。不讓產生抗毒性吧,她們又容易出事,容易給人算計,可試,他也不知道她們受得了不?


    “好,你不在邊上,我們絕對不會碰。”有點想哭一樣的,玲姐輕輕的衝尤閑說道,而謝姐不說話,就是眼睛開始紅了,謝姐是直接開始哭了。


    每個女人,可以說都是獨一無二的,而不同的性格注定了不同的思維方式,最後對待事情上麵,就會有不同的表現。


    像玲姐是想哭,但為了他,玲姐是會憋著,哪怕心疼他到極點,玲姐都不會輕易表露出來,以免他心裏難受。而謝姐,骨子裏麵吧,她就是那種溫柔賢良的家庭婦女,所以事情來了的時候,她會憋不住,而是直接表露出來。


    也就是這麽一想,尤閑跟著就開始苦笑,該死的,這喝了冰水,他覺得毒性好像也就過去了,他都覺得以後隻要多喝點冰水就沒事的,沒有想到就這麽一點點功夫,那感覺,居然又來了,而且這次是瞬間就爆發出來的,眼睛前麵猛的就一紅啊。


    一抬手,尤閑就再次用那毛巾捂臉了,這次他不喝水,他覺得猛壓吧,或許就是個錯誤,不是有按下葫蘆浮起瓢的說法嗎?還有,一個皮球用力往地麵砸,反而反彈得更厲害,這次,他悠著點,他隨便那毒在身體裏麵發飆,他用冷水保持腦子清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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