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大概過了兩分鍾吧,玲姐才輕輕的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你聽過吧,其實到現在,這句話才體現得最真,你倒酒吧。”


    尤閑聽話的把醒酒器的紅酒往高腳杯裏麵倒了一些,也就是帶了兩個高腳杯來,這說明這次也就是玲姐和他兩個人。


    “新來的,雖然是上麵指派的,也就是走個過場的安排一下,實際上根基全部要他們自己去打。國內,從古到今,當頭頭的,都是流動的,不會讓他們在一個地方呆太久,尤其是為首的幾個,省得拉幫結派。”玲姐眼睛瞟了尤閑的臉一下,看到他臉色有點凝重,她就又輕輕的笑了。


    沒錯,從古到今,都是這樣的,當頭頭的,都會流動,在某個地方幹一段時間,就換地方,這樣便於上麵的統治,以免出現尾大不掉,擁兵自重的局麵。


    “這次來了三個,省裏的一個,古城這裏兩個,雖然是下來鍍金,摘幾個桃子的,但難保別人會服氣。所以,他們就通過玲姐上麵的人,讓玲姐來收集一些重要的情報。而你們以後收集到的情報,他們就會用來甄別誰是真心投靠,誰又是別有用心的。”玲姐幽幽的說道,眼睛裏麵,已經透著了一股苦澀了。


    “怎麽選定我們來做啊,這不是把我們架在火上麵烤嗎?我就怕到時候兔死狗烹的結局。”撕開了一包玲姐麵前的零食,尤閑就低聲說道,他現在就怕出現這個結果。


    “暫時不會,冰姐是古城裏麵出了名的攪屎棍,她啊,上下都有人,而且曾經還跟那個零號大師有交情,那些人隻會利用。除非是我們收集的情報出現太大的偏差,讓他們吃了大虧。不過冰姐也有準備,以後那些竊聽器會到處裝,收集到的錄音,交給那幾個頭頭去分析。”玲姐說道,跟著她微微張開了小嘴,那意思很明了,讓他喂。


    從裏麵拿出了一根鴨舌子,尤閑輕輕的送到了玲姐的嘴裏,然後他又問道:“不可能就隻為那幾個人服務吧,這麽大的陣仗,竊聽器都用上了,不太虧嗎?”


    “你啊,果然有時候特別聰明。收集到的東西,冰姐也會給另外幾個本地派的,那些頭頭也想要啊,他們想要知道誰是牆頭草,誰在背後玩鬼啊。其實你小看了你們收集的東西,光是你這段時間拿迴來的,就已經這個數了。”玲姐輕輕的說道,而且她還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十萬,不對,十萬那就根本算不得賺,難道是一百萬?尤閑的心跳突然就開始加快了起來,他好像也沒做什麽吧?


    “一百萬,各方給的,就是這個數了,這還是才開始。錢,對那些大頭頭來說,就一個數字而已,他們要是站穩了腳跟,撈的可不止這個數,起碼是十倍二十倍的撈,所以他們願意出。就算是他們虧了,大不了從裏麵選幾個倒黴蛋拿下,一小部分報上去證明做得對,大部分,他們塞自己口袋裏麵去了。”玲姐一邊咀嚼著鴨舌頭,一邊平淡的說道。


    這個……好像還真是可以,尤閑不由得想到了他老家那裏,一個狗屁大的村長,通過拆遷,賣地,村長兒子都開上了法拉利了,蓋一棟別墅,據說裝修都花了一百多萬。


    可後麵呢,那個村長被抓了,當時好多村民看到了,家裏搜出來的錢都用麻袋裝啊,一麻袋,可最後判那個村長的時候,搞笑的事情就來了,就貪了二十萬,那可能嗎,就是裏麵全部是十塊的,一麻袋也不止那個數吧,那法拉利村長的工資買得起?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你給我擦點防蚊液吧,雖然這裏很安靜,我們可以敞開了談,蚊子也多呢。”輕輕的,玲姐就用右手揮動了兩下,不過也沒有看到蚊子啊。


    但這樣的好事尤閑不會拒絕的,他就從那籃子裏麵把防蚊液拿出來,跟著起身走到玲姐身邊,對準那美麗的大長腿,輕輕的一噴,跟著他就開始抹,嗯,這皮膚好,又涼又滑,舒服。


    “其實吧,我們都是過一天算一天的,而且暫時各方都有利用我們的地方,所以你也用不著一天到晚擔心受怕的,因為各方都需要情報,而我們得到的情報,往往最準,隻要你們幾個不把顧客禍害得離婚,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麵,誰都不會舍得下手。”在尤閑塗防蚊液的時候,玲姐就慵懶的變成臉朝上躺著了。


    聽起來是有幾分道理,尤閑點點頭,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風,絕對是邪風,它一刮過來,尤閑就哆嗦了一下,怎麽專撩她的裙子?


    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他應該幫她把裙子拉下來,有些地方是不能夠看的,她是小蘭的堂姐,那也就是他的姐姐一樣,可那透出來的……猛的尤閑就一驚,跟著他不由自主的就伸手過去,然後摸到了她那小可愛的邊緣。


    那裏,明顯的有一條細長的線,斜著的,刀疤,雖然是美容針,但那絕對是刀疤。


    剖腹產,刀疤以前是直的,從上到下,正好是任脈那裏一刀,傷任脈之後,哪怕將來愈合了,也會對女人的體質造成巨大的影響。而時下,流行橫切,也就是在褲子邊緣那裏來一刀,但實際上損失更多的經絡,這也是很多女人生過孩子之後,體質下降很多的緣故。


    但這不是剖腹產留下的,好像是被人劃的,位置也不大對,從左邊腰那裏,一直斜入褲子裏麵,他怎麽感覺是刀子給砍的那樣,而且他覺得這不是誤傷,而是要她命的意思。


    也就是他的手指一碰到,玲姐就唿的一下坐了起來,臉變得通紅的不說,手迅速把裙子給扯了下去,然後她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緊張的低聲質問道:“你要幹嘛?”


    怎麽反應這麽大,剛剛他不伸手,她都沒有反應,但她會不知道他看到了嗎?那樣都可以,怎麽碰一下都不行?


    “刀傷,怎麽迴事?誰砍的,是誰?”尤閑的心裏開始冒火,嘴裏低聲而嚴肅的穩定,這他沒看清楚就算了,看到了,他就一定要知道。


    看到尤閑那憤怒到極點,甚至都有點咬牙切齒的表情,玲姐的眼睛裏麵突然就有淚光在隱現,可跟著她卻輕輕的一扭頭,嘴裏低聲說道:“都過去了,而且那個家夥,你惹不起。”


    “別跟我說什麽惹不起,你告訴我,我必須要知道是誰這麽毒,他這是要砍死你,是誰,你說啊!”尤閑那個氣啊,怎麽還惹不起來了,逼急了,他動用中醫裏麵的禁忌手法,弄死那男人不行,要不用半毒,毒死。


    是的,尤閑這一刻真是來火了,他怒到了極點,到底是什麽事情要下這樣的毒手,而且是對一個女人,他也看不出玲姐會有什麽事情做得很絕。同時他現在也知道了,那些個當頭頭的,基本都渣男,所以他想當然的認為是那個男人惡毒。


    “不說,你現在自身都難保,等你將來有那種能力可以幫我報仇了,我再告訴你好不?”眼淚跟著就流了下來,玲姐嘴裏近乎祈求的說道。


    前所未有的憋屈,尤閑怒哼了一聲,但他同時也聽出了玲姐心裏的那種恐懼和無奈,這隻能說明傷害她的男人,恐怕是目前不可撼動的人物吧。


    而他,現在也隻能選擇忍,他的實力,現在自保還隻能說勉強,但他心裏卻暗暗的開始發誓,如果有機會,如果將來他能夠跟玲姐和小蘭說的零號大師一樣,能夠震懾古城的宵小之輩,那他絕不會放過那個混蛋。


    “喝酒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輕裝前進,活好現在的每一天就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吧,陪我喝一杯。”玲姐說道,跟著她輕輕的鬆開了他的手,跟著她就伸手去拿酒杯。


    這樣的刀疤,在尤閑看來,哪怕是愈合了,但天氣變化的時候,肯定會有點點難受的,裏麵更不知道給割了多深,他的手指頭不由得輕輕的在那刀疤上輕輕的撫摸著,心裏更是開始盤算著,到秋天的時候,是不是該給她買一個熱水袋。


    “喝酒吧,沒事的,現在早就不痛了……”有點羞澀的,玲姐伸手拿過了一個高腳杯,嘴裏輕輕的說道,眼睛則有點不安的往橋頭那裏看了一下,好像生怕別人看到了一樣。


    “你喝吧,我心情暫時還好不起來,而且我喝酒容易發瘋。”尤閑苦笑著說道,然後他就有點尷尬的看了玲姐一下,這摸到這裏,就給那小可愛擋住了啊。


    “你這……”玲姐也就是說了兩個字,然後她就閉上眼睛,不過同時她微微的一縮肚皮,瞬間,那小可愛就跟肚子哪裏分開了少許。


    她這是默許,尤閑的手就開始發抖,跟著他膽戰心驚的,但又很小心的順著刀疤的走向摸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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