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尤閑心裏為秦晴美女偏袒他,還打算為他弄一個紅包而得意的時候,那個女人低聲說道:“這怎麽還胳膊肘往外拐了啊,你不幫我這個未來的大姑子,你還幫他了。”


    “我這是懂規矩,你插隊好不好,尤醫生可是這裏的鎮店之寶,別人請他看病,那都得劃卡的,一次起碼劃三次卡,還不見得他有時間做,如果他親手給人治療,那還得加次數,你如果想要他動手治療,你就得懂味。”秦晴說道,尤閑能說這個時候,秦晴偷偷的拿手指頭撓了他手心一下嗎?


    “好,打個紅包就是,等著。”女人沒了辦法,隻能轉身向外麵走去。也就是她轉身的時候,羅藝已經在外麵敲門了:“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尤醫生,我敷完麵膜,順便做個頭部保養後,你給我看看啊,我給紅包的。”那個女人隻好說道,跟著又是開門,又是關門的聲音。


    “未來大姑子?”尤閑低聲問道,這時心裏就有點點不大舒服了,準確的說,他心裏難受,這是什麽意思啊,還未來大姑子,難道秦晴已經跟人訂婚了啊?


    “別聽她胡說……那是我爺爺答應的,訂的娃娃親……我可沒有答應……”秦晴急忙就抬頭委屈的看著他,小嘴裏麵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而且這個時候,她眼睛裏麵居然又開始冒水霧了,不過這迴是想哭的感覺。


    “尤醫生,你們忙啊。”身後,羅藝輕輕的說道,跟著就幫他們把門給關上了。但哪怕是尤閑沒有迴頭,他也感覺到了羅藝那怪怪的眼神,這讓他心裏暗暗叫苦,一天,盡惹禍了。


    門一關好,秦晴的眼淚跟著就流了出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心裏莫名的就一痛,然後他直接就轉身坐在了她邊上,將她的肩膀一摟,嘴裏就低聲說道:“別急,娃娃親,那都是過時的玩意,這年頭,誰還在意那個啊?”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尤閑心裏是苦澀到了極點的。很多人看到了豪門啊,權貴啊,那一個個都是羨慕得不行,總覺得那才是人生的追求,但實際上豪門權貴過得也不是那麽舒心的好不?


    豪門和權貴,喜歡搞聯姻,用婚姻來維係跟別的家族的關係,講究的那就是一個門當戶對,豪門後代,其實真正能夠娶到意中人的少之又少,好多婚姻,表麵美滿,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即便是有那麽少數,那也不會被家族認可,甚至從此失去家族的扶持,有時候還會死命的打壓,這裏麵的苦,豈是普通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而像楊姐她們,其實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嫁入豪門或嫁給權貴,她們那都是嫁給了後來通過打拚,通過爾虞我詐的艱苦鬥爭才有一席之地的人,所以她們稍微好點。


    可那也就是稍微好一點點,代價就是年紀大了,新鮮感沒有了,就擺家裏當花瓶了,就隻有個名,老公不見得會賠的。


    真正能夠找到幸福的,還是普通人,那種沒有門戶觀念的。感覺淡了,那也是想離就離,其實還是那句話,有舍就有得,這才是大規律。


    現在秦晴說是娃娃親,但是她表情那麽委屈,那等於就是告訴他了,隻怕娃娃親將來就是要執行的,到一定的時候,就得結婚,沒有任何感情,或者說跟對頭一樣,那也得執行。


    人生,就是這樣的,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每個階層,每個圈子,都不肯能占盡一切便宜。占盡便宜的後果,就是觸犯到別的階層或者圈子,然後受到打壓,事物,完美不得滴。


    “她弟弟我一點都不喜歡,才初二,就曾經讓一個同班同學大了肚子,要不是他家來頭大,他都可以坐牢……後麵一直就是在騙女人,也總有蠢女人上他的當。這不,去年下到了一個縣裏當五把手鍍金,又把縣裏電視台的一個女人肚子給強行弄大了,他爺爺還說他厲害,並且要那個女人做他的外室,那樣的家夥,打死我也不願意嫁。”一轉身,秦晴就很主動的抱著他說得,但是一邊說,她還一邊猛流眼淚。


    心疼的,尤閑也抱緊了秦晴,外麵羅藝和那個女人的對話聲,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他就想秦晴說的話。


    初中,就害得小姑娘懷孕,還差點坐牢,嗯,那如果嚴格追究的話,的確可以坐牢的,隻要那女孩子沒滿十四歲。不過那規定其實也是一個笑話,以前不有個那啥幼女的罪名嗎,就是給當頭頭的脫罪的,禍害小姑娘,那可是好多當頭頭的愛好,隻是新聞裏麵不說罷了。


    後麵還一直禍害女人,這次下去當縣裏的五把手鍍金,咦,這年紀多大啊?如果年紀大不了幾歲,這裏麵就有問他吧,現在就可以當五把手?


    心裏的疑問一起來,尤閑跟著又暗暗苦笑,然後他輕輕的拍著秦晴的背,還是先安撫一下秦晴的委屈吧。至於那個混蛋怎麽當上五把手的,這還用問,年齡資曆上麵,都是可以造假的,家裏來頭大,下麵那些人自然捧臭腳,這就是社會的現實,無解,百姓也無奈。


    尤閑也沒有去多想什麽捅一下,讓那個家夥造假的事情大白於天下,那不是他能做的,一做,或許他一個小時前才捅的,然後一個小時後,他就會被巧立個名目到號子裏麵。


    而到了號子裏麵,那所謂的自然死亡的原因可就多了,躲貓貓死啊,喝水死,上廁所死,抽煙死,發呆死,隨便安一個,他就給滅了,這難道還發生得少,但幾個這樣的事情會給死去的人公道?


    公平公正,永遠活在新聞裏麵,活在各種宣傳層麵,現實裏麵,少之又少,除非是有人幫忙捅破天,或者上麵來個真正的一心為公的人,那才有一丁點的可能。可如果是大有來頭的家族動的手,那就基本沒機會的,人家絕對把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六月雪,也不是說下就可以下的,竇娥冤,那不過是元代的關漢卿寫的戲文。如今,一個全球變暖,到處都霧霾,下雪,冬天的南方都很少了。即便下雪又如何,不想讓人查,下刀子都會說隻是刮了風。


    這一切,可以說轉瞬間他就想明白了,但想明白了,心裏卻更不是滋味,讓他心目中近乎完美的女神秦晴去嫁給那樣的混蛋,他憋屈,他來氣,但他也隻能憋屈,他還能怎麽辦?


    “魷魚……”突然秦晴低聲叫道,他連忙一低頭,嘴裏就低聲問道:“怎麽啦?”


    秦晴的臉在這一刻變得更紅,但她卻不說話,眼神再次流露出一絲幽怨,跟著她就一扭頭,然後向裏麵爬去。


    一咬牙,尤閑就跟著爬過去,他的心跳開始加快,而她此刻卻再次羞澀的閉上了眼睛,嘴裏輕輕的說道:“抱抱……”


    不帶任何猶豫的,他抱住了她,女神受了委屈,他要安慰。


    一刻鍾後,隨著那敲門聲,秦晴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一推他,然後她迅速坐起來並且拉好了裙子,嘴裏則略顯驚慌的說道:“怎麽啦,我這正在按最後一個穴位……等不及了啊?”


    “秦晴美女,湘姐的已經做完了護理,她說如果你也做完了,就讓我先護送你迴去。讓尤醫生給她看病。”門口,羅藝隻是說話,卻沒有開門進來的意思。


    “好吧。”秦晴羞澀的白了一眼同樣麵紅耳赤的尤閑,跟著她低聲說道:“記得洗臉漱口……她屬狗的,鼻子好尖,你最好吃塊菠蘿……”


    說完,秦晴就紅著臉去抓過了小可愛,並且背對著他了,而尤閑也連忙去抓了快菠蘿塞嘴裏,然後一邊吃一邊去洗臉。


    兩分鍾後,尤閑打開了門,羅藝立刻就衝那個所謂的湘姐輕輕一努嘴,但同時她也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這讓尤閑好不容易慢下來的心跳又快了,難道姚戀知道他在裏麵跟秦晴玩得過火了嗎?


    但他能做的就是裝沒有看見,隻要沒有抓到現場,他就打死也不承認,所以他還輕輕的問道:“你一個女人家護送晴格格迴去,安全嗎?要不我去送吧?”


    “沒事,就在後麵不遠處的別墅,小區裏麵還是很安全的,而且大家都認識我弟媳婦,誰要是敢打我弟媳婦的主意,我們老何家要他的命。”湘姐這時卻搭話了,那語氣,怎麽聽起來就是怪怪的,很別扭呢?


    “沒事,老同學,她說得沒錯的,今天又辛苦你了,如果明天還有點,我就過來找你。”不慍不火的,秦晴就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她還輕輕的捏了捏肩膀那裏:“好像肩膀都好多了,謝謝你啊。”


    “應該的,你自己注意安全,記住了,迴去之後,再洗個熱水澡,然後再睡。”尤閑連忙配合的說道,然後他又衝羅藝說道:“有事打電話叫我。”


    “可以給我看了嗎?”湘姐輕輕的問道,跟著就把臉上的麵膜取了下來,還真是等不及了啊。


    “來了。”尤閑隻好過去了,但他心裏,突然產生了強烈的報複念頭,不是這個女人,秦晴今夜就徹底的變成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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