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閑拖著胡樂來到一樓大堂裏麵的時候,前台也就是玲姐一個人,而小蘭和畢瑾都在小房間裏麵,好像在輕點什麽物品一樣,看都不看他這裏。


    “走,去食堂。”玲姐說道,跟著她居然伸手揪住了胡樂的衣領開始往食堂那裏走,天,她好像脫這個胡樂一點也不費勁呢。


    不過也就是到了食堂門口,食堂的裏麵,那個從來都不吭一聲的中年女人就過來,比玲姐還要霸氣,一伸手,扣著胡樂的皮帶,然後就把胡樂給拎了起來,直接向那冷藏食材的房間走去,這幹嘛,準備凍死這個混蛋嗎?


    玲姐沒有說話,繼續跟著那個中年女人,尤閑也隻好跟了過去,可當他們進到那冷藏間後,讓他嚇一跳的事情發生了,中年女人把胡樂往地上一丟,然後雙手把那冷藏櫃往邊上推去,地麵上就出現了一塊鐵板。


    “走吧。”玲姐輕輕的說道,跟著她就站到了鐵板上麵,尤閑也隻好站了上去,而就在他上去之後,一聲輕響,鐵板就動了,準確的說是開始往下麵沉,這居然是個電梯?


    很快,四周的水泥就沒有了,反而是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通道,不過在玲姐伸手按了牆上一個開光之後,通道裏麵就出現了燈光,隔著十來米一盞,也不是很亮,但足夠看清楚路了。


    就在尤閑跟著玲姐進了通道時,鐵板又開始升了上去,而玲姐則說道:“這是總店的一個秘密出口,平時一些重要的東西也會存放在這裏,順著這條通道前進,大約一百米,就是地下車庫。”


    莫名的,尤閑心裏就冒出了寒氣,想不到不但那前台後麵的小房間有出口,這裏也有,如果這是正當的生意,有必要準備這樣的密道嗎?


    鐵板再次落了下來,不過跟著下來的,卻是那個中年女人和胡樂,難道要把胡樂從這裏送出去?


    “尤閑,說句實話,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去查曹迪和胡樂的底細,曹迪的倒是很清白的,一個傻而且愛慕虛榮的卑鄙女人,不足為患,但胡樂卻不對頭,他的身份,很多有疑點。”玲姐輕輕的說道。


    身份有很多疑點?尤閑一愣,跟著他就驚訝的看了胡樂一眼,這家夥有什麽疑點啊,不就是一個仗著家裏有點錢,在學校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就知道撩姐泡妹的混蛋嗎?


    “不相信啊,我告訴你,根據我朋友的調查,胡樂的姑媽也是一個吃公家飯的,而且也有點權,但這不是關鍵,他的姑父,是個條子,來頭還挺大,自己手腳不幹淨,有好處就要撈的,卻一直在想插手我們的生意,後麵扯的人也更多。”玲姐輕輕的一笑,不過那語氣卻很不屑的味道。


    條子,尤閑知道那是說的什麽職業,也就是混黑的,才會那樣稱唿那種職業的人。


    “一年多前,零號大師曾經攪得古城不得消停,好多人都倒了大黴,省裏幾個大頭頭都相繼被調到外地,然後悄悄的拿下。而那些大頭頭有關聯的,大多也沒有落得好結果。上麵的那些混蛋為了不讓癱瘓,不得不提拔了一些,又從外麵調了一些,總算是穩住了形勢,也把消息壓下去了,這你應該不知道吧?”玲姐開始向前麵走,語氣平淡到極點的說道。


    這些事情,尤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不過他覺得很正常,如今這年頭,追求的就是一個歌舞升平,新聞上麵更是要高大上,要正能量,要穩定團結,其實真實情況什麽樣子,百姓難道看不出來?


    有些事情,絕對就要壓住的,大事要化小,小事就要化無。吃公家飯的,格外的看著那腦門子上麵的帽子,看中那些權勢,對那些混蛋來說,百姓,其實就等於一些數據,隻要表麵上的數據能夠哄上麵,那就可以了。


    “如果是真心跟我們合作,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的,我們也不反對,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可他的姑父是出了名的吃相難看,仗著上麵也有人罩著,每次都是要吃大頭。當然,他或許吃到了,也是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的要給他後麵那些更高的,但也不能吃得那麽猛。”玲姐說道這裏的時候,就在邊上一個很不起眼的,上麵貼了一個防火標識的地方按了一下,一道門居然就那麽出現了。


    這都是秘密,尤閑有點膽戰心驚的跟著玲姐進去,好吧,又是一條通道,不過進門後,左邊就是一個玻璃牆隔成的會客室模樣的地方,沙發,辦公桌,還有一個玻璃牆,可以看到,隔壁也是個房間,但跟電影裏麵的一樣,是個審訊室。


    背心一陣發涼,跟著就冒起了雞皮疙瘩,而玲姐卻已經打開那會客室進去了,尤閑不得已,他又跟了進去,然後就看到隔壁門給打開,那中年女人吧胡樂拖了進去,然後用膠帶紙牢牢的綁在了那焊死在地上的鐵椅子上麵。


    “其實原本胡樂已經被他姑媽安排進來省醫院的,也就是在你到我們這裏的那一天過後,他就要去報到,而且曹迪也可以去,但跟著他和曹迪的檔案就又拿了迴來,然後沒過兩天,就有人求我們招錄他們,而且一定要到這裏來,你覺得正常嗎?”玲姐打開邊上的櫃子,從裏麵拿出了一瓶水然後就問道。


    不能說絕對的正常,裏麵好像有疑點,而且是很可疑的。


    “今天,還有很多消息在反饋過來,而我吃中飯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他的手指頭那裏,右手的食指頭那裏,有老繭。另外在他讀書的時候,還有幾次長期不在學校,他那些女人都不知道他去哪裏的記錄。食指上麵有老繭,這一點,隻有玩這個很多的人才有。”玲姐把水遞給了他,同時做出了一個瞄準並且扣扳機的動作。


    坑啊,難道胡樂還有別的身份,是個吃公家飯的?尤閑的唿吸不由得急促起來,跟著他死死的盯住胡樂,如果是那樣,自己能輕易的打傷胡樂嗎?


    “是不是覺得裏麵有很多問題了?不過他也跟周豔青綠過你,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止是快捷酒店,還有在他和曹迪住處,另外在附近的小招待所,都有,目前我們知道的是五次,也就是在你和周豔青去了醫院之後沒多久就開始了。”玲姐看著依舊昏迷的胡樂說道,而這時,那中年女人正給胡樂打針,那不知道是什麽液體的,直接就打了進去。


    雖然跟周豔青已經可以說成為了過去,但一想到是以前就有的,尤閑的手還是控製不住的握緊了拳頭,他有種想跑到隔壁暴打那混蛋一頓的衝動,吃公家飯的,居然更加無恥?


    輕輕的,玲姐就笑了一下,接著她走到那玻璃牆邊上,嘴裏輕輕的說道:“你啊,不要把那些當頭頭的想得太好,我告訴你,基本上好人少,壞人多,古往今來,你算算,像包拯海瑞之流,有幾個啊,看過那描寫紀曉嵐和和珅的電影沒有,好的,就那麽幾個,壞的,跟黃河沙一樣,那可是殺之不盡的。而且越是大的,越無恥,搶人女友算什麽?還有離譜的,別人的老婆懷了孕,他們才會去搶,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這些話,太直白了,也太讓人難受了,可尤閑能夠反對嗎?他沒法反對,現實,其實就是這個樣子。


    “即便是最上麵的頭頭一心想要改變,一心想要扭轉這個局麵,但也會受到來自各個層麵的掣肘,壞的,可是一股股龐大的力量,最上麵的,也隻能利用他們的內鬥去打成妥協,平衡,然後一點點的去改,在我看來,能夠成功,幾乎為零。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以前呢,好多吃公家飯的雖然壞,但給錢他們還是會給人做事,現在不要錢了,他們卻不做事了,給錢吧,他們也不敢做事了,實體店在迅速的關門倒閉,房價卻越來越高,百姓過得真好嗎?”玲姐這時帶著一些不滿的問道。


    句句誅心,可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麵,現實就是這麽的殘酷,那些繁華和發達,就像吹起來的泡沫一樣,看著美,一旦破了,隻怕沒有人可以好得了。


    “話扯遠了,我覺得這個家夥一開始是接受了任務,可能是要去查省醫院的,但後麵發現有機會來這裏查我們,或者說有機會插手我們的生意,他姑父又改變了主意。而他姑父卻很狡猾,讓別人出麵找我們,現在還是露出了馬腳,那我們就要一查到底,當年曾經在這個上麵吃過大虧的,這次絕對不能再吃虧了。”玲姐輕輕的說道,眼睛則冷冰冰的看著胡樂。


    打了那一陣,胡樂好像在慢慢的蘇醒,雖然那鼻血還在緩緩的冒,但尤閑心裏卻一點也不同情,管這個混蛋是什麽來頭,但綠過他,那他就隻會恨。再大的任務,再宏偉的目標,也不該欺負普通人才對,所以胡樂就是作死,他也要看著胡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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