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貿易的加入,讓我平淡的人生開始有了轉機,我知道杜昊他所有的內幕,爸爸也是其中一位,杜昊強取豪奪的人生將在我手裏麵開始了斷送,我不會讓讓他好過的,背後洗黑錢,那麽多的家庭因為他變了,所以他該死,他原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美好的世界上,我慢慢的接近他,讓他對我變得信任,陸旭對我的好以及對我的栽培都是我所有的外衣,讓原本對我心存芥蒂的他開始相信我。我知道我做的很好,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去他的辦公室宋文件,他的電腦沒有關,我在裏麵看見很多的借貸者的名字,就用手裏麵的優盤全部盜了過來,他沒有發現,我想著那個優盤遞給警局的,可是他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會怎麽辦啊?我也陷入了茫然,後來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親手殺了他。如若他死了,那麽很多的人都解脫了。”她說的是那麽輕,像是敘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和她毫無關係。


    “雲霆酒店是一個很好的場所我知道他們內部所有監控器的地點,以及多處的漏洞,那天我把杜昊騙進了哪裏,而且給了他一張房卡,以為多次的合作關係,雲霆酒店的房卡我手裏麵不止一張,所以很容易也會有很多的人替我作證的,在他進入酒店的那一刻,皮包裏麵的刀光亮的開始晃我的眼睛。等下這上麵便會有他的鮮血,祭奠我父親的鮮血,房間裏麵的他絲毫沒有警戒我的進入,就在他的身後我拿出刀猛然刺向他的背部,他開始扭動瘋狂的扭動,想要轉身看見是誰,我猛然拔出刀,然後又再次刺入,因為疼痛的關係他開始在地上抽動,然後說出居然是你,我應該告訴他文焸是我的父親,可是沒有那麽做,因為很多的人都希望他死,他若死了一切都不值得一提了,他直直的看著我,我不喜歡那種眼神,就操著他他的前胸瘋狂的刺了不知道多少刀,一直到他完全不再動了為之,踩過他的屍體我用手絹擦拭著我在房間裏麵的任何的指紋,包括那門把手,我以為我很幹淨的處理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懷疑我。”


    “你知道雲霆酒店裏麵哪裏沒有監控器,哪裏是死角,難道我就不知道麽?在去往雲霆酒店的那天起我就從樓梯上去的,我有摸扶手的細管,這個細管是任何的女性都會去的下意識動作,你也不例外當然我也是,在扶梯上麵有幹涸了血跡,還有你沒有處理的指紋,我早就猜到是了,當天審訊你顯得那麽鎮定,但是最大的鎮定也是露出破綻的,任何一位人都會因為審訊而變得換亂,你顯然是過於震驚了,這個很不符合每一位人的心裏,所以我才猜想你一定有事,所以給你取了指紋。”


    她笑了,那是莫曉嫻第一次見過有人這麽甜美的笑,好像擁有了很多東西。她說道:“原來是這樣,莫小姐我可以問一件事麽?”


    “你說。”


    “什麽叫走鏈?”她問的是那麽輕,但是走鏈一詞卻是那麽的寒冷,莫曉嫻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知道走鏈一詞的。


    “犯了重罪的人手腳會戴上鎖鏈,每一次的提審以及審訊都會讓犯人走過長長的迴廊,當然犯人不可以把鎖鏈放在地方走過去,而是雙手托起鏈條走過長廊,當然在執行死刑的時候那條重重的鎖鏈會在地上麵劃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那便稱為走鏈,人生最後一次走過的路發出最後的一次響動,便告別所有的一切。”


    “原來是這樣啊。”她再次微笑。


    這時小王走了進來說道:“陸旭來了,他想要和文思愛單獨說上幾句話。”莫曉嫻點點頭然後默許了,和小王離開後,陸旭看了莫曉嫻一眼,好像要說很多的話,可是莫曉嫻迴頭看了一眼裏麵靜坐的文思愛一眼之後,他就苦笑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莫曉嫻幾乎能猜想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也許猜的八九不離十,也許有些偏離,但是結果又有什麽不同呢?無非是最後一次的相聚,也許是告別以往的情誼和最後一次的交談,他們要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莫曉嫻甚至是能想要他們當年小小的模樣一前一後的在一起玩耍,文思愛是喜歡陸旭的,每一次的看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那是小女生對喜歡的人最珍貴的執著……


    靜靜的看著地上的落葉被掃到一起,人們進進出出的忙碌的樣子感覺他們好充實,靜靜的坐在長椅上手裏麵握著楓葉,火紅的楓葉像極了人體身體沁出的鮮血,紅色是積極地給人力量的,但是文思愛的一番話讓莫曉嫻從此改變對紅色的看法。


    說實話看著文思愛被扣上腳鏈的時候莫曉嫻的心都在顫抖,看著文母抱著她死死不肯鬆手的時候莫曉嫻也難過,如今的這樣的局麵是誰造成的?“怎麽坐在這裏?”莫曉嫻迴頭看著陸旭在自己身後手裏麵帶著豆漿。


    莫曉嫻笑了笑說道:“隻是想要靜一靜。”


    “你也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麽堅強啊?”他遞給莫曉嫻一杯豆漿,她順手接過來,那溫暖的感覺一下子充實著莫曉嫻的心,冰冷的雙手也漸漸的有了溫度。


    “你怎麽知道無不堅強?你又怎麽知道我堅強不堅強?”莫曉嫻示意了手裏麵的豆漿說道:“不過謝謝你的豆漿。”


    “我知道你表麵上看上去是有些冷冰冰的,但是我感覺不是這樣的,其實你也有你獨特的一麵,隻是走進你的人才能發現,就像我一樣……”他沒有再說下去,莫曉嫻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說過的。”他連忙打斷莫曉嫻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說過的你心裏麵有另一個人,但是我也和你說過,我會等,也會給你時間,既然這樣,你何不親子去探究一下,不管結局是什麽,我都接受。”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莫曉嫻把手裏麵的楓葉遞給他說道:“你看這個葉子好看麽?”


    他接過葉子說道:“這個是思愛給你的吧?”


    莫曉嫻點點頭說道:“她最後和我說的一句話是,紅色是給人希望的,可是在她的人生裏麵紅色都是失望。我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但是說實在的,我的心的很疼。”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在法官麵前也說了很多的好話,而且那個律師是你給她找的吧?”他側頭看著莫曉嫻。


    “其實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可是遠遠還不夠。”


    “保住命就很好了,隻是時間罷了……”


    “十五年……十五年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麽,她其實很美好的,青春、美貌、智慧她都有,隻是被仇恨迷失了雙眼,讓她原本美好的人生變得一塌糊塗,甚至是有些狼狽不堪,隻是這些到底是不是值得的?”


    “命運都是自己選擇的,怪不得旁人,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文伯母讓我替她謝謝你。”他把那紅色的像是沁出血一樣的楓葉又放迴莫曉嫻的手裏。“莫曉嫻在一旁看你好久了,你就這麽靜靜的坐在這裏不迴家麽?聽你同事說你昨天就沒有迴家,快迴去吧,別讓家裏麵的人擔心著急了。”


    “好,隻是我還想要單獨坐一下。”看著他擔心的眼神,莫曉嫻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等下就迴去。你先走吧。”看著陸旭的離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不止一次發現陸旭的背影很讓人心疼。


    皮包裏麵的機票是飛往法國的,莫曉嫻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她想要親眼看見他沒事才放心,而且,還有關於過去的記憶,關於鄭陽這個人,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空白的記憶沒有過去來填補。


    莫曉嫻想假期應該已經確定了地點以及她要做的事情,她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就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隻要看看他就好。


    一朵朵白絮似的雲團從飛機的窗戶外飄過,依靠著玻璃窗上看著外麵一閃即過的風景,手裏麵的一個小小楓葉告訴了她一個道理,也是文思愛和她說過的話,‘不要讓自己無盡的後悔中度過,如果可以瘋狂一次又如何?為什麽要去看別人的眼光以及不切合實際的邏輯,當發現愛來的時候不要害怕,因為勇敢才是愛的本質,就像是楓葉一樣,哪怕知道了紅盡了命殤了也不曾後悔。’


    是啊,莫曉嫻應該感謝,這麽傷隻是說明了心的答案,飛機在一朵朵白雲中繚繞飛往更高處,也飛往我期待的目的地——法國。


    廖文和陸旭在吵雜的酒吧喝著酒,廖文很不理解的看著他,道:“我聽佳瑤說了,曉嫻曾經受過傷,而且還有一部分記憶一直沒有辦法想起。”


    陸旭喝了一大口的酒,然後點頭:“是的,這也一直是困擾她的原因。”


    “那你在乎嗎?”


    陸旭想了想,然後道:“顧蕭是曉嫻的過去,那段記憶我知道,也參與過,可是鄭陽的事情,我……”陸旭說不在乎是騙人的,他怎麽可能不在乎呢,他愛的人一直都是莫曉嫻而已,但是看著曉嫻難過,他何嚐好過,所以他願意大膽的放手一次,賭一把又如何。


    “陸旭,你不怕曉嫻恢複了記憶之後,和鄭陽好上了嗎?”


    “這也是命,我不能抗拒。”


    “出租車!”莫曉嫻攔了一輛車之後說道:“中心醫院謝謝。”摘下墨鏡看著這個鄭陽生活了三年的陌生城市,車窗外的風景一閃即過。


    服務台的工作人員已經調查了好幾遍了,再次抬頭說道:“對不起,前不久是有一位患者康複治療的,但是他昨天已經出院了。”那護士小姐看了片刻之後再次重複了一遍,莫曉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謝謝。”他已經出院了?莫曉嫻不禁苦笑一下。


    法國的天氣現在很舒服,隻是莫曉嫻已經沒有那個心情去欣賞這麽美麗的風景了,不知道為什麽莫曉嫻站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背著斜肩包站在一夜風情的酒吧門前不知道為什麽莫曉嫻現在想要大醉一場。


    裏麵吵雜的聲音硬生生的蓋過了莫曉嫻心中弱小的聲音。淡淡的藍色憂鬱的酒杯在她手裏麵顯得那麽柔和,“小姐你很寂寞麽?”一個看上去有些痞痞的男子在我身邊看著莫曉嫻壞笑。


    “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莫曉嫻禮貌並且客氣的與他交談。


    “這麽美麗的小姐,一個人和藍色憂鬱麽?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說完朝著他自己的酒杯裏麵放入一顆白色的藥丸,然後另一顆放進莫曉嫻的酒杯裏麵,藍色憂鬱的酒水立刻變得沸騰起來,之後就消失了沸騰的狀態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莫曉嫻把酒放迴吧台。


    “別不識趣好麽?你這樣冷冰冰不會討人喜歡的。”他朝著莫曉嫻咋咋眼睛然後拿起莫曉嫻的藍色憂鬱說道:“喝了吧,我陪你度過讓你終身難忘的夜晚。”


    莫曉嫻很生氣,順手奪過眼前的藍色憂鬱朝著那人的臉潑了過去。說道:“不要一再挑戰我的耐心。”


    “天呐!你瘋了?”說完揚手就要打莫曉嫻,莫曉嫻順手扭過他的胳膊朝著他的背部一腳踹了過去,然後就看著他跌倒在地上,吵雜的環境並沒有人注意她們這邊,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說道:“有兩下子啊,難怪你這麽猖狂。”


    “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快點走。”


    他知道莫曉嫻有兩下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這麽兇悍的女人,怕是出來尋已經跑了的男朋友的吧?”他笑的很猖狂,莫曉嫻迴頭,他連忙做一個躲閃的動作,看著莫曉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就放在酒吧桌子上麵一張錢說道:“雖然沒有摘到玫瑰,但是很高興,這酒我請你喝了。雖然你已經把他撒了。”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吵雜的音樂讓莫曉嫻的頭隱隱作痛,本想著是來這買醉的,誰知道遇到這個小插曲,剛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曉嫻?”


    莫曉嫻聽見有熱叫自己的名字,那聲音是那麽的熟悉,莫曉嫻迴過頭簡直不敢相信他就站在自己的對麵,嘈雜的音樂一直吵鬧著,但是唯獨莫曉嫻能清晰的聽見他在叫自己,“你怎麽在這?”他疑惑的看著莫曉嫻,莫曉嫻苦笑了一下走了過去說道:“要我怎麽說,是世界太小了吧?這樣都能遇到。”


    “……”


    “你不是在複建麽?”莫曉嫻佯裝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今天才到的麽?”他看了一下莫曉嫻的裝束,笑著說道:“感覺你很配備啊?”


    “這裏麵太吵了,我們出去說吧。”


    外麵的安靜一下讓他們兩個人無從適應,他順手奪過莫曉嫻手裏麵的包包說道:“我帶你走走吧。”


    莫曉嫻笑了笑說道:“我今天才下的飛機,有點累了。”


    他笑的和孩子一樣,那笑容仿佛是看穿了莫曉嫻一樣說道:“你定酒店了麽?”


    “我是來看你的。”莫曉嫻感覺自己的聲音都細小如蚊,自己都聽不到。他笑了笑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莫曉嫻有些驚訝。“你知道我來法國?你知道我來找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陸旭告訴我了。”他笑的有些靦腆說道:“我看著你從機場出來,去了中心醫院,還有得知我已經出院之後失落的表情,我都知道。”


    被人看穿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猛然把莫曉嫻拉入懷中下巴低在她的頭頂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記得了。”


    莫曉嫻的雙手從腰間輕輕的抱著他,嘴角淡然出一抹微笑原來邁出這一步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難。


    莫曉嫻想著陸旭對自己說過的話:“為了找迴記憶,試著忘掉我,試著愛上鄭陽,你們重新開始一次,我願意最大限度的給你時間,隻要你找迴記憶,隻要你不要這麽痛苦。”


    莫曉嫻開始試著跟鄭陽戀愛,找到以前的感覺,好彌補空白的記憶。


    遊輪上麵的風吹的莫曉嫻的長發刮在臉上癢癢的,莫曉嫻身披著鄭陽的外衣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複建完畢了為什麽不迴去啊?”說完抬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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