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叫上五百騎,跟我一起去看看!本校尉倒是想看看,在大漢境內,究竟還有誰,有這麽大的本事,敢隨便調集這麽多大軍圍攻一座縣城。”乞伏軌用鮮卑語,對著周圍的族人說道。


    一旁能夠聽懂鮮卑語的甄宓,聽到乞伏軌的話,她的嘴角直抽抽。


    她現在感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一群鮮卑人,當著大漢的官,說著鮮卑語,訓斥誰在大漢境內攻城。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乞伏軌當然不會在意甄宓怎麽想了,他在自己的族人們做好準備之後,就直接帶著人朝著那一夥精騎來的方向趕去。


    來人自然是帶著人追甄宓的呂布了。他現在也是一臉的疑惑,畢竟鮮卑斥候在他周圍轉悠,他自然也能看到對方。


    隻是讓呂布有一點高不明白的事,這鮮卑不應該是被天子打服氣了嗎?怎麽又跑到了冀州?


    呂布突然想到,這些鮮卑會不會是袁紹請來的援兵?要知道,當時擊潰步度根跟柯比能之後,鮮卑有很多人是直接選擇了投降。


    但是投降的目標卻不是那麽明確了,有的部族是向並州,也就是天子投降,而有的隻是向袁紹尋求庇護。


    因為那個時候,袁紹並沒有擺明了叛亂,所以在鮮卑人的眼裏,袁紹也是大漢的官員,向袁紹投降也等於是向大漢投降了。


    反正這是一筆湖塗賬,誰也說不清楚,畢竟人家袁紹久居冀州,多與鮮卑,烏桓人有來往,所以投靠袁紹的胡人,多是東鮮卑草原上的部族。


    呂布看著在自己四周轉悠的鮮卑斥候,他還以為是東鮮卑的騎兵。


    “主公!咱們附近的鮮卑胡狗越來越多了,我們要不要先退迴無極?”魏續來到呂布身邊,對著呂布說道。


    “不用,區區鮮卑胡狗,我還不放在眼裏,再說了,之前我們在並州的時候,殺得鮮卑胡狗還少嗎?”呂布搖了搖頭,他對於鮮卑人,具有心理優勢。


    畢竟當年,呂布在並州的時候,那威名都是殺鮮卑人,殺出來的,再厲害的鮮卑人,在他的眼裏,跟豬狗沒啥區別。


    再說了,前些年,天子橫掃草原,已經把鮮卑人打的服服帖帖的,現在這些鮮卑人敢圍在自己身邊,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圍住的人是誰。


    隻要把自己的名號,還有天子的大旗豎起來,他就不信這群鮮卑胡狗敢對自己做什麽。


    即便是退一萬步講,他們這些鮮卑人敢對自己發起進攻,他也自信能殺出去。到時候,無外乎就是上奏天子,再來一次橫掃草原罷了。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身邊有鮮卑人,呂布是一點都不慌。


    呂布帶著人又往前走了二三裏,就碰到迎麵衝過來的乞伏軌等人。


    “呔!你們是哪裏來的賊軍!敢在大漢境內,圍攻縣城!”乞伏軌上來就把自己擺在了道德的製高點,手中的狼牙棒往前一指,對著呂布就嗬斥道。


    呂布聽到乞伏軌的話,同樣的嘴角直抽抽,他感覺對麵的那個鮮卑人,有說不出的怪異。


    明明穿著鮮卑服飾,身後立著鮮卑的狼騎,但是說話的口吻像極了一名大漢的官員。


    “魏續你去,讓他們這些鮮卑胡狗,都給本侯閃開!”呂布不願意自降身份去跟一個鮮卑人搭話,直接派出了自己的親信。


    魏續聽到呂布的話,點了點頭,立馬驅馬來到陣前,倒提著手中的長槍,對著乞伏軌大聲的喊道:“鮮卑人,你們閃開!我家主公正在追擊賊寇!倘若放走了賊寇,你擔不起責任!”


    這一句話,直接把乞伏軌給氣到了,他覺得自己才是天子親封的鮮卑校尉,掌管著整個西鮮卑的大權。還擔不起責任?自己他喵的背後就是天子!還有什麽責任是他擔不起的!


    】


    乞伏軌剛想罵迴去,但是他突然皺了皺眉,因為他突然注意到,對方剛剛說的是追擊賊寇。


    這裏是中山無極,冀州的腹地,哪裏來的賊寇?如果非要說賊寇,那就隻有攻擊無極的那一夥人了。


    很顯然對麵的這群人,跟攻擊無極的人是一夥的,那麽他們說追擊賊寇這樣非常官方的說法,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攻擊無極的人,就是天子的人馬。


    隻有是天子的人馬,在冀州境內,追擊縣城裏麵的世家家卷,才能說是追擊賊寇。


    不得不說,中原的文化,博大精深,隻是一個賊寇二字,就讓乞伏軌聯想到了很多。


    不過,乞伏軌能夠想到這麽多,那是因為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這裏擺著,畢竟見多識廣,可他的族人就沒有這麽廣的見識了,他們很多人連漢話都說不明白,哪裏能夠明白賊寇這兩個字的意思。


    於是,乞伏軌旁邊的一個族人,見自家的族長聽到對方的話,久久不迴答,他以為自己的族長是在害怕或者是沒聽懂。


    這名鮮卑族人覺得自己現在是朝廷的正規軍,是天子的大軍,而對麵的隻是一群賊兵,自己哪能被對方給嚇到?這不是給他們鮮卑勇士丟臉,給天子丟臉嗎?


    於是乎,再這樣的想法之下,他立馬扯著嗓子,用半生不熟的漢話,對著魏續喊道:“你他喵的!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族長可是天子親封的鮮卑校尉!”


    “識相的,你們就立馬下馬投降,慢了小心爺們把你們屎都給你打出來!哎呀~”


    那名族人最後一句哎呀,是因為乞伏軌一腳踹到了他的腰子上,把他直接踹下了戰馬。


    乞伏軌這個時候,額頭上已經在開始冒汗,臉上也是一臉的尷尬。


    因為他剛剛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結果讓旁邊的族人直接對著對麵的那夥人開噴。


    這倒不是乞伏軌慫,畢竟人家也是掌管幾十萬鮮卑人生死大權的西鮮卑校尉,大場麵也是見過的,他的尷尬隻是因為,他發現對麵的是友軍。


    他們西鮮卑才投靠大漢天子沒幾年,這一次也是他們第一次參與到大漢境內的平叛,也是第一次與友軍配合。


    結果,第一配合,自己的族人就把友軍給罵了,這會讓對麵的友軍,覺得他們這些鮮卑人,沒有教養。


    這在一切往大漢看起的乞伏軌覺得很丟人。


    這仗打的,連他喵的友軍都不認識了,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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