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隨風迴來,湘君就覺得不太對勁,尤其是周圍的氣氛,也不是自己多疑,隻是逃亡多了,也算是有經驗了。


    “顧隨風,你確定昨夜你身後沒有人跟著?”


    實在是不放心,現在這個時間點要是還被淩慬發現,那就真的是自己的問題。


    “昨夜已經繞了幾圈了,應該是不會遇上他們的。”


    這麽說,自己也是沒有自信了。


    “說吧,昨夜把她帶迴來的理由?”對麵就是昨天晚上見過的人,李芍藥。


    “別跟我說是淩慬想要殺她,若是真的想殺,昨晚就不會讓她出現在你的麵前。”


    湘君還算冷靜,但是麵前這人,從出現開始就在仔細的看著自己,這一點讓自己非常的不舒服的。


    昨晚沒有說話,並不代表還有今天可以讓她好好的活著。


    “你自己說吧。”


    “你是王妃傅湘君?”


    兩人開始說話,不隻是一開始的模樣。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自己的身份,她是怎麽知道的。


    嘴角多了幾抹懷疑。


    李芍藥算是知道她就是淩慬找了這麽久的人,但是她自己也有想要知道的理由的。


    傅湘君到底為什麽會與淩慬反正做,包括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前一次,就是在她的提議下,才會帶著自己的弟弟一起上了刑部,隻為了能把當初的李家死去的人,徹底的找迴來。


    “她在天牢裏,看來是知道了很多的東西?”


    湘君臉色收了起來。


    “我是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現在的第一想法是,迴到李家,找到我爹我娘的屍首。”


    李芍藥的意識與湘君的有時候很像,為了自己的目標,還有自己追求的東西,會一直努力。


    “既然如此,你去啊。”


    湘君不以為然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不是很擔心。


    可是手中,已經有了自己平時使用的刀,“你以為我傻還是你傻?淩慬把你送迴來,眼睜睜的看著你把屍體找迴來,你想怎麽證明,那些人是他派來的,憑他的幾句話,你就信了,還跑出來,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不怕天下人把告到皇上那裏?”


    這麽實在的話,算是給她提醒,也是給自己的提醒。


    “傅小姐,這事?除了王爺沒有人知道理由。”顧隨風在這個時間,算是做出了迴應。


    “他隱瞞著,是不是連你們都不知道?你自己也殺過其中的人,不問緣由,就直接動手?”


    不會懷疑嗎?


    湘君坐在原處,遮了自己的頭發,隻剩下自己的臉,“你們今日自己好好想想。當年在朝中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有不相幹的人收到牽連,淩慬不是那種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的,你們要知道。”


    “你是說?當年我們都是死有餘辜?”


    怎麽就是聽到了這樣的感覺,李芍藥口氣不好,就算是王妃,傅湘君,也是自己滅門之仇的附屬家人,將來不是也要受到牽連。


    “不是死有餘辜,是就算不是有原因,他也會殺的。”


    兩個人始終就是不明白,權利的高度集中就是需要很多的人離開這個世界,沒有誰的權利不是建立在殺戮之上。


    將來,齊越那邊也是一樣。


    淩慬原本是可以選擇最簡單的方式,如今看來,確實是選了他喜歡的方式。


    折磨大家。


    “王妃是在幫著王爺?”


    取笑的口氣。


    “我為何幫他?你以為我承認王妃,能改變什麽?昨晚他把你帶過來,今天,或許不需要今天,就會見到淩慬,你信不信?”


    有人的目標並不是為了殺人,也不是為了自己的罪證,就算真的會有屍首,也是淩慬的所作所為,他若是一時把他手中的東西拿出來。


    左右現在坊間傳聞也就是那樣,空穴不會來風,淩慬不會這麽囂張的。


    三人臉色皆是難看的,顧隨風還是不覺得自己昨晚中計了,王爺故意為之?


    “他隻是想要通過其他人,找到自己想要的,你應該知道,暗衛大軍有多少人,又一一分布在哪裏?


    湘君走出院子,意外的變故,並不是很滿意呢。


    院子裏多了一個人,她看到的時候,臉色還算好,但是他的話,說明自己沒有猜錯。


    “他應該是找到這裏了,要和我一起迴去嗎?”猶豫片刻,她點頭。


    現在能有的人,就是麵前的人,蕭成逸。


    “隨風,你把她留在這裏,我帶著小夏離開,東西不用收。”


    交代過後,湘君準備離開。


    顧隨風與李芍藥兩人處於猶豫中,就像剛剛的話中的那樣,都在想著,是不是淩慬爬到自己想要的位置,隻要是他想殺的人,就是必須的被殺了?


    顧隨風在院子裏,等到了他們來。


    “王爺,好久不見。”


    淩慬到了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他會出現,隻是,他明明都知道人被帶走,還要來,那就是解決一些非常私人的問題。


    “時候好久不見,顧大人。”


    隻見到想要見到的人,失蹤的那個,底下人說了,被蕭成逸帶走,是啊,如今敢把人帶走的人,就隻有他了。


    “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本王今日就是來解決這件事情的,是不是,藺大人。”手在半空中隨意的撩了幾下,就見到藺相知被帶進來。


    “本王說過,你跟著本王一起來,本王是可以讓你們知道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王爺,是否是因為皇宮中的一些隱秘之事?”顧隨風是記得自家的有些事情的,當時,淩慬讓自己加入的暗衛,就是為了訓練自己,也不是怕被人殺,而是為了把自己的仇人都安排在自己的眼底,若是有事,完全可以隨時解決。


    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把自己變成暗衛,一開始就知道是仇人,隻要想著,心裏都是源源不斷的不甘心。


    自己的仇人就這麽維持著成為主人,就算是悄悄的查,結局讓自己很失望,現在是不是也應該讓自己知道真相。


    “她告訴你的?”


    兩人是知道這個她的,傅湘君。


    “傅小姐隻是告訴屬下,王爺是什麽樣人。”就能從其中知道王爺的行事作風。


    “既然知道了是與皇家的一些事情有關,你就不應該留在這裏等本王給你解釋。”淩慬表情還是那麽的不可一世。


    看來真的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王爺想說,屬下自然是想知道的,況且藺大人也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緣由。”藺相知也是想要知道事情事實。


    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殺了這麽多的人。


    “這樣啊,好,本王今日說說給你們,但是,說完之後,藺大人,您自己斟酌。”


    藺相知一瞬間有些壓力。


    “皇兄離世,並不是因為病重,而是你們的家人,一步步的計謀,李芍藥,你家是藥材鋪子?你可知道,是藥三分毒?顧隨風,你應該是記得你家是從京中遷徙至南方的路上被人殺了的,那你一開始就應該知道,你家也是京中人,不想多說,你們現在可知道,本王留著你們是為了什麽?”


    短短幾句話,說的還不是非常的詳細,李芍藥不敢相信。


    “不可能,先皇在宮裏,我家的藥材為什麽會是?”


    還是不願意相信。


    “你爹與本王達成協議,若是指認兇手,本王容你和你弟弟活下去,如今你還想指控下去?”


    “那兇手是誰?”她就想知道幕後的兇手到底是誰。


    “不重要的人,但是你們應該知道,那一年,本王殺的第一個人?”


    藺相知第一個知道,當時還是丞相李家。


    “藺大人,你是想要把他們全都放走,還是捉走,都是可以的,還有刑部的人,記得帶走。”


    藺相知倏然明白,當時爹說的話,王爺的所作所為,都是有原因的。


    隻是沒有公開的事情,就被他弄成了,自己鏟除異己。


    “王爺既然與她們約定過,屬下自然是尊重王爺的處理方法。”


    參與的殺了先皇,涉及到底的人自然不會是這麽一兩個的,因為這件事,每家幾乎都是有後人的,現在,竟然有人出來指控王爺了。


    自己探求的真相,如果是真的,會給很多人,帶來更多的麻煩,尤其是皇上那邊,就算皇上是善良的,也不會允許殺害自己父皇的人還活著。


    所以,王爺吧最麻煩的事情交給了他,他稟報就是連最基本的人性消失,不稟報,就是對皇上不忠。


    眉眼間全是掙紮。


    “藺相知,本王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是不能把他們的口全數封住,本王就親自動手,全數一起,埋在應該埋在的地方,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應該知道,本王說道做到。”


    自然是知道王爺是什麽人,現在,他自己也在懷疑中,是不是應該相信他。


    王爺的目的,在集權中,還多了幾分人性。這是淩慬嗎?


    顧隨風卻把手中的刀拿了出來,“王爺說的再多,人死了,留著的人才是最應該死的,或者太難過。”


    那樣的痛苦,他怎麽知道。


    “你不覺得看著本王不幸,才是你活下去的理由?”


    淩慬總是能讓人覺得,看他的下場是這一生最快樂的事情,活下去唯一的目標。


    顧隨風冷笑,“會的,王爺這一生,遇上了傅家的小姐,已經是最悲傷的事情。”


    傅湘君對他的愛恨,能看出來幾分,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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