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門口的兩位侍衛都在,可是,敲了好久的門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等劉長青派人去隔壁的房間裏找顧隨風兩人的時候,門被強製打開,空無一人。


    而後手下迴報,顧隨風與隨行的人也同時消失。


    隻覺得整個人全身發涼,最好是傅太傅自己離開的,而不是被人帶走。否則,迴京中,恐怕是不能了。


    “派人稟報穀大人,其他的人,立刻去找,若是找不到,我們也不用迴了。”


    劉長青一下令,周圍人立刻就消失不見。


    客棧中也越來越熱鬧,畢竟外頭的難民這麽多,他們的營業額非常的好。


    “你是誰?”她撐著眼皮問隻用單手夾著她,還能行走如風的人。


    很像顧隨風,她不確定,氣息不對,而且顧隨風也不敢才是,淩慬在他身邊。


    那人沒有迴答她,隻是繼續走著。


    然後她的腦袋變得越來越混沌,徹底的不記得自己在哪裏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在一間與她傅家的房間大小差不多的房間,隻是,這房間感覺有些冷。


    半爬起身,她撐著自己的上半身,看了周圍一圈,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過,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擺設,格局,雖然冷,可是,屋裏正中擺了碳火,她才有點暖暖的感覺。


    好久沒有這樣了,窗外看到陽光,可她就是覺得後背發涼,便掀開被子,想要上前烤火。


    “你身子畏寒,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她抬眼便看到了他,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一身的素白,頭上的發,隻用了一根不知何物的東西束發,簡單,卻是隨性。


    “你是誰?”傅湘君的腳步,停在了離她幾步的地方。


    “落然,秋落然。”


    “我不認識你!”她冷眼看著他,雖然他的臉色平和,但是,她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感受著這些,沒有安全感。


    就像第一次發現自己在這個時代的時候,也是如此,臉上雖然不驚訝,可就是心裏覺得不舒服。


    他的身高又是多了自己一個頭的距離,她看他,必須抬頭,對上他的眼,清冷,堅毅,還有很不願意看好她的模樣。


    “不必認識,如今請你來,不過是想要把人引來而已。”


    傅湘君想也不必想,立刻就能知道的。


    引人?“淩慬王爺?”


    “王爺不在我身邊,他怎麽會出現?秋公子。”每個人都認為,淩慬待她不一樣,所以,都願意用她當餌?明明人是在她的身邊,可是,她不能說的。


    “我知道,但是你能把她引來,這樣就可以了。”秋落然的臉上,多了幾抹興致。


    她眼裏充滿了自嘲,對自己被人利用的感覺,表情格外的嫌棄。


    秋落然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她,隨後便道了一句,“你在他的心中,地位絕對不止如此。”


    他的手中,是塊石頭,當初淩慬送她的暖石。


    “早就知道你身子過冷,因而送了你這石頭,若不在意,這天下獨一無二的暖石也不會在你手中。”


    他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便明白,她與消息中說的,有了一定的確定性。


    “王爺贈與,當初說了,若是不收,直接扔了,公子何必執著?”


    她的人生,為什麽總要與淩慬有關?


    冬至呢?突然想到冬至,讓傅湘君覺得很奇怪。


    急急忙忙的上前問了一句。


    “公子將我帶來此處?隻帶了我一人?”


    秋落然點頭,那是自然,何必帶其他的人。


    與此同時,城中某客棧中,多了兩個男子,抱著一堆的物品。


    待進了屋,便有人將一堆堆的物品放在床上,然後點了她的穴道。


    人立刻醒來,看著他,朦朧的喚了“顧大人?”


    “你家小姐呢?”為了保證冬至能安穩的活著,顧隨風原則先開口。若是讓王爺開口,那她救也救不好的。


    “小姐?不知道,沒有在屋子裏頭嗎?”冬至聽了好多東西,最後決定,算了都帶著迴家。


    問不到傅湘君的消息,身邊多了一個侍衛稟報。


    “二爺,傅太傅在城外的秋府別院。”


    “好。”


    說完,他立刻轉身,便要離開。


    “王爺。”顧隨風阻了他的去意。


    立刻張口,他為什麽沒有立刻去找傅太傅,是因為什麽。


    “王爺,秋家有人聽說王爺失蹤,便要人守著。”傅太傅便是如此才失蹤的。


    淩慬點頭,眉頭還是皺了皺,“秋家。邊關秋家?”


    隻有邊關的這個秋家,才能把人生不知鬼不覺的安插在不遠處,還露出馬腳。


    顧隨風好不容易才讓麵前的人鬆開他的執念。


    傅湘君的東西,兩個包袱中,除了換洗衣物,其他的什麽也沒有找到。


    她們帶的東西,太少,太少。


    “我秋府,也是能將你要的。都一一實現,除了逃跑。”他不喜歡有人逃跑。


    但是,她喜歡,她的眼神,隨時都在說明著這一問題。她想跑!


    “多謝。”


    對著麵前的火,還有其他準備的東西,她很開心,非常的開心。


    “你很不一樣?”


    臨走的時候,秋落然稱讚她道。


    傅湘君當沒聽到,在這種地方,提供不熟悉的聲音,她覺得不安。


    沒有人可以說話,隻能不安的過現在的生活。


    “也罷,傅太傅不願理人。帶王爺來後,自己與他說明即可。”


    傅湘君眸子一深,他如何確定淩慬一定會來?難道說他把自己帶來的時候,通知了淩慬。


    他知道淩慬真的在她身邊?


    沒有說話,什麽都沒有說了。傅湘君怕冷,又躲會了她的床上。


    在這裏,秋落然待她也是全然的冷漠,隻為用她引來另外的一人。


    是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自己昏迷多久。可是早就研究過,她當時昏迷的時候,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有點像是眸中化學物質。


    “傅湘君,你如何來的這裏!”


    夜間,突然聽到身後的冷音,她沒有點燈,不知道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王爺,來了?秋公子說,一定要等到你!”


    淩慬眉頭不變,走上前,問道,


    “秋落然?”


    突然覺得,每次她說其他的男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總是有種強烈的占有欲。


    “恩。”她點頭。


    他仿佛什麽都不擔心,比如她的安全。才想著如此,便感覺到,她的唇上,被一抹軟軟溫溫的東西堵住了。


    “你……”為什麽吻我?


    來不及問,更來不及思考,隻能聽到他緊湊的唿吸聲,還有她早已停住的心髒跳動。


    他的吻,強勢如他,濃濃的占有欲與他想要主宰一切的欲望。


    才碰上她的唇,便再也止不住,原來她親自己的時候,心中除了不悅,還有的便是輕微的悸動。


    悸動?他的眸子越發濃重,唿吸一緊,單純的在唇上的輾轉,已經不能阻止他想要更多的想法。


    他向來想做便做,摟著她腰的的手,往上越來越近,越來越緊,到了後腦勺的時候,往下一低,她的頭微微抬起,她驚詫,一時緊張張開了嘴。


    他全然強勢入侵!


    隻感覺自己被人吻著,她迷惑了三秒,可三秒過後,她清醒了,被人吻著,絕對的不會有被人吻暈了的感覺。


    她是傅湘君,不論何種境地,她隻相信自己認定的。她與淩慬,不可能有關係,就算他吻著自己,他表露得不能沒有自己,她也要逼著自己不能去相信。


    若是在這種地方迷失了自己,她的人生,就會變得不幸。


    她不要同現代女子一般,愛上一個人,隻要同古代女子,尊一人為夫,其餘的,憑天注定。


    沒有任何迴應,她一開始還是抵抗,慢慢的,也不抵抗了,任她在她的口中攪亂她的理智。


    她一直很理智,何來攪亂一說。


    “傅湘君,你的心中,何時能有本王?”


    終於,他放開她,有些失落。


    傅湘君被他放開大部分的身子,另一處腰上的手,沒有放開,緊緊的還是抱著。


    “卑職心中,不能有王爺。”


    她如實說道,淩慬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裏頭找到這裏,她有理由懷疑,他其實知道她被人帶走的。


    可是,他若是真的想用英雄救美的方式,來讓她對他改觀,那是不必的,早已知曉的人性,怎麽能如此快速的改變。


    她不信。


    “世間女子何其多,無一同你一般,與本王在一起如此親密,仍然一臉冷色。”


    他該先把她帶走的,他沒有。


    “世界之大,怪異自然有,喜歡與在意,本就天注定,若是不喜歡,王爺何必強求。”


    她被人強吻,還是舌吻,她都沒有覺得受了委屈,他大爺倒是好了,一句句話,全是指控,是在指控她沒有喜歡上他?


    為何天天要自己喜歡他?可是在他心中,始終計劃著什麽?就像他待自己,明明沒有多少情意,卻要把自己冷色眸子硬生生逼出了溫柔,與她說話。


    有時候收斂性子,送她繼續,貴重與否,她不知道。可是,他如此做,為何不能說明一下。用感情的方式,是最傷人的,他一開始就選擇錯了方向。


    還是,她該按著他的劇本演,才能讓他對自己沒有了興致。


    “你的心中,此生隻能有本王。”他強勢下令。


    傅湘君眸子冷了好多,黑暗中,對上他的,


    “絕無可能!”


    他憑什麽?就算是愛情,也不應該這麽做!更何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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