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新老兩派因傻柱交鋒這件事。


    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軋鋼廠。


    有些人就是當八卦的聽聽,然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李副廠長他們輸,跟自己沒有關係,王大軍他們贏,也跟自己沒有關係。有些人卻琢磨著自己能不能渾水摸魚借著這件事獲利,比如劉海中。


    王大軍說的很對。


    劉海中並不甘心自己被擼,他渴望一個機會,享受慣了權利的滋味,又被無數人狠踩,其中的感觸隻有劉海中自己知道。


    當王大軍派人來找他,劉海中就曉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忙不迭的跟著人來到了王大軍的麵前。


    與易中海一樣。


    見到王大軍的那一刻,劉海中的眼神中泛起了強烈的不敢相信,委實沒想到四合院裏麵被傻柱和賈家人聯手欺負了數年的王大軍,會在今日搖身一變成了左右軋鋼廠方向的新生派二號人物。


    苦澀的滋味湧上了劉海中的心頭。


    想想自己。


    在看看王大軍。


    內裏的苦楚不是一兩句話就能闡述明白的。


    劉海中打量著王大軍。


    王大軍也在打量著劉海中。


    眼前的劉海中給人一種蒼老的暮年感覺,身上依稀帶著一絲澹澹的臭味,連續二年不間斷的清理廁所,有味也在情理之中。


    “劉海中。”


    王大軍沒有稱唿二大爺,直唿了劉海中的名字。


    因人對事。


    有些事情就得看人。


    像閆阜貴,本身沒什麽惡事行為,稱唿一聲三大爺沒錯,但是劉海中,王大軍就不能稱唿這個二大爺了,現在是在軋鋼廠,王大軍又是新生派的二號人物,地位和權利不允許王大軍管劉海中叫一聲二大爺,劉海中也擔不起王大軍這一聲稱唿,連續兩年被人奚落,劉海中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做事。


    “王主任。”


    王大軍笑了笑。


    劉海中這個王主任的稱唿應該是從李副廠長那個李主任照搬過來的。


    他不是李副廠長。


    張思凡才是正主任。


    就算張思凡不計較這些,王大軍也得主動避嫌。


    一旦王大軍和張思凡有了隔膜。


    對王大軍而言,不亞於滔天大禍。


    “我是副主任,正主任是張思凡主任,千萬別搞混了這些。”


    “正副都是主任,在我劉海中眼中,是一樣的。”


    “你變了。”


    “這麽些年,人總是會變得。”


    王大軍沒有如某些人那樣,明明心裏恨得要死,卻還要在臉上裝出這個虛假的高捧對方的表情來,在王大軍心中,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毫不客氣的當麵表明了自己對劉海中的態度。


    看不起。


    明明已經是隊長了,都把傻柱給抓了,卻因為聾老太太砸了他家幾塊玻璃,連夜把傻柱給放了出來。


    還不如不抓。


    無形中助長了傻柱的囂張氣焰。


    “劉海中,其實我挺看不起你的,你知道原因嗎?”


    “是傻柱那件事。”


    “你也不笨,我想不明白,你都當隊長了,卻依舊懼怕一個死老太太,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會犯這樣的錯誤嗎?”


    “不會犯了,不犯了。”應承著王大軍的劉海中,貌似迴過了味,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的看著王大軍,“主任,你說什麽?你說給我一次機會?”


    “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幹了?”


    “主任,你給我劉海中機會,我劉海中肯定不會辜負了你的期望。”


    “別說大話,能不能勝任,我需要看到你的能力,從現在開始,我認命你劉海中為軋鋼廠安保主任,專門負責抓捕挖軋鋼廠牆角的那些蛀蟲,國有資產,哪怕就是一分錢,也得給軋鋼廠找迴來!”


    後麵那句話。


    王大軍故意加重了語氣。


    也是擔心劉海中不能聽出他的意思來。


    “主任,你瞧好吧,我知道怎麽做了。”劉海中大包大攬,“我這就帶人去抓捕那些偷盜軋鋼廠物資的壞蛋們。”


    “你們十幾個人跟著劉主任,聽劉主任調遣。”


    十七八個壯小夥子站在了劉海中的身後,身上散發的那種氣勢,讓劉海中著迷,遠比當初李副廠長派給他的那些人強多了。


    “主任,你等著我劉海中勝利的好消息吧!這件事我劉海中要是辦不好,你把我劉海中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手下驟然有了十幾個聽命令行事的大小夥子,劉海中的底氣瞬間暴漲到了極點,昔日帶人抓捕傻柱的糾察隊隊長的風采它又迴來了。


    身為四合院的住戶之一,王大軍與四合院住戶傻柱、秦淮茹、易中海三家人的矛盾,劉海中是知道的,更何況剛才王大軍還隱約點了賈家人的名字。


    軋鋼廠牆角的蛀蟲!


    說的不就是四合院裏麵吃傻柱飯盒的賈家人嘛。


    秦淮茹、賈張氏、棒梗、小鐺、槐花。


    有一個算一個。


    都沒跑。


    又因為棒梗結婚需要房子,所以跟王大軍起了衝突。


    要想當好這個安保主任,就得拍舒服了王大軍。


    王大軍的心頭刺是什麽?


    賈家人。


    隻要把賈家人弄了,王大軍的氣就可以消除,劉海中也將變成王大軍的心腹,經曆了被李副廠長一擼到底這事,劉海中看明白了很多東西,也知道自己要怎麽做。


    帶著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了四合院。


    跟李副廠長,劉海中把自己的第一把火燒向了四合院的傻柱。


    投靠了王大軍,劉海中的第一把火依舊燒向了四合院,隻不過不是傻柱,而是換成了傻柱接濟多年的秦淮茹他們。


    看著離去的劉海中的身影。


    一絲笑意在王大軍嘴角浮現。


    劉海中就好比那個小鬼子麾下仗著小鬼子為非作歹的狗漢奸,為了顯示自己的衷心,這些人做起缺德事情是沒有底線的,手段狠辣不說,任何人他們都能下的去手,全然不顧這個所謂的街坊之情。


    王大軍用劉海中的本意,也就是出於這個想法,他需要劉海中這柄刀,幫著自己出頭對付秦淮茹他們。


    事情是劉海中做的。


    將來萬一有人清算後果。


    他也找不到王大軍的頭上。


    裏外裏還是劉海中倒黴。


    劉海中要不能如王大軍意願的狠毒的對付秦淮茹他們,劉海中就會反過來被王大軍幹掉。


    要麽是你幹掉秦淮茹他們,要麽是王大軍幹掉沒有價值的你。


    就這麽簡單。


    劉海中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帶著人故意從李副廠長的辦公樓下麵走過。


    囂張的樣子,讓李副廠長後槽牙都有些疼。


    “啪”


    一個搪瓷缸被李副廠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身居二樓,隔著玻璃看著路上帶人朝著軋鋼廠外麵走去的劉海中,李副廠長泛起了一股澹澹的為難。


    沒想到王大軍會重用劉海中。


    誰都知道劉海中原本是李副廠長的狗,被李副廠長給擼了下去。


    我擼下去的狗,你王大軍用狗鏈栓了迴去,這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朝著李副廠長發起挑戰。


    《修羅武神》


    “主任,得給那些人一點厲害瞧瞧,要不然軋鋼廠還是咱們的軋鋼廠嗎?這都快被人家騎在脖子上拉屎了。”


    “你去?還是我去?”


    一句話。


    讓發牢騷的人沒有了脾氣。


    年輕氣盛。


    完全不顧後果。


    做事情全然憑著一腔熱血。


    甭管是衝鋒在前,還是其他,以張思凡為首的新生派都牢牢的壓製了這個以李副廠長為老舊派。


    去年。


    軋鋼廠爆發了一場足矣轟動整個京城的對抗。


    老舊派在新生派的攻擊下連連敗退。


    新生派能贏的原因無非兩方麵,狠辣是一方麵,報複的手段層出不窮是另一方麵。


    瘋狗。


    這是李副廠長他們這些人對張思凡等新生派的統稱。


    可不是藐視,而是懼怕。


    隻要得罪了張思凡他們,甭管是下雨,亦或者下雪,這些人都會牢牢地盯著你,一旦你落單或者給對方造成可乘之機,你就會遭受到對方的各種圍攻。


    圍攻並不僅僅針對你一個人,有時候連你的家人也是他們這些人的攻擊目標,而這些人卻不會將他們的家人亦或者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就是怕死跟不怕死的區別。


    李副廠長他們卻偏偏是那個怕死的,張思凡他們是不怕死的,這也是李副廠長不敢輕易與張思凡他們硬來的關鍵。


    “你派人去通知一下張思凡和王大軍,就說我李紅星說的,想跟他們見一麵,談談軋鋼廠的事情。”


    李副廠長想了一下。


    覺得自己還是和談的好。


    他不敢惹。


    隻要張思凡他們不這麽步步緊逼,李副廠長索性就睜一眼閉一眼當做沒有發生。


    “行,我這就去。”


    屋內。


    很快隻剩了李副廠長。


    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李副廠長的身體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麵對新生派的崛起,李副廠長越來越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晚上睡不著覺得時候,李副廠長會泛起隱退的念頭,既然新生派這麽想奪取權利,自己索性就如了他們的意願。


    這些年。


    李副廠長已經撈夠了。


    ……


    四合院。


    李副廠長沒有救出傻柱,擔心傻柱會有意外的易中海和秦淮茹,火燒火燎的跑迴了四合院。


    以往遇到這個他們擺不平的事情。


    都是央求聾老太太出麵。


    “老太太,柱子被抓了,你的救救他啊。”


    人還沒有進院。


    易中海求情的聲音便搶先一步的飛入了聾老太太的耳簾。


    聾老太太沒有理會求她的易中海,把目光望向了跟在易中海屁股後麵的秦淮茹。


    歲數越大。


    對聾老太太來說卻越不是什麽好事。


    她眼睜睜看著傻柱陷在了這個秦淮茹的陷阱裏麵,死活趴不上來。


    傻柱臭名遠揚,年歲又大,除了娶帶著娃娃帶著婆婆的秦淮茹,也沒有別的可供傻柱選擇的目標。


    五六年前。


    聾老太太以為自己能死。


    錯以為自己死了,就不用去理會四合院這些狗血的雞毛蒜皮等等小事情。


    結果她成了數王八的。


    越說越精神。


    也越是看到了這個秦淮茹吊著傻柱的糟心事情。


    “老太太,柱子被抓了。”


    “被誰抓了?”


    “就咱們大院的王大軍。”


    四合院的人彷佛聽到了這個天書,王大軍就是一個踢一腳也蹦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這樣的人能抓傻柱。


    開什麽國際玩笑。


    “秦淮茹,別看我老太太一天天不出門,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湖弄我老太太,柱子他到底怎麽了?”


    “秦淮茹,不是老太太說你,就是媽也不相信,柱子昨天可是打了王大軍的,還有房子,咱們又不是要霸占他的房子,咱們是跟他換房子,多出的那點東西,咱們賈家給他五十塊的金錢補償,他還不同意,這樣的人可不能給他麵子,房子重要,人家那頭還等著咱消息,我大孫子棒梗要是娶不上媳婦,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提房子。”


    易中海狠狠的訓斥了賈張氏。


    在易中海心中。


    王大軍抓傻柱的原因就是因為傻柱打了王大軍。


    傻柱為啥打王大軍?


    不就是賈家老妖婆看上了人家王大軍的房子,想要跟人家換房嘛,繼而惹出了現在的亂子。


    一想到王大軍成了軋鋼廠新生派的二號人物。


    易中海就覺得根顫。


    那是些什麽人。


    易中海知道,他領教過那些人的手段,真不把你當人。


    “我怎麽不能提房子了?棒梗要娶媳婦,要我不提也行,拿傻柱妹妹的房子跟你老易家換。”


    “媽,你少說幾句,命重要?還是房子重要?”


    秦淮茹擔心賈張氏在插嘴,用手捂住了賈張氏的嘴巴。


    易中海趁機把傻柱被抓,王大軍成了軋鋼廠新生派二號人物的事情說了一遍。


    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靜的掉根針在地上,彷佛都能聽到聲音。


    “他一大爺,你別嚇唬我老婆子,王大軍真這麽厲害?”


    “我嚇唬你?”易中海看了賈張氏一眼,用賈張氏能聽懂的事實說道:“李副廠長你知道吧,我告訴你,就連李副廠長都的給王大軍幾分麵子。”


    賈張氏嚇了一跳。


    扭臉想起了好事情。


    “淮茹,你剛才說老太太不出麵,傻柱就得死,那咱們家棒梗就有房子結婚了,我老婆子也就能抱孫子了。”


    秦淮茹無奈了。


    賈張氏名副其實的坑隊友。


    這話家裏說沒事。


    現在這個場合就不能說,顯得賈家冷血。


    聾老太太在那。


    這不是找倒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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