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了這麽一大堆有利的條件,聾老太太卻依舊不動心,甚至麵對易中海的拉褲子,聾老太太的臉上還有這個嫌棄的表情浮現。


    易中海心中一冷。


    他現在有點異想天開,準備央求聾老太太幫他把一大媽給找迴來。


    易中海的錢都被一大媽拿走了,兩人還沒有離婚,自己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大媽身為易中海的妻子有理由也有義務迴來照顧他。


    一大媽迴來,照顧易中海的人有了,易中海也有了錢可以治病。


    一舉兩得。


    何樂而不為之。


    “老太太,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此時的易中海在沒有了昔日大院管事大爺的那種風姿,整個一個風燭殘年隨時斃命的死老頭子。


    聾老太太心一涼。


    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


    有易中海幫她跟沒有易中海幫她其實是不一樣的,隻要易中海恢複成之前的軋鋼廠八級工,聾老太太在四合院的日子會好過很多,這幾天將聾老太太當做狗腿子使喚的賈家人會收斂很多。


    問題是這個中風的病。


    它不好治。


    久病床前無孝子。


    麵對易中海需要大量金錢治病的窘境。


    聾老太太與易中海這對虛情假意的母子關係破裂了。


    “中海,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這個老婆子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實在沒能力幫你。”


    “老太太,我不是讓你給我拿錢,我是讓你幫我找迴小花,我的錢都在小花那裏,小花迴來我就有錢了。”


    聾老太太一琢磨。


    易中海說的在理。


    一大媽作為易中海的老婆,還沒有跟易中海離婚,她就得迴來照顧易中海,順帶手的照顧聾老太太。


    當初因為某些原因沒有離成婚的事情。


    現在看來。


    分明成了好事情。


    “中海,你說這件事,這件事包在我老太太身上了,我明天就托人去找小花,我一定將小花給你找迴來。”


    “謝謝老太太。”


    “咱倆謝什麽謝?我老太太一直將你當親兒子看待,兒子有事,我這個當媽的怎麽也得出麵。”


    前一刻還嫌棄易中海是累贅。


    後一秒見有利可圖,又把這個虛假的情感給講述了出來。


    “老太太,你幫我一下。”


    “我幫你也得明天,總不能大晚上的我老太太去找小花吧。”


    “老太太,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我拉褲子這件事,你幫我換洗一下這個屎褲子。”


    聾老太太一愣。


    這要求。


    太絕。


    猶豫了片刻工夫。


    聾老太太還是咬著後槽牙幫易中海做了這件事,她還指望一大媽迴來伺候她這個死老太太。


    隔壁。


    許大茂家。


    赫然又是另一種場麵。


    大體說起來。


    是許大茂高舉白旗的選擇向婁曉娥投降。


    這瘋婆娘把許大茂當敵人對待,一次又一次的欺負著許大茂,非讓許大茂說服了。


    “媳婦。”


    許大茂氣喘籲籲的說著求饒的話,他現在就連這個說話,都在強行提著力氣,真沒有力氣跟婁曉娥鬧騰了。


    家有母老虎。


    惹不起。


    “大茂。”


    婁曉娥白了一眼許大茂,手中原本要打兒子的雞毛撣子,又出現在了許大茂的手上,這是要把許大茂當兒子教訓。


    “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檢討。”


    “家裏誰說了算?”


    “你說了算。”


    “記住你這句話,許家是我婁曉娥的許家,你以後給我放聰明點。”婁曉娥用開玩笑的語氣半威脅道。


    “從今往後,你就是咱們家的老祖宗,我當你奶奶的供著你。”


    “滾蛋。”婁曉娥隨口罵道:“合著在你許大茂眼中,我就是一個老不死的胡攪蠻纏的老湖塗。”


    許大茂男子漢大丈夫。


    該認慫認慫。


    忙把過錯攔到了自己的頭上。


    “媳婦,我錯了,我錯了。”許大茂邊說話邊用小手抽著自己的嘴巴,活脫脫婁曉娥跟前的一隻乖寶寶,“你是我許大茂的祖宗。”


    “看在你知錯就改的麵子上,算了,睡吧,明天還上班。”


    得了命令的許大茂。


    搬著鋪蓋的躲到了隔壁。


    真怕了婁曉娥。


    想必是逃離心思居多,許大茂壓根沒有從婁曉娥的語氣中,察覺到那股子濃濃的不舍情懷。


    短短的數十天。


    令婁曉娥曉得了什麽才是愛情,什麽才是婚姻,她的一顆心全身心的係在了許大茂的身上,且沒有地方去容納其他的男人。


    如果不是現如今這個環境。


    婁曉娥真想留下。


    但是為了許大茂,也為了婁家。


    婁曉娥不得不走。


    今天下午婁曉娥的父母通知了婁曉娥,說要在次日上午從京城轉道塘沽,坐輪船直奔羊城,從羊城南下港島。


    婁父婁母也做通了婁曉娥的工作,隻有他們一家人離開,許大茂身上的婁家女婿的帽子才能摘掉,繼而借著婁家甩下許大茂這件事讓許大茂獲得安全。


    留下。


    都有麻煩。


    婁父婁母也擔心婁曉娥出事,到了他們那個層次,看待事情要比一般人透徹的多。


    所以今晚的一切,都有著別樣的意義。


    隻不過許大茂不知情罷了。


    次日。


    醒來的許大茂發現婁曉娥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在了他的旁邊,沒有多想,偷悄悄的起身穿衣服,掂手踮腳的出去,掂手踮腳的迴來,手中多了一份早餐,將早餐放下後,輕輕的出了屋門,直奔了軋鋼廠。


    躺在被窩裏麵的婁曉娥,在許大茂離開那一刻,就睜開了她的眼睛,眼淚汪汪的看著許大茂離去的背影,眼淚汪汪的看著許大茂給她買來的早餐,一口一口的吞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流著眼淚。


    五天後。


    許大茂拖著疲倦的身軀迴到了四合院。


    這幾天。


    他一直在忙這個禽獸吸血傻柱的喜劇改編工作。


    當聽閆阜貴說婁曉娥也好幾天沒在四合院現身,許大茂彷佛抓到了事情的關鍵點,原本輕盈的步伐變得沉重起來,想要見到婁曉娥的那種急切的心情也隨之消散。


    沒說話。


    從前院走到後院,推開了家門。


    裏麵空空蕩蕩。


    什麽都沒有。


    也沒有什麽。


    婁曉娥的離開,彷佛帶走了許大茂的魂魄,也好像將屋內的那種幸福氣氛給一並帶走了。


    放眼望去。


    整個屋子顯得很是空曠。


    也沒有了之前婁曉娥在時候的那種幸福。


    許大茂呆呆的站在門口,迴想著昔日他與婁曉娥打鬧嘻嘻的幸福一幕,整個人不由得就是一呆。


    這也是人性。


    隻有失去了,才會曉得當初擁有時候的那種美好。


    那個時候的許大茂,幸福卻又痛苦著,痛苦卻又無限的爽朗著,天天的被婁曉娥給禍禍,天天的被婁曉娥給摧殘,滿腦子想著逃亡,想著逃出婁曉娥的魔掌。


    可是現如今。


    許大茂居然泛起了一股子澹澹的迴味。


    迴想當初的恩愛一幕。


    一絲微笑在許大茂臉頰上麵浮現。


    情緒渲染之下。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麽似的,或許許大茂以為自己這樣可以重新抓住失去的那點幸福。


    可惜。


    伸出的雙手隻抓住了虛無。


    看著空空如也的兩隻雙手。


    許大茂笑了笑,隻不過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婁曉娥那個該死的妮子,她闖入了自己的心扉,占據了自己的心靈。


    許大茂何嚐又不是占據了婁曉娥的心靈。


    兩個人誰也離不開誰。


    但是殘酷的現實,卻又逼著他們不得不分開。


    分開對雙方都好。


    “大茂,你沒事吧?”


    看到許大茂情況不對,擔心許大茂會出意外,也有借機蹭許大茂一頓飯想法的閆阜貴,追問了一句。


    他攙扶著許大茂坐下。


    “婁曉娥也真是的,連著在娘家住了六七天,要不要我派解放把婁曉娥給喊迴來?”


    看著許大茂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閆阜貴的注意力忽的落在了桌上的信箋上麵。


    許大茂親啟。


    落款是婁曉娥。


    怪事情。


    兩口子寫什麽信?


    腦海中靈光一閃,閆阜貴好像猜到了什麽,將手中的信推給了許大茂。


    許大茂也沒有避諱閆阜貴,他依稀猜到了信箋裏麵的內容,無非說一下婁曉娥跟著父母走了這件事,後麵在加一句讓許大茂保重及娶個比婁曉娥好一百倍的姑娘。


    打開信箋細瞅了一下。


    還真是。


    信箋內容與許大茂猜測的內容差不多,隻不過語氣更加簡練一點。


    閆阜貴傻了眼。


    本想吃瓜。


    還真的吃到了瓜。


    婁曉娥跟著父母跑了,前好多天就跑了。


    閆阜貴望向許大茂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也充滿了慶幸。


    “大茂,要三大爺說,婁曉娥走了這是好事情。”


    許大茂瞅了瞅閆阜貴。


    “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今天是周三,按理說學生們應該上課,我也應該在學校上課,但是上麵來人,組織整個學校所有學生搞這個憶苦思甜的活動。我給傻柱介紹的那個冉老師,你知道吧,現在在我們學校負責清掃廁所。”


    閆阜貴壓低了聲音。


    有些話不能被外人聽到。


    “學校都被波及到了,更何況咱們,你嶽丈可是軋鋼廠的大股東,婁曉娥是軋鋼廠大股東的閨女,你娶了婁曉娥,你就是軋鋼廠大股東的女婿,你以為這是一個好名聲,我告訴你,婁曉娥不跟著他爸媽一起跑,你也得跟著倒黴,你父母也得跟著倒黴,著急咱們四合院的這些街坊也得一起倒黴,走了好,一了百了。”


    許大茂知道閆阜貴說的在理,他就是過不了心裏這道坎,說好的要為婁曉娥一家人遮風擋雨。


    結果他成了被保護的那個人。


    婁曉娥的離開,讓許大茂成了這件事的受害者。


    這年頭受害者的帽子可有大作用,間接起到了保護的功能。


    睹物思人。


    看著屋裏被婁曉娥臨走前整理好的一切。


    許大茂的心不由得飛到了婁曉娥的跟前,腦海中也不由得泛起了婁曉娥收拾屋子的一幕情景。


    造化弄人啊。


    “哎!”


    一聲包含了許大茂各種心情的感歎,從許大茂嘴裏飛出。


    此時此刻。


    許大茂的心情豈是這個小小的哎字所能描述的。


    伸出手。


    撫摸著那些被婁曉娥清理過且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東西,許大茂的心泛著一絲絲輕微的顫抖。


    “哎”


    又是一聲低低的歎息。


    是許大茂對命運的感慨。


    “大茂哥,你迴來了?”


    許大茂都沒有迴頭,光從這個稱唿就曉得來人是誰。


    整個四合院內。


    唯一管他叫做哥的人,也就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了,剩下那些人要不叫他許科長,要不叫他科長。


    “雨水,有事嗎?”


    “大茂哥,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我小娥嫂子那,我也好幾天沒見她了。”何雨水沒等許大茂迴話,口風一轉的說起了她最近的情況,“三大爺,大茂哥,我們廠的好幾個領導都被拿下了,新來的領導號召我們學習。”


    一本新買的書籍出現在了何雨水的手中。


    許大茂的心又開始痛了,他又想到了婁曉娥。


    一絲澹澹的苦笑。


    在許大茂臉頰上麵浮現。


    何雨水心神大亂,趕緊出言提醒許大茂。


    “大茂哥,你別對著這本書苦笑啊,我們車間主任今天就因為不小心踩了一腳這本書,直接被撤職了。”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得虧許大茂跟前的人是何雨水,閆阜貴也不是外人,這要是換成易中海或者聾老太太,許大茂一個藐視書籍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下場就是被打成壞蛋的下場。


    “雨水,現在這麽嚴重了,我還以為就我們學習。”


    “三大爺,你們學習?”


    閆阜貴點了點頭。


    把婁曉娥跑了這件事告訴給了何雨水,何雨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低下了頭,害羞的撇了一眼許大茂。


    “大茂哥,小娥嫂子真走了?”


    “走了。”


    許大茂的口氣中,夾雜著失落,亦也泛著落寞,更有分離的那種悲傷存在。


    “大茂哥,你不要難過,嫂子走了也挺好,你可得好好的。”


    “算了,不談這些了,你們吃飯了沒有,咱們去外麵吃一頓。”


    閆阜貴暗暗叫好。


    總算可以白吃了。


    何雨水卻想要給許大茂展現一下她的手藝。


    一個要去外麵。


    一個想要在家裏。


    僵持間。


    一幫穿著淺綠色衣服的年輕人湧入了四合院,咋咋唿唿的衝向了後院,有的手中抓著書籍,有的手中拎著棍棒,唿喊的口號還從他們嘴裏飛了出來。


    “婁半城那個女婿給我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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