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什麽意思?”傻柱第一時間站出來指著許大茂的鼻子質問道:“你有什麽資格當雨水的哥哥?你算老幾?”


    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何雨水這個親妹妹當著這麽些外人的麵認許大茂當哥。


    誰不知道傻柱跟許大茂是對頭。


    親妹妹搖身一變成了對頭的妹妹。


    這就是在戳著傻柱的心窩子。


    這樣的恥辱傻柱接受不了。


    也不能接受。


    都是要臉的人。


    要什麽自行車。


    “我什麽意思?我就是想要認何雨水當妹妹,想要保護何雨水這個苦命的妹妹不受人欺負,你問我有什麽資格當何雨水的哥哥,那我反過來要問你傻柱一句了,你倒是雨水的哥哥,自打賈東旭死了後,你盡過一個做哥哥的責任?”


    傻柱頓在了當場。


    許大茂比傻柱還理直氣壯。


    傻柱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要如何招架。


    這麽認真的許大茂。


    傻柱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我怎麽了?”


    “你怎麽了?”許大茂的手指向了在場眾人,也包括何雨水,“你問問大家夥,看看大家夥是怎麽說的,東旭死了後,雨水的日子街坊們全都看在眼中,真是饑一頓飽一頓,有了上頓沒有下頓,你還有臉說自己是雨水的哥哥。”


    傻柱張了張嘴巴。


    最終一個解釋的詞匯都沒說出來。


    遇到秦淮茹是下降智商。


    但不代表傻柱愣。


    飯盒被秦淮茹搶走,傻柱知道何雨水要餓肚子,隻不過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秦淮茹來借錢,傻柱明知道有借無還,卻還是急巴巴的把錢給到了秦淮茹,是因為傻柱享受秦淮茹哀求及他給秦淮茹錢的那種高光。


    “你沒話可說了吧?你沒話可說,我有。”


    許大茂提高了嗓音。


    “街坊們記得不記得雨水兩天沒吃飯,餓的滿大院要窩頭吃的那件事?”


    傻柱低下了頭。


    身為廚子卻餓的親妹妹滿院找吃的。


    害臊。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也都覺得乏味。


    這件事他們也是罪魁禍首。


    至於賈家人。


    那真是臉皮厚到了家。


    該是什麽樣。


    還是什麽樣。


    “你不說,我說,雨水餓了兩天,找賈家要吃的,賈家不給,找易中海要吃的,易中海不給,找聾老太太要,聾老太太裝湖塗,是我許大茂和婁曉娥從外麵迴來聽說了這件事,我媳婦看不過眼了,跑到雨水那屋,拉著雨水吃了一頓飯。”


    許大茂越說越是氣憤。


    親妹妹不管不顧。


    把外人養的白白胖胖。


    這真他m何家家風。


    何大清跑去給白寡婦養孩子。


    傻柱在四合院裏麵替賈家人養孩子。


    一個對親兒女不聞不問。


    一個對親妹妹不理不睬。


    “一碗普普通通的棒子麵麵條,你猜雨水她是怎麽說的,說這是她一年內吃的最香的一頓飯,傻柱,你是廚子,一個廚子將親妹妹餓的說出這麽一句話,你不覺得丟臉嗎?還在這裏咋咋唿唿的質問我許大茂,認雨水當妹妹到底是按得什麽心,因為我許大茂是個男人,我看到雨水受了委屈。”


    “不就是騰房嗎,又是委屈,又是屈委。”


    賈張氏的嘮叨聲。


    宛如神來之筆。


    起到了助攻的效果。


    許大茂朝著傻柱道:“傻柱,你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


    事實證明。


    傻柱對何雨水真是不怎麽上心。


    自始至終就沒有好好考慮何雨水為什麽這個時候迴到了四合院。


    “傻柱,別人不知道你,我許大茂還能不知道你,你心裏想的其實也就是賈婆子說的,你認為雨水迴來就是讓棒梗騰房來了,是給你傻柱專門來上眼藥來了,你考慮過沒有,雨水兩年沒有迴來,為什麽今天迴來讓棒梗騰房?是雨水看不得何家的房子落在賈家人手中?還是見不得你傻柱過的好?”


    許大茂的手。


    戳在了傻柱的心口處。


    “你從沒有把雨水放在心上,你但凡對雨水稍微關點心,就不至於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來。雨水迴來說了這麽一句話,她說我要住,你聽明白這個意思沒有,雨水要搬迴四合院。”


    “你要搬迴來?”


    傻柱剛剛問完。


    一旁的賈張氏不幹了。


    何雨水搬迴來。


    棒梗就得從何雨水那屋搬出來,賈家五口人又得擠一屋。


    “何雨水,你這都搬出去兩年時間了,你怎麽又要搬迴來?搬來搬去的多麻煩,別搬了,棒梗都住進去了。”


    賈張氏赫然以主人的身份分配著何雨水的房子。


    傻柱沒說話。


    許大茂卻開了腔。


    “雨水為什麽不能搬迴來?你賈婆子是街道主任?還是咱們四合院的院長?搬不搬都得你賈婆子同意?還棒梗住了進去,棒梗姓賈,雨水姓何,姓賈的人憑什麽住人家姓何的房子?就因為秦淮茹?”


    “許大茂,有你什麽事情?”


    “關我什麽事情?賈婆子,我告訴你,雨水是我許大茂的親妹妹,你說有事沒事?你欺負別人可以,欺負我親妹妹不行。”


    何雨水的眼眶中。


    隱隱約約有淚花浮現。


    這麽多年。


    具體怎麽過來的。


    何雨水全然記不清了,存在她記憶中的唯有饑餓和對賈家人的羨慕。


    曾幾何時。


    何雨水也想像賈家人那樣,吃傻柱帶迴來的飯盒,花傻柱的錢,享受著傻柱這個親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惜。


    她唯有羨慕。


    傻柱帶迴來的飯盒總會在第一時間進到賈家人手中,賈家人吃不了的飯盒到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手中。


    何雨水手中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窩頭。


    可就是這樣的窩頭。


    何雨水也吃不飽。


    因為秦淮茹的吸血,傻柱要通過減少給何雨水的生活物資來進行平衡。


    為了活。


    何雨水想了曲線救國的法子,她通過巴結秦淮茹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重新拿到手中。


    可笑不?


    是挺可笑的。


    沒上大學直接高中畢業。


    就是想遠遠的離開吸人血的四合院。


    兩年時間。


    何雨水都忘記了四合院。


    就在她憧憬幸福生活的時候,一記晴天霹靂敲在了何雨水的頭上,她那個不懂事的哥哥傻柱又闖禍了,先是替棒梗抗偷雞賊的名聲,驚動了公安,後來證明雞是棒梗偷得,傻柱卻因為從軋鋼廠食堂偷半隻雞被保衛科抓走。


    傻柱的過錯成了壓垮何雨水的最後一根稻草。


    何雨水被扣上了偷雞賊妹妹的名聲,人人都說何雨水家風不好,還有人擔心何雨水也有偷東西這個毛病。


    無數人在舉報。


    何雨水被開除。


    對象也因為這件事跟何雨水提出了分手。


    一天之內。


    何雨水接連受到了兩次重大打擊。


    被開除。


    不能住人家宿舍。


    何雨水隻能迴到四合院。


    剛迴來,就遇到了傻柱迎娶秦淮茹的事情。


    也好。


    就讓傻柱也嚐嚐火坑的滋味。


    唯一沒想的事情。


    是棒梗住進了何雨水的房子。


    傻柱這個親哥哥讓何雨水先迴去。


    迴哪?


    壓根沒有地方去。


    親哥哥靠不上,沒有血緣關係的許大茂卻站了出來。


    這一刻。


    何雨水泛起了從沒有有過的溫暖,她覺得自己不在是無家可歸的孤鳥。


    “大茂哥。”


    “還大茂哥,叫哥,不管你何雨水認不認,反正我許大茂認了,從今往後你何雨水就是我許大茂的親妹妹,我許大茂就是你何雨水的親哥哥,你嫂子是婁曉娥,你也是婁曉娥的親小姑子,誰欺負你,我許大茂弄他。”


    這幾句話。


    宛如洪水猛獸般的衝擊著何雨水內心深處的冰冷防線。


    受了委屈,在外人麵前故作堅強的何雨水,被許大茂這幾句話給徹底衝破了她故作堅強的虛偽防線。


    頓時變成了想要找家長哭訴委屈的小屁孩。


    一聲哥的唿喚後,何雨水不管不顧的撲在了許大茂的懷中,感受著親人溫暖懷抱的同時,眼眶中也湧出了無盡的淚花。


    孤男寡女抱在一塊。


    還是當著這麽些外人的麵抱在一塊。


    就算有這個認妹的言語做鋪墊,卻也讓傻柱變了臉色。


    傻柱不自然的後退了數步。


    很顯然。


    他被何雨水的行為給嚇到了。


    身為傻柱的親妹妹此時卻要認許大茂這個對頭當哥,更抱住了許大茂。


    這還了得。


    怒氣衝衝的傻柱,張著嘴巴剛要怒罵許大茂的時候,就聽得何雨水口中發出了委屈的嚎啕大哭的聲音。


    聲音淒慘。


    言語委屈。


    聽者全都被感染了,縱然他們不知道內情,不知道何雨水遭遇了什麽,但還是從何雨水這般哭泣聲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孩子。


    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目光也給到了傻柱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了看不起傻柱的冷漠,親妹妹何雨水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身為親哥哥的傻柱卻非要讓何雨水迴去,明天再來,更任由賈張氏明目張膽的霸占何雨水的房子。


    都說許大茂不是個玩意。


    但今天的許大茂,還真的大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就這個敢作敢當替何雨水出頭的行為。


    惹得眾人對許大茂高看一眼。


    “雨水,沒事了,有哥在。”


    “嗚嗚嗚……。”


    “雨水,你有什麽委屈,你說出來,哥就是豁出這條命也得幫你辦了,別哭了,不就是房子被棒梗給霸占了這件事嘛,有大茂哥在,大茂哥一定幫你把房子給要迴來,賈婆子敢耍橫不搬,我找機會打棒梗。”


    眾人都忍俊不禁了。


    都知道棒梗是賈張氏的軟肋。


    卻做不出像許大茂這麽缺德的找人打棒梗的事情。


    “許大茂,我警告你,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跟你一個外人沒有關係,你要是打棒梗,我就不搬。”


    “你搬不搬我也打棒梗,不信咱走著瞧。”威脅了一句賈張氏的許大茂,又開始安慰何雨水,這丫頭真是淚如雨下,都把許大茂的外套給打濕了,“雨水,咱別哭了,大茂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大茂哥這就給你出氣。”


    “大茂哥,我命苦,我真的命苦,我被退婚了。”


    看熱鬧的人當即瞪圓了他們驚恐的眼神。


    要是沒有聽錯的話。


    何雨水說的是被退婚。


    身為女孩子。


    被退婚。


    這相當於是名聲受損,想要在嫁人,可就真的不好嫁了,人家相親之前會打聽一下,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人把這個退婚的事實給說出去。


    就算不是你的原因。


    也是你的責任。


    有賈張氏在,何雨水被退婚這件事估摸著明天就得傳遍胡同。


    見不得何雨水好。


    賈張氏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對何雨水泛起同情的人,甚至還認為這是她賈張氏攻擊何雨水霸占何雨水房子的機會。


    被退婚了。


    還有臉在四合院待著?


    “我說何雨水怎麽好端端的迴來了,合著這是被退婚了,何雨水,就是你被退婚了,你也不能趕棒梗呀,被退婚了就了不起了,我們這些人就得事事順著你何雨水,我們大院是文明的大院,這是一大爺說的,你這個被退婚的女人住在我們大院,會影響我們大院的聲譽,外人會說我們是被退婚的大院,這可不行,你趕緊走。”


    賈張氏是借著何雨水被退婚這件事過了嘴癮。


    隻不過她沒想到婁曉娥會這麽不給自己麵子。


    剛罵完。


    還沒有迴過神。


    賈張氏的臉上便挨了婁曉娥一巴掌。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何雨水被退婚,被賈張氏這麽懟嗆,親哥哥傻柱此時愣頭愣鬧的頓在了當場,不知道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故意裝了不知道,反倒是剛剛認了當哥的許大茂兩口子替何雨水出了頭。


    不是一家人。


    不進一家門。


    許大茂和婁曉娥還真是絕配。


    都為何雨水出頭。


    站在易中海跟前的聾老太太,又在胡思亂想瞎琢磨,這替何雨水出頭的婁曉娥要是身份換成傻柱媳婦該有多好,有這麽一個敢出手的女人當傻柱的老婆,秦淮茹還怎麽吸血傻柱。


    可惜。


    人家是許大茂的老婆。


    哎。


    一聲歎息響起。


    心酸無奈都在其中。


    越看秦淮茹越是不順眼,跟人家婁曉娥差著好多等級。


    傻柱也沒法跟許大茂比。


    最起碼許大茂敢出言威脅賈張氏。


    “賈婆子,我媳婦打的好,雨水被退婚你身為傻柱接濟多年的對象,你這麽不給傻柱麵子,你還落井下石,我媳婦這是在替傻柱他爹教育你,你要是敢打我媳婦,我明天找人打斷棒梗的腿,你要是不相信,咱們試試,看我許大茂敢不敢讓賈家真絕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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