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是要把她們給送進去呀。”


    “她們不進去,我大孫子棒梗就的進去,你這個當媽的怎麽這麽惡毒?”


    理直氣壯的反駁。


    讓秦淮茹徹底無奈了。


    這奶奶當得。


    忒禽。


    “那你這個當奶奶的怎麽狠下心腸的讓小鐺和槐花兩人頂罪?”秦淮茹反問著賈張氏,“咱不偷這個營養品不行嗎?”


    “不偷也不是不行,你給我找吃的去呀,我肚子餓了,我大孫子棒梗也餓著肚子。”


    賈張氏反手一記倒扣,把逼小鐺、槐花兩人進去的屎盆子扣在了秦淮茹的頭上。


    一刹那間。


    秦淮茹覺得賈張氏極其的不講理。


    合著是我秦淮茹的責任。


    惡婆婆。


    無奈。


    心裏歎氣了一句的秦淮茹,看到棒梗偷悄悄的躲在旁邊不知道幹嘛,他背對著賈張氏與秦淮茹,肩膀一聳一聳的。


    凝神靜氣的聽聽。


    依稀有這個吞吃東西的聲音傳來。


    “棒梗,你幹嘛那?”


    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的賈張氏。


    把自己的腦袋伸向了棒梗。


    秦淮茹就聽得一聲低聲的埋怨。


    “棒梗,你有吃的怎麽不跟奶奶說一聲?你偷吃?”


    賈家人瞬間將他們的視線匯集在了棒梗的身上,小鐺和槐花兩人還跑到棒梗的跟前去求證真偽。


    深知漏底不能在偷吃窩頭的棒梗,不高興的扭過了頭,秦淮茹就看到棒梗的嘴巴猶如倉鼠般塞得鼓鼓囊囊,左手抓著三個黑不溜秋的窩頭,右手可勁的將僅剩下一半的窩頭使勁的往嘴裏塞,大有一副撐死我的氣勢。


    窩頭!


    棒梗偷吃窩頭它是哪來?


    四合院的人都不在接濟賈家,那棒梗手中的窩頭就隻有一個解釋。


    偷。


    這是棒梗偷來的窩頭。


    “棒梗,你又偷。”


    秦淮茹的語氣,泛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蘊意。


    昨天偷窩頭,逼著何雨水上吊,鬧的賈家家破人亡,什麽都沒有了,就剩下了吸人血不夠的臭名聲。


    還偷。


    秦淮茹隨手抄起了棍子。


    賈張氏卻及時的橫在了秦淮茹與棒梗之間。


    打我大孫子。


    反了你了。


    “媽,你怎麽還護著棒梗?棒梗真要是進去了,可有你哭的。”


    “你這個當娘的糊塗了?棒梗一直在咱們跟前,他怎麽偷窩頭?”三觀不正賈張氏還特意表揚棒梗,“肯定是棒梗知道咱們賈家有這麽一難,他提前把這個窩頭給藏好了,我大孫子棒梗就是厲害,給奶奶一個窩頭吃。”


    “媽,這窩頭不是我偷得,是我從何雨水那個賠錢貨家中拿的,奶奶說這窩頭丟茅坑也不能讓賠錢貨吃,我沒聽奶奶的話,我把窩頭埋在了土裏。”


    棒梗的口氣充滿了炫耀。


    臉上也是洋洋得意的得色。


    一副我為賈家做了天大貢獻的態勢。


    他手中三個窩頭,一個給到了秦淮茹,一個給到了小鐺和槐花,剩餘的一個死死扣在手中死活不給賈張氏。


    “棒梗,給奶奶窩頭。”


    這一幕委實沒有被人看到。


    否則妥妥的笑話。


    把棒子麵往尿盆裏麵塞的賈家人,此時卻將他們往日裏看不起的窩頭當做了寶。


    “奶奶,你體重兩百斤,一頓不吃沒事,我媽要掙錢養活我,小鐺和槐花是我妹妹,我是賈家的男丁,將來要頂賈家門戶,就奶奶你沒用,你別吃了,就一個窩頭,你吃了也吃不飽,不吃也餓不死。”


    孝出強大。


    孝到極至。


    白眼狼般的宣言。


    讓賈張氏不敢相信,這就是她念念不忘乖巧大孫子說出來的話。


    我沒用,別吃窩頭,不吃也餓不死。


    跟棒梗橫。


    賈張氏有點舍不得。


    扭頭朝著小鐺和槐花兩人咋唿起來。


    “小鐺、槐花,把你們的窩頭給我,兩個賠錢貨還想吃窩頭,明天你哥去拿何雨水那個賠錢貨的營養品,真要是來了公安,你們就說你們偷得,你們還說把這個營養品給倒掉了,抓進去也不怕,人家管飯,奶奶也是為你們好,讓你們兩人不至於跟著我們賈家餓肚子,你媽軋鋼廠一個月就掙十五斤棒子麵,奶奶掏廁所掃大街一分錢不掙。”


    槐花年紀小。


    不懂事。


    小鐺卻明白了賈張氏的意思。


    稚嫩的眼神帶著恨意。


    小手把窩頭藏在了身後。


    賈張氏抬起了巴掌。


    這就是一個窩頭引發的慘案。


    賈張氏狠心的朝著親孫女下手了,僅為了一個她向來看不起的窩頭。


    父慈子孝的棒梗,看到賈張氏要拿大巴掌抽小鐺和槐花,嘴裏嘀嘀咕咕的罵著賈張氏和秦淮茹壓根沒有聽清楚的髒話,隨手給了賈張氏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賈張氏也沒有多想,錯以為棒梗給她的是窩頭,擔心棒梗反悔在朝著自己索要窩頭,到時候給還是不給。


    越吃越是不對勁,越嚼越是覺得味不對。


    怎麽帶著一絲淡淡的臭味?


    後一琢磨。


    這是夏天。


    棒梗又把窩頭給藏在了土裏,有味道也是應該的。


    肚子餓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


    賈張氏三口兩口把手中的窩頭吃了一個幹淨。


    恍然間。


    賈張氏愣神了。


    四個窩頭,棒梗偷吃了一個,給了秦淮茹一個,小鐺和槐花一個,自己吃了一個。


    如此一來的話。


    棒梗手中就不應該再有窩頭。


    數字對不上。


    除非當初偷了五個窩頭。


    “棒梗,你拿了何雨水幾個窩頭?”


    “四個。”


    “那你手中的是啥?”


    “窩頭。”


    “那你給我的是什麽?”


    心中已經察覺事態有些不對頭的賈張氏,似乎想到了什麽,就那種黏臭的滋味,還真不是窩頭該有的滋味。


    “吃的。”


    “什麽吃的?”


    棒梗的語氣讓賈張氏泛起了一百二十分的不相信。


    “都咽到了肚子裏麵,你還管那麽多幹嘛?”


    棒梗死活沒說賈張氏吃的是什麽。


    小鐺卻把真相給戳破了。


    翻山倒海的感覺找上了賈張氏。


    是臭狗屎。


    孝順孩子棒梗唯恐賈張氏餓壞了自己的肚子,索性在夜色的籠罩下,給了賈張氏一泡狗屎,賈張氏大晚上的沒有看清,以為是窩頭,吃了一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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