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說得對,賈家有房子,沒錢就用賈家房子抵債。”


    “二大爺,三大爺,這件事你們兩位大爺可得出麵,易中海夥同賈家人吸血我們的錢和物,可不能在拖了,必須用他們的房子抵債。”


    閆阜貴瞅了瞅劉海中。


    心裏盤算著得失。


    劉海中看了看閆阜貴。


    心裏也在琢磨著利益。


    貌似街坊們說的在理,賈家沒錢但卻可以用賈家的房子抵債。


    傳出去也無關緊要,我們製止你們賈家人吸人血是在糾正你們賈家人的錯誤,我們是做好人好事。


    在許大茂喊出用賈家房子抵債這一建議後。


    何雨水望向了賈家人,跟她心裏所想的一模一樣,在聽聞四合院這些禽獸要用他們賈家的房子抵債這一說法後,賈張氏是賈張氏的呆滯,秦淮茹是秦淮茹的驚恐。


    沒錢就用房子抵債。


    房子是賈家人在四合院、在京城安身立命的本錢。


    有房子就有賈家。


    從賈東旭生下那年開始。


    賈家人在這間房子裏麵住了小三十多年。


    沒有感情是假的。


    房子用來抵債。


    賈家人住哪?


    迴鄉下?


    扯淡。


    賈張氏要留在城裏享福,迴鄉下,還如何享福,還如何好吃懶做,鄉下是掙工分的,不勞動就沒有飯吃。


    一想到這些後果。


    賈張氏都要尿了。


    秦淮茹也是這種想法,她可不想迴村,被村裏人恥笑。


    自始至終秦淮茹一直在娘家人麵前營造一種我很幸福我在城裏享福的虛假形象,這要是迴村,秦淮茹編製的謊言就破裂了。


    不能用賈家的房子抵債。


    “這是我們賈家的房子,我們賈家的房子。”


    “我們也沒說不是你們賈家的房子呀,正因為是你們賈家的房子,我們才要賣房抵債。”


    “許大茂,我老婆子錯了,我老婆子不該說你是絕戶,二大爺,三大爺,街坊們,我錯了,我不該為了何雨水的一塊雞屁股跟街坊們鬧騰,這房子是我們棒梗將來娶媳婦的房子,沒有房子,棒梗如何娶媳婦?”


    “賈婆子,還想棒梗娶媳婦,吃屎去吧,這件事可由不得你。”


    見好話不行。


    賈張氏決定來硬的。


    “捐款捐物是你們自願的,跟我們賈家有什麽關係?這都是易中海一手操辦的,你們要找也是找易中海,找不到我們賈家人頭上,再說了,你們給我們賈家捐款捐物捐了多少,撐死了五十塊錢不到,想用五十塊霸占我們賈家的房子,信不信我老婆子去街道告你們,說你們強占我們賈家的房子。”


    “你去告,看看街道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們這些人。”


    賈張氏泄氣了。


    許大茂一句話讓她瞬間破防。


    也讓一旁想折的秦淮茹泛起了無奈。


    這就是名聲臭了的下場。


    誰都可以踩一腳。


    鬧不好賈家的房子真的要沒。


    沒有房子。


    還算城裏人嘛。


    老天爺。


    不待這麽玩人的。


    “你個好吃懶做吸人血的老虔婆,還有臉去街道,去啊,趕緊去,去告我們。”


    作為看戲的吃瓜群眾。


    何雨水一直觀察著秦淮茹,她很明顯的從秦淮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失落。


    尤其許大茂唿喊出拿賈家房子抵債這句口號後,秦淮茹身上的失落之情更甚。


    支撐秦淮茹的唯一信念是她可以在軋鋼廠工作。


    隻要有軋鋼廠的工作,秦淮茹在娘家人眼中就是吃商品糧的城裏人,是被十裏八鄉鄉親羨慕的存在。


    對賈張氏言聽計從,任由賈張氏打罵拿捏,是因為秦淮茹需要通過孝敬婆婆來營造弱女子的人設。


    畢竟這份工作是頂替賈東旭來得。


    辛辛苦苦好幾年。


    一日迴到解放前。


    被何雨水一出上吊的戲碼鬧的賈家家破人亡,鬧的秦淮茹臭名遠揚。


    秦淮茹心累。


    越看旁邊的賈張氏越是不順眼,賈家的一切都是這個好吃懶做的老虔婆一手造成的,往日裏撒潑無所謂,現在還朝著人家撒潑,還甩鍋給易中海。


    你腦子裏麵都是屎嘛。


    這麽一恍惚的工夫。


    秦淮茹有點驚詫。


    要是昨天晚上上吊的不是何雨水,而是她這個惡婆婆該多好,貌似秦淮茹解脫了,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閆阜貴慷慨激昂的語音打斷了秦淮茹不切實際的幻想。


    “全員大會!必須全院大會!大家夥商量商量,這事應該怎麽辦!究竟是賈家賣房賠還是不賣房賠?具體怎麽個賠法,這都得咱們一個院集體商量!畢竟是咱們全院的大事!許大茂剛才有句話說對了,咱們不朝著賈家要錢,賈家會把咱們當傻子看。”


    “二大爺,我同意開大院大會。”


    人都有個從眾心理。


    隻要前麵有人帶頭,就是讓她們吃屎也是樂意的。


    開大院大會商討用賈家房子抵眾人欠債的聲音此起彼伏。


    嚇了秦淮茹一跳。


    嚇了賈張氏一下。


    何雨水沒有參與這件事。


    她是病人,需要靜養。


    看戲便可。


    街坊們之所以火冒三丈非要拿賈家的房子抵債。


    何雨水知道一點內情。


    一方麵是被騙了,賈家明明這麽有錢,還打著揭不開鍋的名義吸血眾人。


    另一方麵是賈張氏的人品,老虔婆自私自利,平日裏誰家的便宜都想占,典型的那種走路不撿錢就算丟的主!


    還撒潑的厲害。


    甭管誰,你隻要在院子裏掉個什麽東西,一讓賈張氏見著,那就是她的了,誰也別想再要迴去。


    這一優點全部被賈家白眼狼繼承。


    隻要是院裏找不到主人的東西,那就是他賈家的,可以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的拿走,心裏沒有絲毫的愧疚,也不覺得丟人,相反還會泛起我得了便宜的僥幸。


    比如說許大茂的那隻雞。


    不是偷。


    是撿!


    要是不撿它就跑了!


    這就是棒梗的理論,也是小鐺、槐花兩人的認知,說她們兩人肚子餓,家裏沒有吃的,於是棒梗帶著兩妹妹去許大茂家的雞籠子裏麵撿老母雞燒著吃。


    傻柱還說這種行為是哥哥疼愛妹妹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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