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不知好歹的,非要上去敲門,毫無例外都被方婉隔門趕走。


    武試的時候,有部分考生沒到,不為什麽,因為這些考生不會武功,不會武功自然就意味著落榜,等於文試白考。


    方溯才懶得管他們考不考武試,來多少人考多少人。


    武考第一場是弓馬騎射,對,弓馬騎射一起,先弓,再馬,後騎射,三項中有兩項合格,或者一項為優即可。


    弓,並沒有按照堯龍國的標準,射擊移動靶,而是射擊固定靶。


    馬,馬戰,這一個沒眼看。


    騎射……算了,更加沒眼看。


    弓馬騎射,唯有弓能看,射箭準度還有不少合格,馬戰,騎射,一個合格的都沒有。


    不奇怪,就算是那些原本就有練武之人,也不會去練馬戰騎射技藝,弓弩還算好,還是有不少人有練過射擊,甚至有不少獵戶出身。


    “溯哥……這怎麽搞?”


    底下一些人都懵了,這及格率太低,不對,壓根一個通過的都沒有。


    方溯歎著氣說道:“那就矮個子裏拔高個,拔出來一百人參加下一輪。”


    弓馬騎射這一項過不去,下麵的都不用考。


    於是弓馬騎射,弓及格的都過了,馬戰騎射表現不至於坐不穩,不至於拿不穩武器的,隻要射箭的時候不是連靶子都射不中,也過了。


    結果最終都沒能湊夠一百人,勉勉強強湊了個八十一人。


    “繼續繼續!”


    擺擺手,方溯徹底無語了。


    沒法通過的也沒啥好說的,射靶不中還說什麽?


    隻能垂頭喪氣的除了考場,麵對失望的親人,欲哭無淚。


    十年寒窗苦,結果遇上這種變天的事,辛辛苦苦練武打熬身體,結果倒好,武試第一場就是弓馬騎射這些壓根沒練過的東西。


    料想今日過後,弓箭鋪的弓箭怎麽也要漲個三五倍的價。


    考場裏,第二場終於好些了,是拳腳兵器,但比起弓馬騎射,拳腳兵器更加兇險,弓馬騎射畢竟不容易傷人傷己,但拳腳兵器除了舞把式,還有實戰對練。


    即便兵器沒有開鋒,不準用弓弩,但交手哪有不受傷的?


    然而方溯失算了,徹底的失算了!


    “這是打的什麽王八拳!”


    一手扶額,方溯沒眼看下去了,太難看了,這王八拳就算打傷也傷不到哪裏去。


    擺架子打把勢的時候還有模有樣的,結果實戰起來,一個兩個都是一個鬼樣子,還有的把練法當打法用,也就幾個原本就練過武的還好。


    雖然方溯本來就不指望這幫家夥能打得好,但打得這麽差,還真的是出乎方溯意料之外,比弓馬騎射的結果還意外。


    弓馬騎射畢竟是沒練過,不行很正常,但拳腳兵器打成這樣……


    “考完之後,一個兩個把他們往死裏磨練,上榜的都抓起來,一個兩個不練到合格,統統不放走!”


    實在是氣不過,哐當一聲,手邊的茶杯就被方溯砸在了地上。


    “還有,那些已經是舉人的,統統找到,統統給我集訓,不,軍訓,直接按軍隊要求來,一個兩個往死裏弄,不參加到時候直接逮衙門裏去,不讓他們參加會試,我可不想明年會試,去的都是一些歪瓜爛棗!”


    方溯說話的聲音很大,下麵的考生都聽得一清二楚,頓時一個兩個臉上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有人歡喜,有人哀愁!


    有一位大高手指點,對於一些已經領教了武學魅力的人,和一些明白往後科考要求,不敢報太多僥幸心理的人來說,自然是件大好事,但對於那些把練武當成地獄一般來看的人那簡直是折磨!


    方溯才不管他們什麽想法,反正話撂出去了,說到做到。


    這一場武試注定了是場鬧劇,最終能從武試出線的隻有四十多人。


    上交上去,然後等著看文試的結果,最後綜合評價,得出何人上榜。


    堯龍國文曲星苑,數百位考官法力肆意,將考卷分門別類,不斷給考卷評等。


    “嗯?仙羅州,這不是上麵交代要重點關注的地方嗎?”一位七老八十的考官看到上交上來的武試評價,仔細看了起來,原本身邊漂浮著的考卷都落了下來。


    看著看著,他倒笑了起來:“不錯,不錯,不像其他州、省,沒有隱瞞,雖然都是些無功名在身的孩子,哦,有一位進士,嗯,能做到這個地步確實不錯。”


    評價的最後,還附帶了方溯的要求,倒也不多,就是讓朝廷派一位精通弓馬騎射的高手,前來給這些弓馬騎射簡直慘不忍睹的家夥進行特訓。


    “這個要求,可以!”


    將四十多人分等之後,他順便也把方溯的要求遞交上去。


    畢竟也是派出去的官員,不可能不管,有什麽要求可以提,能不能答應又是另一迴事,這個要求很合理,考官點頭,但這沒用,還是要看軍部派不派人。


    弓馬騎射的教官向來是由軍部指派,雖然南域諸省暫時還不算在其中,可以自己組建教官隊,可以自己弄半正式的軍隊,但如果要求朝廷指派,那麽必須要軍部指派。


    南域諸省暫時的規矩是南域諸省暫時的規矩,既然找到了堯龍國本土上來,那就要按堯龍國本來的規矩辦事。


    所以他隻能將這個要求送給軍部,但如果他不點頭,那麽軍部連看都不會看到。


    “派人,還要是精通弓馬騎射的?去去去,讓他們自己玩去,哦,丟一本弓馬騎射的教程,讓他們自己去練。”


    收到條子的軍部要員明顯不怎麽理睬文官集團,看了一眼就丟在了一邊。


    旁邊的副官小聲向他說道:“聽說,要求指派精通弓馬騎射的這位,來頭不小,上麵點明多放行,多照顧。”


    “又是哪位大佬的後代?”


    “不知,查不到!”


    “算了,把那個醉鬼丟過去吧,那家夥絕對的精通弓馬騎射,但是……”


    兩人突然發出了嚇煞人的笑聲,半夜裏如惡鬼的叫聲。


    遠在龍圖十三省中的方溯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惡意傳來,但似乎……並不能給他造成什麽不良影響。


    “武者若能將拳法入心,煉心煉神,自能感受到冥冥中眾生的惡意,這在天帝寶冊之中有記載,叫做心血來潮,但為什麽我能感受到這個惡意,卻不覺得會對自己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甚至隱隱約約還覺得是好事呢?”


    這種情況很古怪,但方溯也沒個頭緒,隻好聽之任之。


    朝廷的效率很快,揭榜的時間都還沒到,人已經被送來了。


    “這……”看著麵前渾身酒氣的大叔,方溯很想問問這家夥真的真的能當弓馬騎射的教官?


    雖然已方溯的眼光,眼前人武藝不凡,筋骨,站姿,哪怕是個醉姿,都能看出來不弱的弓馬騎射本事,但本身的實力是本身的實力,會不會教人那是另外一迴事。


    讓一個醉鬼當教官,方溯覺得實在很不靠譜。


    “算了,扛迴去!”


    方溯招手讓一騎合金騎士上前,踢踏的馬蹄聲響起,本來醉得顛三倒四的大叔突然驚醒,身形一竄,到了合金騎士麵前,小心的撫摸著合金戰馬的金屬身軀。


    “好東西!好東西!”


    這何止是酒鬼,醉鬼,這簡直是色鬼看到了美女。


    合金騎士是天工寶院所出,與九頭龍槍、風暴槍炮一樣,都算是科技產物。


    “想要一匹合金戰馬嗎?我送你啊!”方溯站在他的身後笑道。


    果然,這醉鬼身體一僵,轉身驚喜的問道:“此話當真?”


    “真實不虛,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停!”醉鬼手按住方溯的肩膀,一臉平靜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本將……額,我叫詹天縱,這次過來,是你們缺一個弓馬騎射的教官是吧,我接了!”


    雖然詹天縱的表情看起來很鎮定,但方溯從他的心跳,還有肌肉的律動,可以知道,他很激動。


    不過他也沒有拆穿,打了個響指,令一匹合金戰馬裝作從遠處奔來的樣子,停在身邊。


    方溯牽著戰馬,將韁繩遞給詹天縱,“可需要我講解講解這合金戰馬怎麽操控?”


    詹天縱翻身上馬,在馬身上細細感受著,說道:“還好,還好理解,不算太難,我想我很快就知道該怎麽駕馭這匹合金戰馬了!”


    人馬合一!


    突然,方溯看到了在合金騎士身上永遠也看不到的東西,雖然合金騎士本來就是人馬一體,但與詹天縱的人馬合一完全不是一迴事。


    神罡氣,心意,透過馬鞍上的特殊佩飾,與合金戰馬相連。


    行走,停止,踢踏。


    隻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合金戰馬在他的手上幾乎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厲害!”


    方溯也不得不感到佩服,這種人是真的把馬戰刻入骨子裏的那種,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派出來當弓馬騎射的教官,按理說這種人應該放在軍中才是。


    天下駿馬異種不少,堯龍國養殖的龍馬,寶馬配英雄,若是讓他騎上,在戰場上不亞於一位金丹六轉的強者。


    不過想想,這貨渾身酒氣的樣子就知道在軍中是什麽樣子,留著這種人又是還真的很容易禍害帶壞新兵,遇上眼裏揉不下沙子的長官,或者報複心重的,被踢出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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