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又往他心窩子上捅了一“刀”：“嗬嗬。也是，你家也沒什麽東西值得被親家惦記的，自然無所謂。”
陶光明氣得不行：“胡說！！我怎麽就沒有好東西讓人惦記了。我好歹也是億萬家產，國內最大企業的副董事長。”
說完他猛然意識到：這些都是李文軍給我的。
李文軍安然無恙，我的這些名頭才能保持下去。
特麽的，我果然就是個質子。
仆街攥著我要挾陶家，陶家用我要挾仆街。
唐兆年和季青韜怕他年紀輕輕就被氣得爆血管，一人一邊把他拉走了，還安慰他。
“誒，外甥女婿。不要生氣嘛，反正仆街說的也是事實。”
“我說侄女婿，這些事，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較勁，氣壞自己呢。”
楊守拙從李文軍那裏出來，直接去找陸衛東了。
他拉長了臉，在陸衛東的辦公桌前麵坐下，對秘書說：“我們不叫，不要進來打攪我們。”
楊守拙論輩分和官職都比陸衛東高，所以他這樣，陸衛東不敢也不會有意見。
陸衛東給楊守拙倒了一杯茶，問：“楊叔是從李叔那裏出來嗎？”
楊守拙冷冷地說：“你跟我說實話，你想娶李漱玉是純粹喜歡她，還是有別的想法。”
陸衛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我爸忽然支持我是不是這麽想。反正我是真的喜歡李漱玉。”
那是說，陸衛東知道陸漢先的意思，卻當不知道，就順水推舟。
楊守拙抿嘴。
陸衛東又說：“隻要能跟她在一起，這些都不重要。我家能支持我，不是更好嗎？再說以後日子是我們兩過，跟我父母沒關係。”
楊守拙說：“你的想法很好，你爸媽知道嗎？我們這樣的出身，小家庭怎麽可能做到跟父母，跟家族脫離關係？！”
陸衛東又沉默了。
楊守拙又說：“你的想法，跟李漱玉說過嗎？你千萬不要小看李漱玉的智商和對你的了解。我能看到的，想到的，她基本上也能。就算她暫時沒想到，李文軍也會提醒她。你不跟她及時溝通的最後結果就是誤會加深，然後分開。”
他跟瞿蘭溪最開始不也是這樣嗎。
明明很喜歡對方，卻一口咬定對方就是為了家族利益才結婚，結果白白浪費了好多年。
一想起這事，他就心肌梗塞。
不然他孩子應該比李文軍的大很多，哪每次一吵架，都需要李文軍來當他們夫妻的和事老。
陸衛東沮喪地說：“知道了。隻是現在好像已經無法挽迴。”
楊守拙：“雖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真誠和溝通是解決一切矛盾的良藥。”
陸衛東：“她都把我拉黑了。”
楊守拙嘴角抽了抽：“這個好辦，我想辦法讓她來主管這個項目。那她就不得不跟你聯係了。後麵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陸衛東大喜過望：“那可太好了。謝謝楊叔。”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楊叔，這事能不能先別告訴我爸媽。”
楊守拙：“嗯。你是成年人，我尊重你的意願。”
-----
楊守拙一個小時內去而複返，依舊擺著那一張臭臉。
其實李文軍也知道，自己沒可能真跟楊守拙撕破臉。
且不說以後各種公事要打交道，就大家這麽多年的兄弟感情，也不值得因為陸衛東而拋棄。
所以他放下筆，默默等楊守拙說話。
楊守拙：“你不會隻建一個新校區，不幹別的事吧。”
李文軍說：“嗯，我打算在旁邊搞個國家級科普自然學校的項目。讓所有對自然保護區感興趣的學生或者成人，都可以來科普自然學校參觀學習。”
楊守拙：“這是什麽？”
李文軍：“我們後麵這個自然保護區，是屬於生態係統類型保護區。這種保護區是對有代表性的自然生態係統進行特殊保護和管理的區域。以確保生態係統的完整性和生物多樣性。自然學校其實就是個科普基地，普及環保知識和各種生物生態知識，從小培養孩子的環保觀念，提高成人的環保意識。”
楊守拙：“很好。這個需要上麵環境，教育等部門的配合吧。”
李文軍：“是。”
楊守拙：“我建議讓李漱玉來當這個自然學校的主要負責人。”
李文軍眯眼望著楊守拙：我知道你想幹什麽。
楊守拙似笑非笑迴望：我知道你知道我想幹什麽。
李文軍：“這個人選輪不到你來建議。”
楊守拙：“當然，你要不聽從我的建議。上麵也不會拒絕你的申請，但是會在裏麵加一條讓你很蛋疼的要求。比如，要求負責人具有兩年以上漂亮國某大學留學經曆，還有藝術背景，年齡在三十歲以下，並且在‘文軍實業’副總裁以上級別有絕對的話語權能調動資源，最好是女性。”
李文軍冷笑：“大不了我不開這個項目，反正是公益性的。你能把我怎麽樣。”
楊守拙歎了一口氣：“何必呢。你自己也知道李漱玉有多喜歡陸衛東了。再說這事吧，雖然陸衛東辦得不地道，可我跟他談了之後發現，你所說的其他陰謀，他壓根沒參與，也沒有那個想法。是你想多了。”
李文軍垂眼，不出聲。
楊守拙：“李漱玉都不給陸衛東解釋的機會，明擺著是怕自己心軟讓你難做，所以忍痛割愛。你作為父親，就真的忍心看她這樣痛苦嗎？再說，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以後就真一輩子不跟陸衛東見麵了？那這件事，真的會成她人生中永遠的遺憾和傷疤。”
顧展顏非要李文軍離婚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做了最明智的事情。
不然怎麽說李漱玉的性子跟顧展顏一模一樣呢。
冷靜到捅自己一刀都不喊疼，然後用個很長時間來，躲在角落裏舔平這個傷口。
也不知道李漱玉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文軍：“我要問問李漱玉的意見。過一段時間吧。”
我不可能幫著外人來謀算我女兒。
再說，李漱玉這一次痛不痛苦還未必呢。
要是她覺得無所謂，我幹嘛非要逼她吃迴頭草？！
陶光明氣得不行：“胡說！！我怎麽就沒有好東西讓人惦記了。我好歹也是億萬家產，國內最大企業的副董事長。”
說完他猛然意識到：這些都是李文軍給我的。
李文軍安然無恙，我的這些名頭才能保持下去。
特麽的，我果然就是個質子。
仆街攥著我要挾陶家，陶家用我要挾仆街。
唐兆年和季青韜怕他年紀輕輕就被氣得爆血管，一人一邊把他拉走了，還安慰他。
“誒，外甥女婿。不要生氣嘛，反正仆街說的也是事實。”
“我說侄女婿，這些事，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較勁，氣壞自己呢。”
楊守拙從李文軍那裏出來，直接去找陸衛東了。
他拉長了臉，在陸衛東的辦公桌前麵坐下，對秘書說：“我們不叫，不要進來打攪我們。”
楊守拙論輩分和官職都比陸衛東高，所以他這樣，陸衛東不敢也不會有意見。
陸衛東給楊守拙倒了一杯茶，問：“楊叔是從李叔那裏出來嗎？”
楊守拙冷冷地說：“你跟我說實話，你想娶李漱玉是純粹喜歡她，還是有別的想法。”
陸衛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我爸忽然支持我是不是這麽想。反正我是真的喜歡李漱玉。”
那是說，陸衛東知道陸漢先的意思，卻當不知道，就順水推舟。
楊守拙抿嘴。
陸衛東又說：“隻要能跟她在一起，這些都不重要。我家能支持我，不是更好嗎？再說以後日子是我們兩過，跟我父母沒關係。”
楊守拙說：“你的想法很好，你爸媽知道嗎？我們這樣的出身，小家庭怎麽可能做到跟父母，跟家族脫離關係？！”
陸衛東又沉默了。
楊守拙又說：“你的想法，跟李漱玉說過嗎？你千萬不要小看李漱玉的智商和對你的了解。我能看到的，想到的，她基本上也能。就算她暫時沒想到，李文軍也會提醒她。你不跟她及時溝通的最後結果就是誤會加深，然後分開。”
他跟瞿蘭溪最開始不也是這樣嗎。
明明很喜歡對方，卻一口咬定對方就是為了家族利益才結婚，結果白白浪費了好多年。
一想起這事，他就心肌梗塞。
不然他孩子應該比李文軍的大很多，哪每次一吵架，都需要李文軍來當他們夫妻的和事老。
陸衛東沮喪地說：“知道了。隻是現在好像已經無法挽迴。”
楊守拙：“雖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真誠和溝通是解決一切矛盾的良藥。”
陸衛東：“她都把我拉黑了。”
楊守拙嘴角抽了抽：“這個好辦，我想辦法讓她來主管這個項目。那她就不得不跟你聯係了。後麵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陸衛東大喜過望：“那可太好了。謝謝楊叔。”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楊叔，這事能不能先別告訴我爸媽。”
楊守拙：“嗯。你是成年人，我尊重你的意願。”
-----
楊守拙一個小時內去而複返，依舊擺著那一張臭臉。
其實李文軍也知道，自己沒可能真跟楊守拙撕破臉。
且不說以後各種公事要打交道，就大家這麽多年的兄弟感情，也不值得因為陸衛東而拋棄。
所以他放下筆，默默等楊守拙說話。
楊守拙：“你不會隻建一個新校區，不幹別的事吧。”
李文軍說：“嗯，我打算在旁邊搞個國家級科普自然學校的項目。讓所有對自然保護區感興趣的學生或者成人，都可以來科普自然學校參觀學習。”
楊守拙：“這是什麽？”
李文軍：“我們後麵這個自然保護區，是屬於生態係統類型保護區。這種保護區是對有代表性的自然生態係統進行特殊保護和管理的區域。以確保生態係統的完整性和生物多樣性。自然學校其實就是個科普基地，普及環保知識和各種生物生態知識，從小培養孩子的環保觀念，提高成人的環保意識。”
楊守拙：“很好。這個需要上麵環境，教育等部門的配合吧。”
李文軍：“是。”
楊守拙：“我建議讓李漱玉來當這個自然學校的主要負責人。”
李文軍眯眼望著楊守拙：我知道你想幹什麽。
楊守拙似笑非笑迴望：我知道你知道我想幹什麽。
李文軍：“這個人選輪不到你來建議。”
楊守拙：“當然，你要不聽從我的建議。上麵也不會拒絕你的申請，但是會在裏麵加一條讓你很蛋疼的要求。比如，要求負責人具有兩年以上漂亮國某大學留學經曆，還有藝術背景，年齡在三十歲以下，並且在‘文軍實業’副總裁以上級別有絕對的話語權能調動資源，最好是女性。”
李文軍冷笑：“大不了我不開這個項目，反正是公益性的。你能把我怎麽樣。”
楊守拙歎了一口氣：“何必呢。你自己也知道李漱玉有多喜歡陸衛東了。再說這事吧，雖然陸衛東辦得不地道，可我跟他談了之後發現，你所說的其他陰謀，他壓根沒參與，也沒有那個想法。是你想多了。”
李文軍垂眼，不出聲。
楊守拙：“李漱玉都不給陸衛東解釋的機會，明擺著是怕自己心軟讓你難做，所以忍痛割愛。你作為父親，就真的忍心看她這樣痛苦嗎？再說，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以後就真一輩子不跟陸衛東見麵了？那這件事，真的會成她人生中永遠的遺憾和傷疤。”
顧展顏非要李文軍離婚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做了最明智的事情。
不然怎麽說李漱玉的性子跟顧展顏一模一樣呢。
冷靜到捅自己一刀都不喊疼，然後用個很長時間來，躲在角落裏舔平這個傷口。
也不知道李漱玉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文軍：“我要問問李漱玉的意見。過一段時間吧。”
我不可能幫著外人來謀算我女兒。
再說，李漱玉這一次痛不痛苦還未必呢。
要是她覺得無所謂，我幹嘛非要逼她吃迴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