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煩人的老太婆！ 陳凡撩起了袖子，非常不爽地走到蔡婆婆隔壁房間的木門前，一推開門，一看到裏麵的樣子，頓時目瞪口呆。
這間房間和老婆婆的房間差不多，隻有一張單人床，一張缺了角的桌子擺在窗前，隻是少了張搖椅。至於讓陳凡目瞪口呆的原因則是，裏麵無論是床上還是地上或是桌上，全是沾上了一層灰的廢紙團，垃圾簍和掃把簸箕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上麵也都布滿了灰塵，就像很久沒有動過了一樣。
"我去……這裏到底多久沒忍住過啊？"無奈地走了進去，陳凡隨意撿起了地上的一團廢紙抖了抖灰然後展開，上麵是一幅鉛筆畫，畫麵是一個側躺在竹椅上曬太陽的年輕女孩，曬太陽本應是件很享受的事，可是畫麵上女孩的臉頰兩旁有兩行清淚，她在哭。
這畫，畫的不錯啊，幹嘛丟掉呢？陳凡很納悶，將手中的畫丟到一邊，又撿起了一個廢紙團打開，同樣上麵也是一幅鉛筆畫，主角依然是那個女孩，隻是，這張畫畫的是女孩的背影，她就這樣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
這窗……好眼熟的樣子……想著，陳凡把畫提了起來，對著這個房間的窗戶對比了下，不禁冷汗直冒，一模一樣啊有沒有！就連窗戶左上角那塊玻璃上的裂痕都一模一樣！
難道這畫的作畫者是在這間房間畫的畫？陳凡趕緊把這幅畫也丟掉了，就近又展開了一團紙團，打開，主角仍然是那個女孩，不過，背景又換了，這次是在一個小公園裏，女孩坐在蕩秋千上，臉上的神情很凝重，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然後，陳凡又展開了一團廢紙，女孩在食堂吃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怎麽……這個女孩都是一幅不高興的樣子？太奇怪了！
陳凡有一種感覺，這些畫並不是作畫者憑空想象畫出來的，這畫中一定有什麽奧秘！當他準備繼續看畫的時候，隔壁的牆發出了＇扣扣＇的響聲嚇了他一跳。
"陳凡！你打算天黑才幹活嗎？"這是是蔡婆婆幾近憤怒的聲音。
"知道了！我馬上幹！"捂著自己的心髒，陳凡心裏都有了想要罵人的衝動。隨即一把抄起地上的簸箕和掃帚。
"先打掃我房間！"
"知道了！"陳凡大喊著迴話，沒幾步就到了蔡婆婆房間，見她躺在躺椅上一幅愜意的模樣，他就很火大。抓著掃把就開始掃地，好在蔡婆婆房間的東西少，垃圾也不多，幾分鍾就掃完了，隻是，在打掃的過程中，他發現了蔡婆婆床上有一張相片，相片中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紮著兩個麻花辮，一身得體的旗袍將其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他旁邊的男生則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搭配著一條西褲，隻是，有男生半張臉的那一角已被撕掉，陳凡隻能看清女生的模樣，從她臉上的那顆痣，陳凡就知道了這是蔡婆婆年輕時候的照片。對於這張照片和隔壁那些廢畫的事，陳凡並沒有問蔡婆婆，他心裏很清楚，就算他問了，蔡婆婆也不會跟他說什麽。
掃完了蔡婆婆的房間，陳凡就去走廊繼續掃地，這條走廊有二三十米長，好在地上零碎的垃圾不是很多，隻是灰塵較多，掃掃也快，就是一掃，灰塵就會被激起來，嗆的陳凡咳嗽了好幾下。走廊掃完後他就去掃自己的房間，房間內的那些廢紙他沒有扔，特意留在了一個角落準備有時間了再看，把其他的垃圾都處理完後他就拿著盆子到走廊的盡頭廁所裏去接水。這廁所就跟老式一般大樓的公共廁所差不多，好在裏麵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異味，甚至和那兩間房間比起來，這廁所的空氣倒顯得清新了不少。
打開水龍頭，一開始冒出的是夾雜著各種黑色髒東西的黃水，過了好一會水才幹淨了。陳凡先把盆大致洗了下，然後接滿了水就去走廊上撒，撒完後迴房間把拖把拿出來，在廁所洗了下就去蔡婆婆房間開始拖地，拖完了再拖走廊，走廊拖完了再拖自己的房間。
"槽！打掃個衛生這麽累！"將額頭的汗水擦掉，光光掃地加拖地陳凡就花了一個多小時，走廊暫且不管，兩個房間的桌子和窗戶還要擦！把拖把扔到了一邊，陳凡抓起抹布和水盆，直接走進了蔡婆婆房間開始擦擦擦，本來以為就擦個桌子和窗戶是很快的事，但陳凡錯了，窗戶玻璃上粘了不少難擦的汙垢，必須要很用力去蹭，甚至還要用指甲去摳才能搞掉，不止是蔡婆婆房間，他自己要睡的房間也是如此，光是在窗戶上摳摳髒東西也花了他將近一個多小時。 "搞完了！"氣喘籲籲地靠在蔡婆婆門前，陳凡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總算他丫的打掃完了！
"嗯。"蔡婆婆依舊閉著眼睛。
"飯堂怎麽走？我去給你打飯！"實際上，陳凡也餓慘了。
"往西，在十號樓邊上。"
"好，我馬上迴來。"知道坐標後，陳凡便飛速跑出了這棟樓往西邊跑去。
這裏的樓舍都差不多，除了老舊別無特色。很快陳凡就找到了十號樓，在它邊上有一個兩層樓的小食堂。沒多想他就跑了過去，一進去就看見了同樣來打菜的兩個人，一個是楊霖，還有一個是他不認識的學長。
"楊霖！"陳凡唿喚了一聲，就像看到親人了一樣興奮地往他那邊靠去。
可是，楊霖就像沒聽到也沒看到一樣，打完了飯菜就往外走。陳凡心裏頭不爽了，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叫你呢，幹嘛不理我？"
"沒必要。"楊霖輕描淡寫地說。
"對了，我有事要問你。"楊霖冷淡的態度陳凡早就習慣了，也就沒有那麽大驚小怪。這次來這敬老院做義工，本來他就有很多的問題，想到在會議室歐陽晉中邪一事，陳凡的問題就更多了，首先，楊霖是怎麽知道歐陽晉中邪了？他又怎能知道甩一巴掌就能把歐陽晉甩醒？這楊霖到底還在隱瞞什麽？還有，那個大二的女生，她參加過義工，深知這裏麵絕對有陰謀，那為什麽她還要參加這次的義工？到底有什麽目的？
"沒空！"
"喂，你！"這家夥也太……陳凡還來不及發牢騷，楊霖就伸手指了指飯堂外。陳凡的視線順著他的手看去，飯堂外已然一片昏黃。
媽的，快天黑了！
想到院長說的天黑不要出去的話，陳凡哪裏還顧得上楊霖，趕緊去打飯！
負責給他們打飯的是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女孩。陳凡馬上就猜到了她是耿梁的孫女耿倩。
"你負責照顧蔡婆婆的嗎？"耿倩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皮膚白皙，看上去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她好氣地盯著陳凡看，給陳凡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孩看上去比養老院的其他人更像一個正常的人。
"是的，你是怎麽知道的？"陳凡好奇地問。
"你猜！"耿倩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我猜不著。"陳凡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耿倩有點失望地嘟起了嘴巴："你也是個沒意思的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陳凡驚訝道，總感覺耿倩話裏有話。
"你是最後一個來打飯菜的，前麵七個都說了，那不就剩下蔡婆婆？你是不是傻？"耿倩翻了個白眼："蔡婆婆喜歡吃茄子和蛋湯，我已經裝好了，你要吃什麽？"
隻是這樣嗎？陳凡狐疑地盯著眼前的小人，伸手接過了裝菜的玻璃飯盒，掃視了一圈僅有的五個菜，隨意點了三個。
"飯盒拿好，明天早上九點前洗幹淨送過來。"
"還要我們自己洗？"
"難道我洗嗎？"
"行行行，我洗，我洗還不行嗎？"這丫頭，陳凡也想給她翻個白眼。
"那你還不走？天要黑了哦。"
被耿倩一提醒，陳凡提著兩個飯盒就蹭蹭往外跑，身後傳來的是耿倩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真不明白，在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會有正常人？雖然耿梁看上去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但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笑麵虎，琢磨不透。陳凡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他總感覺這個耿梁不是什麽好貨色，而耿倩，更傾向於一個處於青春期的叛逆少女，放在這詭異的敬老院倒是增添了一份活色。
迴到了四號樓，陳凡剛一進蔡婆婆的房間就得到了一頓迎麵痛罵："這麽慢！你是爬著去飯堂的嗎？"
"抱歉抱歉，我下次會注意快點的。"陳凡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傻笑。
"放桌上！"蔡婆婆沒好氣地指示道。
"好嘞！"陳凡很乖巧地按她所說的做了。
"迴你房間去，沒我命令不準過來。天黑了不準出房間，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準出來！"
"要是我想上廁所了怎麽辦？"誰想出來啊，這瞎燈熄火的，這麽瘮人！
"憋著！"
"膀胱會炸的！"
"找個角落自己解決。"
"那晚上我不得被尿騷味熏死！"
"尿到飯盒裏，明天自己洗幹淨！"
"你……"陳凡打心眼裏服了這老婆子了，咬牙切齒道："那我想要拉屎了怎麽辦？"
"拉飯盒裏。"
"這飯盒是要洗的吧，那多惡心！"想想陳凡就覺得惡心，現在都有點吃不下飯了。雖然這個惡心的話題是他先提起來的。
"你那麽想摸黑去廁所，隨你，到時候碰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別怪我沒提醒你！"蔡婆婆冷哼了一聲，打開飯盒開始吃飯。
陳凡本來想繼續和蔡婆婆理論的，最後還是把話給收了迴去，不幹淨的東西，是指鬼嗎？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立馬打了個哆嗦，果然，還是乖乖聽話吧！
這間房間和老婆婆的房間差不多，隻有一張單人床，一張缺了角的桌子擺在窗前，隻是少了張搖椅。至於讓陳凡目瞪口呆的原因則是，裏麵無論是床上還是地上或是桌上，全是沾上了一層灰的廢紙團，垃圾簍和掃把簸箕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上麵也都布滿了灰塵，就像很久沒有動過了一樣。
"我去……這裏到底多久沒忍住過啊？"無奈地走了進去，陳凡隨意撿起了地上的一團廢紙抖了抖灰然後展開，上麵是一幅鉛筆畫，畫麵是一個側躺在竹椅上曬太陽的年輕女孩，曬太陽本應是件很享受的事，可是畫麵上女孩的臉頰兩旁有兩行清淚，她在哭。
這畫，畫的不錯啊，幹嘛丟掉呢？陳凡很納悶，將手中的畫丟到一邊，又撿起了一個廢紙團打開，同樣上麵也是一幅鉛筆畫，主角依然是那個女孩，隻是，這張畫畫的是女孩的背影，她就這樣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
這窗……好眼熟的樣子……想著，陳凡把畫提了起來，對著這個房間的窗戶對比了下，不禁冷汗直冒，一模一樣啊有沒有！就連窗戶左上角那塊玻璃上的裂痕都一模一樣！
難道這畫的作畫者是在這間房間畫的畫？陳凡趕緊把這幅畫也丟掉了，就近又展開了一團紙團，打開，主角仍然是那個女孩，不過，背景又換了，這次是在一個小公園裏，女孩坐在蕩秋千上，臉上的神情很凝重，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然後，陳凡又展開了一團廢紙，女孩在食堂吃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怎麽……這個女孩都是一幅不高興的樣子？太奇怪了！
陳凡有一種感覺，這些畫並不是作畫者憑空想象畫出來的，這畫中一定有什麽奧秘！當他準備繼續看畫的時候，隔壁的牆發出了＇扣扣＇的響聲嚇了他一跳。
"陳凡！你打算天黑才幹活嗎？"這是是蔡婆婆幾近憤怒的聲音。
"知道了！我馬上幹！"捂著自己的心髒，陳凡心裏都有了想要罵人的衝動。隨即一把抄起地上的簸箕和掃帚。
"先打掃我房間！"
"知道了！"陳凡大喊著迴話，沒幾步就到了蔡婆婆房間，見她躺在躺椅上一幅愜意的模樣，他就很火大。抓著掃把就開始掃地，好在蔡婆婆房間的東西少，垃圾也不多，幾分鍾就掃完了，隻是，在打掃的過程中，他發現了蔡婆婆床上有一張相片，相片中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紮著兩個麻花辮，一身得體的旗袍將其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他旁邊的男生則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搭配著一條西褲，隻是，有男生半張臉的那一角已被撕掉，陳凡隻能看清女生的模樣，從她臉上的那顆痣，陳凡就知道了這是蔡婆婆年輕時候的照片。對於這張照片和隔壁那些廢畫的事，陳凡並沒有問蔡婆婆，他心裏很清楚，就算他問了，蔡婆婆也不會跟他說什麽。
掃完了蔡婆婆的房間，陳凡就去走廊繼續掃地，這條走廊有二三十米長，好在地上零碎的垃圾不是很多，隻是灰塵較多，掃掃也快，就是一掃，灰塵就會被激起來，嗆的陳凡咳嗽了好幾下。走廊掃完後他就去掃自己的房間，房間內的那些廢紙他沒有扔，特意留在了一個角落準備有時間了再看，把其他的垃圾都處理完後他就拿著盆子到走廊的盡頭廁所裏去接水。這廁所就跟老式一般大樓的公共廁所差不多，好在裏麵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異味，甚至和那兩間房間比起來，這廁所的空氣倒顯得清新了不少。
打開水龍頭，一開始冒出的是夾雜著各種黑色髒東西的黃水，過了好一會水才幹淨了。陳凡先把盆大致洗了下，然後接滿了水就去走廊上撒，撒完後迴房間把拖把拿出來，在廁所洗了下就去蔡婆婆房間開始拖地，拖完了再拖走廊，走廊拖完了再拖自己的房間。
"槽！打掃個衛生這麽累！"將額頭的汗水擦掉，光光掃地加拖地陳凡就花了一個多小時，走廊暫且不管，兩個房間的桌子和窗戶還要擦！把拖把扔到了一邊，陳凡抓起抹布和水盆，直接走進了蔡婆婆房間開始擦擦擦，本來以為就擦個桌子和窗戶是很快的事，但陳凡錯了，窗戶玻璃上粘了不少難擦的汙垢，必須要很用力去蹭，甚至還要用指甲去摳才能搞掉，不止是蔡婆婆房間，他自己要睡的房間也是如此，光是在窗戶上摳摳髒東西也花了他將近一個多小時。 "搞完了！"氣喘籲籲地靠在蔡婆婆門前，陳凡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總算他丫的打掃完了！
"嗯。"蔡婆婆依舊閉著眼睛。
"飯堂怎麽走？我去給你打飯！"實際上，陳凡也餓慘了。
"往西，在十號樓邊上。"
"好，我馬上迴來。"知道坐標後，陳凡便飛速跑出了這棟樓往西邊跑去。
這裏的樓舍都差不多，除了老舊別無特色。很快陳凡就找到了十號樓，在它邊上有一個兩層樓的小食堂。沒多想他就跑了過去，一進去就看見了同樣來打菜的兩個人，一個是楊霖，還有一個是他不認識的學長。
"楊霖！"陳凡唿喚了一聲，就像看到親人了一樣興奮地往他那邊靠去。
可是，楊霖就像沒聽到也沒看到一樣，打完了飯菜就往外走。陳凡心裏頭不爽了，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叫你呢，幹嘛不理我？"
"沒必要。"楊霖輕描淡寫地說。
"對了，我有事要問你。"楊霖冷淡的態度陳凡早就習慣了，也就沒有那麽大驚小怪。這次來這敬老院做義工，本來他就有很多的問題，想到在會議室歐陽晉中邪一事，陳凡的問題就更多了，首先，楊霖是怎麽知道歐陽晉中邪了？他又怎能知道甩一巴掌就能把歐陽晉甩醒？這楊霖到底還在隱瞞什麽？還有，那個大二的女生，她參加過義工，深知這裏麵絕對有陰謀，那為什麽她還要參加這次的義工？到底有什麽目的？
"沒空！"
"喂，你！"這家夥也太……陳凡還來不及發牢騷，楊霖就伸手指了指飯堂外。陳凡的視線順著他的手看去，飯堂外已然一片昏黃。
媽的，快天黑了！
想到院長說的天黑不要出去的話，陳凡哪裏還顧得上楊霖，趕緊去打飯！
負責給他們打飯的是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女孩。陳凡馬上就猜到了她是耿梁的孫女耿倩。
"你負責照顧蔡婆婆的嗎？"耿倩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皮膚白皙，看上去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她好氣地盯著陳凡看，給陳凡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孩看上去比養老院的其他人更像一個正常的人。
"是的，你是怎麽知道的？"陳凡好奇地問。
"你猜！"耿倩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我猜不著。"陳凡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耿倩有點失望地嘟起了嘴巴："你也是個沒意思的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陳凡驚訝道，總感覺耿倩話裏有話。
"你是最後一個來打飯菜的，前麵七個都說了，那不就剩下蔡婆婆？你是不是傻？"耿倩翻了個白眼："蔡婆婆喜歡吃茄子和蛋湯，我已經裝好了，你要吃什麽？"
隻是這樣嗎？陳凡狐疑地盯著眼前的小人，伸手接過了裝菜的玻璃飯盒，掃視了一圈僅有的五個菜，隨意點了三個。
"飯盒拿好，明天早上九點前洗幹淨送過來。"
"還要我們自己洗？"
"難道我洗嗎？"
"行行行，我洗，我洗還不行嗎？"這丫頭，陳凡也想給她翻個白眼。
"那你還不走？天要黑了哦。"
被耿倩一提醒，陳凡提著兩個飯盒就蹭蹭往外跑，身後傳來的是耿倩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真不明白，在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會有正常人？雖然耿梁看上去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但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笑麵虎，琢磨不透。陳凡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他總感覺這個耿梁不是什麽好貨色，而耿倩，更傾向於一個處於青春期的叛逆少女，放在這詭異的敬老院倒是增添了一份活色。
迴到了四號樓，陳凡剛一進蔡婆婆的房間就得到了一頓迎麵痛罵："這麽慢！你是爬著去飯堂的嗎？"
"抱歉抱歉，我下次會注意快點的。"陳凡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傻笑。
"放桌上！"蔡婆婆沒好氣地指示道。
"好嘞！"陳凡很乖巧地按她所說的做了。
"迴你房間去，沒我命令不準過來。天黑了不準出房間，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準出來！"
"要是我想上廁所了怎麽辦？"誰想出來啊，這瞎燈熄火的，這麽瘮人！
"憋著！"
"膀胱會炸的！"
"找個角落自己解決。"
"那晚上我不得被尿騷味熏死！"
"尿到飯盒裏，明天自己洗幹淨！"
"你……"陳凡打心眼裏服了這老婆子了，咬牙切齒道："那我想要拉屎了怎麽辦？"
"拉飯盒裏。"
"這飯盒是要洗的吧，那多惡心！"想想陳凡就覺得惡心，現在都有點吃不下飯了。雖然這個惡心的話題是他先提起來的。
"你那麽想摸黑去廁所，隨你，到時候碰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別怪我沒提醒你！"蔡婆婆冷哼了一聲，打開飯盒開始吃飯。
陳凡本來想繼續和蔡婆婆理論的，最後還是把話給收了迴去，不幹淨的東西，是指鬼嗎？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立馬打了個哆嗦，果然，還是乖乖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