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有什麽?"楊霖淡淡地問。


    陳凡則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做過一個夢,是在吃過晚飯後,我和幾個朋友來過這個大樓,在二樓的盡頭有一間教室的門是開著的,就是這間,而且,我的朋友還在裏麵發現了點東西,但我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麽就醒了。"


    "夢?"在這裏。傅羽念不確定地問。


    陳凡連連點頭:"是啊,我之前都不知道這破學院還有廢棄的大樓,就因為這個荒唐的夢就知道了。"


    "感情你還能預知未來啊。"傅羽念苦笑道。


    "這不算吧。"陳凡也苦笑了起來。那個夢很莫名其妙了,總之夢裏和現實有很大的落差,很多東西都對不上號。


    "撞開。"


    "哈?"陳凡驚訝地看向一臉正經模樣的楊霖,又問了一遍。你是認真的。


    "你不是說裏麵有東西?"楊霖白了陳凡一眼。


    同樣陳凡也白了眼迴去。要是裏麵什麽都沒有,可別怪我。


    "撞。"楊霖不理陳凡了,轉頭對著淩寒說。淩寒輕輕點頭,兩人便稍微往後退了一點,然後同時上前去撞門。第一次撞,門紋絲不動。


    "你們行不行啊。"陳凡取笑道。


    "那你來。"楊霖輕笑了一聲。


    陳凡翻了個白眼就往邊上閃了半步,開玩笑,這裏四個人就楊霖和淩寒的體格壯一點,傅羽念雖然個子高但是瘦啊,陳凡更不用說,身高一七零,體重五十五,再瘦一點就成皮包骨了,接著他便諂媚道。楊班長,這活還得你們來。你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


    "那就閉嘴吧。"淩寒冷冷地瞥了眼陳凡和傅羽念,和楊霖對視了一眼後準備繼續撞門。


    就在他們撞門的空檔,傅羽念便拉過了陳凡,小聲問。在你的夢裏,你還發現了什麽。


    "哇,你怎麽知道我剛才沒說全。"陳凡假裝驚訝地問。


    傅羽念則苦笑了一聲:"你就別裝傻了,楊霖他們應該也聽得出來你還有所隱瞞。"


    "其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陳凡無所謂地聳聳肩,一想到那隻是夢就鬆了口氣:"其實在我夢裏還有一個劈頭散發的女鬼,可嚇人了。"


    "在這棟大樓裏?"


    "是啊。"


    "你看清女鬼的樣子了嗎?"傅羽念繼續追問。


    陳凡則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地迴答:"這個麽不好說,她長了張咱們班同學的臉。"


    "是誰?"傅羽念心底一驚。


    就在陳凡還在考慮要不要把張瑾瑾給賣了的同時。砰'地一聲悶響,那間教室的門被撞開了!


    "走!進去看看……"在楊霖和淩寒之後,陳凡連忙衝了進去。


    一進教室就有一股濃烈的黴味讓陳凡四人都皺著眉捂住了口鼻。這間教室裏的光線很暗,楊霖想也不想地繞過了地上東倒西歪的架子,走到了這間教室唯一的窗口,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窗子打開,將窗外的爬山虎處理掉了一些,然後,教室內就明朗了。


    "難道這裏打過仗嗎?"陳凡哭笑不得地看著教室中間那兩張三米長的實驗台,台子上還有一些布滿了黴斑的化學實驗用具,台子盡頭的兩個水池內全是紅繡,池子裏麵還有幾個殘缺的試管和燒杯。地上呢,則歪七豎八的橫躺著不少擺放實驗用具的各種木架子。靠牆的那個擺放燒杯的實驗櫃都倒在了地上,上麵也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太奇怪了,就算是被廢棄了也不該這麽亂,而且這酸式滴定管都還是好的,沒必要廢棄吧。"傅羽念走到了兩張實驗台中間打量著台子上的實驗用具。


    "看。這時。淩寒喊了一聲,並伸手指向這間教室的黑板上方,大家的目光都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隻黑色邊框的圓鍾,和一般掛在教室裏的掛鍾沒什麽差別,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但是,在場的四人都安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那隻鍾的秒針一點一點的順時針轉動。


    秒鍾轉動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在這安靜的氛圍下格外的刺耳。陳凡隻覺得自己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了。這個教室,乃至整個實驗大樓都被廢棄了很久了,就算是用南孚電池也該廢了吧,為什麽……為什麽這鍾還在正常運行?這也太嚇人了吧!


    "傅羽念,把它取下來。楊霖的眼睛始終盯著那隻掛鍾,語氣不冷不熱的樣子像個沒事人一樣。因為四人中傅羽念的個子最高,所以他才叫傅羽念去取掛鍾。


    "好。"傅羽念輕輕點頭,心裏還是有點動搖的,慢慢走到黑板前,抬頭看著那掛鍾,咽了下口水便輕輕一躍,隻手輕鬆地取了下來。將掛鍾翻過,僅僅看了一眼就嚇的手一鬆往後退了一步,掛鍾直直地掉到了地上,激起了一片塵土。


    "怎麽了?"陳凡連忙上前,一看地上已經翻了個身的掛鍾,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本來應該裝電池的卡槽裏竟然是空的,這掛鍾後麵居然沒有電池!什麽都沒有!那麽,這掛鍾是怎麽動起來的?難道是鬼?


    接著楊霖和淩寒也湊了過來,一看,都皺起了眉。


    四人又安靜了下來,秒針走動的聲音消失了,整間實驗教室寂靜的讓人感到恐懼。


    "陳凡,你把鍾拿起來看看。"楊霖首先打破了寂靜,說的話卻讓陳凡有一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


    "憑什麽我去看,你怎麽不去?"陳凡才不想去碰那個黴頭呢,往後退了兩步撞到了身後的實驗台,與此同時。嘩嘩'的流水聲將四人的視線同時吸引了過去。兩個實驗台盡頭水池上方的水龍頭中同時流出了夾雜著一股腥臭味的紅色液體。


    "真的有鬼。"傅羽念叫了一聲,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不少的冷汗,臉也變得煞白。


    楊霖的劍眉擰的更緊,毫不猶豫地就向著水池走去,站在水池前伸手觸及了下那些源源不斷從水龍頭裏冒出來的紅色液體,用手撚了撚,然後放在鼻間聞了下,抬起頭,便對著陳凡三人說。是鐵鏽。


    臥槽……這楊霖膽子居然如此之大,難道他不知道害怕是何物嗎?陳凡在心底對楊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要是他,才不會過去查探呢,要是從水池裏突然冒出一個人頭怎麽辦?那還不得被嚇個半死?


    "這間實驗教室果然有古怪,不知道其他被鎖上的教室是不是也一樣。"傅羽念的狀態稍微好了一些。


    掃視了這間實驗教室一圈,實在沒有發還有其他什麽特別的地方,陳凡便提了個小小的建議。要不咱們再撞一間教室看看。


    傅羽念則白了他一眼。你以為這門有這麽好撞?楊霖和淩寒的肩膀肯定在剛才撞門的時候多少受了點傷,要是再撞一個,估計肩膀得要廢了吧。


    "我還以為他兩很牛逼呢,原來也是凡夫俗子。"陳凡輕笑道,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楊霖已經將水龍頭關上離開了水池向他們走來,傅羽念扶著額頭麵對著他在歎氣,淩寒則蹲到了那個掛鍾邊上將掛鍾給翻了迴來,現在隻有陳凡一個人正麵對著水池方向,其中一個水池裏慢悠悠地冒出了一個披頭散發,耷拉著半個腦袋正在咀嚼什麽東西的女人,女人看到了陳凡,咧嘴一笑,從嘴裏掉出了還沒嚼爛的半個耳朵,空洞的死魚眼緊緊地盯著陳凡的雙眼。


    陳凡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抬起手指著水池裏的那個'人。


    "怎麽。"楊霖疑惑地轉過頭,卻什麽都沒看到。


    "不是,剛才那個水池裏冒出了一個女人。"陳凡終於能開口說話了,語氣中夾雜著恐懼。


    "我怎麽沒看到。"傅羽念也看向了水池方向,和楊霖一樣,什麽都沒看到。


    "真的,我沒騙你們。"陳凡那個急啊,不知道該怎麽澄清自己。


    楊霖看了眼陳凡,然後又轉過身往水池走,傅羽念也跟著他走了過去。淩寒並沒有理會他,繼續研究著地上的掛鍾。


    陳凡則緊張地盯著楊霖二人,忽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條件反射地轉過頭,一下就對上了一張慘白的臉。


    "哇啊。"陳凡嚇得大叫了一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與此同時,楊霖、傅羽念和淩寒同時看向了他,但是,女鬼又消失了……


    "陳凡?你叫什麽?"傅羽念納悶地問。


    "剛……剛才……那女鬼拍了我的肩膀……"陳凡疙疙瘩瘩地說。


    "水池沒有你說的女鬼。"楊霖則輕哼了一聲,很明顯,他不相信陳凡說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鬼隻嚇我,我發四,我真的看到了。"陳凡欲哭無淚,可他是真的看到了啊,他也很無奈。就在此刻,陳凡的視線被靠近他的那張實驗台下某樣東西吸引了過去。實驗台下邊的空隙還是很大的,很容易就會有東西掉進去。


    那東西好像是張照片……陳凡是這樣想的,伸手過去就把那個角給拉了出來。


    楊霖等人見狀,立刻快步向他走來。


    果然,就如陳凡所想的那樣,這是張照片,是一張六寸的黑白照,照片上有五個人,三男兩女。從服裝上來看他們都是學生,照片的背景正是這間實驗教室,隻是,照片放的時間很久了,陳凡隻能依稀看到照片裏的五個人都在笑而且都擺了個勝利的手勢,至於他們具體長什麽樣子就看不太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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