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表北辰的老板兼創始人,來這裏,特意來給陸老太爺的大壽,送上三份壽禮的!”


    聽到裴虎這句話,頓時全場嘩然,台下,各方來客開始議論紛紛。


    “北辰的老板?他剛才說北辰的老板?”


    “陸老太爺還認識北辰的老板嗎?他還特地來祝壽?”


    “原來,這才是陸家藏起來的王牌?”


    “別扯了,北辰的老板怎麽可能來給陸老太爺送禮?北辰作為新生代力量,如果跟世家也勾搭上,不就等於是同流合汙了嗎?”


    “別瞎說,陸老太爺人脈通天,北辰做這麽大,我不信沒有世家助力。”


    “但是說迴來,剛才的煙花不是陸家放的吧?是誰放的呢?”


    ……一時間,議論紛紛,整個正廳變得嘈雜起來。


    在場的不是商界精英,就是集團領袖,掌握的內情比一般人多一些。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爭論也更加激烈。


    盡管這次來參加陸老太爺壽宴的,都是和世家關係良好的人,但他們其中一部分,還是對北辰老板來給陸老太爺送賀禮這件事,相當不能接受。


    商界如果要硬劃成兩派,那麽一派就是世家天龍人把持的公司,而另一派則是新生代的創業力量。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想要創業成功,就必須要給世家拜碼頭,否則生意必黃。


    而北辰公司絕無僅有的一家,從來沒有給過世家臉色,同時做到全球最強的公司。


    因此,對於很多創業型公司來說,雖然他們自己向世家低頭,但北辰在他們心中代表著一種圖騰。


    “自己可以低頭,但是北辰不可以低頭”,這種想法在很多人的潛意識中都占據了極高分量。


    而對於世家子弟來說,北辰的老板來賀壽,那就無異於敵方皇帝親自過來納貢稱臣。自然是欣喜若狂。


    這才是爭論的根源所在。也是為什麽裴虎在說出代表北辰老板送禮後,引起如此軒然大波的理由。


    高委員眯眼看著眼前的裴虎,道:“你說是代表北辰的老板來送禮的?閣下和北辰的老板,難道很熟悉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裴虎臉上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道:“很熟悉,我以前是給陳總開車的司機,算是他的親信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台下又是一片嘩然。


    裴虎雖然出身草莽,但不大不小也是個角兒了,他突然曝光自己以前是給北辰老板開車的,自然引起了一陣轟動。


    還有一件事也讓他們興奮,剛才裴虎提到了“陳總”。


    多年以來,這些人從來不知道北辰的真正創始人和背後老板姓甚名誰,隻是有些人猜測可能存在這樣一個人物。


    今天,裴虎不僅真正公布了北辰老板的存在,還透露出了他姓“陳”。


    北辰三傑裏麵,可沒有姓陳的。


    柳如影看著台上的裴虎,也微微抬眉詫異。


    她當然知道裴虎曾經是陳涯的司機,但她沒料到,裴虎居然如此輕鬆地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了。


    他也有自己的公司,如果曝光出去這件事,他以後在自己的公司怎麽立威?


    柳如影暗忖道,裴虎這麽坦然地說出來,是因為他覺得給陳涯開過車,並不算丟臉的事情。


    她不由得怔怔想到,過去的陳涯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地位究竟是有多高?


    看著發呆的高委員,裴虎繼續道:“我知道,我說的這個也無法證實,但是,我們北辰三傑之一的石川棟石總,也在這裏,可以請他來證明我們的關係。”


    他說出這句話,當場又是嘩然一片。


    “石總也來了嗎?怎麽之前沒看到?”


    “石總在哪裏?”


    此時,坐在偏廳的陸瑞香一家,突然緊張了起來。


    偏廳和正廳是偽隔斷,中間沒有厚實牆壁擋著,音響也是共通的,他們自然聽到了裴虎的話。


    包括陸瑞香、陳盛、陳海在內,在聽到裴虎提到石川棟時,同時戰戰兢兢起來。


    因為他們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極大的疏忽。


    石川棟突然來參加陸家的壽宴這事,他們居然沒有告訴主家一聲!


    之前光顧著震驚了,主家那邊也全部心思撲在正廳這邊,哪有心思管偏廳的事情?陸瑞香一家便沒有把石川棟和趙遠海突然到來一事上報。


    他們還以為,主家早知道他們來了呢,是刻意把他們安排在這裏的。


    一旁的石川棟聽到自己被cue了,抬起頭,推了推眼鏡。


    一旁趙遠海道:“石總,您要去表態一下嗎?”


    石川棟猶豫了一下:“去……吧。”


    他處於社恐和社牛間不穩定轉換態,在小圈子裏社牛,在很多不熟的人當中就社恐了。


    趙遠海看出了他的躊躇,道:“我跟您同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下座位,朝正廳台前走去。


    兩人出現在正廳所有來客視線中時,頓時引發了更多的竊竊私語聲。


    “真的是石總,他真的來了!”


    “還有那是趙遠海,是京城分部的趙遠海,他也來了!”


    “陸家居然把他們安排坐在偏廳,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兩人大踏步走向正廳,石川棟迎著裴虎的目光,站到台前,努力放大音量說道:“虎哥確實跟我們……我們老板的關係很好。他以前是老板的司機。”


    石川棟說完,台下的竊竊私語聲更多了。


    台下苗傲雪臉色發白,小聲問道:“他們說的北辰的老板,指的就是……陳涯嗎?”


    坐在一旁的李佳一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也不敢相信。


    倒是楊昌碩和曹坤冠兩人,依舊澹然地坐著,一副坐等看表演的表情。


    “陳總送給陸老太爺的第一件禮物……可以過來了。”


    裴虎朝門口招招手,一個女人慢慢從門口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女人,在場的許多人同時輕“咦”了一聲。


    “媽?”陸寧娜忽然站了起來,同時露出驚愕的表情。


    出現在門口的,正是陸家的主母,陸元龍的原配,陸寧娜的生母。


    女人哭哭啼啼地走過來,緩緩朝陸寧娜張開了雙手,陸寧娜跑下座位,撲到了女人懷裏。


    裴虎說道:“這位柴夫人經過我老板的左證,和愛華公司涉嫌壟斷和非法經營一桉,關係並不大,因此通過了保釋,我們把她帶過來了,算是第一件禮物。”


    俞老太太和高委員臉上同時發白,盡管母女相見的戲碼很感人,坐在下麵的客人們議論時,臉上卻也是驚訝多於同情。


    愛華公司涉及的是近年來規模最大的經濟犯罪桉件,原則上說,就算柴夫人沒有涉及其中,調查的時間也必然是曠日持久。


    所以才會有這麽奇怪的一幕:北辰的老板幫陸家的人給保釋出來了。不是北辰越俎代庖,而是其中有一些陸家無法做到而北辰能做到的地方。


    簡單的講就是——北辰走了捷徑,以便宜行事的原則,幫陸家把人撈出來了。


    當然,高委員等老狐狸也不會自作多情到覺得這是北辰公司在向己方示好,應該整恰恰相反,北辰這還是在秀肌肉,用一種不動聲色的方式示威。


    不然,他們又何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陸老太爺的壽宴上把人送迴來?直接暗中把人接迴來不就好了?


    哭得稀裏嘩啦的陸寧娜從母親懷中抬起頭,頗有幾分怨恨地望向裴虎的方向。


    如果說之前她還懵懵懂懂,不明白事情的真相,那麽現在她也早該明白了。


    當初那個玩世不恭的瀟灑男子,強行把自己關了三天的人,實際上真實身份是什麽,她也早就知道了。


    今天把自己的母親放出來,說是送給陸老太爺大壽的壽禮,實際上,是送給自己的禮物呀。


    裴虎笑了笑,道:“第二件大禮,大家馬上就要看到了……動手!”


    突然,門口那邊傳來一陣響聲,接著是一聲慘叫。


    人們忽然看到,裴虎帶過來的那個精瘦的男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人已經在門口了,現在他單膝跪在地上,身子下麵還壓著一個男人。


    “你幹什麽?你這個野蠻人!你知道我是誰嗎?快放手!”


    崔淩峰反剪著那人的手,把他的手往上又提了幾分,讓那人痛得大叫起來。


    “左文宗,不許叫!你還以為自己能逃得了嗎?”


    高委員變了臉色,站起身道:“你們想幹什麽?”


    正廳門口忽然湧入幾位製服,齊刷刷圍上左文宗,一名製服手中拿著批捕令大聲道:“左文宗!你涉嫌買兇綁架和欺詐勒索,已經被下令逮捕,請你配合!”


    警察們行事非常果斷,很快就給左文宗上了銬,在一片嘩然當中,把左文宗牽走了。


    裴虎看到左文宗被逮走,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左文宗比他想象中狡猾許多,剛才看到他還坐在台下,不知怎麽的,忽然人就不見了。


    還好崔淩峰也同樣機靈,一直盯著人,不然現場要是沒抓到人,那之後麻煩可就大了。


    不過,崔淩峰的出手逮人,倒顯得這一幕像是安排好了似的,更加戲劇性了。


    裴虎對著高委員和眾人道:“這就是我老板送給陸家的第二個禮物。”


    “這是哪門子的禮物?”高委員嘴唇顫抖道。


    他問出了廣大陸家子弟,以及一些泰美集團的兄弟公司的心聲。


    左文宗既是陸家抬舉起來的後輩,現在又是陸家的財源,把他當著麵抓起來,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一點體麵,這算是哪門子的禮物?


    如果這真是北辰老板做的,那他此時的行徑,無異於魔王一般,行動很霸道,很恐怖!


    裴虎也不急,慢慢道:“高委員莫著急,還有台下的一些朋友,我知道你們跟左文宗之間有一些交易,我知道你們很急,但是你們先別急,聽我講一段故事。”


    台下的騷動稍微停歇了一點,裴虎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我家老板遭遇到了一件事,我們北辰的員工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綁架了!這讓他極為震怒!”


    聽著裴虎的話,陸清璿有點恍忽,她知道,這說的是齊雲澈當時被綁架的那件事。


    當時她還懵裏懵懂,現在聽裴虎這麽一說,她才迴想起來……啊,陳涯是北辰公司的老板,那就相當於他自己公司的員工被人綁架了?


    這樣想來,他是應該挺生氣的,不過,後來人也是他親自救迴來的。


    陸清璿怔怔地想,忽然覺得自己那個好閨蜜命很好。


    接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蹭”地一下紅了起來,並且緋紅久久不下。


    她想起,自己當時跟陳涯說了很多打擊他的話。


    當時他們知道,齊雲澈隔壁的院子,屬於北辰創始人,自己便跟陳涯說,說什麽“這四合院你一輩子也買不起”“努力賺錢也買不到”之類的……


    可,她說的那四合院,就是陳涯的啊!


    這個陳涯明知道隔壁的院子是他的,他還故意不揭穿,坐在那裏看自己出醜!


    而且她還記得更丟人的事情,她們聊起北辰創始人,說對方年紀不大的時候,自己還表示過,自己喜歡這種優秀的人,會主動要求和這樣的人交往。


    也不知道當時陳涯聽在耳朵裏,是什麽感受!


    陸清璿的臉更紅了。


    “不過,”她又想到,“大概他什麽感受也沒有吧。他可能壓根就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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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陸清璿心中又憤恨不已。


    等找到陳涯了,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就在陸清璿出神的這一會兒,裴虎在台上已經把齊士彥女兒遭綁架的事情說了,接著又說道:


    “經過老板的多番追蹤調查,他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泰美集團的左文宗幹的,但是很難得到證據,但是,在進一步調查中,我老板發現了更可怕的事……


    “那就是,左文宗這個雜種,竟然通敵叛國!”


    裴虎說完,台下又是一片嘩然。


    這迴眾人不再是小聲議論了,而是大聲討論,有些人甚至發生了爭執,當場吵了起來。


    裴虎擊了擊掌,道:“安靜!聽我說!”台下才稍微安靜下來。


    “為什麽用了這麽嚴重的四個字?因為,我們老板調查發現,這位左文宗,和某國的官方機構存在大量的交易,這些交易行為很隱蔽,泰美集團的一些動作也很奇怪……


    “比如,泰美集團以體檢的名義,采集了旗下所有簽約騎手的基因樣本,他們軟件的一次更新中,沒有提升用戶體驗,反而是掛載了一些後台程序。


    “再加上等等等等一些事情,老板判斷,泰美集團因為走投無路,已經選擇鋌而走險,和境外勢力合作,來交易國內信息了!”


    站在一旁的高委員如遭雷擊,忽然腳一軟,差點倒在台上。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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