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賀蘭祭越和葉挽霜便進宮向皇上辭別。


    “我已兩年沒有迴過燕西了,所以希望能迴去看看,還望陛下海涵。”賀蘭祭越深鞠一躬,這裏的每個人都對他有恩,所以他不想在離開前,還弄的場麵很是尷尬,所以他隻單獨的找到了皇帝。


    “當然可以,畢竟這裏不是你的家,隻是,別忘了你當初許下的承諾。”皇帝眯了眯眼,賀蘭祭越抬眸看了看他,他自然知道皇帝在想什麽,當初他向借兵的時候,也說過燕西會向吐蕃議和,隻是這狡猾的老狐狸居然還記著。


    “自然是記著的,且永不會忘。”賀蘭祭越的聲音不再那麽冰冷,而是帶著篤定。葉挽霜扭頭看了看賀蘭祭越,什麽承諾?賀蘭祭越難道還向皇帝許諾了什麽嗎?這個賀蘭祭越才說好的一起麵對,這個時候又瞞著自己了。


    “挽霜。”聽到皇帝濃厚而不失慈善的聲音傳來,葉挽霜趕忙應答,“賀蘭祭越著實是個好小夥,朕已經替你驗證過了,你大可放心的嫁過去了,若是有何不妥,你且大方的來找朕便好,朕這裏永遠歡迎你。”


    聞言,賀蘭祭越的嘴角抽了抽,這是變相的拐自己的媳婦兒嗎?不過看到皇帝嘴角的笑意,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在開玩笑,這個吐蕃的皇帝跟燕西的皇帝一點都不一樣,燕西的皇帝嚴肅刻板,不允許任何新穎的事物出現,而吐蕃的皇帝很願意接受新穎事物,就連他未見過幾麵的葉挽霜,他都能夠如此親切,賀蘭祭越對吐蕃有點新的看法了。


    葉挽霜瞬間就黑線了,雖然說她很感動皇帝說的話,但是這不是在詛咒她和賀蘭祭越早點分開嗎?她怎麽可以接受呢?“陛下多慮了,我和祭越是永遠不會分開的,陛下既然近來如此無聊,那不如替四皇子找一個妻子,這樣您也好解悶不是?”


    葉挽霜就這麽無意識的把四皇子給賣了,而四皇子此時正在那裏想著,該如何對付禮部侍郎,完全沒有來偷聽的心思。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角都合不攏了,“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朕很喜歡你這個姑娘,你這個幹女兒朕認定了,不過你們既然要走,朕不能什麽都不幹,這樣吧,你們再多留一時,朕為你們舉辦個宴會,歡送你們。”


    “這……”賀蘭祭越有些猶豫,若是要舉辦宴會,三公主和齊棋他們肯定都在,一天前他們可都是在一起過的啊,現在再一次見麵會很尷尬的吧?所以,無論如何,賀蘭祭越也要拒絕皇上的好意。


    “陛下,我和祭越不能參加了,還請恕罪。”葉挽霜微微躬身,看了看表情漸漸背下來的臉,趕忙繼續說道,“燕西皇帝已來書信,我們需立即趕迴參加定親宴,所以來不及參加陛下您的宴會真的很抱歉,還請您看在我們因即將參加定親宴而喜悅,所以想要馬上迴燕西的心情上,原諒我們。”


    葉挽霜說的頭頭是道,皇帝都不好意思開口再挽留了,是啊,麵對兩個即將新婚的年輕人,他這個老頭子又有什麽不能海涵的呢,不過這個葉挽霜真的是很讓他滿意的一個小姑娘,有勇有謀,且出口成章,十分的出眾啊!


    賀蘭祭越看著葉挽霜,嘴角帶笑,不愧是他賀蘭祭越的女人,一語驚人。


    “好,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朕也不好再做挽留,既然你們要趕迴去參加定親宴,那朕也不挽留了,你們快去吧,到了給朕來封書信便好。”皇帝說的大方爽朗,其實仔細聽便可聽到語氣裏的不舍,賀蘭祭越是個十分有才的人,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放他迴去,而葉挽霜這個姑娘又讓他很喜歡,唉……天不遂人願啊!


    就這樣,賀蘭祭越和葉挽霜向皇帝辭別後,踏上了迴燕西之程,因人比較多,所以馬車所到之處都形成了一個壯觀的場景,不少人都能看到十幾輛馬車同架出遊的場景,賀蘭祭越也很快便認識到了這個問題,其實他的暗衛也不多,就十個人左右,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卻搞了很多個馬車,問了才知道原來是他們為了排麵,所以多弄了幾輛,知道後賀蘭祭越立即命他們將多餘的馬車舍去,暗衛聽命,依依不舍的吩咐下去了。


    賀蘭祭越表示他對這幾個暗衛,真的是很無奈,他當初怎麽就眼瞎選中了這麽幾個人呢,看著賀蘭祭越在一旁頭痛,葉挽霜倒是笑的很開心,葉挽霜跟這幾個暗衛處的十分的熟絡,可能是幾個人的性格相仿,所以物以類聚吧。


    幾個人在迴去的路上並沒有著急,一路遊山玩水,體驗風土人情,過得好不快活。賀蘭祭越覺得這樣還挺好的,畢竟在吐蕃的時候,自己因為失憶也沒跟他好好出來玩過,後來又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不能陪她,現在也不錯,不然迴了燕西,就不能常常出來玩了。


    其實葉挽霜也是和很開心的,終於一切事情都過去了,她終於和賀蘭祭越好好的在一起了,她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因為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就在她的眼前,他們隨時可以相擁,再也不用受分開之苦了。


    幾個人路過清風鎮的時候,決定進去看看,畢竟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所以便想要進去找個客棧歇息一下,可惜賀蘭祭越等人還未走到鎮口,便遇到了幾個劫財的土匪,賀蘭祭越聞聲下去看了看。


    “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領頭的那個土匪厲聲喝道,在看到賀蘭祭越的時候聲音燉了一下,繼續嗬道。


    “喂喂喂,小夥子,我們隻是個過路到底,而且我們身上也沒錢,你沒必要截我們吧?”暗衛白止站出來,笑著看向土匪,土匪自然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兇狠,雖然有些害怕,但他還是勇敢的向前繼續靠近。


    “別那麽多廢話,把錢交出來,就放過你們。”綁匪亮出手裏的刀,聲音狠厲。賀蘭祭越隻是掃了一眼,眼中的嘲諷之意很是明顯,“收拾掉,別斃命。”說罷,賀蘭祭越就上了馬車,葉挽霜探出頭來看著當前的局勢,之間白止接了命令後,迅速上前將幾個人收拾掉,葉挽霜也是目瞪口呆了。


    白止是賀蘭祭越的暗衛中功夫最好的一個了,但是葉挽霜沒想到她的功夫,居然好到這種地步,看來賀蘭祭越功夫好絕不是吹的,光從他的手下就可以看出來,葉挽霜默默的感慨自己的沒用,賀蘭祭越隻是笑著摸了摸葉挽霜的頭,並未說話。


    進了清水鎮賀蘭祭越才發現,這裏的人們都衣衫襤褸,過的還不如乞丐,賀蘭祭越很是好奇,這個清風鎮明明看起來很是富豪,但是為何這裏的人民生活如此疾苦?葉挽霜也發現了,於是兩人下馬車去打聽,打聽過後才知道,這裏匪患大發,人們的生活苦不堪言,而這裏的地方官卻管都不管。


    賀蘭祭越聽了之後很是生氣,直接抬步去找了當地的地方官,葉挽霜也忙跟上去,地方官曾經也上過朝廷參政,所以自然是見過賀蘭祭越的,聽到賀蘭祭越來了的消息他也很是驚訝,賀蘭祭越不是失蹤了嗎?怎麽會來這裏?


    但是為了不暴露,他還是出去迎接了賀蘭祭越,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果真是賀蘭祭越,但是她的臉上有一道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夠嚇人的疤痕,地方官見到賀蘭祭越十分的害怕,大氣不敢出一個。


    賀蘭祭越見到地方官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土匪的事情,地方官見了,想到賀蘭祭越一定是遇到土匪了,連連叫苦,“殿下有所不知啊,清風鎮最近一直在鬧匪患,下官一直派人調查,可是尚未有結果,而且越鬧越兇,下官也著實沒有辦法啊。”


    葉挽霜看著他,微微蹙眉,怎麽可能查不到,這個地方官怕是在撒謊,這鎮裏鎮外無數個土匪埋伏,隨意一查便能查到他們的去向吧?隻是葉挽霜如今還沒有證據,不能直接判定這個人就是真的在撒謊,畢竟他有難也不一定。


    “我知道了,既然我在這裏,那麽我會協助你們一臂之力的。”賀蘭祭越微微點頭,地方官有些詫異,賀蘭祭越怎麽會突然管這些閑事?但他表麵上還是十分的感謝賀蘭祭越和葉挽霜,並為他們及暗衛都安排了房間,葉挽霜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裏的房間都裝飾的富麗堂皇的,連香爐都是頂級的白玉製成的,怎麽可能是被天天搶劫的人所能有的?葉挽霜開始懷疑這裏的地方官。


    而地方官因為有人泄密,而派人將這人抓了起來,不過地方官深知抓起來,也並未有任何用處,畢竟賀蘭祭越已經知道並且來到了這裏,無論他再怎樣,也不可能讓時間倒流的,所以他把人抓起來也沒用,但是地方官仍舊沒有將他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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