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霜迴到秋容院,碧竹和孫媽媽已經在一旁笑到不行。


    連續三日用同一法子耍了林雪蓮三天,任誰想起來都要笑死了。


    葉挽霜佯裝發怒:“說你們幾遍了,管住嘴,別笑了,再笑小心被別人抓住把柄,變成別人笑我們了。”


    “是。”碧竹和孫媽媽應了聲,憋住笑。


    葉挽霜也沒把這幾天的事放在心上,畢竟要除掉葉紅妝和林雪蓮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她就是要像貓玩兒耗子一樣慢慢的折磨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


    碧竹發覺葉挽霜已安靜下來,抬頭卻看到葉挽霜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在這深秋的夜晚,碧竹更是被這眼神看的從頭冷到腳。


    第二日,碧竹一大早起來為葉挽霜燒熱洗澡水。


    今日是祭祖之日,葉家族中所有人都會來。


    未等碧竹去叫,葉挽霜已經起床,準備沐浴更衣。


    祭祖之前,所有人都要齋戒沐浴,以示虔誠莊敬。


    葉挽霜正在沐浴,守門的小丫頭進來通報,福熙院葉老夫人那裏的何媽媽來了。


    葉挽霜披上衣服出浴,碧竹為她梳妝打扮。


    何媽媽進來對著葉挽霜行了一禮:“大小姐,今日祭祖之時,跟隨著老夫人就好。”


    葉挽霜起身上前拉住何媽媽的手:“還請何媽媽轉告祖母,我知祖母這是疼我,但不能在祭祖之日壞了規矩,還會落人口實,今日霜兒自會照顧好自己,請祖母放心。”


    何媽媽亦是心疼的看著葉挽霜,抽出一隻手在葉挽霜手背上輕拍了幾下:“知曉了,那老奴就迴去了。”


    碧竹送走何媽媽,又迴來對葉挽霜道:“小姐,你今日何不跟著老夫人,有老夫人在,夫人定不敢為難你。”


    葉挽霜指著碧竹的鼻尖:“昨日是誰笑到肚子痛的,今日就怕了?”


    碧竹討饒:“昨日是昨日,夫人連著三天吃虧,今日定不會放過小姐。”


    出門前葉挽霜低聲囑咐:“今日機靈點,還不知是誰放過誰。”


    碧竹聽著自家小姐話的意思,這是還要再算計夫人一次?


    何媽媽迴到福熙院,府中女眷皆到了福熙院外,葉老夫人沒有看到葉挽霜,便知她是不肯跟著自己。


    何媽媽上前稟報:“大小姐說知老夫人您疼她,可她不能在今日壞了規矩,大小姐亦會照顧好自己,請老夫人放心。”


    葉老夫人點點頭,心裏甚是欣慰,那晚葉挽霜敢出麵阻攔燕西太子賀蘭承運搜查葉府,已看出葉挽霜跟楚雲有著一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傲骨,今日葉挽霜迴絕,也在意料之中。


    何媽媽亦是感慨:“大小姐自上次落水之後,真是懂事不少,老夫人也可寬心了。”


    葉老夫人嘴角浮出笑意:“我葉家的嫡女自是不差的。”


    眾人跟隨著葉老夫人前往祖宗祠堂,林雪蓮和眾姨娘緊跟在葉老夫人之後,葉挽霜等人又跟在林雪蓮等人之後。


    到了祠堂之外,葉煒青領著葉家族中男子上前祭拜,葉老夫人等家中女眷則在祠堂外的高台上等候。


    葉老夫人下了台階,林雪蓮本跟在葉老夫人身後,此時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著不遠處的葉挽霜道:“挽霜,你快過來。”


    周姨娘原在林雪蓮身後,林雪蓮突然停下之時,嚇了她一跳。


    葉挽霜知道林雪蓮定沒有好心,遂站著不動。


    林雪蓮見葉挽霜沒有動作,又往迴上了幾個台階,一把拉住她:“你不來跟在老夫人身後,在這裏做什麽?”


    葉挽霜一把甩開林雪蓮緊握的手,揉了揉被拉痛的手腕:“母親所說這般壞規矩的話,是要害霜兒嗎?”


    林雪蓮絕美的麵容,淺笑嫣然:“挽霜,母親也是對你好啊,他人若是想,母親也不會準的。”


    葉挽霜迴頭看了一眼葉紅妝,此時葉紅妝也在瞪著她:“母親說的是,這也不是人人可以的,不清不白之人祭拜祖宗,祖宗也未必會保佑的。”


    葉挽霜這話明明白白的就是在指葉紅妝,葉紅妝登時氣惱不已,臉色緋紅,她推開前麵的人,指著葉挽霜怒道:“你說誰是不清不白之人?”


    葉挽霜不急不躁地說:“妹妹這般憤怒是為何?我說的自然不是那些清白之人。”


    葉紅妝更惱,葉挽霜這話說的就是她這種不清白之人了。


    葉芷曇此時也站出來,安慰葉紅妝:“大姐姐說的是些不清不白之人,又不是說的二姐姐,二姐姐不必這般惱怒。”


    葉挽霜接口道:“芷曇的聽得明白,你還聽不明白?”


    林雪蓮本想阻止兩人爭吵,隻是她此時被葉挽霜擋在身後,全然看不到一點情況。於是她放開扶著的欄杆,打算繞過葉挽霜。


    葉紅妝已經被“不清白”三個字氣昏了頭腦,又被葉芷曇無心般的一句“又不是說的二姐姐”激的渾身發抖,葉挽霜還要添油加醋的來一句“聽不明白?”,讓葉紅妝徹底喪失了神誌,鬼使神差般出手推向葉挽霜。


    葉挽霜就等著她這麽做了,靈活的一閃身靠向欄杆,葉紅妝伸出的手,將葉挽霜身後的林雪蓮推下台階。


    周姨娘在林雪蓮身側,林雪蓮倒下之時,撞了她一下,也向下倒去。


    葉挽霜眼疾手快拉住了她,這才沒有摔下台階。


    周姨娘嚇的一臉慘白,雙腿發軟,捂著肚子蹲坐在地上。


    事發突然,眾人都被嚇愣了。


    直至林雪蓮滾落至台階之下,眾人才驚叫起來。


    “血!流血了!”也不知是誰先喊了出來。


    在林雪蓮腿間竟流出了不少鮮血,葉紅妝嚇的呆了,慌亂的與眾人奔向林雪蓮。


    趁著亂,葉挽霜悄聲對周姨娘道:“剛剛若不是我,姨娘的孩子定也不保,姨娘可知一會兒過問起來,該如何說剛才之事。”


    周姨娘雖不聰明伶俐,也不是愚笨之人,瞬間知曉剛剛之事是葉挽霜設計的,若她不按葉挽霜所說,自己的孩子日後也未必保得住。


    “母親,母親。”葉紅妝跪在林雪蓮身旁大聲唿喊,淚眼婆娑,她看到自己親手將母親推下台階,已嚇的不知所措,她亦知此時闖了大禍。


    葉老夫人看到這場景也知問題嚴重,但畢竟不會被嚇到,命人將林雪蓮抬下去,請府內的大夫和媽媽們前往救治。


    一場祭祀,搞的前所未有的混亂。


    眾人將林雪蓮抬迴住處,經何媽媽查看,知是小產,亦通知府內的大夫不用來了。


    林雪蓮得知自己已懷有身孕,失聲痛哭,她日盼夜盼,希望能再有個孩子,卻這般還未降生就離開人世。


    何媽媽知曉林雪蓮的為人,對她也沒好感,利索的指揮眾人端熱水,拿毛巾。


    此時在福熙院的葉煒青也是一臉焦急,坐立不安,葉老夫人瞧了他一眼,派人將葉紅妝強抓了過來。


    葉紅妝守在林雪蓮的門外不願離去,前來的幾個人隻好用強。


    葉紅妝被架著來到福熙院,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隻剩個行屍走肉。葉老夫人看她的樣子很是生氣,隻得先給她個繡凳坐了。


    何媽媽也過來了,向葉老夫人迴道:“林氏小產了,產下的死嬰是個男孩,林氏此時已經沒有危險了。”


    葉老夫人和葉煒青得知是個男嬰,惋惜不已,更是要重懲行兇之人。


    葉老夫人看族中之人基本都到全了,這才開口道:“林氏今日為何會摔下台階?”


    葉煒青對林雪蓮用情很深,此次林雪蓮因摔下台階小產,他更是不會放過行兇之人。


    隻因平日林雪蓮與葉紅妝向來飛揚跋扈,眾人不敢應聲,怕會日後遭報複。


    葉挽霜站出來,向老夫人行了一禮:“祖母,是紅妝將母親推下了台階。”


    葉老夫人和葉煒青皆吃了一驚,葉老夫人知曉林雪蓮素日為人苛刻,得罪的人必不在少數,這葉紅妝是林雪蓮的親生女兒,兩人向來親密,為何紅妝會將其親母推下台階?


    葉紅妝聽得此言,更是怒火中燒,她不顧一切的撲向葉挽霜:“是你,這都是你害的!”


    還未到跟前,已被碧竹與何媽媽攔住。


    葉流風與葉流煜聽葉紅妝說是葉挽霜害的,都站起來要替林雪蓮報仇。


    “都退下!”葉老夫人一聲怒喝,“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們來做主此事。”


    “退下!”葉煒青向二人喝道。


    葉流風與葉流煜怒視著葉挽霜,不甘心的坐了迴去。


    葉老夫人看向葉紅妝,“紅妝,是誰將林氏推下了台階?”


    葉紅妝掙脫開碧竹與何媽媽,指著葉挽霜,大聲嘶吼著:“祖母,是她害的,是她害我將母親推下去的。”


    葉挽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紅妝,我不知你為何要將母親推下台階,害母親小產,此時你卻還汙蔑我,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葉紅妝怒聲大罵:“葉挽霜你個賤人,是你故意引我推你,你好閃開讓我將母親推下,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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