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承運正與葉紅妝纏綿之時,互聽屋後有樹枝折斷之聲,頓生警惕,向著屋後匆忙走去。


    隻見到賀蘭祭越孤身一人站在屋後。


    賀蘭承運見是賀蘭祭越,反而不擔心了,嗤笑一聲道:“想不到皇弟竟好這口,著實讓本宮吃驚不少。”


    葉挽霜踩斷樹枝之時,賀蘭祭越連忙打手勢讓她離開,葉挽霜匆忙躲進屋內,摒住唿吸。


    賀蘭祭越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道:“我覺得有些乏味,在將軍府內隨處走走,不覺走到這裏,皇兄如此之言,可是壞了皇兄美事?”


    賀蘭承運藉由賀蘭祭越的說辭亦道:“本宮也覺得有些乏味,不過在此處閑逛。”


    賀蘭承運如此說,不過是在等賀蘭祭越走開,但賀蘭祭越就是站著不動,兩人麵向而立。


    葉紅妝沒有跟上來,既然賀蘭祭越不承認看到,賀蘭承運也不想挑明,遂道:“本宮要迴去了。”


    “皇兄慢走。”賀蘭祭越客氣道。


    賀蘭承運頭也不迴,徑直走了,及至走遠,賀蘭祭越轉身奔向竹林,那裏已經空無一人,葉紅妝早已從小路離開。


    賀蘭祭越返迴書房,在門外輕聲道:“霜兒,他們已經走了,你出來吧。”


    葉挽霜打開房門,門外賀蘭祭越安慰她:“不用擔心,他並沒有懷疑到你。”


    “我不會為這點事擔心。”葉挽霜說到賀蘭承運,語氣不覺有點冰冷。


    看的賀蘭祭越也是有些意外,現在的葉挽霜和他記憶力的葉挽霜已經相去甚遠,兩年前還是個柔弱的需要人保護的小姑娘,再次相見,她竟強勢的敢於太子抗衡,如今更是另他另眼相看。


    賀蘭祭越愈發的心疼她了,從柔弱成長至此,她該遭遇了多少委屈、挫折和不公,又經曆了多少磨難才變成今日強勢的葉挽霜。


    想到此處,他異常堅定的在內心保證,今後自己定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們迴去吧,”葉挽霜道。


    “好,賀蘭承運剛走,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


    剛剛賀蘭承運是看到賀蘭祭越一人,若此刻他與葉挽霜同行,與賀蘭承運相遇,賀蘭承運則會知道葉挽霜當時也在場,卻躲了起來,定是偷窺到那一幕,反而對葉挽霜不利。


    葉挽霜本不打算這麽早迴去,隻是看到大表哥桌上壓著的那本書,聽到賀蘭承運與葉紅妝在竹林所做之事,即使上一世已懂得魚水之歡,此刻跟賀蘭祭越在一起,想到他那時曖昧的笑,不禁臉紅耳赤。她現在完全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這讓她如何是好,隻能選擇迴去。


    葉挽霜一路急走,似是急於要躲避賀蘭祭越,也未曾留意腳下的路,腳下一崴,倒向一旁。一隻有力的手將她擁入懷中,才未摔到在地。


    兩人的肢體接觸讓本就為此焦急的葉挽霜更是心頭小鹿亂撞,抬眼看向他時,頓時如墜冰窖。


    來人不是賀蘭祭越,而是賀蘭承運!


    葉挽霜恨意頓起,想要掙脫開來,卻不想賀蘭承運牢牢牽製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放手!”葉挽霜不顧形象的大吼一聲。


    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賀蘭承運玩味的看著她,“今日姑娘可謂是風光無限,讓本宮也顏麵有損,該如何補償本宮呢?”


    葉挽霜知道此刻賀蘭承運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用言語對其相逼。


    “用如此手段挾持小女子,玷汙小女子清白,該是你燕西太子所為之事嗎?”


    這次可能沒有外人在場,賀蘭承運並不吃這套,相反最後一句反而讓他想起葉挽霜在葉府時在眾人麵前頂撞他,讓他丟了顏麵的事,不禁有些惱怒:“本宮該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個黃毛丫頭來指指點點。”


    賀蘭承運手中力道加重,葉挽霜見無法逃脫,亦有些心焦,倘若讓賀蘭祭越看到這一幕,隻怕會暴露了兩人的關係。


    “太子殿下,不知挽霜做了何事讓殿下如此相待?”


    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賀蘭承運手中力道減輕,葉挽霜順勢推開他,不想用力過大,又向後倒去。這次賀蘭承運沒再出手,而葉挽霜被另一隻力道強勁的手扶住,隻是此人並沒有拖她入懷,而是將她拉至一邊。


    葉挽霜看著突然出現的解圍之人,是位容貌冷峻的少年,一襲黑衣如墨,渾身散發著武者氣息,開口叫了聲:“二表哥。”


    此人正是楚老將軍的孫子,楚子川的兄弟,禦林軍的副將楚子廉。


    “剛剛令表妹險些摔倒在地,是本宮扶了她一把。”


    “多謝太子。”楚子廉淡淡接口道,不給賀蘭承運再有說話的機會。他不愛說話,對誰都是淡淡的。


    賀蘭承運知曉他的為人,也不生氣,卻不想這麽輕易放葉挽霜走。


    “挽霜還要去尋祖母,就此告辭。”葉挽霜見有楚子廉擋住賀蘭承運,趕忙脫身。


    賀蘭承運開口道:“正好本宮有事與楚老將軍商談,可以與姑娘同行。”


    這下楚子廉和葉挽霜都沒辦法拒絕了。


    “皇兄還未迴去嗎?”賀蘭祭越走了過來,與葉挽霜對視一眼。


    葉挽霜此刻安定下來,有賀蘭祭越在,他定不會讓賀蘭承運占到便宜。


    賀蘭承運隻得道:“在此稍事休息,遇到葉姑娘在此。”


    “告辭。”楚子廉突然對賀蘭承運與賀蘭祭越拱手告辭,弄的葉挽霜也是一愣,隻是他走時,一把拉走了葉挽霜。


    這次葉挽霜對二表哥楚子廉好感倍增,待走至壽宴門口時,向楚子廉道:“謝二表哥為挽霜解圍。”


    楚子廉淡淡道:“你自己小心。”說完徑直進入宴客廳。


    葉挽霜尋至葉老夫人處,葉煒青因今日之事甚不愉快,已經帶林雪蓮先走了,葉老夫人也要帶她和葉紅妝迴去了,葉挽霜看著葉紅妝,葉紅妝卻沒心思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葉老夫人以為葉紅妝因今日之事記恨葉挽霜,但在將軍府不宜教訓,遂一言不發帶著兩人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進入葉府,停在葉老夫人的福熙院門外,葉挽霜先行下了馬車,與何媽媽一起扶葉老夫人下來,葉紅妝還仍沒有迴過神來。


    葉挽霜心裏冷笑,“妹妹這是在想誰?怎麽這麽魂不守舍的?”


    葉紅妝吃了一驚,抬頭見她一副已然知曉的模樣,以為她已什麽都知道,驚出一身冷汗。


    葉老夫人已坐在中間榻上,兩人走進來之後,葉老夫人衝葉紅妝怒道:“跪下。”


    葉紅妝自知理虧,跪在地上。


    “你身為葉家之女,卻做出這種陷害長姐之事,不僅讓你父母蒙羞,更丟盡了葉府的顏麵。”說到氣憤處,一時咳嗽不止。


    葉挽霜趕忙上去為老夫人拍背、扶胸順氣,勸慰道:“祖母不要急壞身子,妹妹尚小,不懂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不用為她開脫,從今天起,不準踏出房門一步,也準任何人去探視,抄一千遍祖訓和《女戒》,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再出來。”


    葉紅妝聽完臉上頓時毫無血色,連求饒都忘記了,這不抄個幾個月是抄不完的。


    “還不快去。”葉老夫人見葉紅妝毫無反應,又怒聲催道。


    何媽媽上前拉起葉紅妝交於小茹,小茹扶著快要攤掉的葉紅妝,艱難的走了。


    “祖母莫要為她氣壞身子,妹妹隻是疏於管教,母親又教導無方,祖母這次定會讓妹妹有所改觀。”葉挽霜將林雪蓮也一起拖下水。


    “嗯,你這一說,我倒想起林氏也該抄一抄祖訓和《女戒》了。”


    “祖母這樣對母親,也是為了母親好。”


    “挽霜,”葉老夫人將葉挽霜拉至身旁坐下,“今日祖母才知你受過的委屈,若是紅妝和林氏今後再待你不好,你可盡管來告訴祖母,別太委屈了自己。”


    “謝祖母關心,霜兒很好。”葉挽霜抱著葉老夫人的胳膊,靠在一起,這世她懂得了葉老夫人才是真心疼愛她的人,有了葉老夫人這個靠山,葉挽霜還不懼林雪蓮和葉紅妝。


    林雪蓮自迴來之後,葉煒青就去了書房,今日之事,甚是窩火。聽下人說,葉老夫人帶著兩位小姐已經迴府,等了半天不見葉紅妝來,於是去福熙院門口去等。


    正好遇見小茹扶著葉紅妝出來。


    葉紅妝半癱的樣子嚇壞了林雪蓮,她三步並作兩步抱著葉紅妝,連連叫著:“女兒,你這是怎麽了?你看看我,我是母親啊。”


    葉紅妝聽得此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母親,救我。”


    “別慌,與母親慢慢說來。”


    葉紅妝將葉老夫人禁足及抄寫祖訓和《女戒》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林雪蓮頓時也慌了,隻得先安慰葉紅妝道:“你先迴去,母親自有辦法救你。”


    不等葉紅妝迴話,急急向著葉煒青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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