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歐玄冽忘記了,他現在是已婚男人,而且還是他先傷害了這個柔弱的女人。


    新人一對一對出場,現場的掌聲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聲音大的幾乎快要將秦筱安的聲音掩蓋過去了。


    “愛情女神是每個女孩最喜歡的女神。逃金娘是她的聖樹,鴿子是她的愛鳥,她忠實的小兒子小隨從厄洛斯,也是我們熟悉的愛神丘比特,手拿著愛情弓箭尋找著最登對的新人,在人生最重要的這一天射中你們的心,你們的愛情將會永遠長存,在這一天,我最美麗的公主,殿下,請小心,愛情需要你自己去掌握去嗬護!”


    接下來出場的是桃金和海藍色相間婚紗的新娘,如海般的藍,如太陽般的金,裙邊藍白色相間的浪花蕾絲邊層層疊疊,一路走來就像踏在海浪上。


    掌聲再次響起來,現場的人都沉浸在秦筱安醉人的嗓音中,還有台上不斷震撼人心的禮服,這是他們見過最美麗的的禮服。


    會場大門口倚靠著身穿火紅勁裝的女子,女子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雙手環胸冷眼看著首席位上抱著小女孩的男子,眼中迸發著冰冷的氣息,隻是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在落在台上自信飛揚的女子的時候又柔了下來,但即使眼神頭和,她的全身依舊散發著冷酷無情的氣息,讓身邊的人都遠離她三步之外不敢靠近她。


    來來玩玩的工作人員看到了倚靠在門沿上的女子,卻震懾於她閑人勿進的冰冷氣息而不敢上前引她進入席位,都遠遠地和她保持距離,即使有必要要經過門口的時候也至少保持十步遠的距離。


    在半暗陰暉的燈光下,女子無視別人害怕的身子,臉部微微軟著,嘴角的微不可聞的弧度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溫暖。


    紅依努力將粘在舞台中秦筱安身上的視線移開,再次冷冷地盯著首席嘉賓席上的男人還有他懷中的小人身上,她確認過了,這一個月這個女孩都住在冷絕家中,而且甚少和秦筱安接觸,那是不是可以說,這個女孩和秦筱安沒有關係?既然沒有關係,那麽她下手,也就不用再客氣了!


    環視著四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t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個接一個出場的禮服,眼中的驚喜與讚歎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無疑秦筱安氏成功的,她的作品是成功的!


    媒體們,記者們,看眾們,他們的腳步不由得想t台移動著,都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秦筱安沒介紹完一個作品,他們的掌聲便爆發出來,往往等到第二套禮服介紹完後依舊沒有停下。


    除了最前麵設有席位外,後麵的來賓幾乎都是站著的,並不是歐氏或者依依不舍沒有能力設置作為,而是在走秀完以後,場中還會有其他的活動,那些穿著禮服的模特會近距離地和來賓接觸,設置席位會很不方便,但是即使這樣,沒有座位的來賓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紅依深深感歎,秦筱安,你做到了!做到了其他人的認可!


    門口人來人往,極力忽略著這個看起來有些危險的女人。


    紅依也不惱怒,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的時候,雙手一撐身影快速閃進人群中,緩慢地向嘉賓席靠近。


    冷絕感覺到身後的殺氣,眼神一斂轉頭,眼中一片陰霾,手掌在身後暗暗做了不明手勢。


    長年生活在死人中,對於空氣中的殺氣他再熟悉不過了,任何時候他都不能掉以輕心,要不然付出的將會是無法陳承受的代價,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危險!


    紅依靈敏地閃著身,眼神注意著周邊,嘴角嘲諷地勾起,冷絕,他以為她會在這裏動手嗎?


    可笑,這是秦筱安的時間,也是她們的夢想,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破壞屬於她們的榮耀,她來這裏單純地參加她的首秀的,這是她們約好的諾言!


    這是她的筱安,還有她的筱芯……


    在舞台上主持著的秦筱安忽然心猛跳動了一下,眼神猛然越過層層疊疊的眾人落到門口處,那裏此時已經沒有人人影,恍惚見,她居然看到了心中最想念最掛念的女子。


    秦筱安失落一笑,迴神繼續住持著她的走秀。


    紅色影子一閃再閃,似乎在和暗中的黑衣人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在挑釁著冷絕的權威。


    現場來的人很多,個個都是商業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還有些記者也是不可得罪的,這加大了黑衣人巨大難度。


    最後一個翻身,紅依的身影在黑衣人的眼皮底下瞬間消失,黑衣人撥開人群左右尋找,就是找不見那個紅色的影子,她似乎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躲在梁柱後的紅依嘲諷冷哼,眼神一暗,借著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慢條斯理地走進後台,米維拉緊張望著舞台的影子映入她的眼簾。


    紅依張了張嘴,抬起的腿又放了下去,見到她而亮起的眼光又暗了下去,現在她還能說什麽?她是殺手,是活在黑暗的中見不得光的殺手,而她們兩姐妹卻是光明的,不是她可以靠近的存在。


    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紅依不舍地將它放在顯眼的地方,暗了暗神色,在眾人不經意的時候離開了後台。


    繞過後門站在大門前,紅依茫然地抬頭看著眼前巨大的廣告幅,上麵的秦筱安淡淡地笑著,而她的手上的拖著一個晶瑩漂亮的王冠,王冠的造型有些獨特,中間鑲嵌著又似三葉草又似三角符號的鑽形,她知道,這是“殿下請小心”最初的設計,代表著她們三個姐妹。


    筱安,對不起,依依,不能再陪在你的身邊了,你就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藍若依吧,就像,藍若依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你的生命中一樣。


    紅依的眼神一亮暗再暗,六年,支撐她活下來的信念就是她了,現在看到她生活得很好,也很幸福,她瞬間感覺,自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這種茫然,她好不適應呢!


    身子一個激靈,紅依眼眸一閃,腳下快步生風,閃電般消失了在原地,而身後出現的黑衣人現在紅依之前所站的位置破口暗罵,又被逃走了。


    紅依,不愧是殺手界no.1的存在!


    走秀現場,最後一對新娘出場,昭示著走秀完美地結束,現場爆發的掌聲幾乎要將房頂掀開,在震耳欲聾的歡唿中,秦筱安微微向大家行了個禮,舉起話筒再次揚聲,“我的公主,你準備好了嗎?殿下請小心,今晚,你將會是王子眼中最美麗的新娘!!”


    “啪啪啪啪!”掌聲響起來,眾人不由得紛紛站起了身,震驚地看著秦筱安身後的那七套禮物,簡直是完美無缺。


    在滔天的掌聲中,秦筱安再次舉起話筒,很抱歉地向大家道歉,“在這裏,我要向大家鄭重聲明,新娘禮服‘殿下請小心’係列並非是我majesty獨自一人設計的她是由我秦筱安,我的妹妹秦筱芯,還有一個女孩藍若依共同設計的夢想。”


    說到這裏,秦筱安的眼眶紅了紅,深唿吸一聲,臉上的微笑更加美麗,帶著迴憶的傷痛,“她們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讓全世界都為‘殿下請小心’瘋狂,雖然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我會讓它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啪啪啪!”全場的掌聲轟然乍起,聲音幾乎要掀開現場的房頂。


    在掌聲中,七隊新人相攜退場,但是她們沒有退入後台,而是在秦筱安身後站成一排,和秦筱安同步向舞台盡頭走去。


    筱芯,,依依,你們看到了,這就是“殿下請小心”光芒。


    依依不舍與歐氏企業的走秀完美落幕,秦筱安終於鬆了一口氣迴到後台,換下禮服卸完妝,剛想坐下,手邊碰到一個小巧的盒子,上麵貼著小簽,寫著“秦筱安親收”字體,字因為是打印的,所以她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裏。


    掀開盒子,秦筱安小心地拿起盒子中的兩條一模一樣的項鏈,鏈墜正是外麵廣告牌上王冠上的三葉草形狀,在鏈墜微不可查的地方刻著“安”和“芯”。


    秦筱安心裏一震,握緊項鏈連忙跑了出去,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希望可以見到那熟悉的影子,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陌生,入眼的除了陌生隻有陌生,沒有那個她夢中都想見到的人影。


    秦筱安不斷奔跑著,著急地尋找著,甚至見到身穿紅色衣的女子都會猛地上前抓著對方的手臂。


    見到一個攔住一個,可是,沒有,還是沒有!


    秦筱安失望地垂下頭,苦笑地勾起嘴角,怎麽可能會是她呢!她和秦筱芯一樣,屍體是她親眼看見的,也是她親手埋葬的,她身上每一道痕跡都一模一樣,臉部也沒有被毀,怎麽可能會有有奇跡發生呢?


    失魂落魄地迴到後台,秦筱安的走秀完美落幕,大家都將米維拉圍在中間道喜著,興奮,高興,羨慕,讚歎!


    “筱安,你怎麽了?不高興嗎?”米維拉推開眾人的包圍,見秦筱安失魂落魄的樣子擔心地走到她身邊關心著,“還是你不舒服,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秦筱安扯出一道勉強的微笑,“沒有,隻是太緊張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上台當主持人,對了,你都在後台,有沒有看到陌生人進來?嗯,穿紅衣服的女人。”


    “沒注意。”米維拉想了想搖頭,當時他們都關注著舞台,誰去注意什麽紅衣女人?


    “是嗎?”那項鏈是誰送來的?


    “媽咪!好棒!好厲害,寶貝最愛你了!”安琪兒掙脫冷絕的手掌,奔著小短腿衝進秦筱安的懷中,重重地在秦筱安的臉上啃了一口。


    秦筱安迴吻了一下安琪兒的小臉,“謝謝寶貝!”


    周圍的人見到冷絕帶著一身生人勿進的氣場出現,紛紛讓開身,將空間讓給他們,笑話,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他們可不敢靠那麽近,否則就是找死!冷絕和坷瑞兩人顯然對這種待遇見怪不怪。


    秦筱安牽著安琪兒的手轉向眾人,將手中那條鏈子下刻著“芯”字的項鏈緊了緊,臉色的表情複雜難懂。


    安琪兒還沉浸在媽咪成功的喜悅中,拿過秦筱安遞手中的項鏈驚奇地睜大雙眼,“媽咪,這不是‘殿下請小心”最初的設計嗎?你不是說這是三個人的迴憶,因為不完整所以你沒有打造,怎麽現在會有這種形式的項鏈?”


    秦筱安的臉上掛上明顯的失落,語氣也無力了許多,“這是有人送給我首秀成功的禮物,這一條,是給你的芯姨的。”


    秦筱安托著刻有“安”字的項鏈,垂下的眼眸黯淡無光,其實她沒有說的是這是這款設計是她們三個人的約定,當她們三個人完成夢想的那一天,這款設計就是她們的見證,可是,現在隻有一個人的願望,那還是她們的夢想嗎?此時此刻,三人,唯獨隻剩下一個獨單的她……


    她不敢去查到底是誰將這兩條項鏈放在這裏的,也不敢想象,如果那個人不是她期望看到的那個,她該會如何失望,既然那個人將這個東西交到她的手中,就應該知道這東西的意義,一個人的成功,永遠都不會是成功,隻有三個人才能算是完整。


    在看到秦筱安手中的項鏈的時候,冷絕就已經預感到事情的真相,那個神秘的殺手,突然明目張膽地出現又突然悄無聲息地離開,或許就是和這兩條項鏈有關係。


    可是令他想不通的是,一個是世界首席殺手,一個是平凡的女人,這應該是毫無關係的兩人,怎麽會認識?


    冷絕沉了沉褐色的眸子,垂在身側的雙手攏進衣袖中,無人看到它們緊緊握拳。


    坷瑞似乎感覺到氣氛瞬間凝固下來,抱著懷中盯著秦筱安眨都不眨一下眼睛的飛揚,優雅地上前一步,紳士般地彎下腰,沒有抱著飛揚的手臂向秦筱安伸出,“美麗的秦筱安小姐,請……”


    伸出想要挽起秦筱安小手的手掌僵在半空中,連說出的話都咽在喉嚨口,機械地扯著嘴皮,心裏不斷嘀咕,冷絕,有必要這樣麽?不就是挽個手親個手吻麽?在國外那是紳士最正常的禮貌了,用得著用那種殺人的,恨不得剁了他的手掌的眼神瞪著他麽?


    尷尬隻是一秒鍾的時間,在冷絕冰冷如尖刀的目光中,坷瑞伸出的手不自然地轉了個彎逗弄著懷中的寶貝,接著繼續未說完話,“允許自我介紹,絕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坷瑞,這是我的兒子飛揚。”


    唉,還是兒子好啊!好歹他還是救了人家一命,也算是是好兄弟不是?最後還不如一個女人!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早就被冷絕那眼神戳得千瘡百孔,他容易麽他?容易麽?容易麽?


    “untle好!”飛揚甜甜地叫著。


    秦筱安禮貌地性地迴禮,無力地迴了冷絕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剛才做了什麽。


    冷絕愉悅地挑眉,他喜歡!


    安琪兒偷偷捂嘴輕笑,聽到兩人的笑聲,秦筱安的小臉飛上紅暈,尷尬地從坷瑞懷中抱過小飛揚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這是你兒子,長得真漂亮!”


    坷瑞在一旁輕聲嘀咕:再漂亮也沒有你女兒漂亮!


    冷絕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腰身抱起安琪兒,“走吧,這裏說話不方便。”


    說完轉身走人,秦筱安自然地跟在冷絕的身邊。


    坷瑞和米維拉愣了一下,兩兩相視一眼,趕緊抬腿跟了上去,隻是始終落後他們一步。


    男的身材高大氣度非凡,女的嬌小可人溫柔淡雅,兩個人各抱著一個孩子,這背影,怎麽這麽該死的和諧,就像一家四口,怎麽也分不開!


    “他們兩個……該不會……”米維拉趕緊拉住坷瑞的手,因為冷絕耳朵比一般人要靈敏,所以米維拉隻好用唇語和手語問著身邊的坷瑞。


    坷瑞摸摸下巴,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著陰謀的光芒,“不是該不會,而是肯定!”誰見過冷絕吃飛醋的樣子?誰又見過冷絕對一個女人這麽關心了?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秦筱安亦步亦趨地跟在冷絕身後,一點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對,愛不釋手地抱著飛揚小小弱弱的身子,比當初抱著安琪兒還要小心翼翼,逗弄著孩子的白皙的臉蛋,飛揚的皮膚很白,比安琪兒還要白,他不是那種嬰兒特有的白皙,也不似安琪兒粉嫩的白,而是透著不健康的白,這讓秦筱安的心裏莫名地難受極了。


    “媽咪!”小小弱弱的聲音引起眾人驚訝地瞪視,沒有人教,飛揚突然抱住秦筱安的脖子,小臉蹭著秦筱安的臉蛋小聲的叫著,“untle身上有媽咪的味道,爹地,媽咪軟軟的,好舒服。”


    秦筱安知道飛揚從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她一看就知道飛揚不是坷瑞的輕生兒子,因為坷瑞是地道的英國人,而飛揚一看就是純種中國孩子,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她沒有權力說什麽,聽到飛揚這麽叫她,心底最柔軟的手母愛開始泛濫,“寶貝也很軟!對了,小飛揚也有兩三歲了吧,怎麽這麽弱?”


    弱得她幾乎都不敢用力抱著他了!


    提到小飛揚的身體,坷瑞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心疼地撫著小飛揚枕在秦筱安肩頭上的腦袋,“飛揚六歲了,當初撿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七個月的早產嬰兒,血淋淋的地躺在木盆裏麵,幾乎都要斷氣了,青紫青紫的身子讓人揪心,我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救活飛揚,兩歲的時候他才開始長身子,能有今天這樣的身子,其實真的算是奇跡了!”


    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他不知道飛揚還能活幾年,畢竟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能活也是億萬分之一的機會!


    說道飛揚是七個月的早產兒,秦筱安的心痛了一下,痛徹心菲,痛得她幾乎不能唿吸了。


    七個月,她的孩子也是七個月的早產兒,可是他沒有飛揚的運氣,他一出生就死了,她甚至都才匆匆見過他一麵!她的孩子啊!


    秦筱安小心地蹭著飛揚的腦袋,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


    孩子,她的孩子……


    “媽咪……”和冷絕說說笑笑的安琪兒也聽到了坷瑞的話,她知道媽咪肯定又想起了那個小哥哥,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的媽咪。


    這五年,媽咪真的太苦了!他看在眼中疼在心裏的。


    “我沒事。”秦筱安抹抹眼淚,小心地將飛揚遞給坷瑞,“我……”


    “秦筱安!”一聲隱含著滔天怒火的聲音驀然在他們耳邊響起打斷了秦筱安要說的話。


    眾人聞聲迴頭看向說話之人,隻有秦筱安僵直的身子盯著坷瑞懷中的飛揚,又似乎沒有看飛揚,而是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


    她知道叫她名字的人是誰,更知道這個人要來做什麽,但是那又怎樣,這個男人,他害死了她愛若生命的孩子,那個孩子,才七個月!


    雖然不是他親自動手,但是他也是幫兇!如果是之前她還可以冷漠麵對,但是剛剛她才知道,還有一個七個月大出生的孩子活著,而她的七個月大的寶寶死了,她還怎麽麵對那個人!


    秦筱安的眼睛眯了眯,沒有了往常的溫柔與淡然,垂放在身側的手陡然握緊,貝齒咬著下唇,蒼白的雙唇似乎要被咬破。


    “秦筱安,我有話要對你說!”歐玄冽站在秦筱安不遠的地方,狠狠地瞪著秦筱安的背影,那眼中有恨意,有憤怒,有後悔,也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深情,可惜秦筱安背對著他,沒有看到這些。


    “歐總,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好說的,除了這次的合作,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秦筱安抬手整理著飛揚的衣服,掩飾自己不斷顫抖的雙手,如果可以,她真想給他一巴掌,但是這個男人和她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努力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是過去的傷痛了,傷好了,可疤痕還深深地留在心上,但是總有一天,她會讓那個傷痕,徹底地消失!一定。


    “這隻是你的想法,我們之間……”歐玄冽上前一步想要抓住秦筱安的手臂,這裏人太多,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和她需要好好談談,可是,那個男子抱著懷中相屬於他歐玄冽的女兒攔住他的腳步。


    歐玄冽的臉色頓時難看許多,這個男人,在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身上更多的是死人的冷氣,他和秦筱安是什麽關係?情人?還是她下一個金主?


    “讓開!”冷絕抓住歐玄冽的手冷冷地看著她,聲音冷酷無情,除了秦筱安和安琪兒,任何人都難以得到他的溫和對待。


    對於冷絕,歐玄冽雖然很不想交惡,但是如果這個人涉及到秦筱安,他想,他不會放棄。


    冷絕的眼眸冷了冷,全身散發的氣勢沉重了幾分,震得身邊的幾人喘不過起來,明明司湟散發的氣壓不是針對他們,而他們仍舊感覺到如臨地獄般。


    可即使如此,歐玄冽依舊穩穩地站著,臉色沒有變,眼神沒有閃躲。


    可是誰也沒有發現,歐玄冽插在口袋裏的拳頭白得可怕,指甲似乎要陷進肌膚中,在無人發現的時候,微微顫抖著,他生氣,很氣,氣得他很想在這裏和冷絕決一高下。


    可是不行,現在這裏萬千觀眾在盯著他們,昨日的事情已經給兩家公司股市帶來了動蕩,如果今天在這裏再發生什麽事情的話,他想秦筱安不知道對他的態度會不會更加惡劣。


    “讓開!”冷絕緩緩睜開眼睛盯緊眼前這個男人,身後的女人需要她的保護,而他,義不容辭!


    “憑什麽?”歐玄冽沒有被喝退,雖然不能動手,但他也絕不會讓一步。


    “憑她是我女兒的母親,這個,足夠了嗎?”冷絕向歐玄冽遞了遞懷中趴在他肩膀上的安琪兒,安琪兒一聽到爹地的話,立刻直起小身子挺起小胸膛無聲炫耀,這男人是我爹地,那女人是我媽咪,你又是哪根蔥哪顆蒜?


    歐玄冽不由得嗤笑,些許嘲諷地對上秦筱安垂下的眼睛,“你確定那是你們的女兒嗎?”


    歐玄冽特意在咬重“你們”這兩個字,他已經認定秦筱安懷有他的孩子,她怎麽可能還會和這個男人有牽扯,依秦筱安的個性和冷絕的地位,絕對不會。


    “讓開!冷先生,我敬你是條好漢,不要讓大家都難看。”歐玄冽將冷絕的話還給他,如果事情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還是不想和冷絕交惡,對於這個男人,對於黑道上的勢力,他向來不太想招惹,但是如果冷絕非要與他作對的話,他也奉陪?


    他雖然不想惹,卻也絕對不會害怕退讓。


    “憑什麽?”歐玄冽將他的話還給他,而他同樣將歐玄冽的話還給歐玄冽,冷絕緊了緊懷中的安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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