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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台上,有一條被刀切成兩半的蛇妖。</p>


    攔腰而斷,首尾兩截,但凡換個生物早都死絕了,但在野獸之中,蛇的生命力是很強的,更何況,這是虛幻的蛇妖,於是它便仍是掙紮著,還試圖撕咬許木,卻被後者一腳踹出了幾十米遠,轟地一下砸在了礦洞周邊,驚起一陣泥沙掉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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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瀧見狀,淡漠的臉上狠狠抽動了一下,現在的戰局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是許木的對手,憑一隻或是兩隻妖,根本沒有辦法贏,除非動用他為楊霄準備的兩種手段,但那種手段需要時間,而現在許木,已經提著刀往這邊走過來了,他沒時間再做別的。</p>


    “你若真想殺妖,就站在那等著,我自然會召出許多的妖。”木瀧並不想輸,於是他便有些緊張地說道。</p>


    “好。”許木點了點頭,停下身子。</p>


    “真停了?”不論是台上的木瀧,還是在台下觀戰的五大家族之人,都是不禁愣住了,因為就連木瀧自己都沒想到,許木會真的停下。</p>


    "好漢,你在想些什麽,快點解決他啊,我要被這女的擠死了!"窮奇這時也傳音給了許木,後者抬頭一望,隻見窮奇正被佘清子蠻橫地抱在胸前,豐富的白嫩不可名狀之物,正擠壓著他毛茸茸的臉頰,非常窒息。</p>


    “我是獵人,從前殺野獸,成為異能者之後,便喜歡殺妖獸,但萬獸域不允許殺妖,所以我若想殺,便隻能用這種方式。”許木無奈地聳了聳肩,而後轉頭望向木瀧,誠懇地說道:</p>


    “請快點,我朋友等著急了。”</p>


    “你……是個狠人。”木瀧聞言,麵色古怪地憋出了這麽一句話,而後他便將整條手臂都伸進了喉嚨裏,攪動半天後,從中拿出了一大把的血紅色珠子。</p>


    看著那些蘊藏著妖獸本源的血寶,木瀧蒼白的臉上便露出了絲邪性的笑意,他將這些珠子全都喂給了背後那些重疊的虛影,那些虛影分而食之,於是整個戰台都不可控製地搖晃了起來,轟鳴陣陣,各種大妖都如雨後春筍一般地現出真身,許木環視望去,足足有十多隻,皆是二階段巔峰。</p>


    “來吧,我的妖都出來了!”木瀧站在他的本命大妖莫多巨蜥的背上,怒吼一聲,於是無數大妖便同時朝許木衝了過去,他們奔騰怒嘯,奔狼與猛虎大妖咆哮撕咬,貂妖釋放羽箭,遮天蔽日,瞬間就要將許木的身體給吞沒,但在這一瞬間,就在許木的周身,忽然浮現出了許多雕像。</p>


    那一尊尊雕像之上,皆是浮現出無比恐怖的元素波動,風火雷電劍叉斧鉞之間環繞其間,但最後那些古老雕像上迸發而出的都是刀意,一尊尊雕像浮空旋轉,不同的刀意綻放恐怖的能量,將那一隻隻撲過來的大妖全都切割斬殺,就連天上飛翔的貂妖也不例外,它被一道雷霆刀意劈成了焦炭!</p>


    轟隆隆隆!!!</p>


    雕像轟鳴之下,天地都為之變色,漫天都是濺落的妖血與木瀧踩著的那隻擁有莫多巨蜥血脈的大妖更是忍不住驚恐匍匐在了地麵上,不敢亂動一下。</p>


    許木握著刀,望著那些被黑暗汙染成妖獸的屍體,重重地唿出了一口氣,而後將空間中懸浮的雕像虛影收迴,那股強烈的壓迫</p>


    之感瞬間消退,隻留下了一地憑空燃燒的火焰。</p>


    不遠處,木瀧麵色蒼白。</p>


    他一言不發,正凝望著刻在自己身前一米處的刀痕,那刀痕,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什麽雕像的攻擊泄露過來而形成的,他隻知道那道刀痕中的刀意,到現在都還未消散,無比凜冽,他看一眼,便會覺得刺痛。</p>


    “我輸了。”木瀧閉上眼睛,說道。</p>


    “好。”許木點了點頭,將腰間的刀收迴了鞘,麵色平靜。</p>


    “你就不怕我突然襲擊?”木瀧眼神複雜地問道,許木做事,好像從來不考慮後果,說斬就斬,說停就停,說收刀,就收刀。</p>


    “那,再試試?”許木說著,便又將手搭在了獵刀的刀把之上,瞬間,木瀧便感覺到了一股驚人的死亡之意,嚇得他心中一顫,趕緊轉身跳離了戰台。</p>


    “還是算了,你贏了。”</p>


    "你是跟葉缺師兄一樣的人,我除非拚命才有一線勝機,但為了獸礦,不值得。"</p>


    木瀧落迴林家,坐進轎子裏,聲音虛弱。</p>


    “哦。”許木眼神中的血紅,緩緩退去,而後咂了咂嘴,沒什麽情緒波動地,便離開了這片戰台,但他並沒有迴到鬱家這邊,而是來到了佘清子麵前,因為窮奇還在這裏。</p>


    “你沒受什麽內傷吧,我有給你準備丹藥。”佘清子一臉驚異地,望著走過來的許木,他表現的太過平靜,太過正常,很讓會讓人誤以為是強弩之末。</p>


    “我不需要丹藥,我需要這個。”許木笑著,指著佘清子的胸前的那一抹雪白說道。</p>


    後者聞言,臉頰之上陡然出現了一絲羞紅,她總覺得哪些地方不對,但又說不出具體不對在哪裏,隻能將頭側過一邊去,不情不願地噘著嘴,將窮奇遞出。</p>


    “許木小友,不愧是人中豪傑,連那天馭門的木瀧都勝了。”佘家家主的笑聲爽朗,激動上前,直接給了許木一個熊抱。</p>


    “爹,你幹什麽呢!”佘清子瞪大了眼睛,趕緊將二人拉開,許木則是有些訕訕地站在原地,他被這佘家家主的熱情,搞的有些頭暈。</p>


    “哈哈哈,是我太激動有些失禮了,許小友莫要見怪。” 佘家家主絲毫不覺得尷尬,笑聲爽朗絲毫不收斂,聽的林家眾人一陣憤怒,但也沒有什麽辦法,因為就連他們林家的最強之人,木瀧也敗了,敗的如此徹底,那許木沒有受絲毫的傷。</p>


    鬱家方向,眾人同樣也是震驚無比,尤其是之前看不起許木的鬱雪落和楊霄,此時的臉色,比吃了屎都要難受。</p>


    “師兄,我怎麽覺得這個許木,比你還猛點呢,是我的錯覺嗎。”陳生眨著眼睛,望著陳聖問道。</p>


    “不是用一個兵器的人,何至於在一起作比較。”陳聖默默地拿著布條擦拭槍杆,眼中隱隱有些戰意,他是嗜戰之人,每遇見一個同輩的天才都要打上一場,現在見了許木也不例外,隻是讓他有些苦惱的是,許木麵貌清秀,好像要比他小個三五歲。</p>


    勝之,不武,但輸了他也不會覺得丟人。</p>


    “哦對,他是用刀的,那大</p>


    師兄呢,大師兄覺得那個許木怎麽樣?”陳生將頭轉了過來,再次好奇地問道。</p>


    而這個問題,也是瞬間吸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鬱林站在十米之外,更是恨不得將耳朵都貼到陳果身上,楊霄也是凝神細聽。</p>


    沒辦法,陳聖還有許木的爆發,給他們的衝擊力太大了,而這天行宗的四人中,除了年齡最小最弱的陳生之外,二師兄陳倦已經上過了台,強弱都沒有什麽意義,反倒是大師兄陳果的實力,是一個謎。</p>


    鬱林心頭火熱,如果這天行宗四人的實力是逐次往上遞增的話,陳聖可以媲美楊霄,陳倦略勝楊霄,到了陳果那,豈不是說可以跟葉缺一戰了!到了那時,他們不僅可以守住獸礦,甚至,反而可以掠奪林家的獸礦……</p>


    “沒打過,怎麽知道。”陳果笑了下,也是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迴答。</p>


    “隻不過這個許木,看起來還未盡全力,而且他的刀法我從未見過,有機會的話,可以切磋切磋。”陳果接著笑道。</p>


    “好耶,大師兄要打架了!”陳生開心地跳了起來,似乎非常驚喜,而陳聖聽見這番話後,眼睛也是不留痕跡地眯了一下。</p>


    大師兄都想切磋切磋,豈不是默認了許木直接比他要強?</p>


    “我先打。”陳聖這時悶悶地說道。</p>


    “聽師弟的。”陳果笑了一笑。</p>


    “你得先跟我打。”楊霄這時也是開口,直麵陳聖,二者眼神交鋒激烈,鬱林又是笑著將之隔斷,打著圓場。</p>


    而此時,佘家已經派出了第二戰之人,林家那邊的眾人也不得不開始接受木瀧戰敗的事實,他們在一陣的沉默中後,開始挑選了下一個出戰的天才。</p>


    “第二場,不容有失,佘家出戰的是佘界,擅長空間異能,鏡麵可攻可守,你們,誰能戰他?”林澈開口,聲音沉重,他們已經失了先機,如果再輸給佘家一次,那麽就算最後動用底牌,奪下了鬱家的獸礦,佘家聯合仲家,還是能跟他們對抗,所以這第二戰至關重要,絕對不能在佘家身上複刻仲家的恥辱。</p>


    “縱有萬法,我一力破之!”林家之中,有一騎著黑馬,手持大長關刀的長須青年漢子開口,</p>


    “好,那就你去。”林澈點了點頭,而後那人便架著馬匹,瞬間衝上了戰台。</p>


    “竟然是這個莽夫。”佘家眾人看見那騎著黑馬的青年後,麵色紛紛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按道理來講,佘界擅長一絲空間道法,應該是誰都不怕的,便是那木瀧都或許有一戰之力。</p>


    但若是麵對這人,他們不敢輕易下結論,因為對方那匹戰馬與大刀,曾經踐踏過無數黑角城的天驕,便是林家的林恕,都曾經敗在過此人的手下。</p>


    “佘家,佘界。”戰台上,佘界默默開口,而後便麵色凝重地抬起了手,其手掌白皙,前端緩緩湧出氣流,而後於空間中凝結出了一道道的空間鏡麵。</p>


    “關元。”那長須漢子聲音沉厚,麵如重棗,唇如塗脂,拿著一把重若千鈞的大關刀,看著半點也不像是青年天才,反倒是像上了年紀的將軍,孔武威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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