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不能浪費糧食
宋閔虛掩著門，迴到餐廳等小姑娘做完題給她講，“這個第2問是要求三棱錐的體積，你看這個三棱錐它的高……這兩個三棱錐同底同高，所以求這個就是求那個的體積……”
講題的時候宋閔聽到門口有動靜，想著一定是溫言也沒太在意，畢竟姨媽疼就夠她受的了。
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隻裝滿棕色液體的杯子，宋閔下意識地抬頭，先看到那隻握著杯子的修長的手，然後看到溫言微皺著眉的臉。
“把這個喝了。”溫言把杯子放到餐桌上。
宋閔腦海裏想到的隻有宋媽媽讓她喝的糖鹽水，渾身的抗拒。
“想什麽呢？”溫言敲了一下宋閔的腦袋，“紅糖薑棗茶。”
“哦。”宋閔慢吞吞地把那杯紅糖棗薑茶喝掉，很燙，喝到胃裏暖暖的，慢慢地小腹也暖了起來。
“你去休息會兒，我來給她講。”
“不用了。”宋閔已經舒服了許多，她覺得沒什麽必要麻煩溫言。
溫言隻拍拍宋閔的頭，開口：“聽話。”
聲音裏全是寵溺，聽得宋閔一顆少女心小小地亂了下，聲音真的是太太太好聽了！
“對呀，姐你去休息吧。”小姑娘也跟著附和。
宋閔懷疑地看著溫言，“你行嗎？”
溫言挑眉，“你試試？”
“哈哈。”宋閔幹笑兩聲，握拳比了個加油的姿勢，“你加油。”
宋閔睡醒的時候，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姨媽痛已經好了很多。
出去的時候溫言坐在客廳裏。
“哎，小妹妹走了？”
“嗯。”
“那個，謝謝你啊。”宋閔挺別扭地向溫言道謝，“有空請你吃飯。”
“嗯，三頓了。”
我……宋閔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給你錢好不好？能不能不要麵對麵吃飯？想一想就覺得很尷尬。
“我煮了紅糖薑棗茶，在廚房。”溫言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喝完來我家吃飯。”
“我……”
“我煮了兩個人的飯，不能浪費糧食。”
“哦。”宋閔沒再拒絕，畢竟溫言廚藝還是不錯的。
吃飯的時候宋閔突然想起來那次溫爸爸一直打量她的情景，同樣的位子，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主位，“嗯……我覺得伯父長得特別帥。”
溫言似乎噎了一下，雖然說他希望宋閔和他說一說話，可是也不要一上來就這麽勁爆……他咳了一聲抬眼幽幽地看著宋閔，“你不會喜歡我爸那種吧？”
宋閔腦門上拉下無數條黑線，可能尬聊什麽的說的就是她和溫言，宋閔果斷閉嘴，低頭吃自己的飯。
過了一會兒。
宋閔說：“我喜歡周總理那樣的。”
溫言這次被結結實實噎了一下，他喝了好幾口湯才把飯咽下去，看著宋閔的目光十分幽怨。
宋閔用最無辜的眼神告訴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認真的。
快吃完飯的時候溫言接了個電話，說了沒兩句就掛了。
“宋灝打來的。”
“哦。”
“他說五點到機場。”
“哦。”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接他。”
“哦。”
宋閔心裏又開始堵了，她弟現在都直接給溫言打電話了。
“宋閔，我可能……”
宋閔抬眼看溫言，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算了。”看到宋閔疑惑的眼神，溫言輕笑著搖了搖頭，“下次再說。”
“哦。”
宋灝晚上迴來的時候宋閔都已經準備睡覺了。
“姐，你睡了嗎？”宋灝敲門進宋閔房間的時候，宋閔燈都關了。
“睡了。”
“拉倒吧，睡了你還能說話。”宋灝“啪”地一聲按下牆上的開關，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宋閔一時間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遮著眼睛坐了起來，“你煩不煩啊，我都要睡了你開什麽燈？”
“你看我給你帶迴來的！”宋灝把一個紅色的小布袋扔給宋閔。
“什麽東西啊？”宋閔翻來覆去地看了下那個布袋，紅色的還挺喜慶，打開一看，是一枚小小的印章，綴著紅色手工編織繩，怪好看的。
宋閔仔細地看了看印章上刻著的字，是篆書，沒看錯的話，刻的應該是：宋宋印。
小屁孩兒還算有良心。宋閔忍住想微笑的衝動，“謝謝你啊。”
“嘿嘿，就知道你喜歡。”宋灝撓撓頭，“姐，那你還生氣嗎？”
“看在你表現那麽好的份上，我就不生氣了。”
“嘿嘿，累死我了，我去洗洗睡了，你早點休息吧。”宋灝說著要關燈出去。
宋閔攔住他，“燈不用關了，等下我自己關。”
宋灝出去後，宋閔下床，打開台燈，找了張白紙，拿出小布袋裏的印泥，沾了印泥之後在白紙上蓋了一個印。
白底紅字。
宋宋印。
煞是好看。
去吃飯嗎？
快中午的時候宋閔發消息問溫言，她覺得請人吃飯這種事情就是要速戰速決，要不然越積越多，說不定最後自己都請不起了……
吃什麽？
溫言迴複的竟然隻有這幾個字。
宋閔：你定就好。
溫言：在家嗎？
宋閔：嗯。
溫言：十分鍾後到小區門口等我。
不會要迴來接我吧……難道下午不上班了？宋閔敲出一排字：在醫院附近吃就好，你下午還要上班。
溫言：剛值完一個大夜班，下午休息。
宋閔：那好吧。
坐上溫言的車，宋閔偏頭仔細打量了下溫言的側臉，眼下發青，下巴上隱隱的有細小的胡茬。
“別看了，還沒收拾。”溫言專心致誌地開著車，瞥宋閔一眼，“這麽邋遢的樣子也被你看到了，算是扯平了。”
……
宋閔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挺帥的，有氣質。”
“你難道喜歡長得老一點的？”
我……
宋閔覺得她跟溫言很難有共同語言，幹脆閉了嘴不說話。
溫言領著宋閔去喝養生湯。
一進門一股濃鬱的湯的香氣撲麵而來。
“好香啊，是不是加了草藥？”宋閔深深地嗅了一口，肚子開始餓了，畢竟她是一個還沒吃早飯的人。
“鼻子倒是挺靈的。”
坐下之後溫言翻著菜單，“玉米板栗排骨？”
“可以啊。”宋閔一點都不挑食。
“要加什麽菜？”
“藕。”
“還要什麽？”
“不要了。”宋閔嘴裏迴著話，眼神卻一直看著旁邊的服務生，她已經盯著溫言看了好久，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溫言又在菜單上畫了幾下，遞給服務員，“就這些。”
“好的，您稍等。”
宋閔目送著服務員離開，衝著溫言感歎，“你太招惹小姑娘了。”
溫言正在給宋閔涮碗筷，聽到這話忍不住抬眼幽幽地看她一眼，“想招惹的卻招惹不到。”
嗯？沒看錯的話溫言臉上有可以稱之為“委屈”的神色？
想太多，想太多。
宋閔甩甩腦袋，看著溫言眼底的烏青，有些感慨，“真辛苦，還好當初沒有學醫。”
“怎麽？想學中醫？”溫言記得宋閔是文科生，學醫也就隻能學中醫。
“嗯。但是我媽說不好就業，學的時間還長，就不準我學。”宋閔把杯子轉來轉去，“最後卻選了中文係，唉，畢業就失業。”
“才多大就歎氣？”溫言似乎有些想笑。
“因為生活太艱辛。”
“嗯。”溫言聲音已經染上了笑意。
宋閔抬頭一臉認真地看著溫言，“我很正經，你不要笑！”
“嗯……不笑……”溫言似乎在盡力繃緊自己的表情，然而他嘴角壓都壓不下去的弧度出賣了他。
宋閔瞪著溫言。
“別瞪，隱形會掉。”溫言一本正經地提醒宋閔。
宋閔想起那天溫言把她咚在門上的情景，還有溫言把手覆在她眼睛上時的觸感，心跳好像有些加快。
“一共151。”
“好。”吃完飯溫言很自然地接過賬單結賬。
“不是我請嗎？”宋閔忙從包裏掏出錢包。
溫言手快地把錢遞給服務員，“下次吧。”
是不是她又白吃了溫言一頓飯……宋閔捏著錢包不知道該說什麽。
“先生您好，這是找您的零錢。”
“謝謝。”
“走了。”溫言接了零錢拉著宋閔出去。
在門口遇上林安寧和顧林。
“來吃飯？”溫言和顧林打了招唿。
“嗯，太巧了。”顧林在背後扯了下林安寧的衣服。
宋閔看著兩個人那麽親密的樣子，心中釋然，露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林安寧眼睛立刻變得水水潤潤的，聲音都有了一絲哽咽，“好久不見了。”
聲音還是那樣軟軟糯糯，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也是，有什麽事，都有顧林替她擋著。
她很幸運。
林安寧抿了抿唇，看著宋閔，“我看了你最新的故事，很喜歡。”
“嗯，謝謝。”
“宋閔。”林安寧似乎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直直地看著宋閔，眼睛水潤的馬上就能溢出淚水，“我們還是朋友吧？”
“一直都是啊，什麽時候說過不是了嗎？”宋閔不知道怎麽了，鼻尖竟然有一絲絲的酸。
“嗯。”林安寧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眼中的淚終於墜了下來，她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開心就好。
宋閔一時間熱了眼圈，她拉住溫言胳膊，“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吃，再見。”
宋閔虛掩著門，迴到餐廳等小姑娘做完題給她講，“這個第2問是要求三棱錐的體積，你看這個三棱錐它的高……這兩個三棱錐同底同高，所以求這個就是求那個的體積……”
講題的時候宋閔聽到門口有動靜，想著一定是溫言也沒太在意，畢竟姨媽疼就夠她受的了。
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隻裝滿棕色液體的杯子，宋閔下意識地抬頭，先看到那隻握著杯子的修長的手，然後看到溫言微皺著眉的臉。
“把這個喝了。”溫言把杯子放到餐桌上。
宋閔腦海裏想到的隻有宋媽媽讓她喝的糖鹽水，渾身的抗拒。
“想什麽呢？”溫言敲了一下宋閔的腦袋，“紅糖薑棗茶。”
“哦。”宋閔慢吞吞地把那杯紅糖棗薑茶喝掉，很燙，喝到胃裏暖暖的，慢慢地小腹也暖了起來。
“你去休息會兒，我來給她講。”
“不用了。”宋閔已經舒服了許多，她覺得沒什麽必要麻煩溫言。
溫言隻拍拍宋閔的頭，開口：“聽話。”
聲音裏全是寵溺，聽得宋閔一顆少女心小小地亂了下，聲音真的是太太太好聽了！
“對呀，姐你去休息吧。”小姑娘也跟著附和。
宋閔懷疑地看著溫言，“你行嗎？”
溫言挑眉，“你試試？”
“哈哈。”宋閔幹笑兩聲，握拳比了個加油的姿勢，“你加油。”
宋閔睡醒的時候，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姨媽痛已經好了很多。
出去的時候溫言坐在客廳裏。
“哎，小妹妹走了？”
“嗯。”
“那個，謝謝你啊。”宋閔挺別扭地向溫言道謝，“有空請你吃飯。”
“嗯，三頓了。”
我……宋閔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給你錢好不好？能不能不要麵對麵吃飯？想一想就覺得很尷尬。
“我煮了紅糖薑棗茶，在廚房。”溫言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喝完來我家吃飯。”
“我……”
“我煮了兩個人的飯，不能浪費糧食。”
“哦。”宋閔沒再拒絕，畢竟溫言廚藝還是不錯的。
吃飯的時候宋閔突然想起來那次溫爸爸一直打量她的情景，同樣的位子，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主位，“嗯……我覺得伯父長得特別帥。”
溫言似乎噎了一下，雖然說他希望宋閔和他說一說話，可是也不要一上來就這麽勁爆……他咳了一聲抬眼幽幽地看著宋閔，“你不會喜歡我爸那種吧？”
宋閔腦門上拉下無數條黑線，可能尬聊什麽的說的就是她和溫言，宋閔果斷閉嘴，低頭吃自己的飯。
過了一會兒。
宋閔說：“我喜歡周總理那樣的。”
溫言這次被結結實實噎了一下，他喝了好幾口湯才把飯咽下去，看著宋閔的目光十分幽怨。
宋閔用最無辜的眼神告訴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認真的。
快吃完飯的時候溫言接了個電話，說了沒兩句就掛了。
“宋灝打來的。”
“哦。”
“他說五點到機場。”
“哦。”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接他。”
“哦。”
宋閔心裏又開始堵了，她弟現在都直接給溫言打電話了。
“宋閔，我可能……”
宋閔抬眼看溫言，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算了。”看到宋閔疑惑的眼神，溫言輕笑著搖了搖頭，“下次再說。”
“哦。”
宋灝晚上迴來的時候宋閔都已經準備睡覺了。
“姐，你睡了嗎？”宋灝敲門進宋閔房間的時候，宋閔燈都關了。
“睡了。”
“拉倒吧，睡了你還能說話。”宋灝“啪”地一聲按下牆上的開關，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宋閔一時間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遮著眼睛坐了起來，“你煩不煩啊，我都要睡了你開什麽燈？”
“你看我給你帶迴來的！”宋灝把一個紅色的小布袋扔給宋閔。
“什麽東西啊？”宋閔翻來覆去地看了下那個布袋，紅色的還挺喜慶，打開一看，是一枚小小的印章，綴著紅色手工編織繩，怪好看的。
宋閔仔細地看了看印章上刻著的字，是篆書，沒看錯的話，刻的應該是：宋宋印。
小屁孩兒還算有良心。宋閔忍住想微笑的衝動，“謝謝你啊。”
“嘿嘿，就知道你喜歡。”宋灝撓撓頭，“姐，那你還生氣嗎？”
“看在你表現那麽好的份上，我就不生氣了。”
“嘿嘿，累死我了，我去洗洗睡了，你早點休息吧。”宋灝說著要關燈出去。
宋閔攔住他，“燈不用關了，等下我自己關。”
宋灝出去後，宋閔下床，打開台燈，找了張白紙，拿出小布袋裏的印泥，沾了印泥之後在白紙上蓋了一個印。
白底紅字。
宋宋印。
煞是好看。
去吃飯嗎？
快中午的時候宋閔發消息問溫言，她覺得請人吃飯這種事情就是要速戰速決，要不然越積越多，說不定最後自己都請不起了……
吃什麽？
溫言迴複的竟然隻有這幾個字。
宋閔：你定就好。
溫言：在家嗎？
宋閔：嗯。
溫言：十分鍾後到小區門口等我。
不會要迴來接我吧……難道下午不上班了？宋閔敲出一排字：在醫院附近吃就好，你下午還要上班。
溫言：剛值完一個大夜班，下午休息。
宋閔：那好吧。
坐上溫言的車，宋閔偏頭仔細打量了下溫言的側臉，眼下發青，下巴上隱隱的有細小的胡茬。
“別看了，還沒收拾。”溫言專心致誌地開著車，瞥宋閔一眼，“這麽邋遢的樣子也被你看到了，算是扯平了。”
……
宋閔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挺帥的，有氣質。”
“你難道喜歡長得老一點的？”
我……
宋閔覺得她跟溫言很難有共同語言，幹脆閉了嘴不說話。
溫言領著宋閔去喝養生湯。
一進門一股濃鬱的湯的香氣撲麵而來。
“好香啊，是不是加了草藥？”宋閔深深地嗅了一口，肚子開始餓了，畢竟她是一個還沒吃早飯的人。
“鼻子倒是挺靈的。”
坐下之後溫言翻著菜單，“玉米板栗排骨？”
“可以啊。”宋閔一點都不挑食。
“要加什麽菜？”
“藕。”
“還要什麽？”
“不要了。”宋閔嘴裏迴著話，眼神卻一直看著旁邊的服務生，她已經盯著溫言看了好久，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溫言又在菜單上畫了幾下，遞給服務員，“就這些。”
“好的，您稍等。”
宋閔目送著服務員離開，衝著溫言感歎，“你太招惹小姑娘了。”
溫言正在給宋閔涮碗筷，聽到這話忍不住抬眼幽幽地看她一眼，“想招惹的卻招惹不到。”
嗯？沒看錯的話溫言臉上有可以稱之為“委屈”的神色？
想太多，想太多。
宋閔甩甩腦袋，看著溫言眼底的烏青，有些感慨，“真辛苦，還好當初沒有學醫。”
“怎麽？想學中醫？”溫言記得宋閔是文科生，學醫也就隻能學中醫。
“嗯。但是我媽說不好就業，學的時間還長，就不準我學。”宋閔把杯子轉來轉去，“最後卻選了中文係，唉，畢業就失業。”
“才多大就歎氣？”溫言似乎有些想笑。
“因為生活太艱辛。”
“嗯。”溫言聲音已經染上了笑意。
宋閔抬頭一臉認真地看著溫言，“我很正經，你不要笑！”
“嗯……不笑……”溫言似乎在盡力繃緊自己的表情，然而他嘴角壓都壓不下去的弧度出賣了他。
宋閔瞪著溫言。
“別瞪，隱形會掉。”溫言一本正經地提醒宋閔。
宋閔想起那天溫言把她咚在門上的情景，還有溫言把手覆在她眼睛上時的觸感，心跳好像有些加快。
“一共151。”
“好。”吃完飯溫言很自然地接過賬單結賬。
“不是我請嗎？”宋閔忙從包裏掏出錢包。
溫言手快地把錢遞給服務員，“下次吧。”
是不是她又白吃了溫言一頓飯……宋閔捏著錢包不知道該說什麽。
“先生您好，這是找您的零錢。”
“謝謝。”
“走了。”溫言接了零錢拉著宋閔出去。
在門口遇上林安寧和顧林。
“來吃飯？”溫言和顧林打了招唿。
“嗯，太巧了。”顧林在背後扯了下林安寧的衣服。
宋閔看著兩個人那麽親密的樣子，心中釋然，露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林安寧眼睛立刻變得水水潤潤的，聲音都有了一絲哽咽，“好久不見了。”
聲音還是那樣軟軟糯糯，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也是，有什麽事，都有顧林替她擋著。
她很幸運。
林安寧抿了抿唇，看著宋閔，“我看了你最新的故事，很喜歡。”
“嗯，謝謝。”
“宋閔。”林安寧似乎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直直地看著宋閔，眼睛水潤的馬上就能溢出淚水，“我們還是朋友吧？”
“一直都是啊，什麽時候說過不是了嗎？”宋閔不知道怎麽了，鼻尖竟然有一絲絲的酸。
“嗯。”林安寧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眼中的淚終於墜了下來，她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開心就好。
宋閔一時間熱了眼圈，她拉住溫言胳膊，“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