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拿開了韓伊雪的手,帶著她走了出去。


    三人圍桌而坐,氣氛有點溫馨,慕深沒有那大快淋漓的心思,喝了幾口酒,隨便的動了幾下筷子便敷衍著了事了:“你和伊雪慢吃。”


    慕深迴到了房間,打開了窗戶,月光皎潔,天上的星星點點,好生璀璨。慕深想到了,他還沒有和蘇暖一起看過星空。想到這裏,思念的潮水在心中泛濫,難受。


    他拿出了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煙頭在黑暗的房間裏麵發出了明明滅滅的光。不過一會,慕深的頭就傳來了一陣眩暈感,他單手撫上了眉頭,怎麽突然就頭疼了?


    很快,他又想到了,許是最近睡眠不足的緣故。對的,他在這段時間裏麵來,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好過的,他想念蘇暖,同時也在為這件事深深的揪住心。


    站在門口的韓伊雪,盯著慕深那道冷峻的黑色身影,掐了掐手心,鼓足勇氣朝著房間裏麵走去。


    韓齊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神色黯然。他出了房門,再把門帶好,一層層的下樓聲,是他步步下沉的心。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麽啊,跟禽~獸有什麽區別?


    ……


    韓伊雪伸出了手,放在慕深的胸膛上,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慕深心髒有節奏的跳動聲。


    “你怎麽進來了?”慕深甩開了韓伊雪的手,一臉的漠然,走到床前,打開了燈。


    韓伊雪緊跟在慕深的身後,很小聲:“我想你了。”


    慕深原本是想讓韓伊雪出去,但身體卻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就好像體內有數萬隻螞蟻在不停的爬動著,讓他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感覺到,身體內部慢慢的上升起了團團的火焰。


    這麽明顯的反應慕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麽事。


    該死,他太疏忽了,竟然被韓齊擺了一道。他忍住身體的內部變化,走去開門,但手腕卻被韓伊雪緊緊的給抓住了:“慕深,你要去哪裏,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韓伊雪手心的冰涼竟讓他覺得一陣的舒服,他怎麽會有這個想法。他用力的甩開了韓伊雪的手,力度過大,韓伊雪就那樣被他摔倒在了地上,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慕深,不要走……”


    慕深此刻頭很疼,暈眩感再度的傳了過來,他搖了搖頭,眼前竟然浮現出了蘇暖的樣子。他怎麽可能會見得“蘇暖”這幅模樣呢,他走過去,把“蘇暖”扶了起來。


    “暖暖,你沒事吧?”語氣是說不出的溫和。


    韓伊雪沒見過這般溫柔的慕深,也沒有見到過他雙目迷離的樣子,她環住了慕深的脖子,紅唇覆上:“慕深,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


    “嗯,我也愛你。”


    慕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致命的蠱惑。


    韓伊雪笑了笑,這藥不僅能催動情愫,更重要的是還能讓人產生幻覺。


    她說:“慕深,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想。”慕深的喉結顫動,他抱“蘇暖”攔腰抱了起來,平穩的放在了床上,伸出纖長的手去解開她身上穿的針織小衫,在她的肌膚上寸寸的滑動著。


    這般溫柔的舉動,竟引得韓伊雪猛的一顫,舒服的呻~吟出來。


    慕深聽的全身一麻,在藥物的作用下,一發不可收拾。


    ……


    寧誠迴到寧宅的時候是黃昏,蘇暖和上官沐正在裝果盤,梁月華就坐在藤椅上麵看書,此景,甚美。


    “怎麽樣,你見到慕深了嗎?慕深告訴我說他最遲一周就迴來了,他有沒有對你說是什麽原因?”最先開口說話的人竟然是蘇暖,隻因蘇暖注意到了寧誠。


    寧誠嘴角沉抿,謊話他的確是說不出口,頓了頓,寧誠說:“他沒告訴我,也說讓我告訴你一周之後他會迴來。”


    “嗯。”蘇暖應聲,眼眸裏麵的光明顯的暗淡了下去。


    “小嫂子,我過去看了,慕深的工作確實也是忙,一周之後他就會迴來了。”說到“忙”字的時候,寧誠的嗓子眼發堵,雖然他不擅長說謊話,但還是對蘇暖說了這麽一句謊話。


    ——慕深,你可要趕快解決那些麻煩事才是。


    蘇暖笑笑:“我明白,那你們先在這,我先上樓。”


    “嗯。”寧誠扯了扯唇角。


    考慮到慕深工作的原因,蘇暖九點鍾才給慕深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電話響鈴了很久才被接通,電話那端是沉默,她抿了抿唇,開口:“阿深,你現在還在忙嗎?”


    “忙啊,慕深他當然忙了,前不久他還在我的身上久久不肯離去呢。他還誇我的技術很好,現在他睡著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把他叫醒。”


    說話的人,是個女人,聲音譏嘲諷刺,更重要的是蘇暖還對這個聲音的主人莫名的熟悉。蘇暖的唿吸緊了緊,蜷縮在手機上麵的手指用了幾分力:“胡說八道,韓伊雪,我發現你真可憐。”


    雖說那些話刺的蘇暖的心很難受,雖說蘇暖的心裏麵也是非常疑惑慕深的手機為什麽會出現在韓伊雪的手上。但她還是自我的安慰著自己,也許是慕深不小心落下了,也許……


    也許什麽,蘇暖不敢想下去。


    “我可憐什麽,需不需要我現在給你發一張照片過來?”


    韓伊雪說完,不等蘇暖的迴答。她靠在慕深的懷裏麵,舉起了手機,按下快門,一張照片便自動生成。然後她找到蘇暖的號碼,點擊,發了出去。


    彩信發了過來,蘇暖有意調整唿吸,但唿吸是亂的。難道,真的如韓伊雪所說的那樣嗎?


    原本,蘇暖是不想看的,但有關疑惑她迫切的想要得到證實,這條短信,她真的不該打開。照片上:韓伊雪緊靠在慕深的懷裏笑容太刺眼,她的脖子上,布滿了紅色的印記,注意到了,慕深閉著雙眸,似是很疲憊,更重要的是慕深的嘴角上麵還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


    蘇暖的唿吸沉了,她想笑了,這就是慕深長達這麽久以來重要的工作嗎?


    她的胸口起伏著,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可她冷靜不了,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一樣,很難受。慕子凡和方童的事件之後,她不敢相信愛情了,可就是慕深一點點的將她救贖,給她一場春暖花開。可這照片上麵說明了什麽?


    慕深,你知不知道這樣,我的心很疼。


    信息鈴聲響起來,是短信:蘇暖,看到了是不是覺得很難受,阿深告訴我說他想要離開你了,可是又開不了那個口。如果你真的有自知之明的話,就請主動離開他的世界。


    蘇暖攥緊了手機,韓伊雪說的話不算,她要當麵去問問他。


    也許有人會說,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事情變成這樣的結果,她為什麽還要犯賤去找他,詢問一個結果。她不是犯賤,隻不過就是想要聽到他親口說,然後徹底的死心。


    又有短信聲音響起,蘇暖不看,直接的關掉了手機。


    慕深工作的地點,她不知,也不想去詢問韓伊雪,寧誠不是去過嗎?那她去問寧誠就是了,何必浪費口水跟一個賤~人說話。


    蘇暖敲開了寧誠的門,不顧及寧誠驚訝的表情,直接的開了口,語氣淡淡的:“慕深工作的地點在哪裏,我想要去找他。”


    如此神情,讓寧誠皺了皺眉頭,他問:“小嫂子你這是怎麽了,慕深不是說了一周之後就會迴來了嗎?”這神情太怪了,讓寧誠有不好的預感。


    一周?蘇暖想笑了,也虧了她這個傻瓜如此的相信這她,她勾起了唇角,笑了:“有些事情想要得到他證實,對了,你過去找他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韓伊雪?”


    寧誠的心裏麵一驚,蘇暖知道了?不可能是慕深告訴她的,但不是慕深又會是誰?


    見寧誠不說話,蘇暖冷笑道:“果然是在的。”


    聞言,寧誠沉了沉唇角,有些為難:“小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慕深他隻不過是在明尼蘇達州市中心醫院陪著韓伊雪治療神經上麵的病症而已。他已經在解決事情了。”蘇暖這樣,顯然是誤會了。


    神經病?韓伊雪說話的時候那般的挑釁會是得這種病的人嗎?還真的是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哄了,她笑了,笑容太冷:“是不是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蘇暖轉身離開。


    蘇暖是跑著的,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寧誠這才驚覺過來。他趕去追,但是蘇暖已經找到老司機上了車,寧誠打電話給老司機,希望老司機能夠停車。


    但老司機沒有接通電話,隻因蘇暖在旁邊說:“師傅,你一定要幫忙。我有個朋友她出了事情,我必須趕迴國內。寧誠隻不過是不希望我夜間出行,可我太著急了,希望你能幫幫忙。”


    蘇暖去了機場,買了去往明尼蘇達州的機票,飛機上,她整顆心都是涼的。不管怎麽樣,此番一行,今後她和慕深就再無瓜葛。


    到達明尼蘇達州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蘇暖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市中心醫院趕去。但猛的一下想了起來,照片上麵的背景不像是在醫院。


    她太著急了,地點都還沒問清楚,但來的來了,總不可能再退迴去,現如今打電話給寧誠,寧誠是絕對不會把地點告訴她的。眼下,就隻能給慕深打電話。


    也許接的人是慕深,不是說不好意思開口嗎?她來說,總該會告訴她地點的。


    蘇暖開了機,還沒有撥出電話,韓伊雪剛剛給她發的那條短信就躍然於手機屏幕上,那是韓伊雪給她發來的地址。她握緊的手機,朝著司機,一口流利的英文:“師傅,去市中心醫院的旁邊的華人小區,我朋友出事了,你幫幫忙能快點嗎?”


    “沒問題。”司機是個黑人,到也算友好,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蘇暖的要求。


    但在右轉路口,司機沒有想到,一輛大貨車就那樣直接的撞了過來,不但司機麵露驚恐,蘇暖也不例外。車子像拋物線被拋起,然後猛的砸落在地。


    蘇暖的頭撞上了玻璃,尖銳的疼痛感傳來的時候,她還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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