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燕之軒就跟燕雅歌說起了陸君邪的事情。


    燕雅歌聽了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聽說,陸國的百姓現在對陸君邪有諸多的抱怨,似乎是他過於苛政殘暴。我總覺得,陸君邪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以前的陸君邪雖然脾氣並不是很好,但燕雅歌看得出來,他絕對有帝王之才,而且肯定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位合格的帝王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陸君邪的很多舉動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首先是他對百姓的賦稅加重了,惹得百姓怨聲載道,其次是他開始使用一些殘酷的刑罰,讓人對他恐懼不已。


    無論是這兩種之間的哪種行為,都絕對不會是一個明君該做的。燕雅歌對此現象十分擔心。


    雖說陸國的百姓跟她沒什麽關係,但都是人命,她多少還是會覺得於心不忍。


    “你說,陸君邪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有如此異常的舉動?”燕雅歌疑惑地問了一句。


    燕之軒一直有派人探查陸君邪的消息,聽她這麽問的時候,他說:“陸君邪似乎在修煉魔功。”


    “魔功?”燕雅歌詫異,“怎麽迴事?”


    “據手下來報,說陸君邪每個月都要吸食六個童男童女的精氣,而且還會有一段時間閉門不出,連早朝也不上。此外,他從沒有進過後宮。”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角譏諷的向上勾了勾。


    燕雅歌仔細迴憶了一下,她記得修煉《邪神決》的話根本沒有要讓自己清心寡欲的規矩,所以說,陸君邪難道是又開始修煉別的歪門邪道的功夫了?她想了好久都想不通,隻能停止思考。“你就同意讓我去陸國一次吧,隻有才能探查清楚陸君邪的真實情況,不然莫不清楚敵情,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不行。”再次,燕之軒依舊是非常幹脆地拒絕,“現在的陸君邪非常危險,你去我不放心。”


    燕雅歌當然知道他是不放心他,可她同樣的也很不放心陸君邪,若是在他們未知的情況下讓陸君邪鑽了什麽空子的話該怎麽辦?要仰起頭認真地看燕之軒,對他說:“燕之軒,你不能把我當成普通的弱女子,你要知道,我跟她們是不同的。我不希望我剩下的時光隻是在後宮的勾心鬥角中度過去。”她說完無力地歎息了一聲。


    燕之軒對她的好她當然是知道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燕之軒已經給她足夠的自由和空間。對於其他的女人來說,或許這樣就已經是極其難得的了。她若是再要求更多的話,似乎有點不知滿足的嫌疑了。


    但是首先要說的一點是,燕雅歌跟所有普通的女人都不一樣,她並非一個常年待在閨閣中的弱女子,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抱負,她也有屬於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她不可能會願意被人關在後宮中一輩子。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燕之軒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在看到燕雅歌看向他的清澈但是又帶著深意的眼神時,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過了好久,他才輕輕地歎了口氣,揉著她柔軟的頭發說:“雅歌,我並不是想要困住你,相反的,隻要你想要的,哪怕是你想要展翅高飛,我非但不會攔著你,甚至相反的還會送給你一對能讓你飛得更高更遠的翅膀。”


    “但是雅歌,你也要體諒體諒我的心情。我愛你,我舍不得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寧願自己受傷都不願意你受傷。更何況,你還是去我看不到的那麽危險的地方。將心比心,如果是我離開你的視線,深陷在你未知的危險中的話,你會如何?”


    “我……”燕雅歌聽了這些話後,根本無法說出任何其他的話來了。她靠在他的身上,有些無力,但更多的是被愛人在乎的甜蜜與滿足。“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燕雅歌承認,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她自私了。她不該忘記,她已經是皇後,已經是人妻,那麽她就該做好她的本分。她不能讓他為她擔心,讓他為她煩惱。


    更何況,若是她的離開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的話,隻會讓她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到時候,就算燕之軒再怎麽想要為她開脫都不行了。


    “是我太天真了,沒有考慮到那麽多。對不起阿軒,我錯了。”燕雅歌主動承認錯誤,為自己對他的不理解。


    燕之軒搖頭,笑著對她說:“不,雅歌,你沒錯,錯的是我。”他親了親她光潔飽滿的額頭,對她說。“你本就是應該在藍天中翱翔的雄鷹,是我硬生生的將你從廣闊的天地中拉到了這小小的籠子裏來。如果真的要說做錯了的話,那麽錯的也隻會是我。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到時候會讓你去陸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會讓你去的。但不是現在,好嗎,請再耐心地等幾天。”


    燕之軒比她考慮的更多,他阻止她去,是因為擔心她會有危險,他同意她去,因為他要有足夠的勢力保護好她。


    這一次,燕雅歌什麽都沒說,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我都聽你的。”


    陸君邪的消息越來越多,而且傳過來的大多都是對大慶國不利的消息。且有很多人稱陸君邪現在的武功十分高強,恐怕就是天下第一了。因為在戰場上的他,根本就猶如一個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一般讓人覺得可怕陰狠至極,別說是以一當百了,根本就是一個對千個,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燕之軒的臉色十分凝重。


    看來,他暫時還是不能讓燕雅歌出去,現在的陸君邪似乎要比以前可怕且厲害太多了,恐怕燕雅歌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若是兩人碰上的話,他不能保證燕雅歌是否真的能夠全身而退。


    燕雅歌此時正在跟骷髏師父商量這件事情,當聽到骷髏師父說陸君邪已經入魔的時候,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入魔?怎麽會,他不是在修煉《邪神決》嗎?”按道理來說,修煉《邪神決》的人有可能會走火入魔,但卻絕對不會成為魔。


    此時,骷髏師父也無法解釋得很清楚,隻是說:“我能感覺到魔性,而且就是從陸國的方向傳過來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陸君邪絕對是墮入了魔道。且他的功力越來越高強,若是長此以往下去的話,恐怕為師都要不是他的對手了。”


    骷髏師父這麽一說,燕雅歌的臉色就更加凝重嚴肅了幾分。如果說連骷髏師父都對付不了他的話,那麽她肯定就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師父,那我們應該怎麽辦?”燕雅歌沉眸問道。


    骷髏師父沒有馬上說話,他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為師讓知琴帶著先去陸國觀察情況,至於你,好好待在宮裏,千萬別出去,知道嗎?”


    骷髏師父的語氣挺嚴厲的,這是他很少會有的,因此反而讓燕雅歌更加擔心了起來。不過她不願意讓師父為她操心太多,所以十分乖巧地應了下來。


    當眼前的六個小孩子的精氣全都吸了過來後,陸君邪抹了一把嘴巴,露出殘忍的嗜血的笑容。果然,還是童男童女的精氣是最好的良藥,隻要吸了他就覺得精氣神十足。


    讓人將屍體拖走之後,他就坐在床上開始運功。


    陸君邪感覺得到,他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強大的,而且經常有一股十分暴動的氣在裏麵亂竄,好像不發泄出來就讓人忍受不了似的。所以,他隻能選擇打仗,選擇去殺人。


    陸君邪也隱隱有感覺,自己貌似是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了,有時候殺人殺紅了眼睛的時候,他甚至會忘記自己在做什麽,等到清醒的時候,就會看到自己的腳邊躺著很多很多的屍體。每每這個時候,他的心會有瞬間的慌亂。


    將氣運好之後,陸君邪從床上下來,叫了人進來匯報情況。


    他現在正在攻打一個遊牧民族,他現在想要集結一切他能夠集結的力量,他要與大慶國對抗,他要打敗燕之軒。


    再一個月後,燕之軒發現陸國那邊的情況已經越發開始不可琢磨起來,陸君邪的一些行動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他知道,陸君邪絕對不可能會做一些沒有用的事情,所以他現在所作的一切,肯定是跟大慶國有關的。


    主戰派的人強烈要求先下手為強,絕對不能等到陸君邪翅膀硬了被動挨打。燕之軒這世間也有些猶豫,不管出不出兵,似乎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他還是同意出兵,讓曾經請命過要帶兵攻打陸國的風將軍帶兵前去。不過他一再強調,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次前去更多的隻是打探準備的情報,而非真正的戰鬥。


    風將軍走後,燕之軒顯然更加沉默了起來。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似乎不應該派人前去的。但是人都去了,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人再迴來吧?且風將軍會不會迴來還有兩說。


    “怎麽,又在擔心了?”最近兩天燕之軒的情緒很不穩定,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經常做夢,燕雅歌倒是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


    燕之軒抱著她,在她的頸間吸了吸她身上清爽的香味,浮躁的心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這次陸君邪實在是太不可控了,讓我無法不多注意。”


    “嗯,你別擔心,師父已經前去陸國了,說不定他會帶來一些消息。”燕雅歌心疼地摸著他泛著青色的眼角,親了親他的臉說,“好好休息吧,你已經很久沒睡一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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