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沒有吃到家鄉的味道,連憶晨酒足飯飽後,整個人舒服的恨不得到地就睡。可惜身邊的男人把她帶出飯店,一路開車將她送迴家。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匡穆朝熄火後,偏過頭問她:“需要送你上去嗎?”


    “不用,”連憶晨擺手,伸手揉揉小肚子,笑道:“吃飽以後,全身都充滿力氣!”


    匡穆朝抿唇笑了笑,下車打開後備箱,見她的行李箱取出來,“那好,你自己小心,早點休息。如果明天上班遲到,照樣扣錢。”


    “是,老板!”連憶晨並攏兩根手指抵在額邊,笑眯眯的模樣。


    如今私底下,她跟說話的態度越來越隨意。匡穆朝雖然有時候被她氣的無語凝噎,但卻分外享受這種調侃的樂趣。


    “老板!”


    提著行李箱的人想到什麽,又轉過身叮囑道:“你要按時完成作業哦,如果真的不會,也可以請教我。”


    “哼。”


    匡穆朝眯了眯眼,“你別得意太早!”


    連憶晨捂著嘴偷笑,繼續調侃,“逞強是沒用的,設計圖紙還要照交不誤!”


    打開車門,匡穆朝抿唇坐進駕駛室,瞥了眼她,“謝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


    匡穆朝無語,發動引擎離開。


    眼見他的車子遠去,連憶晨‘噗哧’一聲笑起來。平時匡穆朝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他被自己氣的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的時候,真是很好玩。


    天色深沉,站在樓下久了有些冷。連憶晨雙手提著行李箱,轉身上樓。雖說這套房子是她租來的,但對她來說,算是真正意義上她的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所以對這裏,她特別想念。


    啪!


    打開家門,連憶晨提著行李箱進去,關上門後便把窗戶都打開。一個月沒人居住,沒有開窗通風,難免會有一些潮濕味道。她把行李箱放在邊上,換上鞋後,繞著小屋轉悠一圈,嘴角漸漸染上幾許笑意,“我迴來了。”


    倒在沙發裏,連憶晨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一月在卡曼設計院學習培訓,那裏提供統一的食宿,平時學員都不能出校門,每天很晚才下課迴到宿舍。


    她跟匡穆朝雖然同班,但也隻有休息時才能說幾句話。平時兩個人都是埋頭學習,珍惜這種能夠再度迴到學校的愉快感覺。


    每周有一天假期,大家可以四處走走。每到休假那天,連憶晨都會睡到中午,直到匡穆朝一通電話又一通電話把她叫起來,她才托著沒睡醒的模樣,慢悠悠走下樓,被他拉去到處看看。


    學習設計這種東西,除去本身的天分以外,還需要多看多學。連憶晨倒是很感激匡穆朝,沒有任由她睡懶覺,而是抓緊有限的時間,兩個人到處看看,了解更多的人文景觀。


    當然這一個月的相處,她對匡穆朝的了解也加深很多。他骨子裏那種優雅,完全能夠把他塑造成一個極度有魅力的男人。而且他看似冷酷的表麵,偶爾顯露出來的熱情,也會嚇人一跳。


    比如臨迴來的那個周末,午後的街道,匡穆朝忽然捧著一束玫瑰花走到她的麵前,差點把她嚇得逃跑。那時候,她心跳不斷加速,都已經做好他要說些什麽的準備,可人家卻隻把花遞過來,神色平靜的開口,“那邊賣花的小姑娘說,如果她的花不賣完,今天就不能迴家。”


    “啊?”當時無比震驚的連憶晨,徹底被他雷的外焦裏嫩。


    “所以我把花都買了……”


    噗——


    連憶晨笑著坐起身,如今迴想起來,依舊感覺好笑。嗯,匡穆朝就是這樣的人,看似外冷,其實內熱。他總是一副冷颼颼的模樣,可相處久了就會發覺,他心思細膩,又懂得體貼,絕對是很難遇見的那類男人。


    清理幹淨屋內的衛生,連憶晨托著行李箱迴到臥室,她坐在地上,將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按部就班收拾進衣櫥。


    收拾好衣服,連憶晨早已滿頭大汗。她洗過澡,吹幹頭發出來,手機已經響過兩次。


    “喂!”


    金曼皺眉,生氣道:“你迴來了嗎?”


    “迴來了。”連憶晨聽到她的聲音,頓生笑意,“這麽急打我電話有事?”


    “出來喝酒吧,我約上伊含,慶祝你迴歸。”


    “不要了,”連憶晨坐在床邊,哈欠連天,“好累。”


    剛出門迴家確實挺累,金曼表示理解,難得沒有糾纏。不過她打電話,還有另外的要緊事,“晨晨,你看到雲深和禦氏合作的新聞了嗎?”


    “看到了。”連憶晨應了聲,這麽大的新聞動靜,她剛迴安城就已經知道。


    “我覺得有些不對,”金曼抿著唇,如實道:“禦兆錫最近這一個月頻頻跟雲深合作,裴厲淵那個混蛋被利益衝昏頭腦,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


    “哪裏不對?”連憶晨黑眸輕眯。


    “這個……”


    金曼皺眉,“我也說不出來,可能是直覺吧。”


    “直覺?”連憶晨拿起梳子梳理頭發,不禁調侃起來,“我還以為你的直覺,隻限於男人。”


    “呸!”


    金曼臉頰一紅,氣憤道:“好啊你,一個月沒見,誰把你教的這麽不正經?!”


    “難道是匡穆朝?”金曼嘴巴一直毒辣,“看不出來啊,原來他是悶騷型!”


    連憶晨無奈撇撇嘴,趕緊就此打住。要不然根據金曼這麽說下去,匡穆朝都會無辜遭殃。不久,她掛斷電話,但金曼的話卻在她心底迴旋。


    看到今天的新聞後,連憶晨的確有些奇怪。雖說根據兩家公司的實力來講,雲深與禦氏合作並沒不妥,可當初她還在雲深時,禦兆錫卻沒從表示過想跟雲深合作的意向。


    地產這塊,雲深一直獨占鼇頭。而禦氏旗下可以賺錢的類別很多,禦兆錫始終不懈與人爭搶,可為何他忽然間又跑來與雲深合作。


    抱著筆記本電腦迴到床上,連憶晨開機後便在瀏覽網頁。這段時間她不在安城,很多消息無從得知,但凡是關係到雲深的事情,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各大網頁都有近期新聞,連憶晨想要翻查並不困難。她右手握著鼠標,一頁頁新聞翻看,秀氣的眉頭漸漸越蹙越緊。


    小區樹蔭下,一輛黑色轎車停留許久。車後座的男人降下車窗,雋黑眼眸望向樓上那間亮著昏黃燈光的房間,薄唇輕抿。


    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禦兆錫才迴過神,吩咐司機,“走吧。”


    “是,少爺。”司機將車發動起來,一路開迴禦苑。


    開車迴到家,已經八點多。匡穆朝踏進客廳,母親斥責的聲音便響起來,“三兒,你怎麽才迴家啊?”


    “媽。”匡穆朝快步上前,但有人早他一步打小報告。


    “司機說,三哥的飛機下午就到了。”顏周坐在邊上開腔,匡穆朝一個厲色掃過去,他才有所收斂。


    “吩咐人準備晚飯。”匡茵拉住兒子的手,匡穆朝急忙迴答,“我吃過了。”


    “吃過了?”匡茵蹙眉,臉色頓時不悅,“在哪裏吃的?跟誰吃的?”


    她斂下眉,生氣道:“聽說你今天迴來,你舅舅都過來吃飯,可你倒好,晾著一大家子人跑去外麵吃飯?!”


    “對啊三哥,你跟誰吃的飯?”顏周跳下沙發,好奇的湊過來。


    匡穆朝臉色未變,迴答的有模有樣,“公司的人。”


    這話不算撒謊,原本就是公司的人。


    匡茵盯著兒子的眼睛,試探道:“男的女的?”


    顏周捂著嘴偷笑,這個問題好。


    “女的。”匡穆朝迴答的語氣格外平靜,匡茵聽到後,卻是不平靜了,“女的?哪個女的啊,媽媽見過嗎?真的是你公司的人?”


    匡茵眉飛色舞的打趣道:“三兒,你有女朋友了嗎?”


    抬起腕表,匡穆朝神色淡漠,道:“提問時間結束,我還有工作。”


    他轉身往樓上走,匡茵蹙眉在他身後追問,“你先迴答媽的話啊,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哪裏的人啊,長得漂亮嗎?”


    可惜無論匡茵如何追問,她家寶貝老三就是不開口。


    “小五!”


    匡茵一腳朝著小兒子踹過去,道:“你去給我問。”


    “好。”


    顏周最高興幹這個,他蹦起來就要上樓,可想到什麽後又迴來,“我要是問出來,有獎勵嗎?”


    “想要什麽?”


    “零花錢。”


    一把環住媽媽的肩膀,顏周嘻皮笑臉,道:“媽,你可憐可憐我吧。”


    匡茵拉開兒子的手,“問出來媽就給你。”


    “啵!”顏周低頭在媽媽臉上親了下,屁顛顛往樓上跑,“媽,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匡茵輕笑了聲,真是拿這兩個兒子沒辦法。


    一路跟著匡穆朝上樓,顏周左看看右看看,眼神銳利,“三哥,你肯定戀愛了。”


    匡穆朝打開電腦,挑眉掃了他眼,“哦?說說看。”


    “說就說。”


    顏周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麵前,道:“躲避相親、學桌球、看電影,這些事情,你以前可都沒有做過!這次出去學習一個月,是不是跟你喜歡的人一起?要不然你會去學什麽設計?!”


    聞言,匡穆朝單手抵著下顎,沉默良久。半響,他抿唇笑了笑,轉而看向對麵的人,“小五,醫學院今年擴招,不如你去試試?”


    “醫學院?”顏周臉色一白,嚇得腿軟,“三哥,我不出賣你還不行嗎?你別把我送去醫學院,我死也不去!”


    死倒是不用。匡穆朝笑吟吟站起身,走到顏周麵前,掏出錢包,低聲問他:“說吧,媽用多少錢收買你。”


    顏周嘿嘿一笑,眼珠轉了轉,道:“五萬。”


    匡穆朝低頭抽出一張支票,塞到他的手裏,“我會告訴媽,以後不給你這麽多錢。”


    瞅著支票上的數字,顏周嘴角抽了抽,恨聲道:“三哥,算你狠!”


    他站起身,氣哼哼離開。


    眼見他離開,匡穆朝不禁搖搖頭。他家這個顏小五,倒真是個麻煩。這孩子一門心思想做明星出名,可惜顏家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兒子。


    坐在書桌後,匡穆朝靜下心來看圖紙。他冥思苦想半天,還是不知道從何下筆。深吸口氣,他丟開手裏的鉛筆,抬手揉了揉眉心。


    小五倒是有句話說對了,要不是因為她,他何苦要去學什麽設計?


    深夜的禦苑,依舊燈火通明。禦兆錫迴到家時,莫閑已經帶著禦雍去休息,禦箏也在房間裏。


    禦兆錫沒有立刻上樓,而是獨自走到湖邊。那對天鵝見到他迴來,霎時遊向湖邊。


    嘎嘎——


    白糯米展開翅膀,黑珍珠立刻附和過來。禦兆錫蹲在湖邊,抬起掌心輕叩水麵,沁涼的湖水提醒他天已如秋,庭院中枯黃的枝葉凋零。


    入秋了。


    幽靜的禦苑,夜幕之時,少去白日浮華,憑添幾許暗夜蕭瑟。冉漾洗過澡,雙手拿著幹毛巾擦拭著濕發。她坐在梳妝鏡前,定定望著自己的臉。


    吧嗒——


    門鎖一聲響,她驚懼的偏過頭,禦坤便已走到她的身後。


    “你迴來了。”冉漾嘴角那抹笑容僵硬,不自覺站起身。


    “坐下。”


    男人寬大的掌心落在她的肩頭,冉漾被他強勢按住肩膀,根本動彈不得,“我買了禮物送給你,打開看看。”


    聽到禮物那兩個字,冉漾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深吸口氣,紅唇漸漸發白,“我還有事……”


    “打開!”禦坤語氣不悅。


    深吸口氣,冉漾緩緩站起身,走到床邊將衣袋打開。一件青花色的綢緞旗袍,考究的瓷質盤扣,冉漾雙手托著這件旗袍,手指卻不斷發抖。


    她輕輕合上眼睛,身後的人抿唇笑了笑,問道:“喜歡嗎?”


    “喜,喜歡。”冉漾聲音發顫,曾經她真的很喜歡,各種各樣的旗袍,不同款式,不同麵料,卻都是同樣的精致。


    第一次見到禦坤時,冉漾就是穿著旗袍。後來她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不斷送她名貴的旗袍,那是因為喜歡看她穿旗袍的模樣。可後來她才明白,禦坤之所以不斷送她各種旗袍,完全是想從她身上,看到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


    “穿上它。”


    他冷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冉漾抓著旗袍的手指收緊,顫顫巍巍的哀求,“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可不可以不穿。”


    “不可以。”


    推開浴室的門,冉漾縮著肩膀,一點點褪下身上的睡裙,動作麻木的將手裏這件旗袍套在身上。手指一直發抖,根本使不出力氣。


    她咬著唇瓣,用疼來冷靜她恐懼的心。終於見旗袍穿好,她揚起臉,那鏡子裏的人早已淚流滿麵。


    浴室的門慢慢打開,走出來的女子,一襲黑發垂到腰間。她身上那件青花色旗袍,恰好勾勒出纖細的身形。


    禦坤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冉漾壓抑住想要奪門而逃的衝動,眼見他抬起手,張開掌心遮住她的口鼻,隻留下眼睛。


    每一次都是這樣,禦坤強迫她換上旗袍,遮住她的口鼻,單單留下那雙眼睛。


    嗯,這樣看,果然有幾分像。


    男人勾起唇,冉漾能夠看到他眼底蔓延出來的笑容。


    眼眶一陣酸澀難抑,冉漾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收緊。


    “不許哭!”禦坤沉下臉。


    這種日子,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冉漾一把推開他的手,厲聲道:“禦坤,我不是寇沅。”


    話落,她憤然抬起手,用力撕扯身上的旗袍,“我也不要再穿這種東西!”


    啪——


    禦坤揚起手,冉漾被他一巴掌抽到,整個人丟進床裏,“你敢弄壞她的衣服?!”


    “唔!”


    冉漾捂住臉縮在床角,叫道:“你放開我!放我離開這裏!”


    “離開?”


    禦坤雙手撐在冉漾身體兩側,眼底的神情陰霾,“你在說一遍。”


    “我要離開,”冉漾顫抖的抬起臉,定定望著他的眼睛,“如果你現在肯放我離開,我一定會感激你的。”


    禦坤眼角猛然一沉,這話太過熟悉……


    “如果我不呢?”


    冉漾全身發抖,那雙黑亮的眼眸滿是絕望的痛苦。禦坤眯了眯眼,眼角迸發的神情陰霾。


    這一刻,她們眼中的神色,竟然是如此相似。


    “啊!”


    脖頸中一陣桎梏,唿吸瞬間受阻。冉漾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卻隻能看到禦坤逐漸放大的那張冷酷臉龐。


    “唔!唔!”


    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冉漾恐懼的掙紮。她雙手用力掰著禦坤的手掌,忽然發覺他的力氣好大,竟然讓她根本沒有掙脫的希望。


    直到冉漾的臉色一片漲紅,禦坤才一點點鬆開五指。


    碰!


    臥室的門被人甩上,冉漾趴在床上,手腳蜷縮成一團,眼見禦坤離開。


    “咳咳——”


    冉漾背部彎著,難受的咳嗽起來。她全身都被冷汗打濕,虛弱的躺著,在這清冷幽暗的小樓中,隻能自己伸手環抱住自己,用淚水給自己安慰。


    第二天早上,禦兆錫下樓時,禦坤已經坐在餐廳的桌後。


    “早。”禦坤笑了笑,主動跟兒子打招唿。


    禦兆錫拉開椅子坐下,“爸。”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禦兆錫吩咐莫閑,如果禦坤在家,都不會把禦雍帶出來。所以今早禦坤在家,莫閑便帶著禦雍在臥室裏用早餐。


    禦箏素來不會起早,傭人們將早餐端來,放在禦兆錫麵前。


    桌上攤開放著幾張報紙,禦坤目光掠過最近的新聞報道,笑道:“雲深又不是女人,你需要這麽溫柔嗎?”


    禦兆錫喝了口牛奶,聲音平靜,“這是我的事。”


    禦坤倒是沒有生氣,他捧著手中的茶盞,神情如常,“冉小姐還沒起來嗎?”


    傭人聽到他問,立刻轉身跑去後麵的小樓。


    十幾分鍾後,冉漾穿著一條黑色長裙過來,低頭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早。”


    冉漾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禦兆錫挑眉掃了眼。


    “給冉小姐準備早餐。”


    禦坤吩咐傭人,冉漾低著頭坐在她的身邊,手指很冷。如果是往常,她肯定會甜甜說一句謝謝哈尼,可已經很久都沒聽到她這麽稱唿禦坤了。


    “謝謝。”她不自然的開口,禦坤盯著她戴在頸中的絲巾,眼底頓生笑意,“這絲巾很漂亮,適合你。”


    他作勢就要伸出手,冉漾卻驚懼的往後躲開。


    “我看今天天涼,所以才戴的。”冉漾雙手緊扣在一起,緊張的解釋,“我怕冷。”


    禦兆錫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道:“爸,我吃好了,你們慢吃。”


    “嗯。”禦坤點了點頭,冉漾眼見禦兆錫拿著車鑰匙出門,紅唇動了動。


    下巴一把被扼住,禦坤銳利的眼眸落在她驚懼的眼底,沉聲道:“記住我的話,不要亂說,否則下次誰也救不了你!”


    冉漾緊緊咬著唇,在他陰霾的目光中,不住點頭。


    不多時候,庭院中有汽車聲響起。禦坤坐車離開。


    餐桌前,冉漾握著刀叉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她含著眼淚,將早餐吃完。


    早上九點,連憶晨準時來到公司上班。她還沒進電梯門,周圍的議論聲,已經將她淹沒。


    “你們聽說了嗎?匡總這次特別帶連憶晨去卡曼學習,完全不給別人機會。”


    “什麽學習啊,那不就是明目張膽的談戀愛嗎?”


    “就是就是,我看啊,這個連憶晨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老板娘,以後我們大家都小心一點兒吧,不要輕易招惹她!”


    連憶晨眼睛盯著腳尖,聽的津津有味。


    “匡總——”


    驀然間,人群有爆發一陣驚唿。她下意識抬起頭,隻見匡穆朝站在專屬電梯裏,對著他笑了笑,“進來吧,一起上去。”


    “哇!”


    周圍驚訝聲此起彼伏,連憶晨驀然一笑,竟然抬腳走進那部電梯,在眾人瞪大的眼眸中,站在匡穆朝身邊。


    有專屬電梯坐,何必要等?連憶晨並不介意別人怎麽說。


    叮——


    電梯門打開,匡穆朝單手插兜走在前麵,連憶晨提著包跟在他的後麵,“昨晚的作業……我沒完成。”


    噗!


    連憶晨笑出聲,“需要我幫忙嗎?”


    匡穆朝薄唇輕挽,道:“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


    說話間,連憶晨將提包放迴椅子裏,拿著畫筆朝他走來,“走吧,今天上午需要完成,下午就要交作業了。”


    匡穆朝嘴角噙笑,並肩走在她的身側。


    推開辦公室的門,前方窗口一抹身影熟悉。連憶晨嘴角的笑容怔了怔,眼見男人緩緩轉過身,那雙雋黑的眼眸直勾勾射來。


    晨起的陽光明媚,逆光站在光影中的男人一襲白衣。禦兆錫雙手插兜,瀲灩唇間溢出的笑容炫目迷人,“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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