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清晨,預示著又是美好的一天。上午九點鍾,市中心的會議樓中,三家參與中心廣場改造工程的集團終於見麵。


    工作人員將他們提交上來的設計方案全都收入,審核過後,結果並無意外。雲深集團,禦氏,以及東方集團全部通過。


    “恭喜大家。”


    工作人員與他們握手祝賀,同時叮囑道:“後麵就要大家各憑本事了,最終能夠承建的隻有一家集團,我們能給你們的時間隻有一個月。”


    “也就是說,下個月的今天,中心廣場的項目就要動工,並且年底必須竣工。”工作人員特別強調這一點,這是此次項目必須保證的。


    半年時間修建中心廣場,時間上緊是緊了點,不過雲深應該能夠完成。連憶晨並不擔心工程進度問題,她隻感覺動員拆遷是個難題。


    先前的輿論製造,已經讓東方集團留給民眾的第一跡象極差,這對於後兩家集團來說,絕對是個優勢。可禦氏在安城人們心中的份量,對於雲深來說,又絕對是強大而有力的勁敵。


    設計方案通過,連憶晨心中並無太大驚喜。後麵她將要麵對的事情,將是更為棘手的。


    “各位還有問題嗎?”工作人員交代好注意事項,禮貌的迴問。


    禦兆錫單手撫著下顎,眼角餘光瞥見連憶晨緊蹙的眉頭,並沒說話。


    “我感覺,這次的入選名單有失偏頗。”側麵椅子裏的人開口,連憶晨挑眉看過去,東方沁正笑吟吟的盯著她。


    “偏頗?”工作人員認真的詢問。


    東方沁笑了笑,語氣倒是不見嚴苛,“那邊兩位如今要算是一家人,我們東方集團擠在裏麵,是不是有點像第三者插足?”


    東方沁將這個問題用玩笑的語氣提出,工作人員也跟著笑了聲,道:“東方小姐不用多想,這次入選的集團我們隻看能力,不看其他關係。”


    “那就好。”東方沁滿意的點點頭。


    工作人員又稍稍等了下,才轉頭問身邊的男人,“禦少,您還有問題嗎?”


    禦兆錫喝了口水,站起身同工作人員握了握手,“辛苦了。”


    “禦少客氣。”


    男人起身往外走,工作人員也跟著相送。連憶晨沒跟禦兆錫並肩出去,既然有人質疑,她肯定會避嫌。


    “連小姐,我們初次見麵。”


    東方沁大大方方走過來打招唿,並且主動伸出手。


    虛虛迴應了下,連憶晨臉頰同樣染著淡淡的笑,“希望我們能夠愉快的競爭。”


    “當然。”東方沁妝容精致,身上那件黑色長裙特別襯托氣質,“我這個人一直都很喜歡競爭,尤其是跟實力相當的對手。”


    “是嗎?”連憶晨勾起唇,“那正好,我也喜歡競爭。”


    頓了下,她望向東方沁的眼神沉了沉,“不過我更喜歡,公平競爭!”


    聽到她的話,東方沁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下。


    收拾好桌上的東西,連憶晨提著包往外走,東方沁也跟她一起出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刻,東方沁臉頰的笑容再度恢複完美。


    “連小姐真是太幸運了,能夠成為禦少的未婚妻。”東方沁拿著包站在電梯側麵,好似閑話般聊天。


    不過連憶晨並不想跟她聊。先是砸車事件,後又派人來收買雲深的人,還有前幾天晚上那個想要突襲她的人,這種種所有,都跟眼前的東方沁擺脫不了幹係。


    “其實有禦少撐腰,雲深根本沒必要參加競爭了嘛。”


    連憶晨秀氣的眉頭微蹙,挑眉盯著她的眼睛,道:“東方小姐想的太多了,這次的項目我們都是公平競爭。”


    我們?


    東方沁冷笑了聲,她說的我們是指誰?


    叮——


    電梯門打開,連憶晨提包先出去,東方沁跟在她的身後。


    “連小姐!”


    身後的人沒完沒了,連憶晨倏然沉下臉。


    “我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有個道理想要請教連小姐。”東方沁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那張明豔的臉上噙著溫和的笑,“你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嗎?”


    連憶晨怔了怔,以為她意指這次的工程,並不想多跟她周旋浪費時間,“那你先應該知道,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品德。”


    話落,她主動開口,“再見。”


    “再見。”東方沁望著連憶晨走遠的背影,不禁冷笑。


    走到路邊,司機的車還沒開過來。連憶晨迴想著剛剛東方沁的話,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滴!”


    前方那輛黑色轎車降下車窗,車裏的男人挑眉看過來。連憶晨抿唇走過去,站在車門外,“有事嗎?”


    “晚上早點迴家。”禦兆錫薄唇微抿,一副吩咐的語氣。


    連憶晨眼睛盯著腳尖,“不一定。”


    “別讓箏箏一個人吃飯,”禦兆錫手指輕叩,“你陪她。”


    為什麽要她陪?連憶晨差點脫口而出,可她見到男人蹙起的眉頭,又把後麵的話咽迴去。


    半響,黑色轎車開走,連憶晨無奈的歎氣。


    迴到雲深,連憶晨就帶著精挑細選出來的公司骨幹埋頭工作。一個月的時間需要遊說拆遷工作,工作量巨大並且困難。


    而且還是三家集團競爭遊說,這才是最難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摸索,連憶晨也發覺那些拆遷居民顯然都團結一致,大家目標明確,那就是想多要錢。對於這點,作為普通百姓來講,心情能夠理解,但實際行不通!


    最終商議出一個可行的辦法,雲深需要先把這些人中挑頭鬧事的那些人安撫下來。所謂擒賊先擒王,找到突破口才能進行後麵的事情。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連憶晨一聲令下,眾人都鬆口氣。


    後麵的工作量不輕,估計未來這一個月,所有人都要加班加點的辛苦。連憶晨掏錢,讓金曼去犒勞下屬,算是戰前儲備能量。


    “老板,你怎麽不去?”金曼拉著她問。


    連憶晨收拾好東西,又看了眼時間,搖頭道:“我今晚要早點迴去。”


    “喲,開竅了嗎?”金曼打趣。


    連憶晨瞥了她眼,“陪他妹妹共進晚餐。”


    “啊?”金曼怔住。


    沒有多加解釋,連憶晨拿著車鑰匙離開雲深。她的車司機下午已經送修迴來,後麵微微有點凹,並不是大問題。


    車子駛入馬路,正值下班晚高峰,車流擁堵。連憶晨悶悶的想,她到底為什麽要如此聽他的話啊,他讓她早點迴家陪妹妹吃飯,她就要早點迴去嗎?


    這個想法似乎有些後知後覺,因為她已經堵在迴家的路上。堵車使人煩躁,連憶晨把車窗降下來,悶熱的空氣令人更加難受。


    車速緩慢前行,連憶晨雙手輕握方向盤,秀氣的眉頭緊鎖。她無聊的往四周看,眼角餘光掃到前麵街邊的一個藥店,眼神動了動。


    她遲疑幾秒鍾,將車往邊上開過去,隨後停在路邊走進店裏。幾分鍾後,連憶晨提著包從藥店出來,信心滿滿迴到車裏。


    迴到禦苑時,天還沒黑。客廳裏燈光通明,連憶晨把車熄火後,提著包往裏走。


    “少奶奶。”傭人們畢恭畢敬的打招唿。


    連憶晨點點頭,直接走進餐廳。可她進去後才發現,餐廳裏沒人,禦箏根本沒在。


    “小姐呢?”


    “小姐出去了。”


    傭人站在邊上伺候,問道:“您要開飯嗎?”


    拉開椅子坐下,連憶晨先喝了杯水。她這麽心急火燎趕迴來,可人家壓根不在家,這什麽情況?


    “開。”連憶晨沒好氣的迴答。


    八菜一湯很快端上桌,連憶晨捧著飯碗,眼見傭人還要去端菜,急忙阻止,“夠了。”


    “是。”傭人不在動作,退在邊上伺候。


    一個人坐在寬大的餐桌前,麵對滿桌子菜,連憶晨每樣嚐嚐,幾乎都要吃飽。她本來食量就不算大,喝碗湯幾乎都飽了。


    用過晚餐,傭人們快速將餐桌收拾幹淨,又把水果端上來。連憶晨挑些她愛吃的,邊吃邊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可這個家裏根本不見有人迴來。


    禦兆錫不迴來,禦坤也不見在家,現在更是連禦箏都跑出去玩!


    擦幹淨手,連憶晨從餐廳出來,溜達著準備上樓。此時庭院裏有汽車聲,她站在原地沒動,隻見禦箏蹦蹦跳跳迴來。


    “大嫂?”見她在家,禦箏似乎很開心,朝她跑過來。


    “你去哪裏?”連憶晨蹙眉問道。


    禦箏抿唇笑了笑,“我去外麵玩了。”


    “哪裏玩?”連憶晨有些不高興,“你哥說讓我晚上陪你吃晚飯。”


    “啊!”


    禦箏雙手立刻纏上她的胳膊,“我以為你們又都不迴來,就跑去外麵吃飯,一個人吃飯很悶的。”


    一個人吃飯的感覺,連憶晨深有體會,她並沒多問,隻是沉聲道:“下次不要太晚迴來,要不然你哥哥會不高興。”


    “嗯。”禦箏點頭,想到什麽後又對她撒嬌,“大嫂,今晚的事你幫我保密好嗎?千萬不要告訴哥哥哦。”


    連憶晨歎了口氣,道:“放心吧。”


    “謝謝大嫂。”禦箏嘴甜的道謝,打開皮包掏出一盒巧克力遞給她,“我親手做的。”


    原來是去做手工巧克力嗎?連憶晨笑了笑,將東西接過去。


    禦箏眉開眼笑,轉身跑上樓。


    輕輕捏起一顆巧克力放進嘴裏,連憶晨不禁露出笑臉。禦箏性格很可愛,她在禦苑裏唯一能看順眼的人,也就是她了。


    拿著巧克力迴到樓上,連憶晨並不確定禦兆錫幾點能迴來。當然她也不會打電話去問,她一個人更自在些。


    天氣熱,吃過飯滿身都是汗。她找出換洗衣服,進去浴室洗澡。


    不久,連憶晨洗好澡出來,臥室裏還是沒人。此時已經十點多,她走到窗口站了站,今晚似乎特別悶熱,吹進來的風都是黏黏的。


    連憶晨一直都沒找到吹風機,隻好等著頭發自然幹。她覺的屋裏熱,突然想到院子裏走一走。搬進禦苑也有些時間,但她從沒好好看過這套房子。


    庭院沿著低矮的灌木叢,一路都裝置小射燈。即使夜晚出來,周圍也不會漆黑不見五指,依舊能夠有光亮照路。


    連憶晨沿著小徑往前,前方就是那片湖。湖裏不時傳來天鵝的叫聲,她撇撇嘴,心想還有跟她作伴的,也沒休息呢。


    湖邊有個遮陽傘,長久屹立。那是禦兆錫經常坐著的地方,他每次欣賞他的寵物時,都會坐在遮陽傘下,一派悠然。


    連憶晨沒敢往裏坐,處女座的男人她可惹不起!


    一黑一白兩隻天鵝,比鄰遊在湖麵。連憶晨不由自主坐在湖邊,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對天鵝,它們毛發很有光澤,黑色閃亮如珠,白色純白如雪。


    白糯米,黑珍珠,這名字倒也貼切。


    “嗨,你們好。”連憶晨笑著開口,奈何那對天鵝對她不熟悉,並無反應。


    上次禦箏拍拍巴掌它們就遊過來,連憶晨也效仿,可還是沒迴應。那對天鵝緊密相貼,壓根沒搭理她的意思。


    好吧,跟天鵝相處也是要培養感情的。連憶晨尷尬的撅起嘴,以後她要多來喂魚。


    幽靜的湖麵令人安逸下來,連憶晨坐在湖邊後感覺舒服很多。她脫掉鞋子,兩隻腳伸進湖水中,頓覺一陣清爽。


    前後兩隻腳輕輕踩踏水麵,連憶晨突然發現這裏是個有趣的地方。以後沒事的時候,她就要坐在這裏,看看天鵝,玩玩水,全身放鬆。


    “嘎!”


    黑色那隻天鵝突然鳴叫一聲,連憶晨抬眼看過去,隻見原本平靜的水麵泛起一圈漣漪,緊接著有什麽唰一下,從水裏鑽出來。


    “啊——”


    連憶晨嚇的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等她看清水裏的人後,頓時吼道:“禦兆錫,你大晚上幹什麽?”


    “遊泳。”男人露出頭,滑動著兩條胳膊往岸邊遊。


    有什麽東西被男人拋向岸邊,連憶晨急忙站起身,往後躲開。她來不及穿鞋,光腳踩在草地上,低頭一看,竟然是個氧氣瓶。


    這男人又在潛水吧?


    連憶晨撇撇嘴,卻見他已經從水裏出來,身上隻有條黑色緊身泳褲。她一驚,急忙轉過身去。


    身後有窸簌聲,連憶晨感覺差不多了,才把身體轉迴來,“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迴來不久。”禦兆錫拿起長椅裏的浴袍披上,有用幹毛巾擦拭頭發。


    連憶晨彎腰把拖鞋穿上,往他身邊走過來,“問你個事情?”


    她眨巴著眼睛充滿好奇,禦兆錫抿起唇,“問。”


    “你們家那對寵物,哪個是雌哪個是雄?”她手指往湖裏一指,那對黑白天鵝正在交頸玩耍。


    禦兆錫薄唇勾了勾,笑著問她:“你對這個感興趣?”


    “呃……”連憶晨有些尷尬,但她確實好奇,“想知道。”


    男人丟開手裏的毛巾,朝她招招手,“過來。”


    連憶晨不疑有他,走到他的身邊站定,滿臉驚喜,“哪個是母的?”


    “你猜!”


    他的調侃聲抵在耳邊,連憶晨瞬間變臉,“我要是會猜還問你?”


    禦兆錫聳聳肩,突然抬手圈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拉到身邊,“那我教你?”


    長到這麽大,怎麽區分天鵝的雌雄連憶晨真是不懂。她認真的點點頭,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望向他,“好啊。”


    禦兆錫薄唇緩緩揚起,他利落的短發還有水珠滴落,連憶晨覺得脖子裏一涼,他發絲間的水令她全身抖了抖。


    “區分天鵝的雌雄,並不難。”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連憶晨聽的很入迷。原來區分並不難啊,她更加把臉往他跟前湊過去。


    “你隻要扒開它們的屁股,看看就懂了。”禦兆錫一語道破。


    “……”連憶晨嘴角抽了抽。看屁股?!


    男人指尖滑過她的臉頰,瀲灩唇角飛揚的那抹笑迷人,“其實動物跟人區分公母的部位一樣。”


    “……”


    連憶晨臉頰徹底紅透,她瞪著男人走遠的背景,吼道:“禦兆錫,你這個臭流氓!”


    虧她還那麽相信他,敢情這混蛋沒一句話能聽!


    第二天早上,連憶晨又盯著兩個黑眼圈。她現在晚上不敢睡,都是熬到天快亮才眯一會兒。這種日子實在難熬,她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頭。


    洗漱完,連憶晨換好衣服出來。她站在鏡前梳頭,突然想到什麽,又算了算時間,忙把她的包打開。


    拿出昨天買的那個小瓶子,連憶晨走到床邊,並且還小心走到她睡的那側。打開瓶塞,她盤算了下大概的位置,才把藥水對著床單灑下去。


    禦兆錫換好衣服出來,一眼瞥見站在床邊的人,霎時厲目,“你在幹什麽?”


    紅藥水很快滲進床單裏,連憶晨布置好‘犯罪現場’,才揚起笑臉盯著他,“你必須要守口如瓶,知道嗎?”


    白色床單映出星星點點的紅痕,禦兆錫明白過後,眼底頓生笑意。她這都是跟誰學的?竟然敢對他奶奶對用這招?!


    “怎麽樣?”連憶晨收起紅藥水瓶,滿臉得意。


    禦兆錫站在床前看了看,丟給她一抹笑,“不錯。”


    難得聽見他的誇獎,連憶晨竟沒多想,完全忽略他此時的笑完全就是幸災樂禍,“搞定!”


    下樓吃早餐,早飯還沒吃完,果然就有人過來。舒霞這次沒直接來問,大概吃過上次的虧,所以直接上樓。


    連憶晨歡快的咬著麵包,慶幸她有先見之明。不多時候,舒霞拿著床單離開,她更加如釋重負。


    整個過程,禦兆錫並沒開口,隻是饒有興味的盯著她,“得意?”


    “不該得意嗎?”連憶晨反問。


    禦兆錫站起身,朝她豎起大拇指,“你很厲害。”


    這男人突然變臉,連憶晨頓覺不妙。可她又不知道哪裏出現問題?她功課準備的很足,現場又布置的那麽逼真,肯定不會有問題啊!


    來到雲深上班後,連憶晨還在琢磨禦兆錫臨走前那抹笑。雖然她心裏始終感覺不踏實,可一整天過去,風平浪靜,可見她應該是過關了。


    連憶晨心頭竊喜,心想網上的辦法還挺靠譜。她下班並沒馬上離開,而是關上燈,窩在辦公室裏補覺。


    晚上不能睡,白天要工作,她能騰出的時間也就這麽點。哎,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吧,要不然身體也堅持不了多久。


    辦公室裏還有毯子和枕頭,連憶晨沒讓秘書留下,一個人把辦公室門反鎖,關上燈躺在沙發裏,睡的倒也舒服。


    迷迷糊糊好像睡了很久,連憶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都已黑沉。落地窗外隻有燈光照射進來,她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點。


    這一覺雖沒睡夠,但休息過後精神好很多。連憶晨把枕頭毯子收起來,放進裏麵的櫃子,她以後都會用這種辦法,下班後在辦公室補覺,這樣才能跟那個男人對抗下去!


    睡醒後,肚子餓是第一直覺。連憶晨洗了把臉,提著包離開辦公室。她關上門往外走,卻見走廊裏還有燈亮著。


    原本以為這個時間,不會再有員工加班,連憶晨蹙了蹙眉,狐疑的提起腳走過去。


    前方亮燈的辦公室並不陌生,連憶晨沒想到這麽晚裴厲淵還沒離開。她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邁步上前。


    辦公室的大門並沒關嚴,透過開敞的門縫,有光照出來。昏黃的台燈光線反射在白色地毯上,莫名染上幾許曖昧。


    對麵寬大的黑色辦公桌上,一個女人袒露的背部線條美好。而站在她麵前的男人,銀灰色襯衫扣子全部散開,隱約可見他的健碩胸膛,微微起伏著。


    “唔!”


    歐新月輕咬唇瓣,小臉狀似痛苦的緊緊揪在一起,“厲淵哥哥,好痛。”


    男人俯下臉,薄唇滑過她的肩頭,落下一個月牙形的咬痕。


    倏然,裴厲淵抬起銳利的雙眸,視線穿過開啟的門縫,精準射入門外那雙黑眸中。他的眼睛裏染著笑,但嘴角的弧度卻是那樣殘忍。


    幾秒鍾後,門外那雙眼睛消失不見。裴厲淵掐著懷裏的人,手機打開的是連憶晨訂婚那天的照片。


    雲深大廈外,白色悍馬開出停車場。連憶晨雙手緊握方向盤,今晚這不堪入目的畫麵,猝然令她整個人都清醒下來。


    ------題外話------


    今天六一兒童節,明天給禦獸發福利呀!嗯哼,你們懂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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