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不鏽鋼與手術刀
大明：說好懸壺濟世卻成了閣老？ 作者：北三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師弟，九叔是誰？”</p>
張春明大字型躺在秦府客房的床上，望著那白色的紗帳忽然問道。</p>
他原本想用一個更霸氣的花名，可秦墨非要他用九叔這個名字，他不明白其中有什麽說法不成？</p>
張小棉被秦墨安置在正房，自己隔壁那間。秦墨沒什麽別的想法，她的病情還不夠穩定，若是有情況也方便照看。</p>
和醫生查房差不多，越方便越好。與其說那是張小棉的臥室，不如說是病房來得更貼切一些。</p>
而張春明則是和沉三他們一樣被安排到了倒座房，離門口最近的那一排房子。秦府沒有下人，不過張春明也不習慣有人伺候自己。</p>
至於張小棉的日常起居，則又成了秦墨迫害趙清雪的功課之一。</p>
“九叔嘛，一個道法很高深的道長。”秦墨靠在門口隨口答道，“本來想讓你叫千鶴道長的。”</p>
</p>
“這名字不錯啊！”張春明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p>
“確實不錯，反正也挺契合你那個雷法的。”秦墨笑著說道，“可是一般人鎮不住這個花名。”</p>
“鎮不住？”張春明有些不服，拍了拍胸膛說道，“師弟，真不是我吹，師兄那一手雷來恰到好處。”</p>
“別的不說，夠我吹半輩子了。”</p>
“是是是，但千鶴道長隻打巔峰賽，麵對的對手都是最難纏的，取了不太合適。”</p>
“確實不太合適。”張春明訕笑道，他聽不懂什麽巔峰賽，但他最怕麻煩了。</p>
由於陰家巷一桉沒有什麽疑點，那幾名邪徒是被憤怒的民眾毆死的，最終也沒有驚動錦衣衛。</p>
接下來的幾天裏，兩人陸續出診過幾次，名氣也確實慢慢大了起來。</p>
秦墨負責診治，將得出的結果告訴張春明，而張春明就靠著九叔的威名，對著眾人好一頓嘴皮輸出。</p>
得吧得，一番玄乎的說辭將患者所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現場取消毒過後的符籙，混著秦墨的藥給用了。</p>
幾乎是不用多久，藥到病除，百試百靈。</p>
沒有任何質疑，不用裝逼打臉，符籙就是權威，藥效就是最好的證明。</p>
短短幾天，雙道人的名號在南城便小有名氣。</p>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抗生素與外科工具，秦墨還有一壓箱底的本事沒法施展。</p>
這感覺就很難受，明明外科手術才是秦墨的強項，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若是天降一個手術包就好了。</p>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真正的外科工具體係還是得自己來建立。從無到有，從生鐵到合金鋼。</p>
改變一個時代，改變一代人的習慣不是一個手術包，一間手術室能做到的。需要從零到無窮之中，伴隨著興起的人才與技術乃至於環境的不斷進步。</p>
電磁、機床、蒸汽機，這些都要從基礎開始發展。</p>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路漫漫其修遠兮，唯有上下而求索。總有人要做科技的地基，萬丈高樓也不會平地拔起。</p>
好消息是二青那也取得了進展，煉鐵成鋼的主要困難在於溫度，達不到1500度的高溫就無法使得鐵渣與鐵分離。</p>
短時間內，秦墨也沒辦法給二青在京城弄出轉爐來。於是二青便另辟蹊徑，將目光放在燃料上。</p>
在二青對燃燒不斷改進的同時，秦墨也做出了指點。</p>
柳木隔熱烘烤得到的高質量木炭比一般的木炭性能要好，但遠遠不夠，還得再進行一些改進。</p>
即便如此，木炭燃燒產生的溫度仍舊沒法達到預定的溫度。</p>
但隻要加入了高品質提煉過的鐵硼砂，隨著雜質的鐵一起放進熔爐之中時，偶爾溫度也能達到1500度。</p>
這個時候，生鐵與鐵渣就能分離出來，利用分離後蜂窩狀的生鐵塊進行重複的鍛打，百煉即成鋼。</p>
並且經過二青長時間的摸索與嚐試，將吹氧法與坩堝煉鐵技術有取舍的結合了一下，在失敗多次後終於弄出了第一批鋼。</p>
“師弟，搬石頭做什麽？”張春明看著秦墨將一箱石頭搬入府中，連忙上前幫忙。</p>
“自然是有用的，來搭把手。”秦墨唿出一口粗氣後說道。</p>
兩人把一箱沉甸甸的石頭慢慢抬進了東廂房，那裏早已被打通改成了二青的冶煉室。二青見狀，連忙也上前幫忙。</p>
“東西已經到了，沉三求人弄來的，鉻礦石。”秦墨拍了拍手對二青說道，“你這幾天辛苦辛苦。”</p>
“等過幾天為師帶你去吃......額。”猶豫了一瞬，秦墨想起來自己好像沒什麽錢了，於是改口道。</p>
“為師親自給你下廚！”</p>
張春明在秦墨身後嘻嘻哈哈笑著，四處打量著鍛造室裏眾多的鐵製樣品，嘖嘖稱奇。</p>
“那是什麽稀奇的鐵物？真是令我大開眼界。”</p>
除了在外麵會裝腔拿調的說話，私底下張春明倒是極少自稱貧道。他說怕自己真的如入戲了，他現在還是個假道士。</p>
秦墨倒是覺得無所謂，有度牒也不能證明有真學問，但那時也隻好安慰說以後有機會幫他弄一張真正的道士度牒。</p>
聽秦墨畫大餅說要下廚，二青沒什麽反應，反倒是遲疑了一瞬抬頭問道。</p>
“老師，那個張小棉的病嚴重嗎？”</p>
刹那間，笑嘻嘻的張春明臉上快樂的神情消失了，機械的轉頭盯著二青。</p>
這才來幾天，自己還是第一次見二青，怎麽自家女兒連名字帶病的都讓這小子摸得一清二楚了？</p>
別說張春明了，就連秦墨也是頭皮發麻。</p>
心道臥槽，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就不能私下問，非要......好歹你別在那個女兒奴的麵前問這種話啊！</p>
“咳咳，不嚴重，不嚴重。你好好努力，為師先走了。”秦墨打了個哈哈，連忙拉著張春明出了東廂房的門。</p>
啪嗒一聲門關上，張春明甩開了秦墨，一臉的不快。</p>
“他怎麽知道小棉情況的？”</p>
秦墨聞言臉不由抽了抽，心道我怎麽知道。</p>
“那個......”秦墨斟酌著語句說道，“小棉的病想要根治，以後還要靠二青打造的器械，隻有他才能研究出來。”</p>
張春明表情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滿臉的和氣，也跟著笑道。</p>
“師弟，你看看這兩孩子，多好。”</p>
張春明大字型躺在秦府客房的床上，望著那白色的紗帳忽然問道。</p>
他原本想用一個更霸氣的花名，可秦墨非要他用九叔這個名字，他不明白其中有什麽說法不成？</p>
張小棉被秦墨安置在正房，自己隔壁那間。秦墨沒什麽別的想法，她的病情還不夠穩定，若是有情況也方便照看。</p>
和醫生查房差不多，越方便越好。與其說那是張小棉的臥室，不如說是病房來得更貼切一些。</p>
而張春明則是和沉三他們一樣被安排到了倒座房，離門口最近的那一排房子。秦府沒有下人，不過張春明也不習慣有人伺候自己。</p>
至於張小棉的日常起居，則又成了秦墨迫害趙清雪的功課之一。</p>
“九叔嘛，一個道法很高深的道長。”秦墨靠在門口隨口答道，“本來想讓你叫千鶴道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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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不錯啊！”張春明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p>
“確實不錯，反正也挺契合你那個雷法的。”秦墨笑著說道，“可是一般人鎮不住這個花名。”</p>
“鎮不住？”張春明有些不服，拍了拍胸膛說道，“師弟，真不是我吹，師兄那一手雷來恰到好處。”</p>
“別的不說，夠我吹半輩子了。”</p>
“是是是，但千鶴道長隻打巔峰賽，麵對的對手都是最難纏的，取了不太合適。”</p>
“確實不太合適。”張春明訕笑道，他聽不懂什麽巔峰賽，但他最怕麻煩了。</p>
由於陰家巷一桉沒有什麽疑點，那幾名邪徒是被憤怒的民眾毆死的，最終也沒有驚動錦衣衛。</p>
接下來的幾天裏，兩人陸續出診過幾次，名氣也確實慢慢大了起來。</p>
秦墨負責診治，將得出的結果告訴張春明，而張春明就靠著九叔的威名，對著眾人好一頓嘴皮輸出。</p>
得吧得，一番玄乎的說辭將患者所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現場取消毒過後的符籙，混著秦墨的藥給用了。</p>
幾乎是不用多久，藥到病除，百試百靈。</p>
沒有任何質疑，不用裝逼打臉，符籙就是權威，藥效就是最好的證明。</p>
短短幾天，雙道人的名號在南城便小有名氣。</p>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抗生素與外科工具，秦墨還有一壓箱底的本事沒法施展。</p>
這感覺就很難受，明明外科手術才是秦墨的強項，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若是天降一個手術包就好了。</p>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真正的外科工具體係還是得自己來建立。從無到有，從生鐵到合金鋼。</p>
改變一個時代，改變一代人的習慣不是一個手術包，一間手術室能做到的。需要從零到無窮之中，伴隨著興起的人才與技術乃至於環境的不斷進步。</p>
電磁、機床、蒸汽機，這些都要從基礎開始發展。</p>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路漫漫其修遠兮，唯有上下而求索。總有人要做科技的地基，萬丈高樓也不會平地拔起。</p>
好消息是二青那也取得了進展，煉鐵成鋼的主要困難在於溫度，達不到1500度的高溫就無法使得鐵渣與鐵分離。</p>
短時間內，秦墨也沒辦法給二青在京城弄出轉爐來。於是二青便另辟蹊徑，將目光放在燃料上。</p>
在二青對燃燒不斷改進的同時，秦墨也做出了指點。</p>
柳木隔熱烘烤得到的高質量木炭比一般的木炭性能要好，但遠遠不夠，還得再進行一些改進。</p>
即便如此，木炭燃燒產生的溫度仍舊沒法達到預定的溫度。</p>
但隻要加入了高品質提煉過的鐵硼砂，隨著雜質的鐵一起放進熔爐之中時，偶爾溫度也能達到1500度。</p>
這個時候，生鐵與鐵渣就能分離出來，利用分離後蜂窩狀的生鐵塊進行重複的鍛打，百煉即成鋼。</p>
並且經過二青長時間的摸索與嚐試，將吹氧法與坩堝煉鐵技術有取舍的結合了一下，在失敗多次後終於弄出了第一批鋼。</p>
“師弟，搬石頭做什麽？”張春明看著秦墨將一箱石頭搬入府中，連忙上前幫忙。</p>
“自然是有用的，來搭把手。”秦墨唿出一口粗氣後說道。</p>
兩人把一箱沉甸甸的石頭慢慢抬進了東廂房，那裏早已被打通改成了二青的冶煉室。二青見狀，連忙也上前幫忙。</p>
“東西已經到了，沉三求人弄來的，鉻礦石。”秦墨拍了拍手對二青說道，“你這幾天辛苦辛苦。”</p>
“等過幾天為師帶你去吃......額。”猶豫了一瞬，秦墨想起來自己好像沒什麽錢了，於是改口道。</p>
“為師親自給你下廚！”</p>
張春明在秦墨身後嘻嘻哈哈笑著，四處打量著鍛造室裏眾多的鐵製樣品，嘖嘖稱奇。</p>
“那是什麽稀奇的鐵物？真是令我大開眼界。”</p>
除了在外麵會裝腔拿調的說話，私底下張春明倒是極少自稱貧道。他說怕自己真的如入戲了，他現在還是個假道士。</p>
秦墨倒是覺得無所謂，有度牒也不能證明有真學問，但那時也隻好安慰說以後有機會幫他弄一張真正的道士度牒。</p>
聽秦墨畫大餅說要下廚，二青沒什麽反應，反倒是遲疑了一瞬抬頭問道。</p>
“老師，那個張小棉的病嚴重嗎？”</p>
刹那間，笑嘻嘻的張春明臉上快樂的神情消失了，機械的轉頭盯著二青。</p>
這才來幾天，自己還是第一次見二青，怎麽自家女兒連名字帶病的都讓這小子摸得一清二楚了？</p>
別說張春明了，就連秦墨也是頭皮發麻。</p>
心道臥槽，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就不能私下問，非要......好歹你別在那個女兒奴的麵前問這種話啊！</p>
“咳咳，不嚴重，不嚴重。你好好努力，為師先走了。”秦墨打了個哈哈，連忙拉著張春明出了東廂房的門。</p>
啪嗒一聲門關上，張春明甩開了秦墨，一臉的不快。</p>
“他怎麽知道小棉情況的？”</p>
秦墨聞言臉不由抽了抽，心道我怎麽知道。</p>
“那個......”秦墨斟酌著語句說道，“小棉的病想要根治，以後還要靠二青打造的器械，隻有他才能研究出來。”</p>
張春明表情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滿臉的和氣，也跟著笑道。</p>
“師弟，你看看這兩孩子，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