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京城一隅
大明：說好懸壺濟世卻成了閣老？ 作者：北三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京城，終於快到了。”</p>
趙清雪暈船，從上船開始就吐得不成人形。</p>
而京杭大運河太長了，沿途十幾個鈔關，好在一行人不缺錢乘坐的是客船。不必像是公船那樣，到了一個水驛就必須下船等待。</p>
鈔關本為課稅機構，因準許用正在不斷貶值的大明寶鈔抵稅而得名鈔關。隻是從前些年開始，鈔關已經折算成銀兩計稅了。</p>
十餘個鈔關設在水上，過路一次三百五十文。除了官船、太監船、進士舉人船不收費，其餘的船隻都要收費。</p>
秦墨沒理會這些，樂得清閑在水上晃蕩了半個來月。</p>
沉三這貨也暈船，隻是看著越來越精神，彷佛越靠近北方整個人就活過來似的兩眼放光，夜裏一對招子亮的嚇人。</p>
二青也在船上，這小子麵無表情高冷得很，倒是看不出暈不暈船。隻是某天夜裏，瞎溜達的秦墨正好瞧見了二青夜裏趴著甲板邊緣狂吐。</p>
好家夥，白天不吐夜裏吐是吧，全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p>
二娘倒是和秦墨一般不暈船，離開了南直隸，雖是臉上沒有太多欣喜的神色，但也沒流露出悲傷。</p>
也不知道王夫人和她說了什麽，總之一路上看向秦墨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哪裏怪怪的，說不上來。</p>
林出岫還是那般整日呆滯著，不是跟著秦墨溜達，就是窩在客房裏，倒是活得越來越像是貓。</p>
秦大公子真的很喜歡溜達，礙於船底部空氣不好，秦墨沒事就上船頭四處溜達。</p>
直到某日，船行了千裏，終於進入了東便門的大通橋碼頭。</p>
東便門是京城外城東南端的一個角樓，主要是箭樓與城樓構成。南北行人，異常繁華，河流如帶，垂柳如煙。</p>
漕運的船不能入城，隻能停在東便門的碼頭，而秦墨所乘坐的客船則是不用，大約半天時間直抵朝陽門碼頭。</p>
下了船驗了身份，沉三一眾人負責去找馬車，秦墨與二娘幾個女卷則找了處攤子坐了下來等待。</p>
王家府上幾乎不養家奴，二娘倒也沒帶什麽人出門，隻帶了一個貼身丫鬟名喚素夏。</p>
二娘出事那會，正巧是素夏迴家探親的日子。迴來時聽說小姐差點被人綁了發賣，抱著二娘哭得稀裏嘩啦的。</p>
兩人幾乎從小長大，說是主仆其實也就是個形式。王繼早就將賣身契作廢了，早早的還了素夏自由身。</p>
隻是素夏念舊，也不想離開二娘，王繼也就隨她了，反正王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丫鬟。</p>
而二娘倒也隨性，似乎對於任何人都能用，沒有什麽大小姐脾氣，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p>
“公子，這邊！”沉三招了招手，幾輛馬車向著秦墨駛了過去。</p>
為了照顧趙二牛的大身板，沉三特意弄了輛又大又結實的馬車，而後沉三與二青主動陪著趙二牛坐了進去。</p>
趙清雪則是挽著二娘與素夏乘了一輛馬車，秦墨無奈隻能與林出岫共乘一輛馬車。倒不是趙清雪不願意和林出岫一起，隻是她知道林出岫出門喜歡粘著秦墨。</p>
倒是像極了貓，出了門就怕生，迴了家就高冷。</p>
入了京城，幾人財大氣粗，買院子的事情又落在了沉三的頭上。這貨不知道這些年走過多少地方，對京城門清。</p>
即使京城的院子不好買，但沉三還是買到一出三進的院子，院子位於南城的崇文門外大街僻靜處。那裏車馬雲集，市集興盛，真正的平民快樂街。</p>
院子離大街有些距離，依水傍柳，倒是有些鬧中取靜的意味。秦墨就需要這種院子，太小了也沒有足夠的空間容納做實驗室。</p>
二青需要一個鍛造房，而趙清雪需要一個藥房，兩者不能挨得太近。至於林出岫，暫時還是一個書房就夠了。</p>
但隨著研究的深入，火器弄會被弄出來，所以至少也需要一個化學實驗室和火器室。</p>
這些玩意都不能被人發現，首要的條件就是深宅，占地一定要大，遠離人群。</p>
一般來說，二青隻是研究，並未大規模造一些武器就不會出什麽事。再說，沒有鄰居也就不存在這些問題。</p>
“這地方可以啊，怎麽弄來的？”秦墨站在街門前仰頭，嘖嘖稱奇。</p>
“嘿嘿，公子滿意就好。”沉三笑了笑，“小人在京城有些舊識，使了點手段就買來了。”</p>
“這院子是東城富商建的，本想用作藏妾之處，後被正室發覺了，不得不變賣了。”</p>
“三進的院子藏妾，那得藏多少啊？很好，民風淳樸。”秦墨拍了拍手，大步走入了院子。</p>
院子果然是新院子，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秦墨一眾人都在忙碌之中。一切置辦好之後，眾人又連著休息了幾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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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與趙清雪住在內院，</p>
似乎是在船上溜達慣了，秦墨在床上躺了幾天迴滿了藍條之後，整個人又背著手上街溜達去了。</p>
“姐姐，公子又出去玩不帶我！”內院裏，趙清雪抱著二娘的胳膊撒嬌道。</p>
“他不帶你，求我又有何用？”二娘不緊不慢地喝著花茶，“下次你央求他，或許他就帶你去了。”</p>
趙清雪與二娘一起住在內院，原本是西廂房，但隔出了一個內院。平日裏，趙清雪也是在藥方裏忙得腳不沾地。</p>
那些培養菌種的方法，秦墨已經交給了她。剩下的事情，就剩下不斷的重複實驗，記錄，實驗，記錄，直到將青黴素的提取實驗過程完善為止。</p>
除此之外，秦墨還將外科縫合基本功教給了趙清雪，一天到晚都是縫合各種豬皮或是老鼠尾巴。</p>
聞言，趙清雪撇了撇嘴，低著頭滴咕道。</p>
“他才不會呢，不提，提了也是吃掛落。”</p>
用秦大公子的話來說，想出去玩？做夢吧！菜成這樣還出去玩？老老實實呆著吧！</p>
趙二牛與沉三住在南房，最深處的後罩方不適合住人，全被秦墨改成了實驗室。至於東廂房，一整個都是二青一個人的。</p>
二青是所有人的希望，熔爐鍛造技術無法突破，無論是趙清雪還是林出岫的研究都要止步不前。</p>
由於秦墨幹的事情隱秘，以至於沒有買下人，八人的生活都處於半自理狀態。街溜子秦墨倒是不用什麽人服侍，一個人樂得自在。</p>
一晃半個月過去，眾人也逐漸適應了京城的生活，忽的大管家趙清雪堵住了出門的秦墨說道。</p>
“公子，快沒銀子了。”</p>
趙清雪暈船，從上船開始就吐得不成人形。</p>
而京杭大運河太長了，沿途十幾個鈔關，好在一行人不缺錢乘坐的是客船。不必像是公船那樣，到了一個水驛就必須下船等待。</p>
鈔關本為課稅機構，因準許用正在不斷貶值的大明寶鈔抵稅而得名鈔關。隻是從前些年開始，鈔關已經折算成銀兩計稅了。</p>
十餘個鈔關設在水上，過路一次三百五十文。除了官船、太監船、進士舉人船不收費，其餘的船隻都要收費。</p>
秦墨沒理會這些，樂得清閑在水上晃蕩了半個來月。</p>
沉三這貨也暈船，隻是看著越來越精神，彷佛越靠近北方整個人就活過來似的兩眼放光，夜裏一對招子亮的嚇人。</p>
二青也在船上，這小子麵無表情高冷得很，倒是看不出暈不暈船。隻是某天夜裏，瞎溜達的秦墨正好瞧見了二青夜裏趴著甲板邊緣狂吐。</p>
好家夥，白天不吐夜裏吐是吧，全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p>
二娘倒是和秦墨一般不暈船，離開了南直隸，雖是臉上沒有太多欣喜的神色，但也沒流露出悲傷。</p>
也不知道王夫人和她說了什麽，總之一路上看向秦墨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哪裏怪怪的，說不上來。</p>
林出岫還是那般整日呆滯著，不是跟著秦墨溜達，就是窩在客房裏，倒是活得越來越像是貓。</p>
秦大公子真的很喜歡溜達，礙於船底部空氣不好，秦墨沒事就上船頭四處溜達。</p>
直到某日，船行了千裏，終於進入了東便門的大通橋碼頭。</p>
東便門是京城外城東南端的一個角樓，主要是箭樓與城樓構成。南北行人，異常繁華，河流如帶，垂柳如煙。</p>
漕運的船不能入城，隻能停在東便門的碼頭，而秦墨所乘坐的客船則是不用，大約半天時間直抵朝陽門碼頭。</p>
下了船驗了身份，沉三一眾人負責去找馬車，秦墨與二娘幾個女卷則找了處攤子坐了下來等待。</p>
王家府上幾乎不養家奴，二娘倒也沒帶什麽人出門，隻帶了一個貼身丫鬟名喚素夏。</p>
二娘出事那會，正巧是素夏迴家探親的日子。迴來時聽說小姐差點被人綁了發賣，抱著二娘哭得稀裏嘩啦的。</p>
兩人幾乎從小長大，說是主仆其實也就是個形式。王繼早就將賣身契作廢了，早早的還了素夏自由身。</p>
隻是素夏念舊，也不想離開二娘，王繼也就隨她了，反正王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丫鬟。</p>
而二娘倒也隨性，似乎對於任何人都能用，沒有什麽大小姐脾氣，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p>
“公子，這邊！”沉三招了招手，幾輛馬車向著秦墨駛了過去。</p>
為了照顧趙二牛的大身板，沉三特意弄了輛又大又結實的馬車，而後沉三與二青主動陪著趙二牛坐了進去。</p>
趙清雪則是挽著二娘與素夏乘了一輛馬車，秦墨無奈隻能與林出岫共乘一輛馬車。倒不是趙清雪不願意和林出岫一起，隻是她知道林出岫出門喜歡粘著秦墨。</p>
倒是像極了貓，出了門就怕生，迴了家就高冷。</p>
入了京城，幾人財大氣粗，買院子的事情又落在了沉三的頭上。這貨不知道這些年走過多少地方，對京城門清。</p>
即使京城的院子不好買，但沉三還是買到一出三進的院子，院子位於南城的崇文門外大街僻靜處。那裏車馬雲集，市集興盛，真正的平民快樂街。</p>
院子離大街有些距離，依水傍柳，倒是有些鬧中取靜的意味。秦墨就需要這種院子，太小了也沒有足夠的空間容納做實驗室。</p>
二青需要一個鍛造房，而趙清雪需要一個藥房，兩者不能挨得太近。至於林出岫，暫時還是一個書房就夠了。</p>
但隨著研究的深入，火器弄會被弄出來，所以至少也需要一個化學實驗室和火器室。</p>
這些玩意都不能被人發現，首要的條件就是深宅，占地一定要大，遠離人群。</p>
一般來說，二青隻是研究，並未大規模造一些武器就不會出什麽事。再說，沒有鄰居也就不存在這些問題。</p>
“這地方可以啊，怎麽弄來的？”秦墨站在街門前仰頭，嘖嘖稱奇。</p>
“嘿嘿，公子滿意就好。”沉三笑了笑，“小人在京城有些舊識，使了點手段就買來了。”</p>
“這院子是東城富商建的，本想用作藏妾之處，後被正室發覺了，不得不變賣了。”</p>
“三進的院子藏妾，那得藏多少啊？很好，民風淳樸。”秦墨拍了拍手，大步走入了院子。</p>
院子果然是新院子，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秦墨一眾人都在忙碌之中。一切置辦好之後，眾人又連著休息了幾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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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與趙清雪住在內院，</p>
似乎是在船上溜達慣了，秦墨在床上躺了幾天迴滿了藍條之後，整個人又背著手上街溜達去了。</p>
“姐姐，公子又出去玩不帶我！”內院裏，趙清雪抱著二娘的胳膊撒嬌道。</p>
“他不帶你，求我又有何用？”二娘不緊不慢地喝著花茶，“下次你央求他，或許他就帶你去了。”</p>
趙清雪與二娘一起住在內院，原本是西廂房，但隔出了一個內院。平日裏，趙清雪也是在藥方裏忙得腳不沾地。</p>
那些培養菌種的方法，秦墨已經交給了她。剩下的事情，就剩下不斷的重複實驗，記錄，實驗，記錄，直到將青黴素的提取實驗過程完善為止。</p>
除此之外，秦墨還將外科縫合基本功教給了趙清雪，一天到晚都是縫合各種豬皮或是老鼠尾巴。</p>
聞言，趙清雪撇了撇嘴，低著頭滴咕道。</p>
“他才不會呢，不提，提了也是吃掛落。”</p>
用秦大公子的話來說，想出去玩？做夢吧！菜成這樣還出去玩？老老實實呆著吧！</p>
趙二牛與沉三住在南房，最深處的後罩方不適合住人，全被秦墨改成了實驗室。至於東廂房，一整個都是二青一個人的。</p>
二青是所有人的希望，熔爐鍛造技術無法突破，無論是趙清雪還是林出岫的研究都要止步不前。</p>
由於秦墨幹的事情隱秘，以至於沒有買下人，八人的生活都處於半自理狀態。街溜子秦墨倒是不用什麽人服侍，一個人樂得自在。</p>
一晃半個月過去，眾人也逐漸適應了京城的生活，忽的大管家趙清雪堵住了出門的秦墨說道。</p>
“公子，快沒銀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