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曾柔才遲遲趕到。


    當看到抱著陳圓圓的楊過,她一時間,心中閃過一絲複雜,但看到躺在地上的師兄後,臉色卻是一變。


    楊過看了眼曾柔,眼中的戾氣才漸漸散去,隨即將已經睡著的陳圓圓環腰抱起,看了眼地上的青年,又看向她道:“帶著他,跟我走!”


    曾柔似乎想到了什麽,看了眼楊過懷裏的陳圓圓,猶豫了下,還是帶著地上青年的屍體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出山洞,楊過看向她問道:“你的房間在哪?”


    “跟我來吧!”


    曾柔顯然猜到了楊過要做什麽,並沒有拒絕,帶著他來到了一個看似簡易的木屋,屋內卻是擺滿鮮花,芳香四溢的房間。


    見到這一幕,楊過不禁笑道:“還不錯!”


    曾柔麵帶窘迫,紅了紅臉,沒有說話。


    她自小在山上長大,沒什麽同齡朋友,一直與花花草草的相伴,所以房間裏都會自己布置些鮮花,此處雖是暫居之地,但她也是用心裝飾過的,隻是方才沒想起來,現下被楊過看到,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身為江湖女兒,這般小女兒的一麵被人瞧見,她也怕人家笑話自己。


    不過楊過方才盡管笑了,但笑聲中頗有幾分真誠,這不禁讓曾柔心裏對他的好感大增。


    隻是她不明白,楊過如此少年英雄,為何會跟這位名聲不太好的紅顏禍水扯上關係,看情形,二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簡單。


    楊過並沒有解釋,隻是把陳圓圓放在了那張花床上,替她蓋好錦被,正要離開時,陳圓圓卻是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


    見此情形,曾柔的表情便越發怪異了。


    楊過無奈一歎,一手搭在陳圓圓的勞宮穴,將九陽真氣輸入她的體內,不消片刻,陳圓圓的手就緩緩垂落了下去。


    將她安置好後,楊過把地上的青年提起,隨曾柔迴到了大廳前。


    這寨中,自然不止他們幾人,途中撞到了不少王屋派的弟子,不過有著曾柔在,他們隻是簡單詢問幾番後,就沒有阻攔。


    迴到大廳,楊過曲指彈出兩道勁氣,便解開了司徒伯雷父子身上的穴道。


    二人全身的束縛一解,當即鬆了口氣,但看著地上已經氣絕沒了氣息的弟子,司徒伯雷不由得濃眉一豎道:“楊少俠,不知你這是何意?”


    楊過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曾柔。


    後者當即把自己和楊過到山洞,而等她趕到時,元義方師兄就在山洞的事說了出來,不過她到時,元義方已死,想來是楊過出的手,而楊過為何會出手,元義方又為何會在山洞,不必曾柔解釋,司徒伯雷父子便立即明白了什麽。


    父子二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尤其是司徒伯雷,想他一世英名,門下弟子居然會有這種畜生,哪怕楊過不出手,他也絕對饒不了元義方。


    楊過沒有詢問青年的名字,因為人已死,也就沒有必要了。


    若不是知悉司徒伯雷是何等人,光憑這一點,他非要滅了整個王屋派不可。


    他對陳圓圓並沒有想法,大多數也是出自於男人的本能而已,但說到底,陳圓圓都是阿珂的親娘,若是在此處被人侮辱了,那他該如何跟阿珂交代?


    不過他雖有怒氣,卻也沒有向司徒伯雷等人發作。


    沉默半晌後,他看向司徒伯雷道:“這件事就此揭過,司徒老前輩是一世英雄,晚輩向來敬佩,而王屋派門人眾多,即便是出一個敗類,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聽楊過如此說,司徒伯雷臉色才稍稍好看一些,同時對楊過,也更高看了一眼。


    “楊少俠深明大義,老夫佩服,比起少俠的義舉,老夫又怎敢稱什麽英雄,如今又教出這樣一位孽徒,實在是慚愧!”


    司徒伯雷搖頭苦笑,心情顯得十分沉重。


    楊過抱了抱拳,隨即一指旁邊的兩把長椅道:“司徒老英雄過謙了,我等不妨先坐下說?”


    司徒伯雷一拍額頭道:“是老夫糊塗了,楊少俠快快請坐!”


    自從知道了楊過的身份,司徒伯雷對他的態度也是來了個大轉變。


    一旁的曾柔有些奇怪的看著師父,看了眼一旁的師兄,她好奇的上前問道:“師兄,為何師父他……”


    司徒鶴表情有些古怪的看著自家小師妹,頓了頓,有些好笑道:“小師妹,難道你方才沒聽到這位少俠姓甚名誰嗎?”


    “唔……他說他叫楊……楊……”


    似乎想到什麽,曾柔的表情從開始的震驚,到後麵的喜悅,甚至是激動,再次看向楊過時,眼中已充滿了異彩。


    司徒鶴見小師妹如此,也是搖頭失笑,要知道曾柔最佩服的,可就是眼前之人了。


    隨著楊過和司徒伯雷坐下,楊過便率先說道:“關於晚輩的身份,司徒老英雄或許不知……”


    司徒伯雷不等他說完,便笑道:“楊少俠不必妄自菲薄,當今武林江湖,又有幾個人不識得你的?無論是擒殺奸臣鼇拜,還是協助襄陽,抵禦外辱的壯舉,都是我天下漢氏,人人該敬仰的好男兒。”


    “若非此處沒酒的話,老夫真想與楊少俠好好喝上一杯!”


    說到興起時,他已是激動的在桌上一拍。


    一旁的司徒鶴聞言,當即說道:“爹,要酒還不容易?孩兒這就去取來!”


    說罷,他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楊過倒是沒想到司徒伯雷有這般大的反應,而且對於對方的讚譽,他也委實有些受之有愧,畢竟每一件事,他不是帶著目的去的,就是夾有私心,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並未在此事上過多討論,隻是一笑帶過。


    而這般行徑在司徒伯雷看來,卻是不驕不躁,性情內斂的表現,在看楊過時,眼中已是充滿了讚賞。


    楊過連忙岔開話題道:“既然司徒老前輩知道了晚輩身份,那有些事就方便說的許多了,晚輩知道,老前輩這次之所以去劫賜婚使的隊伍,實則是受了那吳三桂的委派,可是如此?”


    司徒伯雷聞言,沉默了一刻,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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