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姣姣見尚宛妗這樣,心裏不知怎麽的就生出一種不爽的感覺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她語氣不由自主就帶了一絲惡劣:“你要不要去請示一下錦王殿下?”


    尚宛妗點了點頭:“你說得也對,我先去問問他。”似乎絲毫沒有聽出柳姣姣話裏麵的嘲諷。


    尚宛妗就像找到了解決辦法一樣,眉頭一舒:“柳三姐姐且等一等,我先去跟他說說這個事情,再迴來聽你講後麵的事情。”


    柳姣姣氣得一噎:“錦王殿下不是心悅你麽,怎麽連這麽點事情你都做不了主?”


    “我要做這種事情的主做什麽?”尚宛妗覺得她這話有些奇怪,“說個大逆不道的話,他也就是個王爺,若是皇上,是不是我還得替他批閱奏章啊?”


    她說著看了眼柳姣姣:“當今聖上的奏章也沒有給迎妃看吧!”


    她語氣是很平靜的,讓柳姣姣心裏有火也發不出來。


    尚宛妗毫不猶豫,起身就出了涼亭,要去詢問韓閬的意見。柳姣姣沒有攔得住,又擔心暴露身份,隻好站在涼亭裏麵跺腳。


    韓閬以為她們還要談一會兒呢,就見尚宛妗迴來了。他看著尚宛妗的臉色有些詫異:“你怎麽……來的是柳容華嗎?她給你臉色看了?”


    “那倒不是。”尚宛妗搖了搖頭,把自己和柳姣姣的那些話娓娓道來。


    韓閬聽了哭笑不得:“咱們王府什麽事情你不能做主?還巴巴的迴來問我做什麽,你做什麽決定,我難道還會故意為難你?”


    說著他又有些為尚宛妗不值:“我見你平時很珍視她這個朋友,所以特地叮囑了宮裏關照,誰知她竟然是這樣。(.)”


    尚宛妗搖了搖頭:“做不做主這種事情我不在意,我就是心裏有些不愉,不明白她怎麽變成了這樣。當初明明還很為我著想,就連私奔這種事情都能提前跟我講。”


    “那韓折塵……你是什麽意見?”韓閬問道。


    尚宛妗想了想,道:“那些山匪是肅王還是韓懷瑾的人?”


    “本來是懷瑾的人。”韓閬也不瞞她。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是肅王的人,韓懷瑾也在肅王的手裏了。尚宛妗道:“那就留著他的性命,等這件事情平定之後,再把他囫圇丟給柳氏姐妹。”


    她說著搖了搖頭:“我總覺得柳姣姣和柳媞媞是不一樣的,柳姣姣糊塗,任性妄為,卻不是自私的人,柳媞媞懂事,卻自私到了極點,現在才發現是我想錯了。明明是雙生花,哪來的什麽區別。”


    可到底是交好的朋友,尚宛妗說完這話又有些後悔,替她們找補:“可見得****二字害人,若不是因為韓折塵,她們姐妹二人本該是京中小娘子的翹楚,何至於變成這個樣子。”


    韓閬知道尚宛妗說這些話是不需要自己點評的,她就是心裏不愉快了,想要說出來。


    尚宛妗看向韓閬,她現在一點兒也不覺得韓閬那張臉搞笑了,情緒有些敏感,聲音柔和了許多:“幸好我心悅你的時候你已經心悅我了,讓我不至於變得麵目全非。”


    這不是尚宛妗第一次對韓閬表明自己的心緒,可這是最直白的一次。以往尚宛妗想要表白自己的心思了,都拐彎抹角的,比如說剝個柚子之類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對韓閬說“我心悅你”。


    韓閬激動過頭了反而不知道怎麽反應,最後見尚宛妗一臉鎮定的樣子,隻好強迫自己鎮定,道:“那便把韓折塵給她們姐妹二人,讓她們得償所願。”


    他雖則吐字清楚,可到底說了什麽話,他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尚宛妗跟韓閬發泄了一番,心情就好了許多,想著柳姣姣還在涼亭等著,到底還是起身出了門……雖然吩咐過任何人不許靠近涼亭,可誰知道有沒有人自作聰明,若是柳姣姣的身份因此暴露了,那可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她心裏到底還是盼著柳姣姣好的。


    見尚宛妗迴來,柳姣姣抽了抽嘴角,似乎想要嘲諷一番,可到底還是憋迴去了。她心裏還是把尚宛妗當好朋友好姐妹的,可她覺得韓閬不是良配,所以見不得尚宛妗那般事事為韓閬著想的樣子,才忍不住說了那些刺耳的話。


    剛剛尚宛妗走了,她一個人在涼亭裏麵也反思了自己一番……二人已經訂婚,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自己身為朋友,那些話說出來不但喚醒不了妗姐兒,反而影響了自己和妗姐兒的感情。


    柳姣姣努力讓自己的笑容平和:“錦王殿下怎麽說?”


    尚宛妗便把自己和韓閬剛剛商量的處理辦法說了,並沒有跟柳姣姣說是自己的主意,然後道:“你若是實在不甘,到時候總能想辦法讓你離了那宮牆高院。”


    “那倒不必,我不迴去了。”柳姣姣笑了笑,“我出來了就沒有打算迴去。”


    尚宛妗嚇了一跳:“你不迴去了?可你是拿著酈陽的牌子出來的!”


    到時候宮裏麵丟了柳容華,查到了酈陽身上,酈陽可怎麽辦?聖上雖然寵酈陽,可裏麵有幾分真心,幾分虛情,誰也拿不準,又怎麽能擔起幫助柳容華逃跑出宮的罪名?


    柳姣姣咬了咬嘴唇:“我也知道對不起長公主殿下,可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不能迴去。”


    她見尚宛妗眉頭越皺越緊,趕緊道:“妗妹妹,你別著急,如今這事,真的不是我任性。我就算是再任性,經曆了之前那許多事情,也都改好了。”


    她壓低了聲音,說道:“聖旨在我手裏。”


    尚宛妗一噎:“那封讓淩王世子繼承皇位的聖旨?”


    柳姣姣點了點頭,然後道:“不止,我這裏有九份聖旨。”


    她哭喪著一張臉,也很有些崩潰:“皇上他喝醉了,先是寫了一份,後來又說自己是九五至尊,自己沒有子嗣,憑什麽讓一個人撿了好,所以他又寫了八份,九份聖旨的內容是一樣的,就是繼承皇位的人選不一樣……”


    “皇上他喝醉了,然後舊疾發作,太醫開了安神的藥,一直睡著沒有起,醉酒後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印象。可我看到他寫那九份聖旨了,知道他一定不會給我一條生路了,就去找了酈陽長公主,我知道你跟長公主殿下說過照拂我的話。”


    “除了淩王世子,其他八個繼承皇位的人選,都是宗室裏麵隨便挑的,甚至早夭的閿王都在裏麵。皇上說,隻要不是錦王殿下,誰都可以……”


    尚宛妗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齊宣帝做出這種事情,雖然出乎意料,可仔細思索又不是沒有可能的,在皇位繼承人方麵,他若不是荒唐,上輩子又怎麽會下旨讓一個全天下都知道是斷袖的肅王長子在自己死後登基為帝!


    “所以你就幹脆偷了九份聖旨逃了……”她喃喃。


    尚宛妗竟不知道怪誰了,怪柳姣姣連累酈陽?可生死一線,她不離開就是死路一條,能怎麽辦?怪酈陽沒有問清楚就給了柳姣姣令牌?可那是她先跟酈陽打過招唿。怪齊宣帝荒唐?那是天子,輪得到她去怪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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