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妗取了《天鄞論》交給如嬤嬤,如嬤嬤低頭看了眼封麵,然後隨手翻了翻,然後朝尚宛妗點了點頭,道:“多謝表小姐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說著就轉身出了門,去了隔壁。尚宛妗看著如嬤嬤的背影,若有所思。


    錦書上前喚了一聲:“小姐?”


    尚宛妗迴過神來,問道:“這次跟著外祖母一起來的下人裏麵,可有你認識的?”


    錦書搖了搖頭:“上次顧老夫人來彭州尚家,婢子才剛入府一年,正和錦繡一起習武呢!”


    尚宛妗聞言,皺了皺眉頭。


    錦書又道:“婢子不認識,可有一個人認識。沈嬤嬤是顧老夫人給咱們夫人的陪房,顧老夫人身邊的人若是沒有都換掉,總有沈嬤嬤認識的。”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尚宛妗。尚宛妗沉吟了一番,道:“讓人去把沈嬤嬤叫來,就說我無聊得緊,想聽故事。”


    錦書答應著,正好澍香拎了香茶進來,就吩咐著澍香去了。


    沒一會兒,沈嬤嬤就來了,她匆匆給尚宛妗磕了頭,然後畢恭畢敬問道:“小姐要聽什麽樣的故事?”


    尚宛妗對澍香點點頭,澍香立即帶著下人出去了,她自己站在門外守著。


    “想聽外祖母身邊的故事。”尚宛妗饒有興趣對沈嬤嬤道。


    沈嬤嬤嚇了一跳,猛的看向尚宛妗。


    尚宛妗挑了挑眉:“嬤嬤不願意講給我聽?”


    沈嬤嬤經過尚宛妗的整治,心裏早就服服帖帖,這次顧老夫人來,她都沒有想過跟故主訴苦,可見是真的不敢跟尚宛妗作對了。(.$>>>棉、花‘糖’小‘說’)


    見尚宛妗不高興了,沈嬤嬤哪敢遲疑,連忙道:“小姐明察,老奴是小姐的人,小姐想聽什麽,老奴但凡知曉,就一定講給小姐聽。隻是,老奴跟了先夫人多年,這顧老夫人身邊的故事,老奴實在是知之甚少。”


    曾經張揚跋扈敢欺主的沈嬤嬤變成如今這般小心翼翼,錦書看在眼裏,心裏覺得有些好笑,更是佩服自家小姐的手段。


    尚宛妗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然後道:“有多少說多少……外祖母身邊的如嬤嬤,你可認識?”


    沈嬤嬤這兩天雖然沒有湊到顧老夫人跟前去過,如嬤嬤她卻是知曉的,聞言,立即道:“也是認識的。如……眉因為侍弄花草有一套,所以以前是老夫人院子裏侍弄花草的。因為她性子太綿軟,老夫人不喜歡,所以素來不怎麽待見她。老奴的娘去世後,老夫人一直更喜歡身邊的如月和如桂,如月和如桂的母親都是伺候過老夫人的老嬤嬤。”


    這次顧老夫人來,身邊倒沒有看到叫如月和如桂的嬤嬤。


    “你說如嬤嬤的性子綿軟?”尚宛妗問道。


    沈嬤嬤點了點頭:“以前是挺綿軟的,她是從外麵帶迴來的,顧家也是幾代的書香世家,府中關係盤根錯雜,她一個外麵來的,總是要被家養的欺負。別的外麵買來的下人都湊在一起,抱團抱得緊緊的,她卻不,任由大家欺負,就是有人想給她做主,她也和稀泥。也不知道如今怎麽變得這般……厲害了。”


    尚宛妗聽了這話,忍不住愣了……外祖母性情大變是因為吃了毒藥,如嬤嬤性情大變難道也是因為吃了毒藥?


    可她以前並不得寵,誰吃飽了撐著給一個不受寵的下人下毒?


    尚宛妗心下狐疑,麵上不表,又問道:“外祖母身邊帶來這些人,都有誰是你以前認識的?”


    沈嬤嬤怕尚宛妗誤會自己這兩日借機跟顧家人接觸,想要背叛她,忙道:“小姐,眼見著天越來越熱了,小姐新做的兩套羅紗裙腰上的尺寸稍稍大了點,老奴帶著檀緹和檀縈改呢,也不知道都有誰跟著顧老夫人一起來了。”


    尚宛妗見她忙不迭的避嫌,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忙那個做什麽,裁縫給做了衣裳,尺寸不對,你說給她,她自然會給咱們改得好好的。”


    沈嬤嬤訕訕的看著尚宛妗,忙道:“是。”


    尚宛妗又道:“咱們府裏,從顧家跟過來的人,除了顧姨娘就隻剩下你一個了。她們來者是客,你跟她們認識,又是咱們侯府的人,接下來這些日子就多跟古人們打打交道,帶她們熟悉熟悉這侯府,免得人家說咱們不熱情好客才是。”


    這話出來沈嬤嬤有些詫異,她拿不準尚宛妗這是不是在試探她,於是道:“老奴跟她們也有十幾年沒見麵了,就是見了麵還認得出來,也多半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尚宛妗便道:“不知道說什麽好,那你們就說一說如嬤嬤的性子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


    沈嬤嬤到底聰明,尚宛妗都說到這個份上來了,她立即明白過來尚宛妗的用意,滿臉堅定,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熱情好客,不讓人家說咱們人情冷淡!”


    等送走了沈嬤嬤,錦書才小聲問道:“小姐懷疑如嬤嬤有問題?”


    尚宛妗點了點頭,然後低聲把柳條湖韓閬跟她說的事情說了,然後道:“不管我做什麽,你總是在我身邊的,所以這些事情我也不瞞你,隻是你需記得,這些事情非同小可,你聽了之後,就忘了吧。之後我再做什麽你也不要問我了。”


    “是。”錦書臉上憂心仲仲起來,“小姐,咱們要是解不了長公主殿下的毒,錦王殿下那喜怒無常的性子,豈不會找咱們麻煩?”


    “你真當他喜怒無常?”尚宛妗問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阻止了錦書迴答這個問題,“咱們盡力而為,別的不用多想,也不必多問,免得摻合進更大的麻煩裏麵了。”


    她這麽說,錦書果然不問了。


    到了晚膳的時候,嶽姨娘竟然親自來漱春院叫尚宛妗去鬆鶴堂用晚膳!還說是尚知章的吩咐。這讓尚宛妗很有些意外。


    等到了之後才知道,是酈陽長公主的請帖送到了武威侯府,說是明日下午酈陽長公主邀了錦都官宦權貴人家的小娘子們去挽月山莊小聚,看她新得的一對白孔雀,讓尚大小姐及其姊妹們若是有空,也過去看看。


    尚宛宛拉著尚宛妗的手說得歡喜,尚宛妗才知道尚知章為什麽會特地把自己叫過來……請貼上寫的是邀“尚大小姐及其姊妹們”!


    尚宛妗哭笑不得,不用想,就能猜到這約莫是錦王韓閬的手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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