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媽媽迴到家裏時,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多,經過一個晚上的生死劫難,我累得不行,匆匆洗澡,然後上床就睡了。(.$>>>棉、花‘糖’小‘說’)


    這期間媽媽一直沒有跟我說一句話,我也知道我不救舅舅傷了她的心。


    可我實在是無法容忍像舅舅這樣的男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別說我親自目睹了紫軒身上的傷,就是隻是聽說,我估計也會去殺了這種男人!


    在舅舅的眼裏,紫軒就是一個玩物,沒有尊嚴,沒有自己生命的玩物!


    我極其的憎恨這樣的男人。我甚至想,如果父親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估計也能親自殺了他。


    因此我並沒有主動跟媽媽說話,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各睡各的。


    第二天天將亮時,小七大聲的吠著,我被小七的吠聲吵醒了,起來後卻沒有看到媽媽,隻見牆壁上留下一行字:“靈靈,你長大了,也強大得媽媽需要仰視了,媽媽放心了,也必須走了,但願他日重逢,不是死敵,而是母女。”


    不是死敵,而是母女。


    念到最後這句話,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終於哇哇大哭起來。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父親奪門而入,看到我哭成那樣,著急的說,靈靈,怎麽了靈靈?誰欺負你了?


    我哇哇大哭,說媽媽走了,媽媽走了!


    父親一呆,終於看到了牆壁上的字,長歎一聲,將我抱進懷裏,說人與魔如何能不是死敵呢?唉……


    我一個上午都沒有精神,不吃不喝,就躺在床上,想著昨晚媽媽一定是沒有睡,一定是呆呆的看著我一個晚上,一定是很想很想跟我告別,一定是十分的希望我去救了舅舅。


    可我睡得十分的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媽媽的難過。


    我以為媽媽會陪我三天的,結果隻陪了我一天一夜,然後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她迴到了魔都會不會受到懲罰,如果按媽媽說的,要三年之後才能出來,難道,她又要被關閉三年嗎?


    我突然有一種衝動,要去魔都救出媽媽,隻要有一天我知道媽媽真的被魔君關起來了,我一定會去救媽媽出來的,一定。


    父親進來了幾次,端來了幾次玉米粥,但我根本沒有心情吃,七八點的時候,我聽到父親打開大門出去了,也沒有說什麽。(.)


    我躺在床上迴想著和媽媽相處的一天一夜,越想淚水就越多,竟是無法停歇了。


    沒想到我等了十三年等來的媽媽隻陪了我一天一夜,而且是在遺憾和生氣中離開的,竟然是不辭而別。


    在她心裏,魔都永遠比我重要。


    我又開始生恨起她來。


    一個上午就這樣在愛和恨中度過了。中午的時候,我終於起來洗唰了一下,看了一下鏡子,眼睛已經紅腫起來,當即到廚房拿涼水沾濕毛巾,閉上雙眼敷起來。


    幾分鍾後感覺好了一點,便吃了一碗玉米粥,小七一直撲在我身上,用爪子來刮我,要我陪它玩。


    我隻好逗了它一下,後來就跟它追逐起來,穿梭在庭院的桃樹之間,小七像一隻狐狸一樣狡猾,又像一隻獵狗一樣迅捷,我竟然一次也沒有捉到它。


    最後我自己累得氣喘籲籲了,它才停下來看著我,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就這水平也想捉我?


    我邊追邊笑,終於將之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了。


    我出了一身汗,迴到廳裏開著電風扇,打開電視,換了幾個台,都沒有好看的,我們這邊隻能收到中央一台,全是新聞,然後地方台無非是播放一些農民種養的東西如何豐收,看了就煩,再有就是《西遊記》了,還有電影《劉三姐》,這兩部劇一到假期就放,從我家有電視起就這樣了。


    我突然感覺好無聊啊,之前在外麵,就一直想迴家,迴到家之後,才發現自己一個人有些無聊,除了小七陪我,想找一個人說話都沒有。


    我的朋友還都是在縣城的多,木小希在鄉裏,但現在也在她小姨那裏,紀哥哥遠在貴州,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三狼哥哥一直說要帶我去的,但卻一直沒有迴來,想去也去不成。村裏就隻有小滿一個人還能說上幾句話。


    但現在他一定是在店裏打麻將的,而且也不知道能和他說什麽。


    萬一遇到那些三姑六婆的問起媽媽的事,就麻煩了。


    想來想去,便迴到房間裏,想試試看那乾坤挪移大法第一境界移光境在陽光下的威力有多大。


    於是按照之前學的功法,慢慢的全身呈現出玻璃狀,我可以看到身上到處反射著房間裏所有東西的影子出來,重重疊疊,然後我右手一收。


    就感覺房間裏一暗,然後我的手掌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光球,但房間馬上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我左手一收,房間又是一暗,左手也出現了同樣的一個光球。


    這兩個光球都比我在地下洞穴裏收到的光球光亮得多,因此感覺到掌心有些熾熱,我雙掌同時在牆壁上一照,兩道明亮的光射在牆壁上,不一會兒竟然冒起青煙來。


    我急忙一揮手,兩個光球瞬間又溶入了房間的光亮之中,整個房間陡然一亮,然後才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牆壁上的白灰已經燒成了兩個圓形的黑斑。


    天啊。


    感覺像是凹鏡的功能一樣,可以借助陽光燃燒東西的。


    我走到庭院裏,此時正是陽光高照,我從廚房裏拿出一小捆幹茅草,放在桃樹的樹蔭下,然後我站在陽光中,運行起乾坤挪移大法的移光境出來,不一會,雙手同時一收,也沒有感覺到光線有任何的變化,但雙手手心裏竟然已經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手心裏的兩個光球簡直刺眼得不行,我急忙向那捆茅草一照。


    就看到唿一下,茅草頓時燃燒起來。


    我急忙將兩個光球一揮,手心裏已經起了兩個大水泡。


    天啊,太強大了。


    我急忙過去撲滅了火,不敢再練了。


    然後到廚房把雙手放進水裏,運行起九色氣流,慢慢的,手心中的水泡才消失下去。


    我迴到房間,又嚐試著把咒神之魂和我的人魂溶合起來,因為沒有過任何這方麵的經驗,我就想著能不能把這個咒神之魂重新引出來,然後我用移魂大法將它重新移到我的身體裏,這樣就和移魂劉神醫一樣了。


    想到就做,我感覺到這咒神之魂自從被我吞食之後,一直就在我的腸胃裏遊走,並沒有進入我的五髒六腑之中,因此想與我的人魂溶合非常困難,得等到它運行完全身,然後還要和我的人魂磨合,之後才會徹底的溶合。


    這樣會非常的慢,也許百年也溶合不了,難怪媽媽說那個白頭魔花了五百年才有了現在的威力。


    我張著嘴巴,慢慢的引出那道咒神之魂,引了許久,它才探頭探腦的出來了,身體非常的靈巧,白色的身子,竟然是一個女子的模樣,然後整個身子外層完全是由一個字一個字組成的,如同穿著一件“字衣”,許多字我根本不認得,但許多字卻是我之前暴粗口時那些字。


    我的天啊,果然那些粗口都是這個咒神搞的鬼,不過卻因此幫了喬阿姨一個大忙。


    它嫋嫋如煙般升到我的麵前,我用移魂法慢慢的將它從我的百會穴裏引進去。


    移到一半的時候,房間的門竟然從外麵推開了,一個陌生的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孩子一臉緊張的衝進來,然後大叫一聲靈靈,之後便呆呆的看著我。


    那個咒神之魂一驚,掙紮了一下從我的頭頂飛離出去,化成一道白光,形成一條字河,在房間裏穿梭起來。


    我大吃一驚,急忙伸手一吸,又將它吸過來,來不及多想,再一次把它吃了下去。


    那個闖進來的男孩子並沒有看到這道咒神之魂,但一定看到了我的手勢動作,還有我吞食的樣子。


    他呆若木雞,突然大叫一聲,有鬼啊,然後又奪門而去。


    我手指一彈,一縷氣息彈中他的腳,他啊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走出去,心中生氣,一踢他,說你誰啊?為什麽不敲門就闖進來,不知道這是女孩子的房間嗎?


    那個男孩子爬起來,看了看我,說我的媽呀,剛才你做什麽啊,張嘴吃空氣,手還亂捉,我還以為遇到鬼了呢。


    我說你是誰?


    他這才著急的一拍腦袋,說啊呀,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叫王誌強,是後山王村的,兩個小時前,你父親帶著幾個人和一批警察走進了野人穀裏,要去捉野人,後來被野人襲擊,有幾個人受了傷,你父親叫我來找你,要你去一趟,說你可能有辦法對付那個野人。


    我啊一聲,說野人?


    王誌強說對啊,你不會沒聽說過吧,我們那裏有一個十分出名的野人穀,聽說那個野人身高三米,頭發就有一米五長,那隻腳有我的身子那麽大,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有人進野人穀裏圍捕那隻野人,但都沒有看到他,這一次你父親帶著那些人進去,沒想到卻遇上了,還發生了衝突,並且受了傷。


    我說我父親沒受傷吧?


    他說沒有,但你父親是唯一一個知道野人在哪裏的人,因此便叫我跑來告訴你了。


    我說那麽多人為什麽非叫你跑來,你又不認識我。


    他傻傻一笑,說我能跑啊,我上山如走平地,跑步如飛,外號“飛毛腿導彈”。


    我大笑起來。


    當即便帶上小七,跟著“飛毛腿導彈”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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