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木小希又把我收服雞鬼,讓她外婆一夜之間年輕二十歲的事情告訴了大家,所有人都驚呆了,紛紛指責木小希,說她差點害死我。


    木小希也一再向我道歉。


    大家又喝了一會茶,後來就都散了。我和蘇姐姐、木小希睡一間房間,李零零和張雨琳睡一間,馬哥哥和紀哥哥、李麟睡一間,二樓正好有三間房間。


    蘇姐姐睡在左邊,小希睡在右邊,我睡中間,床很大,一米八寬,我們三個女人睡在一起還顯得寬大。


    我和小希聊到半夜才睡了,蘇姐姐則因為太累了,早早就睡了過去。


    我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感覺蘇姐姐起來了一趟,後來又迴來睡了,而我自己剛才喝多了點茶,內急,到了半夜時也起來了一趟,上了一趟廁所,迴來迷迷糊糊的,倒頭就睡,剛睡下,卻又感覺到蘇姐姐起來了,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到蘇姐姐起來之後,並沒有上廁所,而是來到窗口,麵對窗外,呆呆的站了一會,然後竟然開始跳起舞來,動作優美絕倫,而且十分的高難度,有時候整個人竟然懸浮於空中,如同她現在是在水裏一樣。


    我擦了擦眼睛,確信沒有看錯,也沒有在做夢。


    天啊。


    我的靈瞳看過去,不禁大吃一驚,此時的蘇姐姐,身體裏竟然有一隻白靈,正伸展著手腳,翩翩起舞!


    而蘇姐姐完全是受那隻白靈的控製,自己估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我不敢驚動小希,假裝睡了過去,但眼睛一直眯著,看著蘇姐姐跳完了一支舞蹈後,又開始去到自己的行李麵前,從中抽出一個小畫板,熟練的夾上一張白紙,然後拿著一支鉛筆,來到窗口邊上,看著外麵刷刷刷的畫起來,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竟然十分的優美和迷人,淡淡的月色照在她漂亮的臉上,散發著迷人的光澤,還有她專心畫畫的樣子,連我一個女孩子都覺得癡迷起來。


    不一會兒,她好像畫完了,又反複的看了看,終於滿意的放下畫板,塞進行李袋裏,拉上拉鏈,這才向床上走過來,輕輕上床,然後睡了下去。


    不一會兒,竟然打起了輕輕的鼾聲。


    我轉身看向她,那隻白靈也睡了過去。


    我躡手躡腳的爬起來,假裝開門出去上廁所,然後在門外等了一會,又開門進來,走進房間後沒有直接上床,而是輕輕的去到那個蘇姐姐的袋子前,拉開拉鏈,一邊拉一邊向她看過去,直到拉出那個畫板,就著月光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畫裏是一棵榕樹,榕樹上掛著一個一個人頭,好像是被人砍了之後掛上去的,一眼看過去,至少有上百顆人頭。


    我呆呆的看著,不知道蘇姐姐半夜三更的起來畫這樣一幅畫究竟有怎麽意圖?是她的意思還是身體裏那個白靈的意思?


    我放下畫板,拉好拉鏈,然後就輕輕迴到床上,把小希推往蘇姐姐身邊,我則睡在了床邊上,心裏依舊是七上八下的,卻是再也無法睡著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蘇姐姐竟然又爬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窗口邊,望著窗外輕輕的哭泣起來。


    我看到那隻白靈也在哭泣。


    我不敢打擾她,聽說人夢遊時如果被打擾了,就會死掉的,也許蘇姐姐現在就是在夢遊也說不定。


    而那隻白靈,肯定就是附身在蘇姐姐身上的了,可是蘇姐姐知不知道呢?


    我決定先看看再說。


    蘇姐姐哭了一會,終於又迴到床邊,繼續睡了下去,這一睡,就到了天亮。


    大家都起床洗涮,我一直看著蘇姐姐,沒有感覺到她有怎麽不同,十分的正常,而那隻白靈靜靜的卷縮在她的身子裏,像是睡了過去。


    我們一行七人,告別了木小希外婆一家人,動身前往憑祥,我們坐的是那種中巴車,是從寧明直達憑祥的中巴車,車上可以坐有二十幾個人,我故意選擇了和蘇姐姐坐在一起,而且是讓蘇姐姐坐在靠窗口的位置。


    車子出發後,許多人漸漸的睡了過去,我則小聲的問蘇姐姐是哪個大學畢業的,怎麽就去當了老師,還同時可以教畫畫和跳舞?


    蘇姐姐一開始總是閃爍其詞,沒有從正麵迴應我,甚至故意支開這個話題,我也就沒有繼續再問下去,隻說有空讓她教我跳舞。


    蘇姐姐爽快的答應了。


    從寧明到憑祥43公裏,剛才車上的賣票員說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等我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後不久,就感覺車子停了下來。


    蘇姐姐推推我,說靈靈,到了憑祥了,下車了。


    我站起來,跟著他們一起下了車子,木小希說大家誰上廁所?


    我們幾個女的都跟著她一起上了廁所,出來時馬哥哥他們已經買好了去友誼關的車票,不過還要等十分鍾才能上車。


    我們便在車站裏找了些東西吃,有煮好的玉米棒子,有煮熟的紅薯,還有煮好的花生和雞蛋,大家像開搶一樣,見到喜歡的就買。


    蘇姐姐幾次搶著開錢,都被木小希退了迴去,說你當老師得的那點錢就留著自己花吧,還不如靈靈給人看麵相掙得快呢,給那個鳥不鳴看個麵相,就得了三千多,哈哈哈,爽死我了,以後一沒錢,就讓靈靈去給人看麵相得了。


    其他人跟著大笑。


    蘇姐姐說在這裏我是大姐,按理來說是我來出這個錢的。既然小希你這麽說了,那我這點工資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聽蘇姐姐說,當時她一個月的工資不到七百塊錢。


    木小希說大家別客氣,這錢都是靈靈贏迴來的,想吃什麽就吃。


    我的錢都在木小希手裏拿著,因此我們要了東西,都是由她來付錢。


    我們吃完東西,開往友誼關的車子也到了,大家上了車,才知道去到友誼關還有二十幾公裏,於是大家就在車上胡亂吹牛起來。


    我還是和蘇姐姐坐在一起。


    車子開出半個小時左右,車上的乘客也被我們的氣氛給感染了,有幾個當地人在那裏說起了一件怪事。


    一個男的說,友誼關前麵那棵大榕樹,每年八月前半個月左右,一到晚上八點左右就會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像是有幾十個人在同時哭一樣,因此去友誼關玩,最好不要超過晚上八點鍾。


    木小希聽了,特別興奮,急忙搭過話,說大哥,每年都是這個時間才會發出這種聲音嗎?


    那個大哥哥一看木小希問他,更加興奮,說聽老人們說從解放後就開始這樣了,現在已經成為憑祥市的一個旅遊景點,到了友誼關是一定要去看這棵會哭的榕樹的。


    木小希又問,那今晚還有這種聲音嗎?


    那個大哥哥說,你們真是有運氣,從七八天前就開始有這個聲音了,一直到八月一日過了才聽不到這個聲音。不過我們當地人一開始也去聽,但後來都害怕了,不敢去聽了,因為那個聲音真的太像人哭了。


    我突然感覺到蘇姐姐渾身一抖,我看向她時,看到她麵色慘白,似乎十分的害怕,雙手緊緊的捉著前麵的後座,似乎想擰斷似的。


    我突然就想到了昨晚她畫的那幅畫,心裏一沉。


    難道這個大哥說的那棵榕樹就是昨晚蘇姐姐畫的那棵掛滿人頭的榕樹?如果是,那她昨晚怎麽就能提前畫出來呢?從木小希外婆家到友誼關,估計也要將近七八十公裏吧?


    我心裏狐疑,卻不敢去問她,或許這是蘇姐姐的秘密呢?


    木小希一直不停的問那個哥哥一些關於那棵會哭的榕樹的事情,然後滿臉期待,轉身看向我們,說今晚我們一定要等到八點鍾,親自聽聽那種聲音,看是不是真的像哭一樣?


    張雨琳小聲說,小希,不要了,太可怕了,我現在都害怕得不想去了呢。


    李零零附和,說我也不想去了。


    但紀哥哥等幾個男的都說一定要去看看,這種事情千年也遇不到一次,哪裏能錯過了呢。


    木小希哈哈大笑,說你們怕怎麽?怕冥人?有靈靈在呢,不用怕啊。


    這時那個大哥哥又說了,說小美女啊,一看你們就知道是外地來的,我勸你還是別去看了,我聽說這兩天那個哭聲更加大聲了,政府已經考慮要砍掉那棵榕樹,並且聽說暗地裏也請來了許多有名的道士做了法,沒想到是越做聲音就越大聲。


    木小希啊一聲大叫起來,說連道士都請了?難道真的有冥人?


    這時,車子緩緩靠邊停了下來,那個大哥哥下了車子,我們跟著他一起下了,我們抬頭一看,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前麵,有一座三層樓高的關樓,上麵插滿紅旗,最中間位置有一塊牌匾,上麵寫著“友誼關”三個字。


    而我們所有人的目光卻是投向了關樓前麵那棵幾十米高的大榕樹。


    木小希興奮的問大哥哥是不是就是這棵,他一指,說不錯,就是這棵大榕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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