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的大街人來人往,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們的歡語聲。


    大街上,有一位黑衣女子在人群中緩步行走。那女子的步伐很是悠閑,一臉的不急不躁。神情很是淡漠,那張臉,不能說是驚為天人,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平凡的臉龐在淡漠的神情下,似乎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令行走在女子身邊的人望而卻步。


    走著走著,突然,她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琥珀色淡漠的眼瞳直直的看著眼前四個龐然大字‘聖龍學院’。


    她站在聖龍學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腳走了進去,經過學院門口的守衛時,她拿出了掛在自己腰間的令牌。


    那門衛瞄了一眼,便點了點頭,就讓女子進去了。而門衛看女子的眼光帶著些許羨慕。


    女子並沒有在意守衛者的羨慕的目光,因為這種羨慕的眼神,她在這幾天見的已經夠多了,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女子收迴了令牌,抬腳離去。而那令牌上的數字隱約看見了f這個字眼。


    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門衛嘖了嘖嘴,心中感歎,現在的f班真的是一種逆襲啊!現在誰不知道f班的神秘少年冷墨雨的師父是院長的師兄,而院長就是她的師叔。能和院長攀上關係,這冷墨雨還真的是好命啊!就是,隻是個廢材!哎,真是天妒英才啊!人無完人啊!


    女子進去後,便來到了整個學院了眾人津津樂道的f班。


    “嗯?江蓮,你去哪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


    肖江蓮一進門,就隔著老遠聽見了沐暮的聲音。


    她微抿唇,聲音如泉水般清涼“我剛剛去了趟大街,怎麽了嗎?你這麽著急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聽到肖江蓮的解釋,沐暮的神情有些緩和,說“我倒沒什麽事呢!就隻是沒看見你人,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說著,沐暮的眼裏都是擔心,因為肖江蓮和冷墨雨一樣都是在今年進的f班,她又是屬於沉默寡言的那種人。而班上的人雖然都是那種很活潑好動的那種,可是,麵對肖江蓮這種油米柴鹽都不進的人,他們也是有心而無力啊!所以,漸漸的,f班的人都不跟肖江蓮怎麽親近。


    肖江蓮雖然現在是一臉的麵無表情,但是沐暮心裏想的是什麽她還是知道的。


    她是有點沉默(隻是個人認為,在別人眼裏可是相當的沉默!!)不過她是真的並沒有打算真正的與這個班融合一體,因為,你付出的越多,那麽,最後,你將會更舍不得離開。而她……來到f班隻不過另有所圖罷了……


    沒錯,就是說,她是有目的的!


    一個月前,她夜觀天象,發現鳳星鸞動,所以估測,那人應該已經出現了。而就在近幾天,天象異樣的厲害,她就在想這人估計就在帝都裏。所以,她才從黑暗神殿裏出來尋探究竟的!


    而當時從黑暗神殿出來後,碰巧撞上了聖龍學院一年一季的招生大會。那時她想,鳳星鸞動就是在聖龍學院招生的前一個月。而天象產生巨大異象也是在這幾天,所以她想,這人會不會是來到了聖龍學院。


    所以,她才喬裝打扮,給自己易了一下容,之後,便來到了聖龍學院。


    想到至此,靜靜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肖江蓮,目光有些深幽,這次來聖龍學院,也許是真的沒有白來一趟……因為她……似乎……發現了那個人……


    嗬……冷墨雨嗎?……


    ……


    “滴答,滴答,滴答……”


    幽靜的密室,微弱的燭光,一閃一閃,隱約間看見一個黑影。


    透過閃閃的燭光,近距離一看,終於看見了那個黑影的真麵目。


    如枯草般雜亂的黑發淩亂的散落著,隨著垂頭的動作,黑發掩蓋住了那人的容貌。這時,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那人的手腕反射出來。


    再看!天哪!


    這人的手上腳上都被拷上了手鏈和腳鏈。而拴住那人的手鏈腳鏈居然會是用魔法經過煆煉所形成的。


    突然“吱呀”一聲,密室的門開了,耀眼的陽光直射進來,那人聞聲,緩緩抬頭,麵對刺眼的眼光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眼睛。


    他淡漠的看了一眼來人,短短幾秒,便又撇開了腦袋。


    他這種反應激怒了來人,來人一把捏著他的下顎“都十五年了,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對著我?你說啊!你說啊!”


    對於來人如獅子般狂躁的行為,他似乎早已習慣,沒有掙脫,沒有反應,沒有任何行為,他隻是用一雙如一汪死水的眼睛看著他。灰暗,沒有任何的光芒。


    他淡如死水的眼眸刺痛了來人的心,這種了無生命的眼神,更是如利劍般直戳他的心窩。


    來人一個踉蹌,看著他,自嘲的笑了笑“冷臨泝,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為什麽已經過了十五年了,你還是不能忘了那個女人呢,你為什麽?為什麽!”


    “那個女人就這麽好嗎?十五年以來你一直都這麽冷眼看我。在我看來,她就是個賤……”


    “你住嘴!”突然,冷臨泝一聲怒喝。他抬起頭,一雙慘淡的眼眸裏滿是噴薄的怒火“鶼鄜,你是最沒資格說瓏兒的人!你要是再說瓏兒一句壞話,信不信我和你拚命!”


    麵對自己眼前男人的暴怒,鶼鄜心更加刺痛了,聽著那一聲一聲刺耳的瓏兒,鶼鄜笑了,那笑接近瘋狂。


    鶼鄜兩眼通紅,對著冷臨泝瘋狂大笑“哈哈哈……瓏兒?冷臨泝,你醒醒吧,藍灩瓏那賤人早就死了!早就死了!!哈哈哈!!”


    冷臨泝雙手緊握,他雙眸陰狠的看著鶼鄜,眼裏有幾絲瘋狂,不,不……他不相信他的瓏兒死了,他的瓏兒一定…一定還活著,一定在某個地方等他,一定……


    突然,一句話從已經接近瘋狂的鶼鄜口中出來,冷臨泝慌張了。


    “對了,還有你那個不知所蹤的女兒!”鶼鄜一笑“你那個女兒已經十五歲了吧?”


    “你想幹什麽!?”冷臨泝很想衝上去,可是每次都被鐵鏈扯了迴去,每次,每次都是,都是那麽的無能為力。


    “我想幹什麽?嗬嗬……你覺得我想幹什麽呢?”鶼鄜反問“既然藍灩瓏那賤人已經死了,那麽我隻能找小賤人來泄恨咯!”


    冷臨泝暴走“鶼鄜,你這個混蛋!畜生!豬狗不……”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已經被鶼鄜捏住了下巴,隻見鶼鄜扭曲的笑道:“是,我是畜生!冷臨泝,我告訴你,你生是我鶼鄜的人,死也是我鶼鄜的鬼!你,冷臨泝,生生世世,隻是我鶼鄜的!”


    盡管下顎被鶼鄜,冷臨泝還是一樣的堅強不屈,他不顧下顎的疼痛,扯著嘴角一字一句說:“惡!心!”


    驀然,鶼鄜眼睛睜大,瞳孔收縮,全然一副快要暴走的樣子。


    “惡……心?”


    鶼鄜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冷臨泝,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堪,這麽讓你討厭嗎?以至於讓你對我的愛感到惡心?”


    看著鶼鄜這個樣子,冷臨泝心裏沒有任何的動搖,至此之中,他都是一直冷眼看著鶼鄜。


    被一個男人喜歡,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個變態?


    這十五年以來,他一直被鶼鄜囚禁在這個地方。已經整整十五年了,他的瓏兒不知所蹤,他的雨兒生死未卜。而現在,鶼鄜已經開始把爪牙伸入了雨兒,他的雨兒。他該怎麽辦……


    “鶼鄜,你放了我吧……”


    冷臨泝思量了很久,聲音嘶啞。


    聞言,鶼鄜卻是諷刺一笑“嗬…放了你?你覺得可能嗎?”


    “我不會逃。”冷臨泝垂下頭,淡淡的說。


    “嗬,就算你想要逃,我也不會給你機會!”


    冷臨泝看著他,便頭轉到另一邊說“我隻想沐浴。”身上的惡臭味,已經不能讓他忍受了。


    冷臨泝的話有一點示弱,讓鶼鄜有一陣恍惚。他凝眸著冷臨泝的側臉,那一瞬間,他覺得,他又迴到和冷臨泝相識的那一刻。


    “好,我放開你。”最後,鶼鄜選擇相信冷臨泝。


    抬手間,那堅不可摧的鐵鏈便在鶼鄜的手中寸寸斷裂。這鐵鏈是鶼鄜煉製的,當然,毀掉也是輕而易舉的。


    體力本就所剩無幾,唯一所支撐的鐵鏈已經消失了。冷臨泝一個腳軟,倒在了地上。


    見此,鶼鄜趕緊過去,欲扶起冷臨泝,卻沒想到沒他一個躲閃,給錯開了。


    鶼鄜有點尷尬,他收迴手,看著冷臨泝,不知道在想什麽。


    冷臨泝慢慢從地上起來,虛弱的看了一眼鶼鄜,說“帶我出去,這個地方我已經呆夠了。”


    “好。依你。”鶼鄜知道這個地方環境很差,讓冷臨泝呆在這十五年,他也很心疼。可是那時的冷臨泝太倔了,他沒辦法,隻能將冷臨泝關在這裏。


    而如今,冷臨泝的轉變,讓鶼鄜覺得有點不真實,但是冷臨泝不再冷眼的對待,讓已經被喜悅衝昏頭的他,使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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